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莎之殤
「福爾摩莎,妳不要想太多,我夢中的情人啊!我們的命運聯結在一起,一時還無法切割。我如果得不到妳的愛,別人也休想得到,除了我大哥。」日本人情真意切的說:「妳要多為自己著想,過自己的日子,妳要拿定主意當家作主,我的幸福只有靠妳。」講到這兒,他說他大哥來了。
福爾摩莎斜眼一看他大哥,原來她早就認識,而且還有一段情。介翁在的時候,年老體衰,福爾摩莎無法得到性的滿足,有時會偷偷跑到中山北路的俱樂部。現在一看到這個碧眼兒,就想到當年偷情的情景:
我一摸,你就翹;
美國人,真是好屌。
福爾摩莎驚醒了過來,頓覺是南柯一夢,剎時臉紅過耳。她覺得剛才有些恍神,怎麼會突然想到那些事上頭,她懷疑自己有了性壓抑。一想到老情人,福爾摩莎心情大震,馬上眉開眼笑,心情舒坦多了,她這時才恍然大悟:「我的愁、我的怨、我的悶,我種種的相思,原來都在他身上,沒想到幾十年前中山北路俱樂部的幽會,竟如此情根深種,深深牽動我敏感的性神經。」她想:「要怪只能怪介翁,他引進了一個超世的情人── 一個有很大LP的情人,表面上介翁擁有我的身,事實上美國人才擁有我的全身心,甚至於靈魂。」
福爾摩莎想:
「有人說他本土,
有人說他民主,
有人說他自主,
說穿了,沒有我的情人,他都無法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