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海口「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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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蔡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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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總要經歷生離死別,思念一個離開的人可以流淚也能含笑,尤其像是「阿嬤」這種複合角色,介於平凡與大愛之間,總能讓人在記憶中格外懷念。
阿嬤是我們孩提歲月的情感源泉,因為她能凝結膝下子女齊聚一堂,逢年過節到雲林口湖圍爐吃飯,這一桌菜也溫熱了有十餘年載,直到我也成為人父,才體會到年味不復的悵然若失。大家曾經一起聚在寒冬夜裡爐邊守歲,在那只有屈指可數的星辰夜裡,有顆指引我們方向的北極星也將遠去,在那一年,我失去了我的海口「阿嬤」。
我還記得母親當年辭去工作返鄉照顧阿嬤,身為大姊的母親自然是義無反顧,這麼多年的南北奔波,只為守護著海口「阿嬤」,能讓大家還有一個返鄉家聚的精神寄託。阿嬤膝下共有六個子女,這二十幾年來即便紛紛擾擾,但是只要逢年過節或鄉下熱鬧,母親、阿姨與舅舅們總會齊聚一堂,我們也經常隨著父母到雲林探望阿嬤和阿公。阿嬤離開那年,我沒能趕上見他一面,因為當時還在北部服役,而由大姊代替我們南下,恰巧二姊當時也身懷六甲不便長途跋涉,對比兒時姊弟三人在外婆家的合照更是無限感概。阿嬤即便離開多年,已為風為灰為塵,但我每次只要返鄉陪伴阿公,必定前往她安息的地方停留,看著墳頂萋萋的荒草成蔭,總是讓人淚眼矇矓。
海口「阿嬤」仍活在孩提記憶中,擁有到失去只是記憶的一瞬,尤其是團圓飯的那一味,只能在記憶中尋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