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經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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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振良打響閩戰之歌
〈監院首映戰地紀錄片 導演太前衛 台下一陣譁然〉。 一支《閩戰之歌》紀錄片,裸女倒臥金門國軍公墓,董振良一夕爆紅! 二○○九年十二月九日,一大早,位於新店市小碧潭的「螢火蟲映像體」,採訪車一部接一部,湧進了十多家電子新聞媒體,都是衝著《閩戰之歌》首映會後引發的藝術、政治與情色爭議事件而來的,他們要來訪問導演董振良的「紀錄觀點」,也要補些完整的裸女「解放戰地」畫面。 而前一晚,董振良忙完《閩戰之歌》首映回到工作室已入夜,準備向各媒體發送、補充些新聞資料,這時才發現出門時忘了帶鑰匙,趕緊找來鎖匠開門,絲毫未覺,他的《閩戰之歌》已如深水炸彈爆開了。 「搞了二十幾年獨立製片,平時無人關心聞問,從來沒有像今天被媒體密集地追著跑!」採訪記者漸漸散去後,混沌、亂仗中的董振良才回過神來。 前不久,才因放映《金高粱》紀錄片遭人恐嚇,上了地方報紙新聞版的董振良,這一回則因《閩戰之歌》成了文化爭議事件全國焦點,董振良苦笑之餘,「也好,起碼我拍的片子被看到了,金門的戰地文化議題被討論了!」 董振良,一九六一年五月二日出生於金門金城鎮古崗村。一九七○年初,還是古城國小學生的他,某天在共軍「單打雙不打」,單日砲擊後的夜晚,與堂哥自防空洞探出,拿把鋤頭、圓鍬和一枝竹竿,找到落彈點,探測落彈深度,然後深挖下去,滿頭大汗挖了兩公尺,冒出斜躺的砲宣彈空彈頭。這一枚空彈頭連同堆集在家裡的破銅爛鐵,讓他從後浦城裡的打鐵店換取了三十元「限金門通用」幣,跑到郵局劃撥訂閱了一年期的《南國電影畫報》。 撿拾「單打雙不打」砲宣彈頭的少年董振良,二十多年後,導演了部長度八十分鐘的金門電影《單打雙不打》,一九九五年自由日在金門育樂中心首映。 為圓電影夢,金城國中畢業後即渡海到台灣發展,報名片商公會編導班,卻遲至二十五歲才有第一支錄影帶作品《以前到現在》拍攝完成,此後投入黨外社運、金馬民主運動,陸續又導演創作《返鄉的敢尬》、《金馬人民力量》、《回家找日子》、《反攻歷史》等紀錄片,直到紀錄劇情電影《單打雙不打》的誕生,土地與美學兼具,感染力強,奠定了董振良之於金門影像的重要地位。 《單打雙不打》後,董振良繼續拍紀錄片,諸如《長槍直入》、《X島嶼之兩門相望》、《解密八三一》、《黑名單爸爸》、《解放戰地》等,也推動多次金門影展,但因解嚴後金門的禁忌題材不再新鮮,董振良也已完成戒嚴、軍管時期的重要影像紀錄階段性任務,加上獨立製片的生存環境不易,單打獨鬥的他,也陷入留駐或者撤守的迷思。很長一段時間,離群索居,不見新作。 二○○七年,董振良「復出」拍《金高粱》,另藉拍片過程,發起「賣你一穀田」的種植高粱下鄉運動,讓荒廢的農地長出新綠,也讓高粱田化作裝置藝術展場。 再一次走回故鄉拍《金高粱》,董振良重燃拍片熱情。一九四九兩岸分離、分治走過一甲子的二○○九,十月在金門舉辦《49三部曲+一影展》:《金高粱》、《閩戰之歌》、《E小調的節奏》四部作品都環繞著金門的人與土地,戰地與文化議題,用影像說故事,希望喚起政府與台灣人民重新觀看金門這塊被漠視的島嶼,被遺棄的軍事文化地景,哪知,其中的《閩戰之歌》才到台灣首映,就掀起風波,也意外打響《閩戰之歌》。螢火燎原,董振良與他的螢火蟲映像體,有了新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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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振良再現浯洲風華
