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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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0的距離
「妳不信?妳看我不就認命了,反正我命中註定有個乖乖兒子的丈夫。」 「可是……我不喜歡算命。」 「喜圓,妳可別把這些老師都想成是江湖術士,這可是我們老祖宗歷經多少歲月的統計學呢!」 「我知道。」 「知道就來排一排命盤,聽聽老師怎麼解妳的命盤?」 「玉惠,謝謝妳,我現在還沒這打算。」 「唉,妳真是的,說了這麼多還說不動妳,難怪會看不開?」 「呃?」 我看不開?看不開的是什麼?關於你的一切,而今我的抉擇,難道不是看開透悟?或者玉惠說的是,我沒看開的是對小雋爸爸殘存的情愛? 「怎樣才是看開?」我已不能和你討論,只好直接問玉惠。 「看是不理會妳家吳昌平任由他去,或是坐下來談清楚好聚好散。」 「這樣就是看開了嗎?那映秋雖是默不作聲,她就真的看開了嗎?」我這麼回玉惠話的時候,也想起翠華,翠華的當機立斷設下停損點,當真就是看開了?那她如今再接受回頭的先生,又是怎樣的看開? 看開?是因為命理師根據命盤星相的解釋,抑或隨著時日的療癒,而開了一些智慧?我相信牛角尖是自己鑽進去的,也必是要自己才能鑽出來,旁人如何使勁強拉都是無效的。 玉惠對我遊說的說辭,一直起不了作用。她不停的說了再說,不過是一直強調知道自己命盤行運,就會看開惱人俗事。對許多人來講,也許是吧,但對我,未必如此。 我總記掛映秋隨她去算了紫微斗數,怎沒走出自己的困境? 可笑的是,自己猶是身陷泥淖的映秋,竟也頻頻向我推荐紫微斗數的神準。 「喜圓,去找玉惠,妳們在同一個城市,很方便的。讓她帶妳去排個紫微斗數,真的,不由得妳不信,十二個宮位,竟然就把一個人一生的命運走勢都呈現出來,由不得妳不信哪。」 「妳真的信?映秋。」 「當然信啊,邱漢民命帶雙妻,不偏不倚就在我的夫妻宮顯示出來,我怎能不信。」 「妳相信,可妳接受嗎?」 「我沒有接受嗎?邱漢民現在這樣子不已經是雙妻了,我還能不接受嗎?」映秋語氣裡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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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小說問鼎
但其中另一個受頒者參院外交委員會前主席派爾,就不無令人商榷。八二高齡的派爾,出身世家,向是台獨的宗師,一九六○年當選參議員,一九九六年才退休。他與台獨的淵源,可由下面這段自述得些啟示:「我記得二次世界大時,曾在軍事政府學院受訓六個月,……。我們被教導,有一群人為台灣人所不喜歡,而這群人就是中國大陸的人,台灣人不喜歡他們就如同厭惡日本人一樣。我們本來是要去台灣,指導台灣成立自治政府,……。可是這一計劃由於蔣介石、羅斯福、邱吉爾共同參加的開羅會議而迅速改變了。」 這段話是一九七九年二月初,參院外交委員會所召開台灣安全及前途聽證會上說的,所以派氏的結論是「如果我們運用對蔣的影響力,大力爭取台灣獨立,我們的處境不僅會更好,也更忠於我們所宣稱的自決原則。」 派爾在國會山莊上有「台獨護法大師」的稱呼。而今獨派人士沒有頒獎給他,反而是由中華民國的李登輝總統以「長期關切我國民主進展,對我民主化過程貢獻卓越」頒勳給他,諴不知駐外人員何以分清敵我,也無怪乎陳錫蕃代表在新聞稿中特別強調「奉指示」,實有春秋微言大義之妙。 三日記:未定論 台灣地位未定論,一直是台獨人士奉為圭臬的,此次政黨輪替,此論更囂;沿波追源,且話歷史: 民國三十二年十二月一日,抗戰進入尾聲,蔣介石委員長及夫人宋美齡女士,與美國總統羅斯福、英國首相邱吉爾在埃及開羅發表聲明:「在使日本所竊取於中國之領土,例如滿州、台灣、澎湖群島等,得歸還中華民國。」此即有名的「開羅宣言」;三十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中、美、英等三國領袖又發表「波茨坦宣言」:「開羅宣言之條件必須實施,而日本之主權必將限於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國及吾人所決定之其他小島之內。」 日本投降後,中華民國隨即派員接收台灣。當時盟國含日本都無異言,以國際法精神言即承認此項舉動是合法的。但後來台海局勢危殆,三十九年韓戰爆發,杜魯門總統突然於六月廿七日聲明,說台灣將來的地位,必須等到太平洋地區的安全恢復之後再決定。依當時美國國務院顧問杜勒斯向我駐美代表顧維鈞透露:此舉主要是在為美國派遣第七艦隊進駐台灣海峽找法律依據;否則美國將遭致干涉中國內政的攻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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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人的女兒
