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到0的距離
「想起哪些詩?念來聽聽吧!」
「『巧雲妝晚, 西風罷暑, 小雨翻空月墜。
牽牛織女幾經秋, 尚多少、 離腸恨淚。
微涼入袂, 幽歡生座, 天上人間滿意。
何如暮暮與朝朝, 更改卻年年歲歲。』這是宋朝女詩人朱淑貞寫的詞『鵲橋仙』」
「女性?」
你詫異的口吻不是輕衊,我感覺得出來是一份含帶稱許的訝異。是的,古代在男性為首的世界裡,女性要能留名是不容易的。其實現代社會雖然標榜兩性平權,但真是如此落實了嗎?似乎隱隱然還是有一股力量阻礙著女性的自我實現。在我們談話的當時,我也不把這話說出口,因為對你是不公平的指控,你並不是表裡不一的男子。
「是啊,女性留名不容易的。」我快快接下,以免你又讀出我的心思,「再念一首古詩十九首裡面的『迢迢牽牛星』給你聽吧!」
「好啊。」你雀躍不已的模樣真是可愛,若非刻意壓制,怕是會伸手撫一撫你的臉頰,如我撫著孩子一般。
「好,別急,這就念了,
『迢迢牽牛星, 皎皎河漢女。
纖纖擢素手, 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 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 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 脈脈不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