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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

發布日期:
作者: 陳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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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年終,又迎來新的一年,總會有些話想對自己說,今年特別一點,希望你也能聽見,你或許可以用個值得紀念的方式,告訴我們,你真的懂。
人總是非常重視他人對自己的外在觀感,卻習慣性的縱容自己,在卸除心防的時候。例如:我們總是把客氣留給外人,脾氣留給家人;把耐心給了陌生人,卻把脾氣留給了孩子。潛心想想,或許我時刻都在反覆著一樣的笨事,雖然事後追悔,卻也會固執的以為:自己的行為是值得原諒與寬宥的。但真的是如此嗎?或許若能本著同理心易地而處,答案會來得更真確。
多數孩子都有叛逆期,相信你我都經歷過。那時父執輩待我們的,或許只是一個凌厲的眼神,就足夠令人噤若寒蟬了;嗆聲、頂嘴只能是作夢吧。現在的孩子的確不同了,頂嘴還只是小事,無視的冷漠才令人難受,彷彿你是不存在的,猶如空氣般的在你身旁飄過。多數人會想,隨他吧,那個青春期的孩子不是怪裡怪氣的,也或許真過兩天又是談笑風生了,但問題解決了嗎?縱然我問,你也不會說。這或許就是代溝吧?是的,我們也不興和父母聊生活、談問題;大事他們自然會知道,小事就顯得無聊又毫無氣魄。曾幾何時,我也淪為自己最討厭扮演的角色,但此時要和你比凌厲的眼神是猶有不及了,遑論其他,但焦慮感是真實存在的,當然,我也知道要發現問題,找到對策,才能解決問題;問題是面對一座封閉的城堡,該從何著手?
找老師、同儕問清因果,或許是比較直接的,可惜的是,現代的老師通常不比現代的父母強到那裡。說好的,叫培養其獨立自主的思考能力;說差的,就是放牛吃草,不太出格就成。同儕倒是容易下手許多,畢竟現在的臉書、通訊軟體等已足以將天涯路人都拉進自己的小圈子裡,更何況真有所欲為,多少掌握點訊息,總是有的;但,現在的孩子古靈精怪的多,會出賣朋友的朋友,恐怕也不會有太多作用,於是乎我們又陷入了「問道於盲」的窘迫。講太白,有傷自尊;含糊以對,又怕錯失「黃金救援期」,真不曉得「救命的稻草」那兒有?
當然,我們自然也知曉最基礎的工作是「開誠布公」。對多數人而言,家是避風的港灣,縱使犯錯,獲得原諒的成本也是最低的,「軟土深掘」倒也理所當然,如能導引釋放情感、修復壓力,或許也是家人重要的功用之一。但,這還都只是理想狀態,諄諄善誘未必適合所有的孩子,特別是心智成熟相對較早、領悟力相對較高的你,我們說的你未必不懂,你懂的卻不對我們說,旁敲側擊僅得「煩」字而已,看你的落寞身影,或許你正比任何人都來得難受。
的確,話說多了,總是引人厭惡;神經大條的孩子總會說:「唉喲,不要管他啦!他自己會處理。」也是,連問題本質都搞不懂,又何來的「黃金救援期」?真的希望你什麼都懂,什麼都會自己處理,不要讓自己陷入莫名的死胡同。
一年又過去,你又長大一歲,什麼都懂的你,或許不會懂,你的一舉一動,正猝不及防就擊中我們的軟肋,輕易點燃我的焦慮與無奈,慶幸的是:我們寵過最好的你,也愛過最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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