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文學的饗宴
———「海島與文學的對話」文藝研習營有感
談到報導文學的田野調查,是比較辛苦的,一定要有追根究底的精神,才能完成一篇好的作品。如日據八年的金門,史料缺乏,所以就要蒐集當時的報紙,訪問耆老,或到日本看他們的文獻紀錄,來重建歷史現場。另一方面,報導文學是講究調查與證據的,所以若有照片佐證更可增加說服力,這就是報導文學中的影像處理。
關於報導文學的採訪與寫作,老師舉了一些例子,說明報導文學中現場調查與文學筆法並重。像之前楊艾俐先生寫了一篇︿華夏哀歌﹀的文章,文辭並茂,深獲評審青睞,可後來卻深受讀者批評,認為他只根據時代雜誌裡的一篇文章來寫,報導中並未有採訪跡象,有些數據模糊不清,並不是第一手資料。所以後來他只得選擇放棄得獎(雖然他的放棄得獎聲名說得義正嚴辭:有採訪過十五人以上,閱過數百篇新聞,但因為要顧慮到受訪者,害怕他們遭遇不測,故把姓氏省略,且認為報導文學既是報導,也是文學,能運用宏觀視野,深刻想法,將所得的資料融會貫通,寫出一篇具有震撼力,感動人的文章即可,如今大家廣泛的批評此文的現場採訪性,已模糊本文寫作的真正用意:即以華人的觀點來關懷華人世界裡非法移民的苦處,所以選擇放棄得獎),是很可惜的例子;另一篇是關於一個醫生寫對於烏腳病的的文章,這篇文章很有記載價值,可是文學手法卻極低,倒比較像一篇報告,但是因為題材珍貴,有保存價值,故仍被選為佳作。所以報導文學中,報導性與文學性不可偏廢。在報導中,要有新聞學現場採訪的真實、歷史學般沈澱的冷靜及文學美學的質感。
關於金門文學的書寫部分,楊老師提出了龍應台先生的觀點:認為金門從冷戰的對峙裡走來,現處於兩岸微妙的關係中,為什麼不能產生屬於金門自己的文學?覺得有點遺憾。老師舉了一些例子,如黃東平先生的︽僑鄉四部曲︾,雖然他身在南洋,金門已成異鄉,但看到關於金門的消息,眼睛仍是為之一亮,心仍是為之一緊,就像大部分曾渡海負笈及工作於台灣的鄉親,可為什麼他寫出來了,而我們不行!其實現在記錄金門的東西也漸漸多了:如關於風獅爺、民間諺語、建築等,但文學性的書籍仍缺乏。但看看馬來西亞的僑生,在文學的寫作上,已在台灣已成一股趨勢,形成馬華文學,如鍾怡雯、陳大為等作家,其實馬華的留學生比金門人少,可現在他們在文學界綻放出的花朵卻比金門人的芬芳,怎不讓人汗顏!而洛夫先生很有名的長詩︿石室之死亡﹀,前面的幾十行是在金門當兵時所想所寫的,其實金門可以寫的東西很多,希望大家能彼此共勉。另外楊老師也勉勵我們寫文章時要有不朽的觀念,這樣文章才能真正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