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戀曲》五月五過端午
「一二三四五月五,來划龍船敲龍鼓,媽媽忙著包粽子,家家戶戶過端午。」每年到了端午節,總是自然而然的想到這首朗朗上口的童謠,那在河邊鑼鼓喧天賽龍舟的情況,還有媽媽手中那一粒粒香味四溢的肉粽,總是不經意的會浮現在腦海中。賽龍舟的盛況來自電視上的轉播,在金門我沒見過實景,而粽子則是每年端午前後總會吃上不少粒呢!其實,端午節不只是「詩人節」,愛國詩人屈原以及許仙、白蛇娘娘、法海和尚應該早已融入我們的歷史和神話故事中,而五月五其實是春夏交替的時節,我們也藉著這節日的到來,藉著各種習俗來安然度過、適應這個轉變。
五月五的前一天,大人們總會備齊菖蒲、艾草、榕枝,一直以為是那股味道可以嚇走一些討厭的小東西,可是漸漸的我才知道這菖蒲形狀似劍,用以避邪,艾草為藥草,而榕枝其實是「桃枝」的替代品,亦為避祟用;五月五到來前,總能隨處聞到不知從哪兒飄來的粽香,以前我們也會綁,多綁一點,為的是有人寄託,為的也可以送人,那叫做「送節」,送給今年不能過端午的人家,但近年來,因自身的用量不多,買的反而方便又省事。五月五一早,媽忙著插菖蒲、艾草、榕枝於各個門窗,我們沒有喝雄黃酒,印象中我也沒有掛過香包,更沒有在正午時分立過雞蛋,但住在鄉下的我們常常會做的一件事,倒不是每個都市人都做得到的,我們會上山「採藥」,聽說這天拔回來的特別「有用」,於是乎不少人家齊聚田野間,每人穿梭在綠色植物中,低頭找尋著,還傳說日正當中井水清澈可見底,且有療效,但不知信的有幾人?
上山採藥,採的是「嬰仔草」,我們又叫它「六角嬰」,忘記小時候是誰教我的,反正我常在端午節這天頂著被蚊子叮咬的風險,走路或者是騎腳踏車上山找尋,本來只固定去那一、二處,後來「見多識廣」之後,我去的地方增多了,以往每次總能「滿袋」而歸,田地旁、大樹下、祖墓邊、牛糞四周、廢棄的碉堡上,甚至媽和我也冒著軍中的狗不停叫著的危險深入軍營,那裡因發現的人少,所以總找到好多,拔(要連根拔起才有效用)回來後曬乾然後煮茶喝,既清涼又退火,多的還可以送到台灣給哥哥、姐姐們用呢!那是一段異常難忘的往事,因為近年來我極少再見它的「芳」蹤,當我把它集合在袋中,那聞起來的淡淡香味是令人難忘的。多年前,在前往「烏來」的路上,我驚訝的看到為數不少,那時真想通通拔回去;在金門,在五虎山上,我也見過它,但有鑑於那屬於國家公園的範疇,而只能盡情的「觀賞」,多無奈啊!仔細想想,還是不知何故,嬰仔草的數量越來越少,拔它的人常只在五月五這天去,大部份的時間它不是可以自由的生長著的嗎?近來有人甚且在自家種起它來了,但不是老聽人說家花不及野花香的嗎?自種的感覺總不及野生的來得有價值吧! 端午節又稱「端陽節」、「天中節」,俗稱「五月節」,這日有著多種習俗,包含了水上習俗、保健習俗(端午沐浴、採藥、保健食物);保安習俗(插菖蒲、艾草和榕枝、長命縷和香袋、貼掛威神圖像)、社會習俗(清理債務、送節、祭祖),它是我國三大節日之一,自當是國定假日,今年卻也是周休二日以來難得的非假日,學校(我身在國小,只知國小如此)近年來也總是有人情味的、應景的在前幾天每位師生都綁個大粽子當午餐,讓大家一起在學校過端午節,其實,也許有人並沒法過端午呢!自從修過家庭人類學之後的我,方知到了五月五這天,民間會祭拜「水仙尊王」,祂們是大禹(因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那位吧)、屈原、伍子胥(一夜白頭的那位)、李白(詩仙)、王勃,這天家家戶戶且要「祭祖」,而且也正是過了這一天,時序就真正進入夏季了,夏天,除了蚊蠅等大肆活動起來,人們的水上活動也大盛了起來,但千萬注意「水上安全」,或者選擇來鄉下的老房子走走,坐在巷子感受那陣陣吹來的涼風,或許也能消點暑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