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金門人
秋天來了
左派的社會主義也漸漸冷了
我幾次反反覆覆
思量著,竟難以下筆:
「一個失業的爸爸
躺在女兒的搖籃上
看電視││」
設想那「搖籃」
變成了「屍體」
會有多恐怖?
於是我知道
為什麼自己不敢
寫太多太多的詩
嗯啊嗯啊知名的女主持人
反覆播送、灌輸
她的深度催眠術
我關掉了「聲寶」
散步莒光湖。這
當然不關「銘城」的事
只是忍不住
││想起夏天的夜晚
幾度,長談到天明
放言高論:如何如何就終結了
這一千六百年的悲情││
彷彿一個無上的命令
我又撥了通手機到「賢厝」
如劍的燈影
筆直刺入了湖心
在燈輝猶疑的深夜裡
我靜坐月光下
沒有半絲閒情
因為那孤獨的車前燈
已從莒光樓頭照下來
一路,始終那樣的專注
我於是抬起頭來
猛力地揮手,招呼
這樣優秀的一個老朋友:顏炳洳
和他的新金門人論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