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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感覺

發布日期:
作者: 蔡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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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伯玉路上接近開瑄國小的樹林,早期林務所種了不少的檸檬桉,這種樹細長的葉子,總是向下垂著,給人一種很謙卑、很誠懇的感覺,特別是讓人有一種沈睡的意象,彷彿是樹睡著了,告訴大家「請勿打擾」,有時在黃昏開車經過,就會覺得它像個熟睡的孩子,讓我輕輕的告訴自己:不要把它驚醒了,也許它正在做個好夢!

冬天的金門,走在伯玉路上,整排的小葉欖仁樹,橢圓形的葉,早在金門寒凍的溫度中,掉落一地,在呼呼的風聲中到處飛舞,我家門口的小樹也在寒風中,輕輕的褪去淺褐色的葉,然後頂著光禿禿的樹枝,在金門的冬天裡,無言的享受季節的更迭,我忽然發現,這些樹的生命,對季節似乎很有感覺,用一地的落葉,來和季節對話,它們的生命在季節的變換中成長。

孩子們常說什麼節能減碳救地球,因此我覺得有機會多種一棵樹,是一件快樂和美好的事,於是只要有樹苗,我就想找個土地讓它落地生根,從整地開始,再來施肥,先把土壤養得肥肥的,樹種了才能活命、茁長;如果有朋友說那裡有樹苗,我就想辦法去說服送我幾株樹苗,每一株樹苗都是一個希望的開始。

最近金門的雨水較多,正欣喜於剛種的樹苗可以少澆水,又一定能存活,但想不到一群青草更是長得茂密不已!於是開始勤拔草,卻意外發現到無子檸檬的果樹,幾天之間,滿樹的綠葉被毛毛蟲啃個精光,近距離的觀察,才發現那綠色而肥大的毛毛蟲,似乎要化蛹了,頭部前方居然有二根紅色的觸鬚,自然生態真是奧妙而豐富!

老婆大人對於植物的種植,更是樂在其中,有一小群南瓜苗她捨不得拔掉,於是我們合作找了住家附近的一處斜坡,我來作畦,她來植苗,第二天眼看艷陽高照,於是我找來一些枯枝做為遮陽,老天爺真是疼惜,因為接連下了兩天的雨,看來是養活了,接著可能要注意施肥了。

最近雨水多,屋前的草地上草也長得特別的快,一些果樹都被草包圍起來,於是趁著早晨陽光尚未露臉,扛著鋤頭一鋤一鋤的把雜草給清除,否則養肥了草,卻瘦了果樹,有些果樹正在開花,有的已結實纍纍,看來也要進行施肥了,才能有飽滿的果實可採收。

春天種的樹苗,已經開始抽芽長嫩葉,有的是藤蔓類,需要有攀爬的花架或圍籬,於是我忙著搭起竹籬,給它們一個生長的優質空間,有一株新種的玉蘭花,居然趕上五月的花期,陣陣花香穿越籬笆飄送,有時老婆也會採了放在佛前,並與母親分享。

樹的感覺,對自然特別的有感覺,在春、夏、秋、冬的節序裡,從長芽、長葉、開花、結果,到隨著季節落葉,樹的感覺,特別的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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