2007年七月二十二號,我離開了我的家人,短短十一個小時的運輸,我就要直達西雅圖了,登機的那天,媽媽哭得就像洪水氾濫,不可收拾,爸爸故做鎮定的微笑,其實我知道他並不好受,我的堅強就在我過了登機門之後不見了,被一種叫做『不捨』的感覺給抗拒了。從沒有出過外地的我,帶著淚水和我的家人說再見,桃園機場的天空分外的藍,好像是對我的一種祝福,我的夢想也在那一天圓夢了,那一年,我才十八歲。 我是個一年制的美國交換學員,也是個主修外語系的學生,小時候對英文深感興趣,也對美國有著美好的憧憬,想像有天能在北美洲學習著他們的教育方式,我對爸爸說:「我很想去,讓我去試試看。」爸爸說:「我們家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是如果妳真的很想去嘗試,爸爸和媽媽一定會支持妳的決定。」出發的前一天,我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我說:「爸爸,要是你真的覺得負擔很重,用我的名字貸款好了。」他回說:「就算真的需要貸款,我也不會用妳的名字去貸,我寧可扛著這個擔子,也不願看到妳一出社會就負債。」我哭了,只是我沒讓爸爸看見。 在美國的這段時間,讓我想到爸爸的童年,爸爸說他沒有受到很好的教育,在他十六歲那一年,他帶著幾百塊,一個人就這樣孤身的前往台灣服役,離開了金門,自願役士兵,一服就服了二十年。以前,我並沒有什麼時間和爸爸相處,只有早上爸爸開車載我和姐姐去上學,那短短的十分鐘,大概就是我一天和爸爸相處的時間了。在美國,一個人在異鄉生活,有時候我覺得好孤獨,可是我找不到人說,就想到當時爸爸一個人也是這樣的感受吧,這樣的徬徨,這樣的無助,這樣的想家。每當我遇到瓶頸或挫折,我就會想到爸爸當時不也一個人這樣的熬過來了,爸爸也常跟我說:「這個就是金門人的精神」,現在,我回來了。我所學的,不僅僅是只有『英文』,還有一些文化以及西方的待人哲學,我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快快飛去金門和奶奶一起分享我所學及我所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有了金門人的精神,但是下輩子,我還要做金門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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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守愚的六十大壽祝文與佚詩
另外,在這篇壽序中所謂:「某,公世講」,這也顯示了掛名者與蔡守愚之間有某種關係,不僅因是正巧路過當地的名人才被拉來作序。所謂「世講」,按「辭海」之解釋,一般用於稱知交朋友之後輩。過去筆者在撰寫「金門藝文訪佚」時,曾介紹過中研院傅斯年紀念圖書館所藏蘇軾手跡「阿育王寺宸奎閣碑」拓本,其碑末有蔡貴易所撰題記;該碑原物久堙,蔡貴易是在萬曆十三年擔任寧波知府時,由已自兵部侍郎一職退休家居的范欽手中借得碑文拓本,方能藉以將該碑復原重立。而要能從范欽這樣一位前任高官的手中借得所寶藏的碑文拓本且複製,這非得是有相當程度的交誼不可。在范汝梓年少之時,以及范鈁尚未成進士之前,很有可能就都曾與蔡貴易晤面過;而蔡貴易諒亦會將自己的族中俊逸介紹于范家人(蔡貴易於萬曆十至十五年任寧波知府。蔡守愚則在萬曆十三、十四年連捷登第)。范鈁在來四川接手蔡守愚職務之前,諒已久聞其名,於職務交代期間成為知友非不可能;而嗣後范汝梓受邀為與蔡貴易同族之蔡守愚撰壽序時,自謂乃「世講」,亦係在理之中(此雖是出於代筆者譚應夢揣摩身分而作措辭,但採用這種自謂,當然是據原始受託撰序者范汝梓提供的資料)。 至於,出身書香世家之范汝梓,為何會將撰寫壽序的託付轉請譚應夢代筆呢?以范汝梓本人之才學,這樣的委託本非難事;可能是因拜託他的使者來造訪時,他已理妥行裝準備離開川西前往酉陽赴任。畢竟他是遭貶謫而來,且已在四川境內繞了大一圈,耗去不少時日,若再延挨恐另遭譴,於是只好將此一任務「轉包」給在當地結識的前榮經縣令譚應夢了。