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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的女兒

發布日期:
作者: 林清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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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年級生的孩提時期,到田野間捕抓蜆類、魚蝦、螃蟹和釣青蛙是同儕們在農村的休閒活動之一,行走在田埂小徑和溝渠堤岸之際,偶爾會遇到俗稱草尾蛇的無毒小蛇,孩子們有一套長輩教導的應對之道……。」
 「我家門前有小河,後面有山坡,山坡上面野花多,野花紅似火……。」
一首耳熟能詳的童歌,是五○年代小孩子印象深刻的甜蜜記憶,透過學校音樂老師教唱,幾乎大家都能夠哼上幾句,尤其歌謠的意境本來就和實際情況相符,那是當時農村孩子們生長環境的真實寫照。
 村子裡面年齡相近的同學們,通常在課餘時候整天膩在一起玩耍,所以每一戶人家有哪些成員,大家基本上都清清楚楚。
 男孩子在一起玩耍,除了捉迷藏、打陀螺、彈珠、紙牌、玩橡皮筋、和許多在院子裡可以玩的項目之外,通常也會呼朋引伴的到小河渠或是田野山林之間,盡興的捕撈魚蝦蟹貝或是釣青蛙等活動,讓童年生活充滿大自然之情趣而懷念不已。
 既然是走到田野與小河流邊捕捉小動物,那麼就會打赤腳走在田埂與稻田之間,讓雙腳與泥土緊緊接觸而吸吮大自然的芬芳與氣息。
 不過赤足行走在田埂或是下田捕捉青蛙等小動物的時候,必須經由綠草覆蓋的土堤而前進,於是偶爾會遇到許多不可預期的動物竄出來,好比俗稱「草尾蛇」的小型無毒野生蛇,就是最常遇到的小動物。
 雖然那種小型草尾蛇並不具有攻擊性,而且也很怕遇到人類,所以通常在無意間邂逅之際,孩子們會嚇一跳,小蛇似乎也受到驚嚇,通常牠們也急忙地溜走,所謂打草驚蛇的情境應該是同樣道理,因此兩者之間倒是相安無事。
 不過有時候小草尾蛇並不急著溜走,甚至蜷縮而盤據在田埂之上,以致於孩子們看到小蛇在那兒也不敢跨過去,一時之間似乎同時都杵在那裡,因而極其尷尬與束手無策。
 不過此刻都會想起長輩告訴我們的話,據說草尾蛇就是田間土地公的女兒,所以假如遇到上述情況,通常會面對著不遠處的土地公廟而向小蛇說:土地公、土地婆,您的女兒擋到我們的路了,請幫幫我們吧!
 當孩子們說完這些話之後,也許是巧合的緣故,或是草尾蛇似乎聽到了土地公訓令的樣子,於是緩緩地滑動而溜走了。
 這種情況當然只是一種鄉野傳奇,反正孩子們遇到類似的情況,只要向土地公祈求幾句,或許就可以讓兩相對峙的情況舒緩而解決,所以大家都會採用如此方法而度過小小的困境。
 不過這樣的鄉野傳奇還有一段小插曲,那就是我們偶爾會遇到少了一截尾巴的草尾蛇,看起來就是很奇怪的模樣,據說那就是因為牠門擋住小孩子的路,經過孩子們向土地公祈求與告狀,因而回到土地廟之際,土地公便會給予小小懲罰,因而將其尾巴截去一小段作為註記。
 順便一提,田野之間除了小草尾蛇之外,水田裡也經常可以見到「水蛇」優游其間,甚至小溝渠也是牠門喜歡聚集的地方,所以偶爾在上述地點釣青蛙之際,水蛇一族也會吞噬釣餌,讓孩子們以為釣到了大青蛙而高興不已,哪知一拉上來之後發現竟然是水蛇,當然是嚇得趕緊用力甩掉而徒呼負負呢!
 這樣的孩提記憶與鄉野傳奇,或許是趣味性比較多的故事情節,究竟草尾蛇是不是土地公的女兒,其實也不是很重要,而且也難以解釋清楚,就讓類似的農村孩提軼事,當作人們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而自娛娛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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