〈閩戰之歌 裸女倒臥金門國軍公墓〉 二○○九年十二月九日,世界人權日的前一天上午,黃振良與唐振瑜一行人坐上一一二七車次,台北開往左營的高鐵列車,出發要到高雄師範大學參與、主講《再現金門》紀錄片巡迴影展。才一坐定,友人遞來一份《聯合報》,攤開一看,驚見一篇報導,是同鄉的紀錄片導演董振良在監察院首映新作《閩戰之歌》所掀起的軒然大波事件。 「黃振良,董振良,名字還真一樣」,旁座的電影、紀錄片導演唐振瑜,試著唸出「黃振良」、「董振良」的發音,「黃振良正看著董振良,還真有意思」。 不久前才赴同安孔廟祭孔大典擔任主祭的文史作家黃振良,感染了至聖先師的肅穆莊嚴之氣,看到他《金門戰地史蹟》文史著作裡呈現的太武山軍人公墓,現在被導演以裸女顛覆入鏡,他未發一語,但神情看得出有些「凝重」。 「久仰!久仰!你就是黃振良,看過你的金門文史書,寫得很扎實。」列車抵終點站左營,黃振良巧遇正要赴高雄文學館演講的報導文學作家古蒙仁(林日揚),經人引介後,彷彿老友相見的熱絡,擔任過雲林縣文化局長、文建會辦公室主任的古蒙仁,提及他在國家文藝基金會任職時早拜讀過黃振良的著作,引領他認識金門文史。 黃振良很驚訝,從島鄉來到台灣「再現金門」,旅途中偶遇「過路客」,竟是看過他寫金門的人。 黃振良,一九四八年三月十一日與雙胞胎弟弟出生於金門金沙鎮西園村,下南洋的父親染肺病,折返家鄉休養,不久即過世。失去父親的童年,與母親種田度日,歷九三砲戰、八二三砲戰,在烽火、困頓的環境成長。一九六九年自金門高中特師科畢業,分發到烈嶼卓環國小教了四年書,再轉往多年國小,期間也到台北師院進修,二○○二年任教超過三十年,自多年國小教職退休。 寫作時筆名「曉暉」、「黃裔」的黃振良,曾經是個文藝青年,好友陳長慶於一九七○年代創辦《金門文藝》季刊,他不止交出文藝作品,還為創刊號作封面設計。一九九二年金馬解嚴後,黃振良從文學轉入文史,一九九六年出版第一本著作《金門古式農具探尋》,十三年來,累計的個人文史著作逾二十種,《金門民生器物》、《蠔鹽之鄉話西園》、《江山何其秀美》、《金門古井風情》、《金門戰地史蹟》、《浯洲鹽場七百年》、《閩南民系與文化》、《先賢行跡采風》、《金門古蹟導覽》、《再現浯洲風華》、《前人的足跡》等,本本紀錄勾微土地、歷史脈動,其中《蠔鹽之鄉話西園》、《浯洲鹽場七百年》為出生地西園有力述說一段已消逝的鹽場史,已印行三版的《金門戰地史蹟》則是走進戰地文化的入門書。著述外,他也編寫鄉土教材、擔任古蹟調查、修復計劃主持,「矛山塔、倒影塔調查研究暨復建計劃」、「金城市區古蹟群暨朱子祠再利用規劃」、「金門燕南書院及太文巖寺復建計畫」、「金門縣定古蹟王世傑古厝與古墓調查研究」,都經由他的歷史踏查、研究,風華再現,特別是拓墾的竹塹的王世傑,已在台灣名留史冊,在金門卻被忽視遺忘,黃振良透過他留在金門的古厝與古墓調查,還他歷史地位。 立足金門,扎下厚實的文史研究基礎,黃振良永不停步的文史行動,近年來積極投射海岸兩岸,往西走,踏尋金門先賢留在大陸的行跡;向東看,觀照明鄭遷移台灣的金門族群。 「臨別前,擁一把黃河土入懷,這是一把漂過百里長程後沉澱在黃河底細微如粉的黃土,我將把它攜回千里外的家園,帶回那一丸睽違半世紀的花崗島上」,身為金門文史重鎮,黃振良在僅有的散文集《掬一把黃河土》裡,感性寫下他在文史路上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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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凝視再現金門VS閩戰之歌