這篇壽序,雖已知出自譚應夢之手筆,但除了像自謂「世講」當是由范汝梓提供的與蔡家交誼關係而下筆,其他部分范汝梓也可能有在轉託之前作了構思之提綱;到底范、譚二人各自「涉入」的程度如何,無法剖分,故將此文視為合作之成果亦無不可。 據壽序中言,委託作此序者,共有「嘉、眉、邛、雅四郡守與邑侯」等數人。以地理而言,「四郡守」是上川南道所轄嘉定州、眉州、邛州、雅州之知州,而「邑侯」該是鶴鳴、霧中二山所在地之大邑縣知縣。這幾位地方官既為向蔡守愚祝壽而準備潤筆要請范汝梓作一篇壽序,則他們自身(應還包括其他州縣級官員)該當也是各有詩文之作,以彙為一帙,獻予蔡守愚表達賀意。雖截至目前筆者僅能找到此篇壽序,但其足可總括該地官民對蔡守愚之崇敬感念,亦是其治事撫民的功德寫照。 這篇壽序,開頭以「不佞某」來到大邑縣遊覽鶴、霧二山,卻眺見臨?(筆者按:臨邛,山名。一在四川榮經縣以西,亦名邛崍山。一在邛崍縣西南。以地理位置覈之,前者去鶴、霧二山太遠;當指後者,在大邑縣之南方。)山間一片祥雲瑞氣,像是有仙佛臨世般的異徵為發端。嗣後當地官員遣使來訪,欲請作為蔡守愚祝壽之賀序,使撰寫者頓感祥瑞之見,是應蔡守愚壽辰而現。所謂「懸弧(弓)」,係指男子降生,出「禮記‧內則」:「子生,男子設弧於門左」。使撰序者驚異欣喜者,在於蔡守愚已年將花甲,卻還有如是瑞兆,這必是長壽之徵象了──這一段開頭雖似涉神異,但古人本就相信這些天象徵兆由來有自;例如空中出現「五色雲」時,史書若皇家之「實錄」會有記載、甚至臣子們還會為此上表致賀、稱美君道治世,故不能純以迷信附會視之。關於這一段,也可以參考萬曆間著成之「西遊記」中的描寫:孫悟空降生之時,「眼運金光,射沖斗府」,但之後「服餌水食」、沾染凡氣,金光便消斂了──套用這種思路:蔡守愚年將六甲,其誕辰還能使天地間現祥雲瑞氣,這就不只是先天帶來的「靈淑蒸孕」所致,而是有生之年善行修持,方能維繫不泯。故撰者斷言「公之必壽」,因天道償善故也。以下縷數蔡守愚出自鍾靈毓秀之八閩,其心性氣度,自登第便令人起敬,蒞官更戮力於興利除弊、為民著想之種種事蹟;其慈心保民若保赤子、濟度一方的作為,有如神佛降世、「以天真菩薩見宰官身者」。基於「德非壽之先資乎」,而蔡守愚德澤加於民,事蹟昭昭,故「某是以信公之必壽也」──雖然,蔡守愚僅活了七十歲,但其曾澤庇一方,造福百姓,足可謂死亦不朽矣。這篇壽序如下: 壽兵憲發吾蔡公六秩序 代 重九後一日,為蜀臬南巡兵使者發吾蔡公誕。先期,不佞某有鶴、霧之遊。鶴、霧,故佛土仙村。至周覽一無見,見臨邛間丹霞紫霧,若雨若花,蔥蔥,不可名狀,疑其下有仙真佛子者。俄而嘉、眉、邛、雅四郡守與邑侯,緘幣馳虒,屬不佞言,為公壽。不佞聽月犬,喜拜手(下拜時頭低至手,示敬甚)曰:「異哉!曩鶴、務(霧)中,望臨?間有仙佛氣,兆其在公乎!公懸弧歷今幾春秋,而靈淑蒸孕,祥猶若此!蓋壽徵已。諸君且知公之必壽乎?某,公世講,嘗諳公之為人矣!」 公生長八閩。閩濱海,峙武夷,川岳炳靈,毓為人文,而公固間氣之獨萃。其性慧,其心恬,其襟度舒閑,其嗜欲淡泊,其才藻彪炳。弱冠群品退舍,避公詞鋒,而公不與競也。則謂公真有仙胎佛骨可矣!又嘗耳聆公之為官,自獵巍科臚唱而登薦紳之林,所至膾人口吻。他勿論,論今兵巡蜀官。曰(以下為蔡守愚之言):「兵在詰戒,戒不虞,為天子扞疆圉。」曰:「巡在巡察,吏民廉墨,猾甦憊羸,為黔黎保元氣。厥任蓋至艱鉅!」 公之兵巡川南也,以兵,則嚴號令、勤操習、汰老稚、核包占。餉給以時,而債帥靡敢餕剝自潤。期年之間,日陳部伍,整齊之。而虎旅鷹揚滿鈴下,屹然有斬竿折馘、鞭撻六番之氣。以巡,則躬貞肅、飭綱條、明舉刺。每郡邑長至,輒與討論吏治臧否;問民疾苦,小不利,必與更張之。林藪城社,有隱慝伏猾,可為厝薪憂者,爬搔齕而預剪其萌。蜀文綱蒼乳,饕餮吏往,多殉民自封殖(貪吏剝削百姓自肥)。公操三尺,獨持其上。一時郡邑吏循者愛公若冬日,而墨者畏公如秋霜,無敢不為公拊循(謂撫慰)斯民者。臨、邛、眉山,故魏、蘇諸大儒(筆者按:魏,即南宋理學家魏了翁,邛州蒲江縣人。蘇,指三蘇父子,眉山人。)之鄉,文章道德,風固存。而士濫觴科舉,未免漸漓於彫琢刻鏤之習。公至,首與官學弟子論學。學先明人倫,今所著「明倫寶鑑」,則琅琅挈鐸而振之矣! 播酋(按:指播州宣慰使楊應龍,服叛無常,萬曆二十四年起大舉作亂,至萬曆二十八年六月兵敗自縊。)搆逆,雖仗天威赫怒討平,然一時調集征輸,部無不遣之卒、家無不役之人,死鋒鏑、死轉輸,踵接腦塗於道。而川以南獨不至如他處之甚,則又公所節宣調劑,帡幪(蓋覆,引申為庇蔭)而保護之力。蓋公惠愛慈閔,根於天性,措而為政,經文緯武,念念濟人利物之為用。殆所謂以天真菩薩見宰官身者,以故其注厝宜民自如此。 夫世所語壽,莫壽於仙佛。