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舊佈新迎新春
今天是農曆年除夕,過了今夜,明天就是新春第一天。在傳統民俗上,不但具有鼎故革新之意義,更有除舊佈新之意義;多少新希望、新期待,無不希望借著這個良機,撥開雲霧,展翅高飛。因此,我們願借此機會,談談除舊佈新迎新春之時代意義,那就是正視倫常、儉樸、耿直的人心!
首談倫常的人心。拜孔子電影之助,以提倡倫理教育為宗旨的孔子,得以首次以聲影重現在世人眼中,更可借此機會,將儒家思想、宗旨及教育意義傳播於世。這不但有助於平衡向以西方價值觀為核心的理論,更有助於世人了解中華文化之意義。盱衡世局,自西方文化東來後,儒家思想幾逢浩劫,更別提當年大陸批孔揚秦之浩劫,所幸天不亡中華文化,雖歷浩劫得仍保存,此間之功,當屬我中華民國於一海之域保存中原衣冠之舉。而金門,在多少戰事中捍衛中華民國,不正是其首功之列嗎?是以在此歷史時刻,正視倫常教育,不正是我們正人心、敦教化最重要之事?不正是除舊佈新之具體作為?
其次是儉樸的人心。從古今中外之史事,當可發現,不管個人或團體,能成功守成者,其關鍵無不在於其後人是否具有儉樸之心及作為。因此,當年傅斯年任台大校長之時,即親自頒布了這個公告:「本校學風,素稱儉樸,然亦偶有有錢人之子弟,習為奢侈者。茲在學期開學之始,特行告知諸生,如有嬌養成性,習尚浮華者,務請不入本校之門;既入本校之門,即須改行自新,……以後如見有習尚浮華,衣食奢侈者,必予以糾正,或開除學籍。」壯哉斯言。今日重溫此話,其時代意義仍在。回首金門自解嚴以來,受台灣、大陸乃至因文風欠缺之故,以致相習成奢,各種不必要之應酬、飲宴,更是日夜有之,且自以為不如此,不足以呈現現代化之林,十足目光如斗之見。是以在此除夕之歷史時刻,同樣地願以重振儉樸之心,作為我們除舊佈新之具體作為。
最後是耿直的人心。金門偏處海島,人心本尚耿直;但誠如人類學家史坦丁格所言的,偏處孤僻之居民,其民心之雅俗正雅,在於學風是否充沛且持續。依此來論,金門由於地瘠民困,謀生不易,因此,時到今日,青壯大都外出謀生,更不論早年下南洋之故事、僑鄉之史實。也因此,在此環境下,注定是個文風欠缺、民俗淺見之地。也因此,現實短視、依附權貴之心流行,更別談批評權貴、月旦政治人物之知識份子等風骨,推衍而下,耿直之心自然欠乏,民心自然不安,具體表現於部落時期之團體動力,如左右選戰之宗親票,如此習尚,欲追求現代化之人文公民社會,無異緣木求魚。因此,唯一之計,就在於重振耿直之民心,具體而言,就是要有「愛鄉有愛鄉的立場,貪官汙吏、既得利益者、目光如斗者就非我同鄉之人,反之則是我同鄉之人;既使他並非金門人!」
新年新希望,除舊佈新以迎新局固是傳統之習俗;但更要有現代之意義,是以在此眾家燈火慶團聚、萬戶笙歌奏團圓之時,我們除了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外,更希望以本文為除舊佈新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