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Enter到主內容區
:::
:::

LasVagas賭城系列之二

發布日期:
作者: 宋蕭波。
點閱率:780

CASINO裡的兔女郎
「Cocktail。」一身泳裝打扮的Bunny girl,如兔子一般快速穿梭在各種電玩或賭具之間,「Cocktail…」口中像機槍掃射般不停的叫喊著。
起初,你被這樣的裝扮嚇的不知要把眼睛放在哪裡?漸漸的你離開了第一次上靶場的恐慌,你習慣了,慢慢的知道瞄準,知道望向她穿著黑色褲襪的下身,還有上身。下身不止有泳褲一般的褲子,褲外還別上了一朵大大同色系的花瓣,幾乎把整個臀部都遮蔽了起來;上半身幾乎是半裸的,酥胸像兩顆球,白色的。最後;終於具焦,在這些酥胸前的托盤上。
托盤上有客人點叫的各式含酒精或不含酒精的軟式飲料,最顯眼的是托盤的最前方,放置了一個小盒,盒子裡面插著一些特意整理拉直又豎起的紙鈔,像許多根莖植物束在一起的綠色盆栽。
賭場裡,所有的飲料都是免費供應;你只須付些小費,就可以不必移動半步,在座位上,就拿到你點要的飲料。據說那些女郎的基本薪資不高,真正的收入多半靠這些小費。
你終於瞭解,為何要叫兔女郎,為何要快步如飛;她們不靠賭維生,只藉著遞送飲料賺錢,那些小費就是她們的紅蘿蔔。走過幾家賭場,裡面遞送Cocktail的女子,雖非一律兔女郎的標準妝扮,有些經過改革、經過變裝,但清涼無比仍是標準。
你上網查了資料,知道Bunny girl 是由Playboy club為濫觴。但賭場與CLUB到底不同,賭客與PLAYBOY也相異其趣;卻都與曖昧的性有了連接。

紙醉金迷之外的街景
離開了叢立的飯店賭場之後,在人行道上,你總會看到有人行走,步履不踉蹌,衣著不藍褸,神色也還自在的手上拿個紙板;卻都以紅綠燈為中心的一、二十公尺的距離內游走。
居住在拉斯維加斯超過20年的友人像導遊,解釋著那是遊民是街友,多半是外州來的美國人,輸個精光,回不了家,成了會遭警察取締的遊民。語氣裡沒有哀憐、沒有驚異;就像說著遠方發生的故事。
在紅燈前停下,你終於看清了手持的紙板上有兩道折痕,可以折疊為一小塊,輕易的藏入衣胸內,或是拿出攤平,成為一塊大字報。上面分三行寫著:HOMELESS /HUNGRY/ PLEASE HELP ME。
果真是遊民,是奇景,這樣的奇景也在賭城最熱鬧的STRIP區也上演著,人來人往的天橋上,你目睹一男一女的遊民各蹲跼在橋廁的兩邊,連大字報都免了,膝蓋前就是一頂帽子,帽內有一兩枚硬幣,乞討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男子低著頭,你無法看清面貌。卻與女子十足的打了一個照面,四十餘歲的樣子,藍眼下浮著兩片眼袋,眼中漾著癡迷賭客慣見的茫然與閃爍,高挺的鼻梁在蕭瑟的臉龐上;應該,或說曾是個美人。但淪落至此,不僅是美人遲暮的悲哀,更有自作孽的下場!
「近年來在街頭出現的遊民,都是白人。」友人未帶批評的平靜述說著:「在賭城,只要肯做,沒有找不到事的人。」讓你想到在台灣的街道,尤其是在接近紅綠燈的地段,那些穿梭在車陣揚起的廢氣與煙塵中賣蘭花的小販,竟是那樣的敬業努力與任命。
賣場前也偶有遊民,隨機走動著,趨向可能給錢的人們,開口。你不習慣這樣的場景,閃了開去;旁邊的友人,卻沒躲開,給了錢。你假裝沒看到這幕。
事後,你悄聲的問收入並不豐厚的友人,「為什麼要給錢呢?你看他們年輕,又好手好腳的。」友人遲疑了半天,才說「自己的兒子流浪在外,多年沒聯絡了;給遊民錢,大概就像給自己兒子吧!」
你有些懂,又有些不懂;默默地沒再說一句話。

回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