彼其道,不過濟物度他。有如公者,所濟度何限?亦何必戲五禽(華佗健身之「五禽戲」)、結三花(道家所謂精、氣、神「三花聚頂」,修仙必經之途),然後長生而久視?雖然,說不獨仙佛,儒亦有之。儒莫聖於孔子、壽莫先於孔子之稱舜,其言曰:「德為聖人」、「必得其壽」(截取「中庸」第十七章語)。是壽,固儒者不諱也。而德非壽之先資乎?公生如彼,其德若此,某是以信公之必壽也! 是月也,籬菊落英,木蓮吐花。諸大夫插茱萸(重九有插茱萸之風俗)、飛竹葉(竹葉青酒),藉鶴山之靈,稱萬年觴於公堂之下,詎不韙談豔遇哉?而不佞咫尺之無從也,惟引睇南雲(筆者按:蔡守愚壽誕之前,當已獲命轉任雲南左布政使,故有此言),祝公壽而艾、而耆(「禮記·曲禮」:「五十曰艾,六十曰耆」)、而期頤(百歲);自茲領節鉞、躋鼎鉉,歷歲歲無窮以壽身、壽蜀、壽天下。則亦或庶幾藉手乎斯言?於是搦管以從。 ──除了以上這篇譚應夢文集中的壽序,筆者還另覓得蔡守愚之一首軼詩及法書之相關記載,當皆是蔡守愚分巡上川南道時所作。軼詩一首,見於成文出版社「中國方志叢書·西部地方」第廿八號「西康省雅州府志」卷之十六「藝文下」,該卷第三十八葉後半之載有七言律詩「武候祠」一首,詩題下記作者為「蔡守愚」。所謂「武侯」,不消說是指諸葛亮。至於該祠所在,據同志卷之三「祠壇」所記:「武侯祠,治左」;清代雅州府府治設於雅安縣,該祠即位於府衙旁。但蔡守愚當時是否有於祠壁自題此詩、以及該祠今日是否尚存,筆者不得而知。詩如下: 武侯祠 蔡守愚 丞相南征奏凱還,至今廟貌在人間。 孟山瘴掃狼烽盡,相嶺雲開鳥陣間。 萬國梯航通白帝,千秋伏臘走烏蠻。 重來欲問封侯事,愧我談經鬢已斑。 在四川另一項與蔡守愚相關之文獻記載,見於2001年大陸海南出版社出版發行之「故宮珍本叢刊」第212冊所收入之嘉慶十八年刊本「洪雅縣志」。該志卷二十四「藝文·金石」有如下一段:「汪大行『招登月珠寺樓』詩,萬曆庚子(廿八年,西元1600)閩人蔡守愚書,蕭韶刻石。蔡,同安進士,官川南分巡道,書法已登黃文節堂奧矣。」依該志所載,蔡守愚曾以一位「汪大行」所作「招登月珠寺樓」詩揮毫,這篇法書且曾被鐫刻石上(不知是碑或壁崖)。「洪雅縣志」所載「汪大行」云云,按「大行」當非人名,而是官職代稱;明代設有「行人司」,官員包括司正、司副、行人。據「洪雅縣志」卷十一「選舉‧進士」及卷十三「人物‧行誼」記載,該縣有一位「汪紹伊」,萬曆二十六年成進士,曾任行人官職,後陞至承天府知府,因丁艱而不復出仕。以地緣、時間與官職相符而言,蔡守愚應即是以這位汪紹伊的詩作為揮毫題材(惟筆者遍查不得汪紹伊有詩文集傳世、「洪雅縣志」亦未載「招登月珠寺樓」詩內容,詩篇之貌竟不得而知。刻石者「蕭韶」亦不知係何人)。至於詩作所指之「月珠寺樓」,按「洪雅縣志」卷七「營建‧寺觀」載:「月珠寺,城北一里九蓮山,五代時建,元王仁仲重脩。」;卷三「方輿‧古蹟」則有記:「明月樓,宋時建。六遊亭,明知縣楊麒建。俱在月珠寺。」由該志內容來看,「月珠寺樓」當即是洪雅縣縣城北九蓮山月珠寺之明月樓,是頗有來歷的古蹟。惟筆者查閱近年間大陸新修出版之「洪雅縣志」,查不到有關此一蔡守愚書法刻石的記載,不知是否已在過去文革動盪中被毀。嘉慶間「洪雅縣志」之修纂者可能還有見過蔡守愚之手跡,稱其「書法已登黃文節堂奧」;「黃文節」即指宋代詩文書法之名家黃庭堅,其門人私諡「文節先生」。過去所見關於蔡守愚之記載,罕及於其才藝,但藉「洪雅縣志」之證,可知蔡守愚於書道之造詣高深。雖然此詩作刻石現況不明,但或許在往昔曾被製成搨本而得倖存於世。此外,在明代屬「上川南」道州縣之方志與當地出身之文人著作中,或許還有其他與蔡守愚治蹟、詩文或書道作品相關的載記,有待留意尋訪。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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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守愚的六十大壽祝文與佚詩
