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向來蕭瑟處
今年是金門解嚴二十週年紀念,又見肉食者、地方仕紳、殿前文人行禮如儀;自我塗妝一番。愚有幸,緣於民國八十年五月一日總統宣布戒嚴終止之際,金、馬地區最高軍事指揮官卻於同時,宣告各該地區臨時戒嚴。而一些所謂「地方仕紳;殿前文人」非但毫無現代民主素養,反而在「愛國」帽子下,大肆歌頌此荒謬之舉。義憤之餘,遂不忌職業軍人之諱,更無懼情治單位關照,秉筆直書於媒體,直斥此「違憲之舉」。並進而反諷:
「…請問:既然處於戒嚴,那為何長官們的親朋好友卻不必證件,享受專機,自由從容於台北至外島?再請問:他們的手續及在外島的行動,可曾遵守戒嚴法?再疾問:『戒嚴法程度儘量減低。』這種含糊語意,何來保障?鄉親們,最後時刻已到了,且讓我們高舉革命之火,滅彼等於歷史灰燼中!」(陽光底下說戒嚴 八十年五月四日)
接著反思何以金門父老如此顢頇,充斥著牧民思想?不就是金門文風粗鄙之故?因而在當月十二日,再度振筆「知識為劍任縱橫」,遍引中外史事,堅認唯有深厚的「知識」才能振奮金門。且再度斥喝「猶記拙文『陽光底下說戒嚴』後,一大堆歌功頌德之鄉親,在擁護政府口號下,行禮如儀地上演通過,內心之瘞,無以言之。」
六日之後,又鑑於於地方父老在官方「編排」下,上演「沐恩」場面,立又披文「江湖寥落爾安歸」,揭穿其把戲「…場面經過官方安排。…儘管環境如此的陰惡,只因這一念之摯,不忍罷手、振臂疾書,不覺曙光已白,遙望浯江,長嘯狂歌,或因非常之環境,方顯非常之志節,振金何懼!」
其後,有感於歷來中外革命壯事,除有果毅之行動外,堅實之理論是非常重要的,遂而深思靜想,開始思索國是大政、兩岸政策,乃至縣政、教育、社會風氣等,如直斥金門賄選:「有良知的父老兄弟姊妹們!忍令我們的資源淪落於貪官之手?怎捨我們的純樸風氣一朝沉淪,請站起來,齊心撻伐,俟河之清,就在今朝!」(選票三思 八十六年十一月十二日)
或培養才以建金門:「先期工作應包括下列數端:培育或選舉出優秀傑出之政治家(人才),以領導改造工程;倡導純樸勤儉之社會風氣,提昇競爭力;…其中尤以人力最為重要,故著墨較多待後述。」(再造浯洲憑藉誰 八十五年六月二十日)
而其中攸關金門最重要者,應是首倡「金門特別行政區」、「金廈大橋」:「多年來,振金一直疾呼首先廢除省府,將金門改制為『特別行政區』」;再來是大規模基礎建設問題,…尤其是『金廈大橋』!」(奮提南渡中興氣 八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乃至自我追尋:「一輩子脾氣大,吃的也是這個虧。想想若不是心懷故鄉,振金何苦撰文直言?(何處尋覓政治家 八十五年八月八日)而今拜網路之賜,文章永存,不僅為個人生命增采,更為歷史還原真相,這或許是上天之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