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重自己
她,良人遠赴對岸經商,茶葉生意帶來豐渥的物質生活;但,三個月才回台一次的良人卻也在對岸另築起「家室」且有了孩子。
從此,那良人便「狡兔有三窟」的,在台/港/陸,三處各有了「妻小」而三處輪番停棲歇宿著。
她,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一回見面一回哮吼鬧嚷著。
那良人總給她和孩子優渥的金錢與超好物質;但,就是不願與她「斷-捨-離」。
坊鄰們的勸告慰藉之言,總安撫不了她那深陷「情仇糾結」的心。
她,竟此沉淪於「酒國世界」與夜店那晨昏顛倒錯置的作息中而敗亂了自身的生活陣腳;恰似艘茫茫大海中不知該當飄向何方的迷航船。
孩子們在她有失母範的言行身語裡日日長大。
成長裡那缺乏父愛與慈母之情的孩子,一逕的「看著/聽著」那雙親的爭嚷戲碼,也產生了性格偏激的脾性而漠睨覷視著這伴隨著他們長大的「家鬧事」底喧吼哮嚷劇。
日日「乎搭拉」而喝得醉生夢死的她,已然的,被孩子們「睨覷至極」了。
於是,孩子們的書包裡,也有了酒類飲品當白開水來喝著。
「看看妳自己那身成何體統而醉醺醺亂茫茫的樣子,聞一聞妳自己那身令人作嘔的酒臭味,聽聽妳自己那開口閉口似男人所講的粗髒話語;妳有啥麼資格『管教』我們兄弟倆?『七笑八;龜笑鱉,無尾!』」
孩子們的老師通知她得注意孩子們的品行時,她對孩子的「質問」換回的,已是那兄弟倆異口同聲的「不屑」之「言」與「顏」。
「好好珍重妳自己。好好寶貴妳自己。好好『重- 愛;重- 愛妳自己。只有妳看重妳自己,妳的人生才會有『重量』。
如此『自甘墮落沉淪』的妳,太對不起妳自己了;太辜負老天爺所恩賜給妳的美好生命了…。」
坊鄰們對她的「斥責」之言,飄盪在她那醺醺然的茫眼鈍耳裡,日復一日著…;那兄弟倆也已長成大人郎的,同他倆那「候鳥父」-三人,都跑到對岸去,離她離得遠遠的;就剩一屋子的空盪孤寂,伴著竟日醺茫醉酒的她。
為誰而活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