縱觀明代金門的著名家族,以官秩高低與人數多寡的情形來衡量,瓊林之蔡氏當可謂第一名門:蔡貴易、蔡守愚與蔡獻臣三位,不僅位臻三品以上,在治事撫民方面亦是功績卓著、名列鄉賢。然而,若探討此三位在舊時文獻上於今的能見度,就會有些落差了。若不將方志、家乘之記載部份計入,與蔡貴易、蔡獻臣父子同時代者為他們所作之各種詩篇、記文、贈序及書信等,數量之多足以彙成專輯。而蔡貴易雖未聞有個人詩文集傳世,但也還有像在「普陀山志」所錄他作的一首五言律詩「寄題補陀」、以及他重刻蘇軾「阿育王寺宸奎閣碑」碑文時自撰題記的拓本仍存於世。蔡獻臣之「清白堂稿」則有刻本及手抄的版本復於近年間印行,普及於世。相較之下,蔡守愚的著作,據八十年版「金門縣志·藝文志」所錄,僅「百一齋稿」似還尚存於其後裔蔡景榮先生處,但於今保存狀況如何、與是否會有重梓之時皆不得而知。前此所能知的蔡守愚作品,除了「金門縣志·藝文志」中所錄一首「九日登太武山」七言律詩,十餘年來筆者雖多方留意,但也只能找到一首他為艾穆所寫的「奉贈艾熙亭老先生赴召入都」詩。與蔡守愚同時代者為其所作文字,過去筆者也僅能找到李廷機所作「南京禮部儀制清吏司主事蔡守愚制」(此是奉皇命而作制誥,非因個人交誼)、著名戲曲家湯顯祖的一首「送蔡體言儀部入都」詩、以及黃承玄「盟鷗堂集」中三封題為「與蔡發吾」之書信而已。若要論與蔡貴易等三賢同時代者為彼等所作詩文,為何會有多而易見與少且難覓之差別情形,服官所在應是一大原因:蔡貴易、蔡獻臣皆在人文薈萃、官宦文士眾多之浙江任職有年,與當地聞人往來機會多,自然與其相關之詩文較易流傳下來。而蔡守愚臻至高位後所在之川西,畢竟是較邊僻的區域,故這類文獻產生與流傳的機率相形下便減少了。 以蔡守愚的履歷觀之,其宦途生涯可依地理來區分為前後兩期。前期自萬曆十四年成進士後開始,他曾歷南京禮部儀制司主事、工部屯田司主事、工部虞衡司員外郎、工部屯田司郎中及都水司郎中等職;都是在兩京或畿內的職務。在四川的歷宦則是後期,自萬曆二十六年九月開始(以下筆者係依「明神宗實錄」所載官職任命發布內容),蔡守愚受命由工部都水司郎中陞任「四川副使(筆者按:按察司副使)」;萬曆二十九年五月,陞「蔡守愚為右參政」;萬曆三十一年四月,「以四川右參政蔡守愚為本省按察使」;萬曆三十五年六月,「加川南道蔡守愚為右布政,管川南事」;萬曆三十六年五月,「調四川上川南道右布政蔡守愚于建昌道」……。在四川的十餘年,佔了蔡守愚仕宦生涯一半以上的時間,以其久歷於斯而言,該當曾有一些四川官民與之有文字往來;然或許因作者不甚顯揚、或書籍刻布流傳不盛,於今能見者幾希。日前筆者於明人譚應夢所著「德馨堂集」中,檢得一篇他為祝賀蔡守愚六十大壽所作「壽兵憲發吾蔡公六秩序」;此外筆者又於方志中覓得蔡守愚詩作一篇與書法作品之記載,茲於下一一介紹。 --於此筆者要先插入一段:自萬曆三十七年五月至四十年九月間,「明神宗實錄」尚有五處提及蔡守愚,但都是因為地方叛亂或官軍冒功而牽累導致其受責難譴罰的記錄。「明神宗實錄」或清修「雲南通志」的職官部份,皆未載蔡守愚任職雲南左布政使。蔡獻臣為蔡守愚所作墓誌銘中,稱蔡守愚於「辛亥(萬曆三十九年),亦擢雲南左布政使,候代(等人來接替其「建昌兵備道」一職)矣。……未幾得代,遂繳劄致仕歸。」則蔡守愚雖曾獲擢陞雲南左布政使,但應是未曾到任便辭官了。故「明神宗實錄」與清修「雲南通志」皆不載之。 在抄出「壽兵憲發吾蔡公六秩序」這篇文章之前,有一些關於此文的背景資料,當先予說明;因為這篇祝壽序文的實際作者,與「掛名」的人,並不是同一個。在「德馨堂集」中收入的這篇文章,於原書文題之下有一小字註:「代」,表示此乃譚應夢代人捉刀之作。至於譚應夢是代誰作此序,姑置於下論,先由譚應夢此人介紹起。據清乾隆十二年刊本「長沙府志」卷之二十九「人物」所載:「譚應夢,號起巖,攸縣舉人,任榮經令。性剛烈,氣節自任,恥媚上官,未期年,即解任歸。」。另按「長沙府志·選舉」部分所載,譚應夢是萬曆七年(西元1579)成舉人。不過,「長沙府志」中稱譚應夢出任四川省榮經縣(在雅州)縣令不到一年就辭官,這卻和民國四年刊本「榮經縣志」卷四「官師志」部份的記載有出入;據「榮經縣志」所列,譚應夢是在萬曆二十七年(西元1599)時來任縣令,他的下一任則是由萬曆三十二年(西元1604)開始--這不知是「長沙府志」將譚應夢的掛冠求去給講得太快了、抑或是由譚應夢解任至下一任縣令來履新之間的任期,是由人暫代而非真除,故「榮經縣志」中未將權代者之姓名納入「縣令」之列?要之,不論譚應夢是在萬曆二十七、八年或三十二年去職,在辭官後,他必然還在四川境內居留了好些年,否則他該是不可能有此捉刀之作。 據蔡獻臣「清白堂稿」卷十四所收「雲南左布政使發吾蔡公墓誌銘」內載,蔡守愚生於嘉靖壬子(三十一年,西元1552),卒於天啟辛酉(元年,西元1621),得年七十。據此得知蔡守愚滿「六秩」之時,在萬曆三十九年(西元1611)。當時譚應夢當是尚在四川,而且由此文中顯示的寫作地點,他應該就在蔡守愚所曾分巡之上川南道境內,才會被託以執筆之任。 對執筆者譚應夢有了大致瞭解,那麼,當初他到底是代何人捉刀?在「德馨堂集」的目錄與所載這篇壽序中,並沒有明示這一點。然既是代筆之作,便不是以譚應夢自身角度出發,而是揣摩掛名者的身分、經歷來下筆,故還是可由這篇壽序本文中透露的線索來推敲。在「壽兵憲發吾蔡公六秩序」的開頭即言,值蔡守愚六十大壽之前,「先期,不佞某有鶴、霧之遊」。