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外公
過去的一切,不願被想起,但我卻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大腦像似有了自主權,成了主宰,將記憶倒回,記憶像似宇宙空間扭曲般的向後翻騰。回首,記憶在某塊區域停了下來,它周圍散發出淡淡的哀愁與悲傷,我只好順著大腦的意思開始咀嚼這段回憶。
天空中的景象形成了像水濺起而產生的漣漪一般,呈現著杏黃和橘紅,西下的太陽,把上天抹上了憂愁,昏黃的陽光從窗旁射入,這時的微風又吹向何方?沒有半個人知道,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卻不是那麼好受,因為會讓我想起那段悲傷的回憶。
三年前,外公像是閃電般的離開這人世,其實將這件事說出來也無妨,說出來心裡也比較快活些,是外公自己選擇了離開人世,理由也許是不想我們為了他而勞師動眾,所以選擇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假日某天,當時萬里無雲,但卻聽得見打雷聲,我與表哥正沉淪在美夢之中,電話卻在這時不爭氣的響起,阿姨接起後一聲大叫,劃破了夜晚的寧靜,急急忙忙的拉著我與表哥,火速來到電話內說的地點,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開了門,一股氣味直衝我腦門,腦子馬上恢復正常運作,是漂白水的味道!我打量著四周,這裡竟是醫院!隨著大人急促的腳步來到了急救室,倒映在眼底的是一片鮮紅,因為粉碎性骨折,在救護車上已停止心跳,所以宣告死亡。頓時之間,心中湧出一股絕望的黑暗,硬是要將我吸入這深不可測的深淵之中。此時的醫院充滿著淒涼的哭聲……。
就這樣走了?那下次誰來說大道理給我聽?誰來說以前的點點滴滴?誰來教我怎樣做人的道理?我不要!為何老天要將一切收回?我答應您以後要賺錢養您的,難道忘了嗎?我都還沒實現諾言,怎麼能就這樣離我而去!「一定是我害的!都怪我沒有常陪在您身邊。」心裡不停的自責,手也不停的往鋁門上打,管它破皮流血,直到所有力氣消耗殆盡為止……。
直到後來,我才從傷痛中走了出來,因為我知道我的呼喚聲並不能喚回什麼。在走出傷痛之前,我對世界感到厭惡,一切都感到乏味,就連鳥叫聲都讓我很不想再聽到,因為在我耳裡這原本動人的弦律變成了悲傷的奏哀樂!
雖然我的文學不是很好,但我喜歡用文字來表達,走出心情低落,為了宣洩我對已故的外公之思念,我決定用文字來表達,我的手緩緩在紙上寫著:「轉頭幾年過,但感離別愁。人去已樓空,思念放水流。天人分兩極,一切皆為空。人各有長短,花開各不同。」這是硬從我腦子裡抓出幾個字拼湊成一首不成詩的詩,但這首詩卻代表著我對已故的外公斬也斬不斷的思念……。
有人常說:「往事不堪回首。」其實因人而異,有人回首想起的是快樂的,有人卻是憂愁的,回首想起的通常都是刻在腦海裡的深刻回憶,這回憶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只有靠著它,我才能懷念起以前外公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