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氣翻了頁,風聲轉黏麥田竟比記憶先抽穗而我聽見羽翼半濕的雀伏在耳邊,低訴光在午後崩解夢境隨即起皺隱喻與知覺也開始鬆動雨來得短,斷得長小滿抵達的方式如此含蓄它不宣言,沒有預警像一首在霧裡自行拼湊的詩行擱在五月的邊界太薄,太溫,太過近身意圖平衡卻始終難以對稱到底誰能握筆如握一把沉木以指腹將疼痛慢慢壓進句尾無法朗誦,難以續寫有些字悶久了會長霉一開口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