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語言說故事讓世界看見金門文化遺產
──用故事性優勢突破申請聯合國世界遺產政治障礙
〈新增七項 世界文化遺產 富士山入列〉,〈繼新疆天山再下一城 雲南哈尼梯田 列入世界遺產〉,外電報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在柬埔寨金邊召開的第三十七屆世界遺產委員會,通過新增七項世界文化遺產,其中包括中國大陸雲南的紅河哈尼梯田文化景觀、日本富士山、尼日的阿加德茲歷史城區、斐濟歷史港城雷烏卡、加拿大紅灣巴斯克捕鯨站、葡萄牙的科英布拉大學,以及卡達的阿祖巴刺考古遺產。新增世界遺產中受到外界矚目的日本富士山,之前有二十一年時間曾試圖申請世界「自然」遺產,但由於有垃圾等問題,於二○○三年落選,此回捲土重來,轉以「富士山:信仰的對象與藝術的源泉」註冊名稱叩關文化遺產成功;雲南哈尼梯田申遺成功,也使得中國大陸擁有的世界遺產總數達到四十五處,超越西班牙成為全球第二,僅次於擁有四十八處世界遺產的義大利。日本改變策略讓富士山從「自然」轉向「文化」而申遺成功,大陸拚觀光。砸大錢掀起申遺熱,這些作法,用故事性優勢展現遺產的世界價值,殊值亟欲推動登錄世遺卻面臨政治障礙的金門借鏡。
六月十七日,文化部長龍應台首訪金門,考察大膽島、洋樓群,提出「文化先於開發」概念,也提及在長達數十年的戰史中,不知有多少白骨和鮮血長留於此,因此她強調「金門的戰地文化資產,不只是金門獨一無二的世界資產,更是台灣人從戰爭走到和平一種情感的胎記」,她也認為,在上世紀長達五十年間,在深重而慘痛的國際冷戰對峙世界史裡,金門的戰役文化史蹟就像是一系列的活體博物館,「台灣人應把它看得如故宮一樣重要」,因此,龍應台主張金門的觀光,不應該是沒有歷史深度、沒有情感或膚淺的觀光│這對將來的經濟發展也不會好,就長遠而言,必須先找到金門自身文化的「獨特性」;同時,龍應台也提醒致力於推動文化資產保存的金門,希望能把國際級的戰爭史蹟,「用國際的語言,好好把故事說出來」。
「好好把故事說出來」,文化部長的一個提醒,讓我們想起三月二十五日,世遺委員、香港大學建築學院院長龍炳頤會勘金門申遺環境時,也同樣說出「有故事才有生命,這才是申請世遺的最重要條件」,他指出再富麗堂皇的建築卻沒有故事,並不會引起世人的關注,申請世遺必然不會成功;他舉大陸的開平碉樓為例,被當地人認為是巴洛克、文藝復興建築,但根本與歐洲地區的正統建築無法比擬;後來開平碉樓之所以能插隊成功申遺,是因建築背後隱藏的華人渡美淘金血淚史被完整、生動刻繪,述說出來了,找出故事性優勢,創造自己的特色,藉由普世價值的認同,也才能打動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心。
申遺的工程,排除政治障礙外,其實就是說故事,展現故事性優勢的過程。回溯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一日,世界遺產委員會全會根據主席團會議補充審議的結果,在無任何一票反對的情況下,通過將福建武夷山作為當年僅有的兩處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重遺產之一,其中通過的理由包括「公元十一世紀產生的後孔主義(朱子理學)相關的書院遺址」、「武夷山是後孔主義(朱子理學)的搖籃」,等於說,用朱子的故事與影響,推動武夷山邁向世遺;此次日本富士山登錄世遺,關鍵因素之一除了自然景觀外,更在於人文與信仰的故事性發揮,包含「賦予藝術家和詩人靈感,是數世紀以來的聖地」,「轉化為神道教和佛教結合,以及天人合一的宗教信仰」。
世界遺產已然是全球的文化運動競賽,金門也成立了「金門縣世界遺產推動委員會」,傾注了不少人力、物力,希望有朝一日,金門的戰地或閩南文化能登錄世界遺產;現實裡有我國非聯合國會員國的政治障礙待突破之前,如何用國際語言,把金門的故事性優勢說出來,行銷出去,也才能讓聯合國、讓世界看見獨特性的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