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無語地沉默著，卻也不明白她說這些話的用意是什麼。一個準備辭職走路等人，混一天算一天，為什麼要墨守那些教條，背負傳統的包袱，難道小美人也中了林玲訓人的毒素？我怎麼想都想不通、也搞不懂。

寫好辭職書，我把它夾在紅色卷宗裡，趁著組長到擎天峰參加晚餐會報時，連同其他公文，一起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待他和副主任、主任、副司令官核閱簽章後，就可送請司令官批示，這也是一般公文處理程序。然而，各級長官對我的辭呈是否會有意見，我不得而知。倘若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司辦室就會把司令官批示過的公文送回組裡；如果長官有意見，則必須一關過一關，有時就卡死在主任辦公室，永遠送不到司令官手中，案子不是胎死腹中、就是被退回來。

次日，我若無其事地照常上班，審查福利單位的會計報表、簽擬人事調整案、移送侍應生出入境申請書、開具福利盈餘支付通知單、核發四大免費服務票，以及執行國防部、陸總部的重大法案……等。這些事務，幾乎都是我每天的例行工作；它還不包括會議的召開、福利單位突發事件的處理和不定時的業務檢查。我在這個單位忙碌的情形、承受的工作壓力，相信各級長官都了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