天未亮,廚房內就傳來母親忙著刷洗的響聲。 在我們起床後,家,就像天一樣亮。 然後,仔細的抹上粉,畫上胭脂,塗上口紅,才上街買菜。 記憶中的畫面,不知從甚麼時候,被切割斷。 那天下班,遠遠望見母親,打著赤腳,披著薄衫, 獨坐在門前石條倚上,昏黃的夕陽照在她身上,止不住的口水,像淚水般懸掛在嘴角。 小腦萎縮、重度憂鬱,是她晚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