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到0的距離
「才只是備取。」我說了小雋爸爸對我這次考試的結語。
「備取也不容易了,妳是和剛初大學的年輕學生一起競試,過了初試,再經過三個教授的口試,真的是很棒了。」
「如果正取生都去報到,就沒機會了。」
「結果如何並不是最重要的,這個過程妳的努力,還有妳從中獲得的經驗比較重要。」
「過程真的重要嗎?」
「當然。」
也許是的,走在路上,如果一心只想著快速到達目的地,哪有餘裕心情去瀏覽沿途風景,那在到達終點後,會不會覺得有種錯過的傷感?日後回憶時候,會不會有種深深的遺憾?你我,都不願是走過再回頭抱恨的人。
只是就同樣的情形而言,你看事的角度和小雋的爸爸差異就很大,他向來便是以成敗論英雄,過程如何在他眼裡便不值得一提了。可是我怎能把他加諸的委屈,轉而向你投訴,這是危險的行徑。我深深明白,一旦女性向男性友人訴說苦楚,常會引發男性的英雄意識抬頭,然後亟思護衛這位女性友人,同情與移情便常在訴苦與淚水中,被男女雙方蒸騰出看似不可多得的愛情,然後雙雙陷落。
哭倒另一個人胸膛的湘君,是我一面光潔鏡子。
我所熟知的同學如何處理她們個人的情感婚姻,我無緣置喙。她們每個人各有一套自己的模式,無論是湘君的游走軌道內外,或是映秋的含怨默默忍受,或者玉惠和她先生的互相牽制,又或是翠華自我實現後又贏回章先生目光的亮麗。我僅僅只能旁觀,我無法參考,畢竟這是細微的情思,不是讀書測驗啊!
各人本心裡如何抉擇,是各負個人的因果,然而什麼是因?什麼是果?造因的同時也正承受果報吧!佛法裡博大精深的佛理便在日常生活中,更常如醍醐灌頂般,剎那間就讓人悟了許多事。
說到這裡,記憶猶新的是,曾有一次談話中,你說到有個朋友形容你專心研究,彷如修行一般。
「××說我的生活簡直是閉關的修行者。」
「呃?」我向是知道你用心在專業裡,可要將這情形跟修行畫上等號,瞬間我還是反應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