以蔡守愚曾任分巡道之「上川南道」區域覈之,此「鶴、霧」當係二山之名,一為「鶴鳴山」、一為「霧中山」,皆在四川省邛州大邑縣境內。前者在縣城西北三十里,是東漢時張陵修煉之地,乃道教發源地;後者在縣城之北五十里,被佛門中人稱為「大光明山」,係早期佛教在中國的重要發展據點,東漢時竺法蘭曾於此駐錫。壽序中既有「鶴、霧之遊」云云,則可知這位壽序撰作之掛名者曾至大邑縣境,一覽鶴鳴、霧中二山景致。再者,會成為「求序」對象者,本身必自有相當之文名、是文化界人士;則其遊覽當地之後,極有可能寫下記遊之文,並被當地的志書收錄。 筆者由此兩點著手,查閱清修「四川通志」與「邛州志」中關於鶴鳴、霧中二山的記載部份,檢得曾有兩位生存時代正值萬曆年間之知名人士寫過遊歷此二山之記述。一是王圻(蔡復一曾為其著「續文獻通考」撰序),在「邛州志」卷四十三中載有其所作「遊霧山記」,而在王圻本人的著作「王侍御類稿」卷之八則有「遊鶴、霧二山總記」(比對後可知,前者係後者之節略);不過,「遊鶴、霧二山總記」開頭即有言:「歲隆慶壬申(六年,西元1572)之夏,會余以公事入其邑」--王圻遊鶴、霧二山之時,距蔡守愚之六十大壽還早得很,因此排除其可能。另一位曾撰遊山記文者為范汝梓,他是浙江省寧波府鄞縣人,係藏書名家范氏「天一閣」的家族成員。在「四川通志」卷十九關於鶴鳴、霧中二山的記載中,皆有節錄范汝梓遊歷的記文。而在「邛州志」卷四十三所載范汝梓「遊霧中山記」,開頭更明言:「萬曆庚戌(三十八年,西元1610),余發成都,赴謫酉陽」,可知在蔡守愚六十大壽的前一年,范汝梓確實人到了四川;在無其他出線者的情形下,為蔡守愚壽序「掛名」者,當以范汝梓最為可能。 據清修「寧波府志」等書所載,范汝梓,字君材。其父范大濩,是「天一閣」主人范欽的哥哥范鏞所生第四子。范汝梓於萬曆三十二年成進士,任官工部主事(正六品官),由於他曾彈劾太監陳永壽侵貪公帑、又疏請神宗該讓太子出閣講學,以故觸怒神宗,將他「降三級調邊方用」,雖有大學士李廷機等多人疏救,仍不能挽神宗之怒;最後吏部擬定,將范汝梓貶為四川「酉陽宣撫司經歷(從八品官)」。酉陽宣撫司,位在明時四川之東南隅,正臨與貴州、湖廣交界地帶;此地因漢化程度低方設「宣撫司」治理,將范汝梓貶至此處,頗有欲以煙瘴、「水土不服」等因素除之的意味,「不殺而殺」,是極重的懲罰。諒因此次重貶、「聖意」非輕易可迴,故范汝梓也只好看開些,不趕著去酉陽赴任,而是先繞了一大圈到四川的西部探親兼遊山玩水、紓解鬱悶。在范汝梓的「遊霧中山記」開頭有言,他到川西成都一帶時,曾往邛州「晤家參知大叔」。筆者查考,這一位范家長輩當係「范鈁」,是范欽叔父范 的小兒子,字宣卿,萬曆二十三年成進士,曾任刑部主事等官;很巧地是,萬曆三十六年,當朝廷命蔡守愚由「上川南」分巡道調往建昌(位於明代四川西南部,今劃入西康省,改名「西昌」)之時,便是范鈁由刑部郎中被擢為四川右參政、接手「上川南」分巡道一職。范汝梓曾親臨邛州一帶,耳目可及當地蔡守愚之治理風評,其家族長輩又是蔡守愚的繼任者,所得見聞兼及官民兩面;加上他是因直言亟諫而遭貶,已樹立耿直清名,本身又是出自天下知名的藏書大家一族(據沈叔埏「書天一閣書目後」一文中稱,范汝梓所積之藏書不在范欽之下;不過這該是在范汝梓晚年之事了)。在種種條件之下,他被選為撰作壽序向蔡守愚致賀者,應是十分符合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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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
「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長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貴、最容易被忽視而又最令人後悔的就是時間」。 人們都說童年是幸福的、是無邪的,不是嗎?幼時的我們以為花會常開不謝、月是永圓無缺,我們的童年不會有荊棘,不會有坎坷,光滑完美的如一個圓,我們的軌道上早已被無數雙的大手設定好。我們只要扭著幼小的身軀,張著無牙的小嘴,就可以在幸福的轉盤上嬉鬧。 人的一生就好像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人在一生中最公平的遊戲到底是什麼呢?沒錯,就是時間。上帝給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同樣的每一天,可是你在這同樣的時間裡收穫了多少知識?為什麼在同樣的時間內總是會比別人少學了一些東西呢?因為當你拋棄了時間,時間也會同樣的放棄你。 