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常年住在山頭上一年四季門戶緊閉終日與小草野花為鄰風一吹吱吱唔唔說著各自的身世我越過一座座小丘探訪母親總是閉不見面可能怕我看到她衰敗不堪的容顏我叫了三聲娘。娘呀。開門啊在門縫看見露出稀微的不孝男撇捺筆劃若隱若現閃過一甲子鑿刻的親情印記我們噤聲。沉吟在心底的那些暖暖叮嚀此時三月。整座山頂飄散游離不眠的夢如失翼的鳥。飛舞在落葉繽紛顯影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