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
五月二十七日的下午,「浯江副刊」的主編李福井夫婦來到家中,特地轉來文友林俊德先生提供的一帖藥方,那是一帖能治耳鳴的良藥。
曾經,我在浯江夜話專欄書寫過,多年來受耳鳴之苦,那種要死死不得的苦楚,非局外人所能體會。林先生真有心,當他看過後,立即來信報社,附上信箋與藥方,其內容為:「長官好:虔誠寄寒玉小姐有耳鳴症之祕方,這是幾乎會要人命的病症,耳內有像打雷、地震的聲音,進而導致神經衰弱的情況。祈轉交與她。長官您也請影印留存參考。林俊德敬上」。
感謝林先生的來函及藥方,改日將到中藥房抓一帖來試試,倘若有效,將推薦給患有此症的鄉親們試服,並且祈禱人人都健康,遠離病痛都平安。
世界之大,我卻沒什麼朋友,但常常在千鈞一髮之際,遇到貴人來相助,這或許是老天對我的憐憫。而無論此藥方的效果如何,我依然感謝林先生的用心。
六月,驪聲處處,多少畢業歌在耳際迴旋,而回金數年的副刊主編福井前輩就要榮退離開報社。他與英美夫人將離開金門回三芝家,特來辭行。回想他重回報社的這幾年,無論編採,無不費盡心思、全力以赴,甚而夫唱婦隨地走遍島嶼的各個角落,尋找歷史的題材,甚或在兩岸三地尋尋覓覓,其作品《古寧頭歲月》、《古寧頭戰紀》、《與心靈有約》、《他們怎麼說歷史》、《丹心》、《A、T檔案大解碼》、《以狗為師》、《無法解放的島嶼》、《風雨江山》、《金色年代》、《烽火甘泉》等書,佳作一本又一本,為苦難的島嶼做了見證。
敲鍵盤的文字工作者,亦有腸枯思竭的時候,絞盡腦汁的煎熬可真不好受,尤其我是一個學識不豐富的作者,想在文壇佔一席之地,並不容易,編輯選用我的稿,還真需要很大的勇氣。而放眼這塊園地,無論是專欄或副刊,經常投稿的碩士、博士與老師不計其數,自己的幸運,唯有「感恩」二字。
在筆耕的歲月裡,歷經諸多編輯,從之前的陌生到現在的熟識,甚或有些已成為人生難得的知己,猶如亦師亦兄的福井主編,即使捨不得他們夫妻離開,但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只有獻上永恆的祝福。在未來的人生歲月裡,我仍然會想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