聽說魯迅小的時候在自己的桌上刻了一個「早」字,就這個「早」字激勵著魯迅在人生道路上的繼續前進,最終成了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這也足以證明時間是腦力勞動者的資本。 時間也是無情的,它不會給延誤時間的人任何寬恕,也不會因任何人的苦苦哀求而偶一回顧;時間又是有情的,對於珍惜時間的人,它卻餽贈以無窮的智慧和財富。我們不是時間的富翁,所以我們要永遠記住這句格言:「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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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公園
每天早上上學的途中,總會經過一座公園,那裡就像座小型的菜市場,七早八早就擠滿了人群,大都是三五成群結伴做運動的老人和調皮嬉戲的小孩。 這是一座平凡到不起眼的小公園,但它卻像是我們社區的發電場,一早就充滿了生命力。當人們覺得累了、倦了,就會來到它的懷抱充電,充完電保證個個精神充沛、容光煥發。 公園裡有高大翠綠的樹木,也有綠草如茵的地毯,中間夾雜著幾座涼亭,那是老人們的天堂,一對對、一雙雙全神貫注較量棋藝的長輩,表情嚴肅卻充滿智慧,圍觀者也展現高度的水準,靜靜的守候在博弈者的身後,屏氣凝神的注視著,真是個「觀棋不語真君子」的實現者,我觀察到其中有一位老人托著下巴,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憂愁,兩眼直瞪著棋盤上的「將軍」、「士兵」們,我猜想他正苦思著該怎麼發號施令、運籌帷幄,然而坐在他對面的老先生卻是意氣風發,嘴角微微上揚著,一副掌握江山、勝券在握的模樣,圍觀者則是擠眉弄眼的,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是礙於「君子」的身分,只得緊咬著唇、定住了手,忍耐靜觀這場激戰。 就在空氣凝結的數十秒當中,突然,原先那位眉頭深鎖陷入苦思的老人,跳了起來,大聲喊叫著:「啊!有了!哈哈-哈哈-將軍啦!」現場一陣嘩然,只見他的對手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面容慘綠慍怒,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轉折,但是願賭服輸啊!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對手得意洋洋的模樣,以及近乎炫耀的吆喝聲,觀棋者更是個個拍手叫絕,這真的是一場峰迴路轉、精彩絕倫的對弈,不到最後一刻,不知道鹿死誰手的對決,太精彩了! 在這平凡的公園裡,處處可見驚奇,只要用心觀察,其實很多有趣、美好的事物就在身旁,公園每天上演著動人的故事,只要你願意敞開心扉,用心用情的去品味、觀察和琢磨,將會發現世界處處有驚奇,人間到處是學問,老人的對弈過程,讓我上了人間寶貴的一課,就在早晨的公園中,來到學校,我腦海中整天有揮之不去的畫面,多了對人生的思考,以及處事的態度,公園真是成長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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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0的距離
做為一個妻子的人,不是該讓另外一半無後顧之憂?不是該與他同喜同樂同苦同悲?不是也該寵他如自己所愛的兒? 畫眉繾綣,許的是一生一世的承諾。操持家務,求的是一家一室的平安。然而,愛情是花是霧,迷濛中一切幻化成絕世的美。只是,一旦漸漸退去霧氣,還能相看不厭嗎? 我從來自詡解語,自信眉目能傳情,那時我多愛看他睇著我笑的眉眼,可後來他是不是相看不願啊?要不他怎忍心不再凝眸? 是我將尋常生活夢幻化了,是我錯以為我所想的就是他所要的吧! 這樣的情緒,我不和你面對面談,我寫在我的筆記本裡,只當我是向著你訴說,只當我保留一扇窗口傾訴,這樣也就夠了。 真的,我不想讓我和你之間參雜了其他會讓人不自在的元素。昔日孩子們和我與你有毫無距離的交流,那是絕無僅有的友情極品,怎能讓它發酵酸化? 近兩千個日子的累積,極可能滋長出一點點我們說不出的感覺,後來你說了,為什麼相逢不在未……。那時,我惶然,不停想著,該還給你什麼呢?還能有什麼?但那誠摯真實的關懷收下便收下,卻是無法交還的啊。 