兩種凝視,官方與民間的紀錄觀點 〈閩戰之歌 裸女倒臥金門國軍公墓〉、〈監院播戰地片 墓前裸女『震撼』」! 二○○九年底「三合一」選戰,在金門島內打得激烈; 島外,瞄準金門,官方與民間的紀錄片也掀起一場熱鬧滾滾的「文化戰」;董振良的《閩戰之歌》更因「裸女倒臥金門國軍公墓」,輿論譁然。 金門文化局主導的《再現金門》巡迴影展及螢火蟲映像體獨立製片的《閩戰之歌》放映會,一樣的金門,不一樣的表達形式,凝聚觀眾的目光,炒熱金門話題。 有趣的是,紀錄片「文化戰」中挑大樑的兩位主角,一個叫黃振良,一個叫董振良。文史作家黃振良跑遍金、台,在十二場次的《再現金門》巡映會中無役不與,擔任主講者;董振良也從金門出發,帶著他《49三部曲》中的首部曲《閩戰之歌》,進軍全台。 三天之內,旅台同鄉許丕華、黃克全、張輝明、陳海贊、楊樹森、特羊女、陳妙玲,以及在台灣出生的藝文人王學敏、曾鳳蘭,趕場觀影,十二月六日先是在「光點台北」電影主題館欣賞《再現金門》裡美好的金門人文風景,十二月八日再赴監察院觀看《閩戰之歌》裡顛覆的金門時空環境。 靜美與糾雜,有人看得視覺錯置、情緒起伏。 唐振瑜導演的《文化金門全紀錄貳》十支紀錄片,打出《再現金門》巡迴影展,以平實、忠實的手法呈現金門的豐厚人文史蹟,屬於報導紀錄片,配合黃振良生動扎實的主講解析,美美的金門,並未引起太大爭論;而董振良導演的《49三部曲》三支紀錄片,以《閩戰之歌》打頭陣,〈中國一定強〉、〈東方紅》等一首接一首的國、共愛國歌曲穿插來去,全裸女子入鏡現身太武山公墓、手持倒轉的中華民國國旗…,黑白的金門,驚嘆與爭議聲四起。 《再現金門》、《閩戰之歌》,官方與民間的紀錄觀點,就這樣對上了! 再現金門,巡映台灣產生文化對話 二○○七年,金門文化局委託新汎亞國際多媒體公司製作、出版第一輯《文化金門全紀錄》,四種叢書:『和諧的天地:金門古早醮儀文化》、《文文的載體:金門影像記事》、《無言的證人:金門戰地標語》、《和平的代價:金門戰地史蹟》及十支紀錄片,彷彿金門文化小百科,透過《發現金門》紀錄片巡迴影展行銷,各界反映不惡,文化局再接再厲,二年後,再與新汎亞合作,續出《文化金門全紀錄貳》,仍然四種叢書:《守護的神祇:金門風獅爺與辟邪物》、《安定的家園:金門民居宗祠寺廟》、《前人的足跡:金門的古蹟與先賢》、生命的歷程:金門的節慶與禮俗》及十支紀錄片:《風獅爺傳奇》、《趨吉避凶辟邪物》、《世界遺產閩南古厝》、《中西合璧洋樓建築》、《庇佑村民的宗祠寺廟之美》、《出類拔萃歷代先賢》、《歷史遺風的歲時節慶》(上、下)、《代代相守的生命禮俗》,並以《再現金門》紀錄片巡迴影展再次跑全台出擊。《文化金門全紀錄》一、二輯的叢書由楊天厚、林麗寬、江柏煒、黃振良、董群廉、葉鈞培、王建成等七人擔綱撰述,紀錄片則由唐振瑜總導演。 金門文化局為打響《文化金門全紀錄》,先後推出《發現金門》及《再現金門》紀錄片巡迴影展;二○○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從金門文化局出發的《再現金門》,一路前進台南崑山科大、台中亞洲大學、「光點台北」電影主題館、高雄師範大學、屏東教育大學、台北政治大學等校園或藝文單位,每一場次,少則三、五十人,多則三、五百人,南北奔波、趕場,導演用力播影片,作家用情講文史,殷殷切切要把金門文化的種子播撒出去,也要讓金門文化與台灣文化產生交集、對話。金門文化局成立五年,《文化金門全紀錄》,算是大規模的文化行銷行動。 閩戰之歌,監院首映掀起漫天風雲 「閩戰之歌,監察院首映會」,就在《再現金門》紀錄片巡迴影展隊伍準備南下赴高雄師大、屏東教育大學放映前夕,十二月八日,獨力製片的董振良新作《閩戰之歌》悄悄進入監察院首映,邀請媒體記者、旅台鄉親走進監察院看電影。 