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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聖賢書,立修齊志

發布日期:
作者: 洪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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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年七月十九日「大同之家院民」楊運亨先生以金門日報〈讀者投書〉的方式,挑戰金門縣文化局「立修齊志,讀聖賢書」此一楹聯懸掛的方式,認為於理應當改為「讀聖賢書,立修齊志」較為妥當。當時,八十幾歲的楊老先生,就因這篇文章,而被一篇充滿「筆伐」味道的回應文章給狠狠撻伐了一頓,認為老先先只是無理取鬧而已。於是因緣際會,我便應楊老先生之請,也寫了一篇回應文章,代為發出幾聲「不平之鳴」。這些陳年舊案,都可在金門日報上找到,就不必多提了。

我想說的則是,二○○六年,我在澎湖縣文化局任職時,曾經到過望安島的花宅聚落,這裡處處可見的老屋中,竟看到其中一家門聯,上聯寫的竟是「讀聖賢書行修齊道」,那門聯當然不是貼上去的,而是屬於建築的一部份,所以,引起我很大的好奇。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年來讀書雖少,但泛覽博觀,正是開卷有益。故偶閱清朝梁章鉅的《楹聯叢話(附新話)》,便看到這位有「八閩碩儒」之稱的梁章鉅書中,也提到他親歷所見、相傳為朱子遺跡的相關楹聯,其言曰:「至世有刻為木榜,懸諸堂楹,人所習見者如:『讀聖賢書,行仁義事』;『存忠孝心,立修齊志』………此類尚多,安得有心人為之一一搜輯乎。」(詳《楹聯叢話》,北京:中華書局,二○○六年,初版二刷,卷一,頁十。)

金門縣文化局所懸「立修齊志,讀聖賢書」的順序,其來龍如何,我無法置喙;也有人說,這一聯本來就是拚湊起來的,但是,這個問題也不是本文考查的重點。問題應該是說:如果這兩句話果真是出於朱子,而又必須在「讀聖賢書」與「立修齊志」之間,分辨出個先後本末來呢?那麼,從上面我所舉的望安花宅及梁章鉅之記載這些材料來看,我認為,讀為「讀聖賢書,立修齊志」,比起讀為「立修齊志,讀聖賢書」,至少在現有的證據上是較為可信的。而且,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看到主張讀為「立修齊志,讀聖賢書」的一派人士,有提出足以服人的解釋或材料。至於有人拿「堯、舜之前,何書可讀」來做辯解,這又更糟糕了!

怎麼說呢?且先看王懋竑(白田)的《朱子年譜》淳熙二年乙未(西元一一七五年)之記載:這一年,朱子四十六歲,「夏四月,東萊呂公伯公來訪。………朱子偕東萊呂公至鵝湖,復齋陸子壽、象山陸子靜來會。」這就是有名的「鵝湖之會」。王懋竑在這裡引用了《象山年譜》:「鵝湖之會,論及教人,元晦之意,欲令人泛觀博覽而後歸之約;二陸之意,欲先發明人之本心,而後使之博覽。朱以陸之教人為『太簡』,陸以朱之教人為『支離』,此頗不合。先生更欲與元晦辨,以為堯、舜之前,何書可讀?」(以上詳見《朱熹年譜》,北京:中華書局,二○○六年,初版二刷,頁七○。)由上可見,企圖拿陸象山「堯、舜之前,何書可讀」的講法,來證成「立修齊志,讀聖賢書」,那根本就是「錯把朱子當陸子」,這又是無庸多辨的。

以上,便是我對楊運亨老先生當年提出「讀聖賢書,立修齊志」一說的小小補充意見。我無意強人接受這個說法或者進行什麼動作,我只想謝謝楊老先生這種「讀書當於不疑處有疑」的態度,著實讓我獲益良多。不知吾鄉之人,所謂「朱子過化」的「海濱鄒魯」,亦以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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