我手邊沒有你的聲音記錄,連你費心合成的西班牙虛擬照片也誤刪了,除卻這些,能留著的唯是無法返還的情誼。該不會有人主張連這份不見形體、超越現實的君子交誼也不許有?那將會是怎樣的人生啊? 或許玉惠說的紫微斗數命盤真的框架了一個人的一生。那麼我的紫微斗數命盤又會為我透露什麼? 我不曾隨著玉惠去印證命運,即使映秋和玉惠都曾不只一次在電話中慫恿我。 「喜圓,我帶妳去排一排紫微斗數,那個老師很厲害的,準到一個不行。他說我命裡就是得配上個軟弱無主見的丈夫,妳看我家那口子不就是這樣。還有映秋命裡就是得和人共夫婿,現實生活中不正是這樣? 我看妳也來算算看嘛,就知道妳這一生的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了。」 「知道這一生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又能做什麼?」 「那就是命啊,妳自然就會看開了。」 「是嗎?自然就會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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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小說問鼎
「沒錯,若套用毛澤東『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的詞來說,民進黨執政,中華民國等於名存實亡,所以才感時寫下這些。」重耳有感地接過文稿仔細看著: 變天三日記──2000年政黨輪替感時之言 首日記:氣節 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本是傳統文化中最傲人的氣節。當然隨著人性的重視,不事二夫之說早已無人再論了。不過忠臣不事二主並未淹沒於歷史的浪濤中;在美國時,就深深感受到美國也有同樣的情感,因此在新年度聯邦郵局,特別發行了一套有關美國開國以來可歌可泣的軍人郵票,以供美國國人及後代子孫緬懷。所以只是換塊招牌而已:責任政治。 民主政治就是政黨責任政治。因此換黨執政也等於是改朝換代,所屬政黨的政務官們理應一起下台以示負責,是一種向選民示責的表現,也是自省的象徵。 這次國民黨被自封民主先生的李登輝把朝代給顛覆了,由於太過突然,民進黨也沒想到怎麼一朝成真,一時間治國人才嚴重不足,不得不從「前朝」中挑人。被相中的人非但毫無傳統的氣節,亦無現代政黨政治的理念,多數是彈冠相慶;而選民在民粹及媒體渲染下,也咸認為國舉才,值得嘉許。 尤者,甚連最重氣節的軍人竟率先投誠,如湯耀明竟於開票尚未結束時,就迫不及待的宣誓效忠新政府。事實上以今日徵兵、輪調制,已無子弟兵之環境;況台灣已進入中產市民社會,因此根本無軍人干政之環境,又何必表演宣誓效忠的把戲? 因此也就無須苛責那批在前朝時備享恩典,但甫經新朝延聘即欣喜不禁之眾人醜態;因為連最重視氣節的軍人都如此急於表功,遑論吾輩? 次日記:勛章 統宰國民黨十二年的李登輝終於卸任了,他似預感下台後將風光不再,以致在卸任前夕,充分利用自己餘威,大量贈送勳章給中外人士。數量之多,包括兩位蔣總統和嚴家淦總統都望塵莫及。 當然基於睦鄰之情誼,尤其是一些在國際上對我仗義執言的國際友人,確有必要如此。如專程來台接受勳章的洛基菲勒和穆考基參議員;及由我駐美代表陳錫蕃代頒的參院多數黨領袖羅特,他們一向是我中華民國堅強的支持者,國人應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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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0的距離
你知道嗎?你全然不知道的。我人生最大的志願,是成為某個人的妻。千萬別誤解了這「某個人」的意思唷,我的意思是,年少時我想著,有一天當我墜入愛河時,我將會全心全意做好準備成為對方的妻子,一旦成為這個人的妻子時,我必定要掏盡所有心力,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夢幻小說看得太多,從我國中開始,便日日夢想,有朝一日我有自己的家庭,我要做個稱職的家庭主婦,做個賢慧的妻子。奇怪的是,這樣的夢想竟未隨著成長時日淡化,也未隨著學程累增而有改變。後來遇見小雋的爸爸,被他身上揹著的丘比特的箭射中,還是一本初衷,甚至是以為尋到築夢的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