〈閩戰之歌 裸女倒臥金門國軍公墓〉,首映會第二天,《聯合報》A10版頭條報導;〈監院播戰地片 墓前裸女『震撼』〉,《蘋果日報》A4要聞版圖文聚焦。兩篇聳動的新聞,十二家電子媒體跟進競逐,十二月九日這一天,所有電視新聞台都在播送《閩戰之歌》爭議的畫面,「監察委員黃煌雄、劉興善昨天在院內播放金門文史影像工作者董振良拍攝的紀錄片閩戰之歌,不料導演呈現手法太前衛,赫然出現女演員三點全露在金門國軍公墓的畫面,台下觀影者一陣譁然。 監察委員黃煌雄長期關注金門議題,曾與已故的尹士豪委員主導《金門閩南文化與戰地文化維護總體檢》、《金門地區排雷工作之體檢》兩大調查案,二○○八年又與劉興善委員擔任金馬地區巡查委員,當董振良找上他們欲在監察院首映《閩戰之歌》時,黃煌雄感於這支片的內涵可以是他過去推動金門「閩南」與「戰地」文化維護總體檢精神的延伸,也可以讓外界貼近對金門人「戰爭」與「和平」的期待,又基於對導演創作的信任與尊重,因此,在只看過紀錄大綱、未知全片內容下,即讓《閩戰之歌》入監察院播放。 原本飽滿戰地影像、記憶、節奏尚稱明快的《閩戰之歌》五十七分鐘紀錄片,因為出現幾分鐘「裸女倒臥金門國軍公墓」畫面,引發爭議!作家黃克全、吳鈞堯在觀影現場都不約而同發出「監委被導演誤導了」的聲音,但對導演董振良而言,整部片子關懷金門的立意、架構,作為《49三部曲》的首部曲,也給社會輿論「誤導了」。 驚豔驚變,被誤讀下也期待被理解 《再現金門》、《閩戰之歌》,官方與民間的兩種金門文化「紀錄觀點」版本,意外在「三合一」大選後的十二月交會台灣、引爆話題。 《再現金門》多元地呈現閩南文化驚艷。 《閩戰之歌》顛覆地鋪陳戰地文化驚變。 金門的土地、文化與影像紀錄,就在「被理解」、也在「被誤讀」中,掀起漫天風雲,被搬上檯面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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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德屏與陳亞蘭──兩位台灣女子金門文化故事
今天,十二月五日,纏鬥、廝殺激烈的第五屆金門縣長選舉投票日。設籍金門、旅居台灣的同鄉,意外成了這一次選戰的焦點,十二月二日台北《中國時報》報導,〈金門遊子票估四千 左右縣長選情〉。 在投票日出刊的這一周《鄉訊》,遠離政治的選戰烽火,拉回文化基本面,推出〈織錦金門 共譜文學館與歌劇院〉專題,並以〈封德屏 倡議金門文學館〉、〈陳亞蘭推動亞蘭歌劇院〉作為《星期人物》,兩位台灣女子共同填補了本周《鄉訊》版面,也寫下了金門文化創意故事,自有跳開金門人在地思考的動人篇章。 封德屏是文學人,陳亞蘭是演藝人,都在台灣出生,原本很難與金門這塊土地發生交集,卻因為閱讀金門文學作品、走小三通接觸金門風土文化的觸媒,拉近了島嶼的情感距離,而有「文學館」、「歌劇院」的構設。但願她們的「文化政見」,鄉親看得到、未來的縣長聽得見,共織文化新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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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戰之歌首映會─董振良新作首站監察院放送
