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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卓的年少記憶和對金門書店的擘劃

發布日期:
作者: 楊瀛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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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小檔案
出生地:金湖鎮瓊林村
現住地:台北市文山區
學 歷:多年,開瑄國小,金沙國中,大誠高中
經 歷:金石堂書店、何嘉仁書店、城邦書店副總經理,Openlove兒童學校執行長

蔡卓原本有意在近年回金成立一家書店,這對一直聲稱「自古文風鼎盛」的現在金門,確實是有其現實需要的,但卻因某些細節問題未能談妥而告停滯不前。他提到,其實自己早在3、4年前就有過「落葉歸根」回金門開書店的想法,只是找不到很好的切入點。
在蔡卓複合式書局的構想中,不論是設計、風格、氣氛等方面的營造,都將會以現代化的方式呈現,且丹堤咖啡基本已經同意跟進,其他方面也在積極招商之中。土生土長的他自認對金門的新文化有一份責任,他特地解釋了所謂的「新文化」,即首先必須要有新書--在台北市能夠看得到的新書籍。
話說蔡卓的母校│開瑄國小素以辦校嚴謹著名,同時也確實曾經孕育過許多非常優秀的學子。他提到,那裡早點名時的國歌、升旗典禮和大禮堂有著校友們的共同記憶,應該邀集校友回去尋找留存的兒時情感,並通過公投票選最具代表性的處所。他補充,如果哪天學校需要改建,他希望能夠保留兒時端坐其上背誦課本及與同學相互在周邊追逐的階梯,因為那是處有記憶生命力的建築。
談到與建築物個性連結的重要性,他指出歐洲通常是百分百的維持原狀。他說,荷蘭籍前進設計師庫哈斯(Rem Koolhaas)便是極力主張要尊重歷史地就原始面貌而作改良的。他舉例,瓊林村集應廟整建時保留了廟口前的兩頭石獅子,即是個聰明的做法,因為小時候他都喜歡騎坐其上。
他進一步說明,對於瓊林、東店、沙美,他都有著濃濃的情感。東店是他外祖母的住所,而對他來說祖母是位很會講故事的童話專家,從小幾個兄弟就常跟著到金東、沙美戲院看電影、吃冰淇淋、喝榮冠可樂;祖母會教他們削木劍,然後揹著劍「上山」找仇人,或在外公的墓園前練金沙刀、天龍劍。他說,外婆總會引領他們進入目的性的情境,讓他們的童年生活過得更加有趣。
由於小時父親蔡清森曾在農試所上過班,因此蔡卓也在多年國小讀過三年書;在他的記憶裡,多年國小也有著英國夏山學校(Summer Hill) 的自由主義氛圍,比如圖書館藏書的閱讀習慣、後山上養的雞鴨狗。而國中三年就讀沙中,也因此他對沙美老街也有份綿綿舊情;他說,沙美在他少年時的眼中是個Big city(大城市),這麼多年來原貌一直沒變。
高中隨著家人遷居台北就讀,但也因而度過了充滿升學挫折感的一段歲月。當時,他的生活範圍大多離不開木柵的政大或公館的台大一帶,進而使得他的國語說得很好、很溜;不過,他坦言這從語言的象度來說是一個自卑的「去金門化」過程,和阿爾貝卡繆爾在作品《異鄉人》中所描述學一口流利話語的心境是一致的;然而,這應該也是不少鄉民置身都會時的一部。
談到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是在10歲時才從新加坡回到金門,觀念相對會比較先進,極度地尊重孩子們的成長進程,且灌輸在孩子身上大量的愛。他指出,母親不會太過於重視課業上的表現,這使孩子們不致從小就受到精英教育的過度擠壓。幾個兄弟後來的發展也都不凡,哥哥蔡啟泰現在是美國弗羅里達大學教授,大弟蔡杰在萬芳高中任教,小弟蔡木本是趨勢科技公司研發部副總。其中蔡卓和蔡杰都是年過50未婚的單身主義者,但他的母親自始未曾催促過一句。
蔡卓說自己是個過動兒,對於前五分鐘的事情記憶非常深刻,之後的記憶則就開始漫天飛舞,採訪時也確實能感受到這種躍動式思考的特性,而且博學多聞。他說,他在四歲時就被要求要培養閱讀的習慣,因此可以在過動中找到安靜的片刻,現在每天仍持續著1-2小時的閱讀習慣,且是位心理、建築、歷史、宗教、企管………什麼都看的「雜食性」閱讀者,這從對談的內容也確實看得出來。
從小即希望興趣能與志業相結合的他表示,進入書店工作靠的不是學歷,而是閱讀量。閱讀使他「人格與靈魂能夠緊密溝通,也改變了生命本質的意義」。因此在進入書店行業之後,他已幫金石堂開過約100家分店,何嘉仁8家,城邦8家,現在專注的目標則是在家鄉開一家現代化的書店。
據蔡卓透露,他極為欣賞李炷烽「金門優先」的執政風格,曾經卸任後的李炷烽還開著老爺車載他到幾處重點地區,陪同解說金門的建設瓶頸與現況。而他比較側重關心的是,擁有台灣白酒霸業的金門酒廠只知唯利是圖,全然未曾積極、主動投身文化建設之林,「這是很令人感到慨嘆和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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