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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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城中/蔡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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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時和媽媽一起整理衣服,突然瞥見紙箱內部有一件精緻可愛、小巧玲瓏的粉色毛衣。這件毛衣已經小到長大的我都穿不下了,它見證了我成長的痕跡,是外婆一針一針編織出來的。
小時候的我是外婆帶大的,當時他已經七十多歲了,要照顧一個小孩子其實體力有些負荷,但是喜歡外孫女,怕孤獨寂寞的她,總是跟媽媽說她還有體力,於是,我就在鄉下度過無憂無慮的童年。冬天的時候金門很冷,對於外面買的毛衣,花色款式流行新穎,對於我這個小女孩而言,漂亮到足以吸引我,但外婆總是摸摸我的手,還是冷的,就搖搖頭說,這毛衣一點都不暖和,還是自己打的最保暖。
於是,就在白天看電視或夜晚昏黃的燈光下外婆沒有讀過書,一件接著一件的毛衣慢慢完成。所以也不識字,但手卻十分靈巧,她就像魔法師,把我們想要的東西都「變」出來。外婆為了讓我們不受寒,每當到了冬天,她總會織出一件又一件的毛衣讓我們保暖,上次和媽媽學縫衣服時,我才知道要完成一件衣服並不容易,更別說是毛衣了。外婆為我們織毛衣,也為我的童年回憶織出一道道耀眼絢爛的彩虹。
現在,雖然外婆不能再為我們織毛衣了,但仍然用她布滿皺紋的雙手幫我們縫補各種衣料,每件經過她巧手縫紉後都煥然一新,使我不得不敬佩外婆的「縫衣技巧」。
當年外婆為我織毛衣的恩情我仍沒齒難忘,她以全心全意的精神對待每一個孫子,這也令我十分感動。她常常握著我的小手,對我說出人生的道理,對當時的我來說,是難懂而又複雜,卻又是重要深刻的,我可以理解外婆照顧我的辛勞,就像父母養育我們般的偉大。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磨練我那雙笨拙的手,將來有一天,我要織出一件屬於自己心意的毛衣送給外婆。就像那件早已脫線,卻充滿著童年味道的毛衣,也期待用我堅強的手,好好開創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