●本報鄉訊採訪小組 金門文化局主辦的「再現金門紀錄片影展暨文化金門全紀錄」影像、新書發表會,明(周日)上午十時三十分在台北市中山北路二段十八號「光點台北」電影主題館舉行;緊接在後,董振良獨立製片的《閩戰之歌》紀錄片,十二月八日(星期二)下午二時三十分在台北市忠孝東路一段二號監察院二樓簡報室首映會。二場發表會,歡迎鄉親自由入座。 董振良繼《金高粱》之後的紀錄片新作《閩戰之歌》,描述金門自一九四九年起「成為中華民國反共的最前哨」、「昔日無情戰火,現今留下的只剩深刻的歷史遺跡」,《閩戰之歌》藉由鏡頭紀錄一九四九後的金門,也佐以兩岸兩個政權的愛國歌曲交響,對照今昔之役。 《閩戰之歌》首映會,導演董振良、監察委員黃煌雄與劉興善、立委管碧玲、文建會副主委洪慶峰、新聞局長蘇俊賓及金門作家黃克全、李子恆、吳鈞堯等人都將赴會觀影及座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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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亞蘭推動亞蘭歌劇院
金門起霧了!在松山機場等候了一天仍然飛不到尚義機場轉小三通赴廈門,她當即決定入夜後改搭香港的國際線。到了香港,再連夜坐上一輛公司派來的車子,兩名司機輪流駕駛,翻山越嶺,長途跋涉一千公里路,分秒必爭,連司機上廁所的時間都省下,又自行在車上化妝。第二天清晨六時三十分趕抵,距離開放直播現場只剩十分鐘! 那是二○○八年春天,廈門衛視直播「廈門國際馬拉松賽」賽前驚險的一幕,必須擔任四小時現場賽事節目主持的陳亞蘭,因金門飄起的濃霧,她差一點到不了廈門,擔心幾百萬收視群望穿秋水。 身為每星期都要台北、金門、廈門繞轉一回的陳亞蘭,作為一個「新金門人」,她最迫切、最基本的期待是,「請改善機場導航!」 「我是金門人!」也許鄉親們已常從螢光幕上看到陳亞蘭主持或受訪時,常脫口的一句「行銷金門」。原本止於透過小三通中轉的「台商」過路客,有回在飛金門班機上認識立榮航空金門機場辦事處副主任戴美紅,兩人很投緣,相談甚歡,金門人戴美紅力邀陳亞蘭加入金門人隊伍,二○○七年元月十四日,她將戶籍遷入金沙鎮汶沙里忠孝新村戴美紅的家,從此,她的身分多出「新金門人」。也因為這個身分的轉變,她愛上這座島嶼的風土人情,但又感於生活在島上的人,缺少文化刺激,連一間戲院都沒,「好山好水但好無聊」,因而興起醞釀要蓋一座「亞蘭歌劇院」,滿足鄉親的娛樂需求,也能保存、承傳閩南歌劇文化。 陳亞蘭,出生年不公開,生日是十一月八日,祖籍福建泉州,生於台灣澎湖,十歲離開,搬遷到台灣南部。出生在歌仔戲家庭的她,父母曾經營「寶銀社少女歌劇」,從小耳濡目染,台上台下穿梭,早已練就了演戲的底子,之後又成了楊麗花歌仔戲家族一員,在楊麗花苦心培育下前進演藝圈,主演的歌仔戲多得難以計數,知名如《濟公傳》《韓信》、《朱洪武》、《新江西月》、《李靖與紅拂女》、《薛丁山與樊梨花》、《順治與康熙》、《君臣情深》等,擅長扮反串小生的她,還以主演《君臣情深》獲二○○三年金鐘獎傳統戲曲節目獎。 不止歌仔戲,陳亞蘭在連續劇、舞台劇的表演功力亦佳,她在電視連續劇《廖添丁傳奇》演黑珍珠、《人生海海》演方思蓮、《台獨份子》演阿菊、《才子佳人乾隆皇》演皇后、《美麗人生》演游美麗、《神機妙算劉伯溫》演馬秀英、《天上聖母─媽祖》演媽祖,幾個角色都令觀眾印象深刻;演出單元劇《嫁妝一牛車》裡的阿好,獲入圍金鐘獎最佳女主角獎及得到亞洲電視獎最佳戲劇獎;在舞台劇《呂布與貂蟬》演劉備、《梁山伯與祝英台》演四九、《丹心救主》演寇珠,再贏得觀眾掌聲;能演也能唱,個人第三張專輯《放阮一個人》連獲金曲龍虎台語歌曲四周冠軍、年度排行第五;演出的電影《我們結婚去》及廣告片《愛之味》、《金蘭醬油》、《美吾髮》,主持的綜藝節目《台灣新樂園》、《台灣群星會》、《黃金夜總會》等,也讓「古裝」的陳亞蘭變裝成「現代」的陳亞蘭,走入一般觀眾心中。 演藝成就,陳亞蘭曾獲頒亞洲傑出藝人獎,也在二○○九年電視金鐘獎擔任主持人、頒獎人。