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兒女情
「五年來我無怨無悔地在等待,有時自己的心裡也感到茫然,擔心會落空。」蔡郁娟感傷地,「尤其在父親往生的那段期間,屋裡只剩下我們母女,那時我夢想著你會突然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像平常一樣叫我一聲:蔡郁娟,幫我搬東西、上門板,做我精神上的支柱和依靠,讓我有安全感。」她仰起頭,深情地看看他,「陳國明,有希望的等待總是美的,我願意等著你來陪我,一起走向紅燭高照的結婚禮堂。」
「蔡郁娟,距離這個日子不會太遠的,我們的美夢不久就能實現。」他們移動著腳步,緩緩地往前走……
第十九章
陳國明連上剛接受過營測驗,緊接著又趕築反空降堡以及支援某高地的坑道鑽鑿工程,它的任務視同作戰,在有限的人力調配下,必須日夜趕工,限期完成。尤其是坑道鑽鑿開挖,更是艱鉅危險,除了必須防止未爆的引信和炸藥外,突如其來的落石更讓他們膽顫心驚,裡裡外外彷彿埋著一顆不定時炸彈,處處不得不小心、不注意。
在夜間工作上,除了負責清運的大卡車必須開啟燈光照明外,坑道裡外難免也會有燈光外洩,幾天下來後,似乎已引起共軍的注意,連續打了好幾次宣傳彈,落點就在坑道的附近,雖然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但卻不能不加以防範,任誰也不敢保證,共軍不會以實彈來干擾、來攻擊他們。
或許,革命軍人的天職在沙場,但在尚未與敵人做殊死戰的同時,築工事、建碉堡、鑿坑道、挖壕溝,加上平時戰技演練、班排對抗、射擊和測驗、攻擊和防禦,以及連上一些例行的行政業務……等,身為連長,除了以身作則外,他的工作份量和精神負擔,往往要超人幾倍,更談不上有什麼假可休,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一個月下來後,陳國明身心俱疲,強壯的身體,終究也不堪負荷。
那天,吃過午飯,他向營長請了半天假,除了回家看看父母外,他頭戴鋼盔,腰佩手槍,要駕駛直接把車開到蔡郁娟家門口,囑咐駕駛六點來接他到工地。
一踏進店門,脫下鋼盔,蔡郁娟訝異的站起來相迎,看他那一臉疲憊狀,幾乎讓她大吃一驚,「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啦?」蔡郁娟關心地問。
「沒有啦,」陳國明逕行走到櫃台旁,喝了一口茶,「我上樓睡一會兒,五點五十分叫我。」
「你到底那裡不舒服啦?」蔡郁娟拉住他的手,深情地看看他,「總得告訴我啊?」
「全連弟兄日夜趕工,我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眼睛快張不開了。」陳國明有點委曲地說。
「誰教你當初不聽我的話?」蔡郁娟有些不捨,亦有少許的怨尤,「自討苦吃!」
「老媽子,妳又來了。」陳國明苦澀地笑笑,逕自上樓,倒在床上,早已忘了自己,遑論是蔡郁娟……
臨近五點半,蔡郁娟請母親為他煮碗麵,不得不上樓叫醒他。陳國明猛而地醒來,急忙地看了一下腕錶,低著頭,沉思了一會,用手掌揉揉眼,似乎精神飽滿多了。
「看你睡得那麼香、那麼甜,實在不忍心叫醒你。」蔡郁娟坐在床沿,用手輕輕地撫著他短短的髮,「媽已煮好了麵,去洗把臉再下樓吃吧!」
陳國明微微地笑笑,卻突然地把她抱住,用他那歷經風吹、雨打、太陽曬的唇,不停地在她那紅潤白皙的粉頰上吻著吻著。而蔡郁娟並沒有迴避,她以一顆赤裸又火紅的心來迎合他。兩人在床上翻滾纏綿,纏綿翻滾。陳國明那雙粗糙的手,已在她那潔白的肌膚上游移,而後觸摸到的竟是她那高挺的胸部,處女的心扉。蔡郁娟微閉著眼,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口中有他的舌尖在蠕動,胸部有一雙溫暖的手在撫慰,只要他需要,她願意奉獻出一切,包括一顆彌足珍貴的處女心。(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