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 擇
流水泠泠,因有無數條支流匯集而成,才有「月湧大江流」的感慨;風聲蕭蕭,因有微風溫柔地挾帶泥土,才有今日阿爾卑斯山白雪皚皚的壯闊;人生漫漫,只有走過無數個阡陌橫錯的交叉路口,才有邁向康莊大道的喜悅。電光石火般的瞬間,揭示過去與未來的連結,縱使在當下無法預知答案。我仍諦聽著自己心跳聲,將選擇交織成的藍圖,交付給神聖的生命之河。
選擇,是一無反顧的執念,是勇往直前的超越。昔日聲震黃荒的一代英雄,瀕臨四面楚歌的窘境,逼著在生命中取捨,橫刀落下,血濺烏江,誰能留住一星隕落成永恆燦爛?黃鐘毀棄,瓦釜雷鳴,你承受不住官場闇黑險巇的磨礪,不忍看朝廷的昏庸腐敗,選擇葬身汩羅江,徒流後世一片喟嘆;「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你奔走於茫茫大漠,懷抱長久以來的宿望,卻在胡虜未盡之時病死沙場,在選擇的氣勢留下遺憾。在混沌不明的江河裡,他們選擇孤注一擲,以另一種方式絢爛的活著。有人說:人生不是是非題,而是一連串的選擇題。人生的每個分歧點,總令人躊躇不前,在每個交叉路口,並不一定要依循旁人的步調,傾聽內心最真誠的聲音,將會發現一腳下的土壤,將化為明朝春泥。選擇,編織出磅礡的人生。
選擇,是改變的起點,是轉彎後的大好時光。抗戰時代,煙硝蔽日,烽火連天,張忠謀一心一意想成為一名作家,然而當時時局動盪不安,寫作成了難以謀生的職業,於是,他聽從父親的建言,走進麻省理工學院,完成了人生第二種可能,成為台積電董事長,更造就他在台灣,在亞洲、在世界的國際地位。〈牧羊少前奇幻之旅〉曾道:「沒有一顆心,會因追求夢想而受傷。」張忠謀的選擇,並沒有澆熄原有的夢想,即使在時間的洪流裡,變換了軌道,但珍惜抉擇,莫忘初衷,這發光發熱的舞台,永不熄滅。選擇,編織出一段色彩繽紛的錦繡。
選擇,是汪洋大海中的燈塔,是沙漠裡的綠洲。那一夜,巴黎再流淚,來不及逃跑,來不及面對,塞納河畔的燈火,瞬間成了永夜。恐攻帶給無數個國家難以弭平傷痛,身為萬物之靈的我們,該如何停止一幕幕上演的悲劇,所有問題並不是無中生有,國與國之間的抗衡仍是無法指些的議題,難道選擇恐攻,伊斯蘭國才得以生存嗎?難道選擇恐攻,聯合國才具有威信嗎?戰鬥機下的人民鬧著饑荒,在派遣之時,是否冷靜思考過,這能不能解開問題的徵結,讓世界重回歌舞昇平美好的光景,這樣的問題並不能解決問題的原形,當我們選擇以暴報怨,生命之河的沙泥,終將變成污濁的泥濘。選擇,帶著我們飛往嚮往中的藍天。
選擇,編織一生的夢想和結果,而我們都理所當然的為了它而活。我們因天冷而添衣,因天氣預報而攜傘,在人生的旅途裡有許多抉擇,我們仍會尋求改變,卻也理解,那些道德的堅持,義理的主張。唯有如此,才使我們的選擇。有義無反顧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