表演腳步不曾中斷、停止的她,二○○五年跨海到廈門、主持廈門衛視每周播出的《娛樂鬥陣行》,收視不墜,如今已持續五年,走在廈門大街小巷,無人不識台灣來的「亞蘭」,演藝文化打通兩岸情,獲頒「感動廈門十大人物」。 主持廈門衛視節目的因緣,讓陳亞蘭與金門結緣;身為家喻戶曉的公眾人物,出入金廈時總戴墨鏡、壓低帽子,怕被認出;現在為了推動佔地三千坪、已找好美國柏克萊國際級設計師作空間規劃的「亞蘭歌劇院」,她不再「隱藏」自己,走入聚落、參加家廟奠安、下榻民宿、娛樂粉絲,與鄉親打成一片,「新金門人」放眼兩岸的歌劇院大夢,從金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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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德屏倡議金門文學館
「我不只一次看過那出名的料羅灣,卻沒有這麼激動過。那天中午,四月的末尾,在烈日下,它平靜而神秘。我在吉普車上看它如貓咪的眼,如銅鏡,如神話,如時間的奧秘。我看到料羅灣的漁舟,定定地泊在海面上。」 葉珊(楊牧)一九六三年軍旅時所寫的〈料羅灣的漁舟〉,曾經感動文學少女封德屏的文學閱讀心靈,成了她心中的金門「文學地景」;四度金門行,她總想看看料羅灣,這一次,二○○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她帶領《文訊雜誌》及台灣文學發展基金會一行人「閱讀金門文學地景之旅」,首站找尋副刊記憶、離開陳坑村的金門日報社後,從陳景蘭洋樓信步往下到讓美學作家蔣勳流連不已的「文學茶坊」,主人阿德(李敏德)已備好茶、煮咖啡鵠候多時;封德屏在此一望,又見遠方的料羅灣,泊著船艦、舟子,她再想起了〈料羅灣的漁舟〉。 軍旅過客葉珊有〈料羅灣的漁舟〉,守住島外之島的林媽肴則有〈穿越鐵蒺藜與軌條砦〉,「因為,不管是宋帝昺還是鄭成功……他們都把這座島當成是踏腳石!」、「所以,這座島對他們來說應該是─離嶼」、「而,我們不想再有岸與岸的距離,四千個島民要延展成一座橋」、「因為,祖先千百年來所居的水路島鄉;生而邊緣,死也邊緣!」所以,這座島對我們來說應該是─烈嶼。」,靜美與澎湃中的國族、島命觀照閱讀,也讓封德屏急著想見林媽肴,探索他的島嶼與生命世界。 從文學作品讀到文學地景,再自文學地景看到一座島豐富的情感、文字典藏,軍旅、過客作家,或留島、離島的一群寫作者,金門可能是他們文學的原鄉,也可能是文學的驛站,各種族群、聲音在此交集、對話,金門不再是一時一地的意義而已; 因此,封德屏力觸一座「金門文學館」的誕生,保留作家手稿、影像、著作,保存金門報紙副刊、藝文刊物,甚且可仿高雄美濃的鍾理和文學館、雲林古坑的文學步道,鏤刻作家們的詩文,也能如台南的國立台灣文學館在館內辦主題展、文學講座、藝文活動,還可以有寫作班的課程規劃。超越區域格局的金門文學、文化生態,文學館的建置,充份活化,必然能成為金門重要地景,也可帶動、提昇藝文環境。 封德屏,祖籍廣西省容縣,一九五三年七月十五日出生於台灣省屏東縣。擁有淡江大學中文所博士學位的她,文化資歷豐富,當過《愛書人》雜誌、出版家文化公司編務,也曾參與策劃《夏潮》雜誌,著有《美麗的負荷》。曾獲中興文藝獎章、中國文藝協會文藝獎章。 文學的領域的最大貢獻,在於封德屏始終堅定留守創刊於一九八三年七月一日的《文訊雜誌》,報導作家與作品、保存文藝史料的《文訊雜誌》,原屬國民黨文工會旗下的一份刊物,多次傳出財務不佳、面臨停刊的命運,是在封德屏結合一群文化人,甚至也驚動了當時的台北市長馬英九的合力搶救,最後組織財團法人台灣文學發展基金會運作、支撐下,才免於《文訊》走入歷史,而能存活至今。