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味﹐我永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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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湖中/許立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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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出生到現在,嚐過了許多不同的滋味,而每種滋味都是一段記憶,一個故事。不論是在舌尖甚至內心,都嚐過許多滋味,濃的、淡的、酸的、甜的、苦的、辣的……,我敢說一輩子只要嚐過一次,便很難再忘記,那會是深深烙印,刻骨銘心的滋味。
還記得國小三年級,當時的我十分頑皮,家庭聯絡簿上一個星期有兩三天被寫滿紅字,想當然只要一回家,便把聯絡簿藏得緊緊的,但最後依然在媽媽面前乖乖交出來,之後便是一陣陣的霹靂,儘管在嚴厲的訊問下,冥頑不靈的我依然不願認錯,最後我就被迫跪在客廳,一個毫無燈光的空間,只有冷洌的空氣,和我幻想出來的鬼怪,正躲在角落窺視著我,我雙眼夾著豆大的淚珠,放聲大哭,直到父母開門讓我去就寢,這無助、後悔的滋味,就在黑夜中,咽在我喉中,直至不知不覺中入眠。
有了幾次教訓,我漸漸在學校的許多壞行為也有大幅改進,貪玩使我嘗到的苦頭實在太多了,每每接受完懲罰,就想著如何不被處罰,但都用一些投機取巧,只是一再逃避、推卸責任,久而久之才發現:己身惡習是要從根本上做改善,這種當下十分難熬、害怕、後悔的滋味成了一種警惕,無法忘懷,但也不會想再嘗到。
現在回想覺得可笑,明明能少一些痛苦,這些滋味就像不同口味的果醬,慢慢的就會知道哪些是順口的,哪些是吃過一口便難以下咽的;而受到父母處罰的滋味,必定就是那罐又酸又辣又苦又麻的,當你吃到時候你才會悔不當初,為什麼會選這麼令人後悔的滋味呢?但沒試過也不會知道它的滋味,這種獨特又有風韻的滋味,在我心中、腦中久久無法散去,我會引以為戒,不再去碰,就當作烙印在心版上難以忘懷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