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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鳥展翅由詩經到樂府詩 ──讀顏重威《鳥在詩詞中》

發布日期:
作者: 洪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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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賞鳥,望眼鏡是基本配備。偏偏我一拿起望眼鏡,就覺得頭昏眼花,因此對賞鳥活動一向興趣缺缺,遠飛的鳥在我看來都是大同小異。
翻開顏重威《鳥在詩詞中》一書,主因是詩詞。
根據書中的〈後語〉,作者寫書的動機是:「退休後不知做何事為宜,為了打發時間,為了生活不會太無聊,只好埋首於古詩詞中,探尋古代文人對鳥類的觀感。」
但顏氏的企圖卻非僅止於消遣:「科學家認為文學家所寫的東西,誇張浮華,沒有真實感。而文學家認為科學家所寫的東西,太過真實,枯燥無味。二者永遠在平行線上,沒有交集。……希望能藉此書為科學和文學之間,建立一個溝通的平臺。」因此,《鳥在詩詞中》一書,有鳥的專業份量,也有詩詞的探尋份量。
面對此本有份量的書,同樣已退休的我,自知即使囫圇吞棗也不能盡讀之,那麼該如何輕鬆讀它呢?
作者的書寫,是從鳥的專業跨足詩詞的探索,我的閱讀,是否可以倒過來?從詩詞的賞玩跨足鳥的常識。
詩經‧齊風‧〈雞鳴〉:「雞既鳴矣,朝既盈矣。匪雞則鳴,蒼蠅之聲。東方明矣,朝既昌矣。匪東方則明,月出之光。」雞,很家常的鳥,有養雞人家,就可聞晨雞每日粗啞的鳴叫聲,「聞雞起舞」也代表有志者的自強有恆。〈雞鳴〉一詩,君王貪戀與愛妃的同枕共眠,聞雞鳴聲猶不欲起身上朝,明理的妃子屢屢催促:「雞在叫了!」君王強辯:「不是雞叫,是蒼蠅的聲音。」妃子再催:「東方的陽光出來了!」君王又賴皮:「不是陽光,是月光。」果然,有愛妃伴眠,君王從此不早朝。
詩經‧小雅‧鹿鳴之什‧〈常棣〉:「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每有良朋,況也永歎。」脊令,鶺鴒也,體型嬌小,食蟲性,喜群集互動。詩人觀察鳥性,引申為「兄弟急難相共」,故鶺鴒芳名常被引用於歌詠兄弟情深義重的歌謠中。
詩經‧小雅‧〈鴛鴦〉:「鴛鴦于飛,畢之羅之。君子萬年,福祿宜之。鴛鴦在梁,戢其左翼。君子萬年,宜其遐福。」鴛鴦是保育類珍稀,鳥羽華麗,雌雄成對,故屢屢被人投射為美滿、富貴的象徵。〈鴛鴦〉一詩,網羅下成對的鴛鴦,祝福君王宜福宜祿宜壽。鴛鴦成雙棲息魚梁,左翼藏身,祝福君王壽長福遐。
漢‧樂府〈十五從軍征〉:「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塚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穀,井上生旅葵。」雉體型大,雄雉羽毛亮麗,行飛於田野間,甚為醒目。戰亂的時期,少小從軍,老來歸鄉,殘破的老家,無人居住,只有迎面的野兔、野雉、旅穀、旅葵。
漢魏詩〈客從遠方來〉:「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相去萬餘里,故人心尚爾。文釆雙鴛鴦,裁為合歡被。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華麗的鴛鴦,成雙成對,被寄託為理想愛情的標竿。客從遠方來,千里帶來丈夫寄送的綺布,女子珍惜地裁成合歡被,繡上鴛鴦,把無限的相思,如膠似漆的情懷,一針一線地繡進鴛鴦圖飾裡。
由詩經〈鴛鴦〉到漢魏詩〈客從遠方來〉,在詩人的歌詠裡,鴛鴦的佳偶形象雖已久遠,但在現代鳥人的觀察裡,鴛鴦卻是多情而不專情,牠經常會更換新配偶呢。
  南北朝‧蕭衍〈古樂府‧東飛伯勞歌〉:「東飛伯勞西飛燕,黃姑織女時相見。誰家女兒對門居,開顏發艷照里閣。南窗北牖掛月光,羅帷綺箔脂粉香。女兒年紀十五六,窈窕無雙顏如玉。」伯勞,喜棲林地疏木,食肉性候鳥。勞燕分飛,方向不同。蕭衍此古樂府,以「東飛伯勞西飛燕」起興而已,全詩主題在寫對門居的窈窕淑女,並非寫伯勞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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