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九歌之感懷
一年一度的端午節慶,是將東、西、南、北、中等五方瘟神送至遠方的傳統節日,在亞洲的周邊國家也有著過端午的習俗,因此端午可說是華人區域的重要節慶。
端午節其實有著許多別稱,如:龍舟節、重午節、重五節、艾節、菖蒲節……等等,而追溯其來源也有不同版本的說法。
在這其中,最為人所知的,便是為了紀念投汨羅江自盡的楚國愛國詩人屈原,另外也有一說則是此日為昔日的吳國忠臣伍子胥之忌日。
屈原本來深受楚懷王信任,還曾經出任三閭大夫,執掌著楚國王族屈氏、景氏、昭氏相關的祭祀事務,屈原還被讚譽為「楚國第一詩人」,他曾寫下了「離騷」、「九歌」、「九章」等流傳後世之經典作品。
屈原後來被流放至江南地區近二十年的時間,那個時候,楚國早已被秦國所攻占。
失去了故國家園的屈原,日日憂思成疾,只好抱著石頭跳入汨羅江中,附近的漁民紛紛划著小舟急欲搶救他,但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屈原被滔滔江水所淹沒。
百姓們於是將包裹著糯米的竹葉,投入汨羅江中,藉此方法來表達對屈原的追思之情,這也是端午節時為何要吃粽子的由來。
伍子胥與屈原相隔有兩百年的時空,他的家族在楚國受到了迫害,無奈之下只好轉而投奔至吳國。
吳王闔閭對伍子胥可說相當器重,官拜相國公的伍子胥,是當時吳國擔任最高職位的大臣。
然而闔閭之子吳王夫差即位後,伍子胥與吳王夫差的意見產生諸多分歧,甚至惹來殺身之禍;吳王夫差賜一把劍要求伍子胥自刎,還命人將伍子胥的屍體丟入閭江中。
每年的端午前後,我總不忘再翻閱數次「九歌」,這是流傳於楚國民間的巫樂,其中包括了〈東皇太一〉、〈雲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東君〉、〈河伯〉、〈山鬼〉、〈國殤〉、〈禮魂〉等篇章,每一曲都充滿了楚國的民間特色與風情,可以從中感受到楚國的地方風物的。
「九歌」中的〈山鬼〉,一直是最吸引我的篇章;少女在雲深不知處的深山中,滿心滿眼等待著山鬼的到來,儘管風雨日漸交加,少女仍然滿心等待著,但是卻遲遲沒有見到山鬼的蹤影,無比絕望的少女只能孤獨回到住所,獨自嘗盡思念卻不得見的滋味。
屈原在〈山鬼〉中所使用的許多詞句,或多或少隱喻了自己被流放不得歸家的哀愁之情;這些辭藻的背後,隱藏著他人無法感同身受的絕望。
讀著讀著,也不免為這位愛國詩人的際遇感到諸多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