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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永奇贈《金門宗族文化》

發布日期:
作者: 陳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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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10月12日,由國家圖書館分館主辦的『地方文獻國際學術研討會』在北京召開。開幕式後的第一場討論,大會主辦者指定由我主持。參加這次學術研討會的學者,大多是大學、公眾圖書館或研究單位的地方文獻、特別是方志或譜諜專家,我的專業是中國古代文學,因為研究地方文學,不能不研究地方文獻,故也在應邀之列。被邀請者還有蕭永奇和葉培鈞兩位學者,他們身份比較特別,一則都來自金門縣,我參加過上百場的全國性或國際性的學術會議,印象中沒有一次有來自金門的代表;二則,蕭、葉兩位不在大學、公眾圖書館或研究機構服務,他們是真正的民間的學者,民間學者能被規格這麼高的學術會議所邀,起碼說明他們的研究已經引起學界的關注。蕭、葉兩位在大會上發表了︽金門族譜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引起了與會者的莫大興趣。

京華偶遇來自故鄉的朋友,高興是不言而喻的。會間,我們還一起遊覽了故宮博物院,觀賞了成千上萬的寶器文物,大開眼界。交談中,知道金門縣有一個民間研究機構『金門宗族文化研究協會』,他們兩位都是這個研究協會的會員。蕭永奇還贈我︽金門宗族文化︾(2004年10月號)。這是『金門宗族文化研究協會』同仁辦的一個刊物,為了趕上『地方文獻國際研討會』,僅印五十部,手工線裝,印製精美,古樸優雅。永奇贈我四部,兩部我自留,兩部轉交福建省金門同胞聯誼會存藏。

從︽金門宗族文化︾中,我知道金門縣族譜家譜、宗廟祠堂的研究還當活躍,也相當有成績。金門現在有一百八十餘姓,而見存的族譜家譜就有一百多部。蕭永奇在談到族譜家譜的意義時說:『其意義在於定世系、辨昭穆,敬祖而尊宗,敦親以睦鄰;死生相顧,守望相助,是維繫社會安定的基石。上不辱及祖先,下不遺惡子孫,揚名於後世,無忝於所生,為鼓舞後人奮發向上的動力。』(︽金門族譜文化產業的展望︾,︽金門宗族文化︾7頁)說得很對。我們經常會想,我的祖先從那裏來,我為何居住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另一個地方?在我居住地之外,我較近的同宗同族還有那些人,他們住在何地,又因何而到了那個地方?我祖父過世後留下一本簡單的家譜,封面用毛筆端端正正地寫著『穎川陳』、『木本水源』,扉頁有本族的昭穆,譜中載述自清康熙以來列位祖宗的名與字,以及墓塋的所在和方位,自然,末尾依次是我的祖父輩、父輩和我這一輩的名字、出生日期和時辰。因此,我知道,我們來自河南的穎川,最遲在清康熙時祖上已經移居金門,而祖上墓塋都在烈嶼某山。每當撫摩這冊已經有點殘破的家譜,我都激動得眼淚要奪眶而出,這種心境,那些沒有經歷過上世紀六十年代劫火的人是不太可能體會的。如果沒有這本家譜,我不可能知道高祖以上一丁一點的情狀,也不知道祖上的墓廬就在金門烈嶼某山,當然更不會知道,我們的祖上怎樣經過千辛萬苦從穎川走到金門,又在金門定居、繁衍。

蕭永奇是工程師,能夠自己編制軟體。蕭永奇製作了金門族譜研究的相關軟體,在北京『地方文獻國際學術研討會』上進行演示,運用新的科學手段研究族譜,推動譜諜之學研究進一步深入,前景廣闊,引起與會者的興趣。永奇的內人吳秀嬌,她是協會總幹事,也是︽金門宗族文化︾的編輯之一,在︽從族譜展望金門文化願景︾一文中說道:『為解決修譜的困難,使人人都能編修族譜,工具的改革是一大突破,這套軟體融合了長期以來,企業管理成功的實戰經驗,結合大量的數學邏輯運算,處理繁複的排序換算問題,把企業管理實踐經驗轉換成文史資料管理,可以迅速的處理大量繁複的文史檔案,成為有用的資訊,進而做出正確的決策。』(︽金門宗族文化︾11頁)蕭永奇運用先進的科學技術,解決了修譜過程中一些複雜的問題,在譜諜研究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令人欽佩。

