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莎之殤
福爾摩莎抬頭望了一下,看他丰采不減當年,滿臉油光,身子骨好像長長了,看樣子可能更加發達了。想到以前的相處,一夜七次郎的滿足,手自然而然的伸了過去。
「福爾摩莎,妳過得還好嗎?」日本人右手扶著她的腰肢,說道:「妳回到家裡感覺幸福嗎?溫暖嗎?還是跟我在一起快樂呢!」
「唉!」福爾摩莎嘆一口氣,不知從何說起?她的處境與遭遇能向誰說去,尤其是日本人,「我不能讓他看笑話、幸災樂禍。」福爾摩莎心想。
「為何嘆氣呢?有甚麼不如意?讓我為妳著急。」
「也沒有甚麼啦!悶,只一個悶字,」福爾摩莎有一點寂寞與無奈,但是怎能表白呢?「才下心頭,又上眉頭,」這種複雜的情緒,尤其對一個曾逼她上床的人。
「福爾摩莎,可愛的福爾摩莎,妳是我深深的繫念,我的靈魂裡有妳的倩影縈繞。」日本人忘不了舊愛。
「謝謝你的錯愛,我現在過得很好、很愉快,有些事還請您看在過去的面子上,多多關照。」福爾摩莎舒了一口氣,想攀一攀交情,拉近彼此的距離:「謝謝你的關心,我剛加入俱樂部,一切都不得力,有您的相助,我將萬分感激。」
「福爾摩莎,妳別客氣,今天妳有身份、地位,有些地方我還得仰仗妳,我才可以睡得安穩,自在的呼吸。」日本人繼續說:「如果得不到妳的愛,」頓了一下繼續說:「我的日子會有多難過,妳知道嗎?」
「你過獎了。不瞞你說,沒有你,我自己也不好過。」福爾摩莎想到過去的事情,有一些難過,「唉!」她又輕嘆了一口氣,心想:「本想擺脫的人,反而需要靠他來撐著。」福爾摩莎想到以前的羞辱,不禁感愧,大嘆命運捉弄人。
「妳想甚麼?何以默然無語?我讓妳不愉快嗎?」
「沒有!沒有!我很好,只是有一點感傷而已!」
「怎麼說呢!福爾摩莎,」日本人表示關切,把她的腰肢摟得更緊:「妳有甚麼委屈儘可以跟我說,我會為妳效死力。」
福爾摩莎的滿腹委屈,到底應從何說起?何況有些跟東洋人大有關係,她怎麼樣也開不了口,以前福爾摩莎被玷辱,多少人上戰場當砲灰;中國被進出,多少老百姓無辜被屠戮。今天反而跟昔日欺凌者跳舞,談情說愛,還講得那麼投機。福爾摩莎暗罵一聲該死:「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人,怎麼可以挖掘自己民族的墳墓,只為了我私欲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