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招來
『艾琳,很久沒在金門日報上看到妳的文章了,妳在忙什麼啊?』
『艾琳,妳最近好像都沒寫了ㄟ,都在偷懶喔?』
『艾琳,妳的哈拉館怎麼好久都找不到了?妳沒在寫了?』
:::
:::
最近越來越為自己的一件事情而困擾,且不勝其擾,致使,我越來越對自己不滿,也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對自己太縱容了?而我那些堂而皇之的理由是否其實就是自己對大家再牽強不過的藉口?我開始代替大家責備我自己,區區如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一個結婚十年卻還頂著『大陸新娘』頭銜的兩個小孩的『老』娘,一個學識平平、從不敢自認有什麼才華、深知自己有多少斤兩的『大陸妹』,一個只不過把自己生活中的點滴敲打成新細明體的故事說給︽金門日報︾的讀者聽的家庭主婦,竟能獲得鄉親讀者們的厚愛,及熱情的支持,真的是不勝感激,而最近由於自己的疏於寫稿又得到各方朋友們頻頻的關注,也真的是無比慚愧!
現在回想起第一次投稿︽金門日報︾的時間,已經是兩年前的此時,當時從台灣搬來金門已有兩年多,也是剛過完年,很久沒回娘家的我深深被金門熱鬧的過年氣氛所觸動,有感而發寫了一篇︽每逢佳節倍思親︾傳檔到︽金門日報︾,獲得報社採用并邀約我寫專欄,專欄名稱還可由我自行命名,我在受寵若驚的同時也為各位編輯老師的肯定與支持而深深感動,接著,︽心靈哈拉館︾──這個小小的、也是我生平第一個個人專欄,就這樣在︽金門日報︾的副刊面世了,從那以後,我開始特別留意每天發生在生活中的大小事由,不定期的在報紙上跟金門的父老鄉親說故事。
轉眼之間,時光又從指縫間溜走了兩年多,在這匆匆的四、五年光陰裡,我入境隨俗,成了道道地地的金門人(除了閩南語還不靈光),金門用她獨有的吸引力擄獲了我初來乍到時陌生的心情,令我對這塊土地越發的依戀。我對金門的熱愛多次出現在我大大小小的拙作之中,因為越來越難以抵擋金門的魅力,去年夏天,我跟先生開始計畫在金門的『房』事,以後的大半生,再無他求,就打算依山傍水的住在金門了。以前閒閒在家,有用不完的時間跟閒情逸致,我每天可以隨心所欲的坐在電腦前敲敲打打,讓我的︽心靈哈拉館︾從來沒有『青黃不接』的時候,三不五時總會給熱心支持我的讀者在副刊上看到我的名字,甚至我還曾『膽大包天』的寫過一回三萬多字的散記︽回娘家過年︾,在小專欄裡連載了些天,跟鄉親們分享我娘家──中國北方的風土人情。那次後不久,居然有台灣某水果日報的記者來採訪我,那位記者先生對我的訪稿連同我的照片登在了去年五月二日的︽※果日報︾上。那小小的成就感激勵著我開始參加各類徵文活動,有獲得肯定我會在心底偷偷雀躍,沒有得獎我就當是給自己又多一次的學習機會。同時,我也寫其他題材的東西投稿各家報刊,其中有一些投稿的驚喜事件也想跟朋友們分享:譬如︽中國※報︾,它每月都有月徵文,我幾乎每月都寫,但是寫的動力卻不是來源於它原本的稿酬,而是月徵文被採用的其他好康,有時會寄來一年份的報紙禮券,更多時候會寄贈一本本市面上還沒舖貨的好書,每次收到書我都如獲至寶,因為對我而言,書的價值遠超過於該篇稿酬的十倍百倍,我看完會再予好友分享,我與好友受益無窮。
因為小專欄︽心靈哈拉館︾的緣故,許多朋友透過朋友或者透過朋友的朋友找到我,也使我的朋友與日俱增,這對生性活潑的我無疑是一份意外地驚喜,有的朋友會說故事給我讓我給她加工成文字,一旦見諸報章,便成了朋友跟我共同的喜悅。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一位老作家梁先生透過金門作家協會的藍茵姐聯絡我,想請我幫他完成一部長篇著作,電話互動幾次後,我考慮再三,終因自認能力有限不敢冒然擔此大任而婉拒,心中自是深感愧對老先生的誠心所邀,雖多次想去拜會老先生一家,而至今仍為歉意耿懷而不敢成行。
前面有提到我跟先生去年開始計畫的『房』事,這也開始說到此文的正題,買房子不像買衣服,放眼金門當今的房產市場,隨便哪間透天厝價錢,動輒都是會害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心驚肉跳的數目,雖然金門房價比之前我們居住的台北縣已經算『親切』了許多,可是,對於我們,卻還是望塵莫及。這裡,必須要感謝的是夫家的支持,乍聞我們的置房計畫,我的公婆以及夫家的兄弟姊妹都是以實際行動大力支持,我感恩之餘,再也不想閒在家中當悠閒度日的『少奶奶』,先生的工作很辛苦,為了一家子的生活,疲於奔波、從無怨言,我想我實在應該出去好歹找份工作,多少為他分擔一下,於是在某個因緣際會之下去一家安親班工作,太久沒有過打卡上班的日子,一開始難免手忙腳亂,新工作讓我花了一段時日去適應,每天下班回家,再搞定一家四口的五臟廟、處理好不算太多的家事,已經是腰酸背痛了,巴不得快點爬上床去夢周公,哪還有力氣打開電腦寫文章?就別說寫文章了,連以前固定跟娘家的即時通連線都顧不得了。
就這樣,我心目中極其重要的︽心靈哈拉館︾荒廢了下來,而也是就這樣,我出門在外時,常常遇到一些熟識的鄉親、長輩、朋友們,頻頻關心的話題如本文開始所提,有人以為我回娘家去探親了,有人以為我在忙其他事情沒時間寫了,反正大家關心的都是:妳的專欄不見了、妳的名字很少出現了等等,如菜市場雜貨店的阿財叔阿財嬸、照相館的巧麗阿姨、佳賓餐廳的表姊夫、水果店的老闆娘、麵包店的吳太太、開計程車的阿娟、便當店的老闆娘、郵局窗口的先生、花店的白老師、巴布咖啡的美麗姐姐,甚至房東楊先生、孩子的老師、公公和叔叔的一票老友、我大姐的朋友以及先生的同事、我自己的諸多好友們::大家的詢問常常不絕於耳,實在令我汗顏,更令我汗顏的是很多關心我的朋友,我其實不清楚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是艾琳的。
而在這裡我又不得不承認,在這期間我偶有投稿其他報刊,確實是有『甘為五斗米折腰』之嫌疑,(不知道各位編輯大人能否容我在此小小抱怨一下,本人非常體諒地方日報經費有限的狀況,可是其他報紙所轉帳來的稿酬確實是高出很多,)希望一直以來關心和支持我的讀者朋友們可以原諒我的惰怠,隨著關心詢問我的聲音越來越多,我已經不允許自己再偷懶下去了,我悄悄給自己訂定了一個計畫,就是在工作之餘,找時間多看書,多學習,多練習,多充實自己,邊學邊寫,我不要出門的時候再被大家問那些令我尷尬萬分的問題,我要繼續回到︽金門日報︾,從我的周遭生活說起,對金門的鄉親哈拉說故事,請所有朋友靜靜等待,我不會失信,因為目前我已超重很多,絕不會食言而肥,再肥恐怕就很難減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