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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舊事──燕南山的訪客與書寫者

發布日期:
作者: 楊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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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穿梭在山裡,採了一大把咖啡黑古典潛厚的松果,抱在胸前,像也漲滿了他的挺拔特立和孤絕的氣質。送給誰呢?我要渡過海峽送給那一群馬來西亞來的,愛中國愛歷史愛劍,俠氣蓋九州的白衣五陵少年。」
──林榮兒〈松林低語〉(1978.11.01金門日報正氣副刊)
冬月十三,燕南書院暨太文巖寺歡喜入厝日。我搭乘華信早班機,在空中,掏出一本三十多年前的剪貼簿子,一篇篇關於燕南山的詩文書寫,有我的〈燕南山〉、〈燕南山上一片綠〉、〈燕南情長〉、〈燕南書簡〉、〈燕南何所得,聊贈一枝春〉,以及使用「燕去非」筆名配合季青插圖的〈太文巖舊事〉;也有文友造訪燕南所得,陳思為、孟雛、林榮兒、榆林、王先正、洪春柳、周靈、艾貞、夢含、儒行……。
「時而想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以燕南山作題材的,自己寫的,朋友寫的,已不知在這塊版面出現了幾回合。彷彿這座山多偉大似的。我在想,怪要怪朱熹當年的衣襟,他的袖子不在燕南揮一揮的話,那有今日我們絮絮叨叨話個燕南話不停呢?」征塵歸來,重回燕南的一九八四年,我在〈燕南何所得〉透露了踏查一座想像的書院的文學地圖,「自從燕南的被提起,每有訪者我都要給他們一個目標。目標就在山的最凸出點;碰巧凸出點有塊大雲石,我會指著它。喏,那就是朱熹設帳燕南院的遺址。」
在那個戒嚴、軍管的年代,位於西半島高地的燕南山,是共軍砲擊的目標。一個旅兵力的進駐,深挖戰車坑道,突出高射砲台,後來又矗立了雷達站,鐵絲網、哨所,欲登上燕南高點,談何容易,山下的古區村童年,我們總是以找祖墳或放牧為由,瞞過衛兵,撥開芒草、鐵刺、溜進軍事管制的山區;高崗處,一不小心,視線就陷落海那邊點點的舟影和起伏的山巒,天色好,會浮現一些紅、白相間的建築體。那海,是金、廈水域吧;那舟,是廈門出港的吧;那山,是志書上及大人口中朱文公堪輿過的鴻漸山吧。
我是在一九七八、十六歲那年開始以「燕南山」筆名書寫燕南山,燕南書院、太文巖寺的。在此之前,燕南山下的父老,多能清楚道出山上有座奉祀清水祖師的太文巖寺,又作燕南宮,民國三十八年以前,每逢正月初六的廟會,金、廈、泉進香客絡繹於途,山上也成了跑馬競技場。兩岸分離,國軍駐守後,拆毀太文巖寺構築工事,清水祖師神像下落不明;村佬在意的,是一座寺廟的消失,香火不再,但他們似乎不曾出現燕南山,燕南書院的記憶,因為遠古的燕南山已化作與太武山輝映的太文山,燕南書院止於地方文獻記載中消逝的傳說。即使一九八○年代初,燕南山又被文人墨客提起,軍旅浯島的文士林榮兒、島地作家洪春柳的筆下,入時稱古坵的古區探訪,乏人可告知古坵、燕南山在何處,更甭談書院的事了,「古坵啊古坵,你為何隱身在如此偏僻淒寂的地方?連站票員都沒聽過,經過機場的學生聽了搖搖頭,最後是車上一位老士官告訴我,在東社下車就是」,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一日,林榮兒刊在金門日報正氣副刊的散文〈松林低語〉,從遍尋不著燕南的惆悵到入山之後的驚喜發現,「濛濛的遠方金沙尾,我指著一處餘脈相交的長峰,那必是燕南山極目能見山水的精華所在了吧。惜是最終的一行了。」
南宋到今世,時空穿梭八百年,燕南的訪客,我總會想起二十二歲的戰士林榮兒,退伍、登船返台被七級風浪打回的翌日,他找到了我,帶著溫瑞安的一本《坦蕩神州》,登上燕南,寫下〈松林低語〉,美文,「寒冷的大山,你我的賦別是焚燃的燈籠。而我的聖島軍旅,該是可回味的少年雲遊……。」
林榮兒昔年戒備森嚴的寒冷大山,如今隨著一座書院、寺廟的復現,文公回院,祖師回巖,真的掛起了大紅燈籠,在入夜遙望金廈燈火的暖色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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