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河 左岸
伏爾泰喝完了四十杯咖啡
離開了文學

我點了第四十一杯
剛瞧見咖啡上旋轉的浪花
咕咚一聲
掉進 色彩染過的世紀

蘇美女神佇立月灣
細細的蘆葦在泥板上書寫日期
剛剛被奪去了雙眼 就看不見她的美麗
兇猛的戰河 攻下了空中花園
只剩十二星座高掛星際

月亮的西方倒映著水池
分散的人群戴著面具
在舞台上歌唱著理想世界
一個又一個的陶片
是多數的暴力 還是民主與自由
帕德嫩神廟的雅典娜縱容了木馬
木馬喝完了這灘水
文明就灰飛煙滅
徒留歷史的餘燼

另一齣戲在羅馬競技場上演
水戰 陸戰和獸戰
犧牲多少神的子民
軍人掌管共和 你愛我 還是愛國家
石刻的碑文倒在大理石路面
澡堂泡個澡都說Hi Story

領主管理著莊園
圓桌武士和唐吉軻德打架究竟誰勝
頌著聖經的信仰者迎向光明
戴冠的國王只能看見背影
背後的弄臣
悄悄撕碎聖像
然後遠走高飛 創立蒜頭王國

神啊 你說說
誰是你的繼世者 誰是你的佳百季天使
白的綠的黑的 要世襲還是要公平
黑暗的世代 終於在十字架的光輝下消逝
頹喪夠了的人們終於找回文明
基爾特和學院傳導知識與手藝
但不論理學還是神學
都被老鼠咬去半個歐洲
只剩醫學和活下去的毅力

十日談 神曲 十四行詩
薄伽丘 但丁和佩脫拉克會告訴你
蒙娜麗莎的背後究竟藏著多少祕密
穿著道袍的教宗漸漸蒙上一層灰
被馬基維利踩在腳下

戰爭打翻了咖啡 褐色與白色開始融合
為了買不到的香料 只好不擇手段
葡萄牙和西班牙喊著福爾摩沙
然後正大光明的掠奪
眼紅的英國和荷蘭紛紛加入戰局
終於在一五八八年 爭得顏面

政教之爭才剛落幕
馬丁路德 茲文利和喀爾文也贏得漂亮的勝利
人民就想起他們擁有主權
我的自由 平等 和博愛
是你給我的
伏爾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