現任《文訊》社長、總編輯,身兼台灣文學發展基金會執行長的封德屏,主持策劃、編纂《台灣文學年鑑》、中華民國作家作品目錄》及《台灣現當代作家評論資料目錄》,建立台灣文學出版史與史料研究保存重鎮。 從台灣文學史看長期被遺忘的金門文學區塊,她發現通過文學的金門,可以看到,挖到的礦產太多了,因此,如能先建置一座「金門文學館」,它的價值、功能與影響,將不亞於一個文化局、一所大學,值得金門人及所有關心金門的朋友,共同來思考、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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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錦金門共譜文學館與歌劇院
打著金門風情,《星月無盡》之後,又一部《夏天協奏曲》在全台熱映,都照見島嶼的歷史、陽光與夢;在海峽的另一端,潘安邦唱紅三十年的《外婆的澎湖灣》,斥資一億元,即將開拍出三十集的電視劇。 海峽那頭有連大陸人都能傳唱、潘安邦的《外婆的澎湖灣》,海峽這邊有人人熟知、詩人葉珊留下來的〈料羅灣的漁舟〉。 島上的「三合一」選戰打得正火熱。十一月二十六日上午,一支由台北《文訊雜誌》社長封德屏領軍的「閱讀金門文學地景」十二人隊伍飛抵。別於一般旅行團所裝載的金酒等特產採購,他們等待滿載的是文學行囊。 《文訊》的第一站選擇到陳坑村的金門日報社,吸引他們來的,是那份每天仍持續一大版,連台灣也少見的報紙副刊。《文訊》的資料室,有專人收集、整理、保存台灣各報紙副刊,《中央副刊》、《台灣副刊》、《新生副刊》、《西子灣副刊》…,停的停、斷的斷,或縮水減版,《人間副刊》、《自由副刊》,也不再日日見報。報禁前台灣有三十一家報紙,包括金門日報、馬祖日報及澎湖建國日報,家家有副刊版;報禁後,號稱有上百家報紙如雨後春筍冒出,然而走到今天,「竟然只剩下老字號聯合報的聯合副刊及金門日報的浯江副刊,每天還維持一個大版正常出刊!」身兼台灣文學發展基金會執行長的封德屏,驚訝於是那股力量,讓小小島金門,堅定文學閱讀與創作種子的播撒。 正氣中華報到金門日報,從《料羅灣副刊》、《正氣副刊》到《浯江副刊》,跨越一甲子的金門報紙與副刊,多少軍旅作家,公孫嬿、菩提、魯蛟、沙牧、管管、洛夫、楊牧、羊牧、李展平、張輝誠…,多少本土作家,陳長慶、林媽肴、牧羊女、黃克全、許水富、張國治、歐陽柏燕、吳鈞堯、翁翁都在這塊土地汲取養份,也從這裡的報紙副刊前進台灣文壇。飽經人文、烽火的離散之島,封德屏說,「高雄已經有了,金門更有條件發展成立一座現代文學館!」 相互輝映,文學館與歌劇院有交集 文學館是一種靜態的文學史料保存與作家身影展示閱覽,「我支持金門現代文學館,但我也期待一座金門現代歌劇院,讓文學與戲劇相互輝映!」 與「閱讀金門文學地景」隊伍同一時間落點金門的,還有歌仔戲天后、金鐘獎主持人陳亞蘭,入籍金門,奔走於金、廈、台,三年來,她放在心上的,是「亞蘭歌劇院」在金門土地上長出。 有文學、藝術的地方,總也少不了歌劇院。紐約的百老匯、法國的巴黎、澳洲的雪梨,都以歌劇院聞名;很多文學名著,像雨果的《鐘樓怪人》或如《貓》劇,經由歌劇的詮釋演出,產生巨大影響。 出生於澎湖一個傳統戲劇家庭的陳亞蘭,有著豐富的歌仔戲、舞台劇、連續劇演出經驗,也出過唱片、當過節目主持人。以傳統戲劇見長,二○○一年,改編自小說家王禎和原著的《嫁妝一牛車》,也讓陳亞蘭獲入圍金鐘獎單元劇最佳女主角。 出入古今,集影視、舞台劇於一身的陳亞蘭,五年前到廈門發展,主持廈門衛視綜藝節目,並獲頒「感動廈門十大人物」,三年前入籍金門,選擇以金、廈作為她的夢想基地──醞釀、打造「亞蘭歌劇院」。 陳亞蘭理想中的歌劇院,設在金門,土地面積三千坪,融合傳統與現代的建築格局,邀請中、西表演藝術團體演出外,也能兼具歌仔戲種子培育基礎的戲劇學院性質。 