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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水

發布日期:
作者: 陳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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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新冠肺炎疫情吹皺一池春水,本該歡欣喜慶的春節假期被攪得人心惶惶。從目前的報導看來,中國疫情基本上受到了控制,歐美各國則是方興未艾,最值得激賞的是「台灣國家隊」表現超乎預期,不但造就諸多防疫英雄,甚至讓他國競相學習,但,仗還沒打完,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同一時間,小兒迎來人生第一次大抉擇。學測放榜後,成績超乎預期,本該高興的時候,無奈發現志趣、選擇都狹隘得可憐;是「屈就」於舒適圈,抑或闖蕩更多的可能?為此,一向舒服過日的孩子一夕間有了成長的壓力,苦惱不已。要我說,人生的選擇有喜有悲,有錯誤就有正確,有時更像是大病一場,病癒後是好是壞,要看藥效,更要看養病者的心情及身體素質;就結果論,有時自主導向的選擇和突如而來病情一樣,因為通常你看不到之後要發生的事。唯能做的,就是把握現在的自己,絕對的志趣不一定存在,有時隨風而散、落地生根未嘗不是一種福氣。對你有幫助的未必是善的助力,有時壞的驅使,反而更容易讓你看清自己。講這麼多,究底還是大人的錯。
如果不是讓你習於封閉,又何至有今日的困惑?更長遠看,人生都是一個累積的過程,表面上,今日之我或無助於他日之我,但誰知道呢?種籽都發於初始,萌於無形。一瞬間,大人會變老,正如你會長大,計較雖然是人之天性,卻不是人生最後答案。是的,我同樣給不了你答案,猶如同樣的環境會造就迥然不同的個體,路得靠自己走才知道甘苦,我既無法過你的人生,便該相信你在最適合的時間會有最合適的選擇,理由很簡單,因為我亦是如此。
還記得那段徬徨的日子,就如面對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說它突如其來,是因為曾經堅信它不會發生,但真發生了,縱是恐慌無助,依然得「直球對決」。那時,你或許才會發現,專業真是不行啊!幹什麼事都不合適,遑論爭取認同,怎麼辦呢?面對疫情許多人或許被迫選擇和社會隔離,但還是有人必需選擇衝到前頭進行拚搏;縱然你成不了那個拚搏的人,也要有學習拚搏的智慧和勇氣,也只有如此,待你重新面對藍天綠地、健康怡人的空氣時,才能自信的面對「歸零」的自己,並帶著「他」迎向全新的自己。
事說深奧了,也想到了彼岸正和疫病對抗中的朋友;很高興聽到生活恢復「部分」正常,但猶然身處於恐慌不安之中。經濟上的影響更是必然的,放了兩個月的假,老闆也好心的給了兩個月的基本生活費,但同樣很無奈的告訴朋友:「兄弟,我撐不了太久!」太久是多久?沒人給得了答案,但至少有一點是確定的:「當你知道自己得病前,病毒就能傳染給別人時,那麼病毒的擴散就是理所當然的;除非,全世界每個人都停止移動。」疫情的不可預測,代表了生活、經濟問題的難解,雖然我們相信一切早晚會過去,但早或晚可能就足以改變許多人之後的命運。相較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不是比選填幾個志願沈重、要命得多?再仔細想想,在生死別離面前,又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義大利北部大封城了,米蘭大教堂廣場只剩下鴿子。面對宏偉時的震撼依舊,但,風來下止,春水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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