北京握別,兩個半月後,即12月30日,我率福廈漳泉四市及同安、永春二區縣金門同胞回金門參加『世界金門人日暨金門建縣九十周年活動』,船靠碼頭,縣長李炷烽先生帶著要員及一批民眾已在那兒迎候。在人群中,我一眼就認出永奇,他和兩個月在北京見到時沒有兩樣。10月間在京,蕭永奇就對我說,金門陳氏發源于陽翟。這天下午,永奇帶我去陽翟祭拜陳氏祠堂,受到陽翟宗親的熱情款待。按我推想,大概在康熙年間,允文公一支由陽翟遷至烈嶼湖下,後來就定居在那裏,一直到晚清民初。31日晚,在金門文化中心開晚會。一進大廳,便可看到蕭永奇、吳秀嬌夫婦在那裏忙著,他倆帶來許多金門族譜材料,免費發送,並不斷回答來自世界各地金門人提出的種種關於姓氏、宗親的問題。中心外,嚴冬的海風颼颼地吹著;中心裏,鄉親會到鄉親,家譜族譜,親情融融。蕭永奇夫婦送給我的資料包括︽金門宗族文化︾,初看,與在北京見到的好像沒有兩樣。帶回來,一比照,還是很有些不同的。先前所贈,封面印的是飛天;金門所贈,印的是典型的金門宗廟祠堂的圖案(金沙鎮後浦頭慈德宮正向立面圖),還多了『慶祝金門建縣九十周年暨世界金門日』十六字。先前印的是『10月號』,此次得到的是『創刊號』;『10月號』印50冊,『創刊號』2000冊。我弄懂了,『10月號』大約相當於試刊,而『創刊號』才是正刊。『10月號』︽編輯手記︾在卷末,『創刊號』則移至卷首。此外,『創刊號』較『10月號』多載文章一篇(薛芳千︽薛氏宗族情︾),卷末多附了︽2004年金門縣宗族文化研究協會活動記事︾、︽籲請海內外鄉親共襄修譜大業︾兩文及若干圖案。從北京到金門,不到三個月,我就得到︽金門宗族文化︾同刊同一期(『10月號』與『創刊號』從內容看實為同一期)的兩種版本,我想,除了金門縣本協會的少數會員,海內外能同時擁有兩種版本的學者不會太多(在北京得到『10月號』者未必得到『創刊號』;12月在金門得到『創刊號』者未必擁有僅印50冊的『10月號』)。若干年後,研究金門文化,我的收藏肯定有其價值。

在金門過了新曆年。2日晚,也就是此行離金門的前夜,蕭永奇夫婦來我下榻的長鴻山莊看我,並邀我到他們家小敘。當天我的日記寫道:

晚十一時許,蕭永奇夫婦來訪。蕭在京見過,家譜做得很好,近乎癡迷。到了11:40,他提議到宅上小坐,驅車約三分鐘,到海邊,岸上是一座孤伶伶的別墅。對岸,燈火明滅,近處是小金門,遠處是廈門和龍海,金門與大陸一衣帶水,一葦可航,瞬間可至。蕭宅是租來的,一樓客廳,一層半是書房,到處是書刊和工作用品。贈我以︽大擔島︾、蔡獻臣︽清白堂集︾。蔡集搜尋有年,一書在手,興奮不已。魯迅說,紅粉贈佳人,好書贈書呆子,大概就是此類。約十二時回飯店。

在蕭家,我才知道,永奇夫婦進行金門族譜的推介、研究,大多數是在自費的情況下進行的,一時非常感動。臨行,永奇讓我回福州後把在元旦那天我所作演講︽木本水源︾整理成文,交︽金門宗族文化︾發表,並希望下次來住在他家,以便有更多時間切磋。我也希望他能到大陸讀博士,繼續深造和研究族譜,大陸的家譜族譜資源不知比金門豐富多少倍!

回到福州後,已近期末。兩三個月內,永奇又發來兩個郵件催稿,我還是爽約了。每想起此事,一直覺得很對不起蕭永奇夫婦,對不起︽金門宗族文化︾一刊。借此寫本文之機,向他們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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