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榮耀
金門最被重視、大如年的冬至日,
才清晨八點多,一大早,
翩然降臨的是八十二高齡的蘇老伯,
以小學生初次出遠門的心情,
攜同另一半與愛女~金門之友蘇蘭,
浩浩蕩蕩、興高采烈的踏上這塊黃金夢土,
迎接貴客的是陳家最大與最小的兩兄弟。
放眼望去,
機場熙來攘往的滿是匆匆的人生過客,
稍稍晚到的華信班機,
捉弄了焦急接機的兩兄弟,
但是,等到的卻是溫馨的問候,
那是千里之外老友重逢的喜悅,
那信任眼神於交會時互放的光芒,
暖暖的心意,已盡在不言中。
電影與文學金門的首次邂逅,
沒有因為冬至的緣故而稍稍遜色,
主辦者的周到,聆講者的熱情,
融化了來不及速食早餐的最佳女主角,
讓她的話匣子一經打開,
就再也不想稍作停歇、驟然而止,
直至一陣陣催促該用午餐的提醒。
戰爭的苦難,侵略者的無情,
一家人徬徨無依、顛沛流離的辛酸,
經過戰爭洗禮的金門子民,感受特別深刻,
南京1937劇情的催化,
蘇蘭絲絲入扣、磁性感人的聲帶,
頓時擄獲了不同年齡層的心,
悲欣交集的歷史場景,
已非屬弘一大師李叔同一人的專利。
蘇老伯的飲酒豪邁,豪情不減當年,
令人想起他的祖先蘇大學士的狂放不羇,
蘇媽媽的用心照顧與體貼夾菜,
掩不住令人艷羨的伉儷情深,
蘇蘭的幽默與風趣,掌控節奏與全局,
早早就與學員充分交心。
一大早,馬不停蹄的
遠從小金門乘風破浪前來的林野與瓏鳳,
顧不得乘船的顛簸與旅途的勞累;
特意延後一天回台灣的錫奎督導與有課務的另一半舒美,
異口同聲認為:蹺家與蹺課,都是值得的,
來不及吃早餐的樂山,
一坐下來,就是一個上午,還要穿梭於偌大的演講廳,
卻看不出一點倦容,八成是鐵打的。
忙碌的寫作協會理事長清國師,
平時即分身乏術的大忙人能麗課長,
都心甘情願的暫時停止了腳步,
全天候的守在會場穿針引線、指揮若定,
只因不想錯過這場在浯島的初次邂逅,
定居金門已久的胡之光夫婦,
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卻全程陪伴著蘇蘭的節奏,
時而擊節而嘯歌,時而泫然而欲泣,
因 蘇蘭說到他們的內心深處。
忙不迭的榮昌記者,
停不下他如椽的大筆和微弱燈光下的電腦,
只因蘇蘭比曹蘭更精準的用字遣詞與說話速度;
熱心的秀菁和雞婆的樂山,不時要重複相同的菜色,
不厭其煩的「享用」一道道相同的自助餐(註一),
而每次相遇,兩人總是甚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因 陸續前來聆聽的慕名者,實不在少數。
金門日報的黃社長,陶瓷製作名家盧根陣,
和蘇蘭都是舊識,一聽聞蘇蘭來金,
都迫不及待的前來相會,
蘇蘭的好人緣可見一斑;
專程從廈門趕回來的再平,
人還沒到得水頭碼頭,
就深怕來不及的立刻撥來手機,
就怕錯過蘇蘭的演講;
誰叫他一早就被蘇蘭點名,
又是這場盛會的命名與「始作俑者」。
為信是這場盛會的幕後功臣,
他負責接送及陪兩老做金門一日壯遊,
豐富的文史素養與慢條斯理的解說功力,
才一個上午不到,即喚起了兩老如孩童般的玩心,
傍晚送機時,蘇蘭調皮的一句:要不要親一個?
卻成了為信最甜蜜的負擔,
因此而羞紅的臉頰,
怕是擦拭不去、揮之不去的。
冬至大如年的金門一日,
歡喜迎來了望之如雲霓的蘇蘭與二老,
帶來了久已不聞的朗朗笑語聲,
喚醒了年少輕狂的歷史記憶,
今年,是南京悲劇七十週年紀念,
苦主都不是有錢與有權的達官貴人,
該記取的,卻是可以避免的歷史悲劇。
這應是蘇蘭與二老冬至來金的
最深沉意義與最重大獻禮。(註二)
(註一):取閱蘇蘭辛苦帶來的講義資料,一如魚貫入場的自助餐食客;差別在於一個是取用物質,另一個卻是取用精神食糧。
(註二):以下是我聽了蘇蘭演講的回饋,謹輯錄下來,算是這個超級雞婆兼媒人,對千里迢迢而來的蘇蘭與二老的一點回應與迴響。回饋內容如下:
蘇蘭的演講,深入文學的底蘊、剖析生命的最初、激發人類的本真、喚醒久蟄的人心;文學的渲染力與穿透性,經由一位位電影大師的巧手與慧心,再創作成為一部部的不朽經典,終將成為人類永恆的記憶與資產。
而,設身處地、盡心盡力的蘇蘭傳布之功底與詮釋之用心,必將使迷人的電影情節與動人的文學作品之間的任何一次邂逅,都成為鑑照人類貪婪本性的銅鏡與喚醒世人永恆印記的醍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