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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防的野鴨

發布日期:
作者: 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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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河濱公園裡很偏僻的一段高牆堤防,那聳立而幾乎高不可攀的高牆上,在某些季節裡總從上而下爬滿了爬牆虎植物,覆蓋了一大部分的堤防牆面。
那天午後的天色如墨,暴雨欲來。那些密佈的爬牆虎早已從天而降,如撒下了的天羅地網,幾隻野鴨在如此依舊天羅地網中,依舊拚命揮動翅膀逆風而行,看似險象環生地努力試著躲避這從天而降的危機,或急急穿越那嚴密且罩頂而至的爬牆虎大網。
這當然不是真實的景象,一面是到處滋生的爬牆虎大軍,它們佔據了高高堤防的巨高點,而被畫在堤防牆上的野鴨們正振翅而飛,爬牆虎在上,野鴨們在下,正好迎著如撒下了的天羅地網的爬牆虎大網,這一方面讓我聯想到過去實地觀察到的山林中的巨大鳥網,另一方面也讓我不禁設想野鴨們的棲生情況。
因為,在我看到的畫野鴨們圖像的堤防邊,那河面上,我已難以見到優遊的野鴨身影了,而所有的堤防圖像,和附近的小小河邊野鳥看板,卻都暗示著在這季節裡的岸邊可以觀察欣賞到野鴨,但那卻是令人失望的。我轉頭望向河面,就如同看著堤防上畫著的野鴨一樣,不真實。河面沒有野鴨,堤防牆面上的野鴨們也似乎永遠躲不開爬牆虎的覬覦,和網羅,其命運不明。
我無法證實河面上有野鴨,就如同這環境是否適合遠來避寒的野鴨生活一樣,所有的圖像看板都指向一種可能,在某些地段的河邊按照其明說暗示,應該可以觀察欣賞到野鴨,但實際觀賞的情況卻不明,或者說那僅僅是一種畫梅解渴的假象,那只是用來美化一條河水的生機?
或許,那僅僅是讓我們去想像野鴨們飛起的姿勢也會如同畫中一樣優雅吧。於是,我們也許可以假裝無視,或忽略那些爬牆虎的存在,但我們卻更應該具有更多的野鴨飛翔的想像空間才行。這是多麼的諷刺。
不論如何,誰又會在意這面堤防牆上爬牆虎與野鴨們的關係呢?從河面與堤防間的景觀路上,匆匆路過的是跑步者和騎車者,是風是時光,他們為了健身或其他理由努力衝向路的遠遠另一端。而我只是個閒人過客,來回在路上試著捕追一些鏡頭。我駐足,按下快門,並且轉臉望著這似乎有點意思,虛實並存的牆,實的漫天爬牆虎,虛的野鴨們依舊在努力,在試圖突破實的爬牆虎的圍捕。
但縱使越過了這張大網,還有高聳的高牆堤防,以及那更高更黑且暴雨旋至的天空。
那天我坐在堤防下,仰望這群前來度冬,卻永遠無法突破困境的畫中野鴨,因為爬牆虎大軍會越發強大且鋪天蓋地,我們會在意這是一群徒然振翅卻無濟於事的野鴨嗎?事實上,這世界不也經常充滿無常的困頓與不順,這與我們日常經歷的種種無法踰越的逆境有何不同?如有不同,也許是我們沒試著去學學這群野鴨始終張開翅膀,始終沒試著去演繹其中的或成或敗的過程經歷罷了。
絕多數路過的人,他們的視線向前,他們的步伐向前,他們的心也向前,望著前方,希冀以最快的方式或速度抵達終點,所以多數的人們也不在意身邊的堤防牆面上如天羅地網的爬牆虎,更無視畫上的野鴨是否也會真實的出現在河面,誰會稍稍停下腳步,看看這一面長長的河堤牆面畫作呢?或是真正去搜尋觀賞河面上的野鴨呢?
又是誰說過,失去的時間、失去的人、失去的自己,最後都變成了故事?
我們都變成故事的一部分了,還是故事是我們的一部分?
再看看那虛實並存的牆畫,實的漫天爬牆虎,虛的野鴨們,虛實之間在我們內心的意義,也許那又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故事演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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