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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婦人週記登山記事

發布日期:
作者: 小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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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咱家老爺輪到值班,好友阿蓉家的老爺也有工作要做;於是我們兩家便一道合組了「婦孺登山隊」帶著孩子去爬住家附近的「烘爐地」。

自然定律

孩子們走走停停,一會兒抬頭找找蟬叫聲從哪棵樹上來的?看看蛛網上的大蜘蛛有沒有捕到獵物?追著眼前飛過的大黑蝴蝶跑一跑,看看大螞蟻搬家也很好玩;也許是剛颱風過後,山上的小徑步道上滿是蠕動的、花色斑斕的毛蟲,有的甚至是還「牽絲」地從樹梢上垂下在風中「擺盪」著。幸好我有「先見之明」讓孩子們穿了長袖衣服戴了帽子。否則若碰到那些不知名的毛毛蟲可是會讓人皮膚紅腫、癢痛難耐的。

孩子們小心翼翼的「跳」過毛蟲免得踩著牠們;又發現了一隻被許多螞蟻「扛」著的小飛蛾,小飛蛾扭動著身軀掙扎著;孩子們說小飛蛾好可憐要「解救」小飛蛾。我和阿蓉交換了個眼神,決定由我來為孩子們上一則「自然定律課」。

「你們覺得小飛蛾好可憐是不是?」

「嗯!螞蟻好可惡,竟然以大欺小(應是以眾欺寡的意思)欺負小飛蛾!」

「螞蟻為什為要這麼辛苦的扛著小飛蛾呢?」

「牠們一定是想要把小飛蛾扛回家當食物吃掉!」

「那麼如果你們幫小飛蛾把螞蟻趕走,那螞蟻不就沒有了食物吃了?那螞蟻是不是也很可憐?而你們搶走了螞蟻辛苦找到的食物是不是也很可惡?」

「啊?那怎麼辦?」孩子們疑惑的嚷叫起來了。

「螞蟻要活下去所以要找食物,我們看到蜘蛛結網也是為了找食物,在動物的自然世界當中為了求生存,沒有誰是可惡、誰是可憐之分,他們都只是為了活下去;我們只是這座山的訪客,所以我們要尊重『自然生態的定律』,不需要也不應該干涉!」我儘量用比較「白話」的語句對孩子們說。

「媽咪!為什麼小飛蛾有翅膀可以飛,身體又比螞蟻大卻被螞蟻打敗了呢?」大兒子安安問。

「也許小飛蛾受傷或生病了不能飛了,因此當螞蟻靠近牠時牠也無法保護自己。這也反映著動物世界跟人一樣:唯有讓自己身體強壯或能力強大,才能保護自己不受欺負和傷害。」我說。

放生

  到了「烘爐地」山上已是中午時分,山上的土地公廟裡已滿是香客人潮;這兒的土地公廟山高仙靈,要上山可坐車或像我們一樣走登山步道,交通十分方便,是中永和地區頗負盛名的拜拜聖地。

入境隨俗的領著孩子們對著廟裡奉祀的土地公雙手合十膜拜後,我們在亭子裡享用著家裡帶來的餐點和茶水。孩子們說說笑笑,因為流汗發熱而透紅的小臉上有著簡單的滿足和歡喜。

孩子們發現了一隻誤入「水泥叢林」的蚱蜢,飛來飛去老是撞壁,後來不知是暈頭了?還是以為再也難以脫困所以放棄竟停在走道上不動了,「牠停在那裡一定會被走來走去的人給踩扁。」孩子們說著,帶著有些害怕又有點兒驚奇的神情輕輕的抓起牠,將牠挪放在亭外的矮樹欉裡,不一會兒牠也就在孩子們的歡呼聲中振翅飛走了。

休息夠了往下山方向走,走著走著經過一處「○○宮」的神壇,神壇前聚集了許多人,陣陣鳥鳴啾!啾!引得孩子們尋聲向前探究竟;只見有數十個竹製鳥籠裡都裝著麻雀和一些龜(鱉?),一群「善男信女」打開籠門輕拍著鳥籠嘴裡低低唸著類似功德無量之類的話語釋放了麻雀。

「他們在幹嘛?為什麼把牠們關在籠子裡?」孩子們問。

「我們是要把牠們放出來,這就是『放生』,我們在做功德、祈福消災解厄。」

一位阿嬤級的女士說。

「放生是幹什麼的?」「是誰把牠們抓去關起來的?」「為什麼要抓牠們、關牠們、又來這裡放牠們?」「功德、祈福消災解厄是什麼?」孩子們七嘴八舌的搶著嚷嚷問著。

看著那位身穿黃袍子、手戴碩大天珠,看似是「壇主」的男子好像被孩子們的喧嚷給鬧皺起了眉的臉,我怕孩子們問了不該問的或失禮的話,便示意孩子們快些離開再說。

和阿蓉思忖著該如何回答孩子們的問題,││

基本上我很不贊同這種所謂的放生:一群人以宗教為名,為了自身所謂的「做功德、祈福消災解厄」而購買動物來野放,美其名為「放生」,其實等於是鼓勵更多的人去捕捉、傷害動物來滿足「市場需求」,買來的動物任意野放不但可能影響生態,更甚的是那些動物有很多是人工培育孵化,放到大自然裡根本沒有覓食抗敵的生存能力,這樣的「放生」與「殺生」何異?

「寶貝們爬山的時候很小心的不去踩到小蟲蟲,剛才還幫小蚱蜢回到樹欉裡,你們做這些事時都沒有求回報的用意,只是因為心中有一份愛護生命的柔軟心;寶貝們今天所做的是比「放生」還要「功德無量」的事!」看著孩子們紅通通的純真小臉,我和阿蓉給了他們最讚嘆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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