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 外
那是什麼聲音?砰!的一聲巨響,讓我的睡意頓時蒸發在空氣中。好奇心旺盛的我於是搬了張椅子墊在腳下,往窗外看,忽有龐然大物向我行駛而來,啊!是怪手。卡通裡常常出現的,而在現實生活中也少不了。近午,廚房的窗戶外,多了幾句紛爭。探頭一望,是對面的人家在吵架,吵什麼?我也沒法多聽了。
窗外的顏色漸紅,陣陣微風有著黃昏的氣息,這時,聽見「臭│豆│腐│,新鮮的│豆│腐。」彷彿有陣香味撲鼻而來,越是靠近窗邊,香味就越濃;甚至還能聽到隔壁巷子傳來的「換紗窗│換玻璃│修理紗窗、紗門!」聲音不大,卻格外清晰,這是台北的窗外。
而這幾年我搬到金門,我的所見所聞截然不同。寧靜的早晨,窗外沒有任何動靜,彷彿連地球都停止了運轉。太陽升至最高點,窗外變得刺眼,即使拉上了窗簾也無法與世隔絕,甚至覺得太陽也跟著進了房間。當整個房間成了紫紅色時,可以看到窗外的籃球場上有許多老老少少,在打籃球、在跑步,或是乘涼、聊天,我也很享受這種悠閒的時光。
還記得那年,在紐西蘭的鄉下,放眼望去,整片的銀雪紛飛,似乎是在跟我訴說著「冬天來了!冬天來了!」輕快地舞動著屬於自己的旋律,讓世界洗上了一場泡泡浴,玩耍般,還有更多的泡沫,這是最讓人刻骨銘心的畫面。從我房間的窗戶望去,葉子紛紛落下,大自然禿了頭,一片的荒涼和寂寞。
我喜歡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放空,什麼都不要想。我也喜歡眺望著遠方的山,想像自己正站在山頂,尋找著家的屋頂。我還喜歡把內、外分隔的那扇窗。每當黑夜降臨,看向窗外,總覺得心裡一陣發寒,所以我總會把窗簾拉上,但看著窗外樹影晃動著,又更加詭異了。
一旦對窗外的世界有了感情,就忍不住想再多看幾眼,甚至也想融入那個世界。我很喜歡窗外的世界,有無限的想像空間,令人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