佳文麗景,封德屏考察文學島資源 兩個台灣女子發動,封德屏倡議的「金門文學館」、陳亞蘭推動的「亞蘭歌劇院」,都選在十一月選戰氣氛酣熱的金門引爆,也成了最夯的文化話題。 封德屏「閱讀金門文學地景」三天兩夜行腳之處,造訪了陳坑的報社、陳景蘭洋樓、文學茶坊,也走訪古區新建中的太文巖寺暨燕南書院、水頭村僑鄉洋樓群、金門文化局、踏查文學景點外,還拜訪了作家林媽肴《沐浴在火光中的鄉愁》筆下的烈嶼風土、王金鍊《星期三的文藝課》中的文學風景、楊樹清《番薯王》中的南明與家族、吳鈞堯《金門》散文烙印的昔果山、李子恆釀造《番薯情》的出生地瓊林、翁翁《柴門輕扣》裡的一些鄉愁舊事;他們也與詩人鄭愁予會合,共赴已故體壇詩人楊媽輝的公子楊懷慶、吳曉雲在賢聚葡京的喜宴,又在與陳亞蘭一同下榻的珠山國家公園古厝民宿「慢漫」進行藝文夜話,與文藝人楊清國、王金鍊、張輝明、翁翁、蔡卓、盧根等,共思以文學館營造一座文學島嶼。 封德屏感於上下古今,金門處處文學地景,南宋朱熹講學留下的〈次牧馬王祠〉詩詞、南明盧若騰悲切揮灑的〈東都行〉,再及當代軍旅作家公孫嬿的《春雨寒舍花》、葉珊(楊牧)的〈料羅灣的漁舟〉,還有生於本土的黃克全的《太人性的小鎮》、張國治《帶你回花崗岩島》等等,金門的文學風景、能量已蓄積千年,大陸、台灣、金門身世背景的作家都曾在斯島交會,通過金門,其實可以閱讀島嶼、時代文學的豐富面、多樣性,亟需一座「文學館」保存與流傳。 閩南重鎮,陳亞蘭以歌劇連結兩岸 土地、文化過程與金門很搭調、契合的陳亞蘭,為推動「亞蘭歌劇院」,難得放慢腳步,停駐金門,與倡議「金門文學館」的一群發生交集。 過去以五年時間穿梭、飛越金廈兩岸的陳亞蘭,從小三通、擴大小三通、大三通,深深感受到這道水域的變化、金廈生活圈的成型、保存豐厚的閩南文化基因庫、構設中的金嶝大橋、打造下的免稅島及金門大學島,未來都是吸引兩岸人民湧向金門的拉力源。金門必須做好改變、創新的規劃、準備。 可凝聚兩岸目光的「亞蘭歌劇院」訊息發出後,立即引起正投入「金門工商休閒園區BOT案」的台開董事長邱復生、副總經理陳斌的合作興趣,即連前家樂福總經理、現任宜蘭新月廣場總經理馬文炳、美國城市開發集團台灣招商總代表李佩芳都專程到金門與陳亞蘭對話、交流,表達共同推動「亞蘭歌劇院」的高度意願。 金門文學館、亞蘭歌劇院,可以預見的未來,文學與歌劇的聲音透過金門,強力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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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遺忘的遠方──與花蓮金門同鄉一段緣起記憶
花蓮,總是令人愛戀與不捨。陳義芝《不能遺忘的遠方》集內有詩〈居住在花蓮〉,末了,是「越過山越過海越過時間/到遠方/在燃燈的隧道/乘暗夜的火車/回花蓮/不斷翻撿啊翻撿/我的記憶」。 但花蓮人的記憶,離金門的我們很遠,雖然都稱「偏遠地區」。一九九六年三月十日,台海飛彈危機時刻,金門愛心慈善基金會一行在許金龍領軍下,自台北飛花蓮,探訪玉里榮民醫院的一群金門精神病友。《鄉訊》隨隊採訪,我見到了一張張飛不出杜鵑窩,看似漠然其實友善的同鄉的臉,心想,這裡不會是「金門同鄉會」吧。久居花蓮,引領我們到玉里榮民醫院的山后人王壽宣說,很難找到金門人,花蓮縣金門同鄉會遲遲無法成立。的確,當時想為花蓮作個專題,面臨無人可訪的窘境,只能報導醫院內不能提供故事、發表意見的一群。 〈鄉情港灣 花蓮縣金門同鄉會〉,經過十年時空人事變幻,《鄉訊》終於能給花蓮的金門人一塊較大的版面位置。因緣院內「被遺忘的一群」,因為院外真正的同鄉會成立了,並且已穩健地走過第一個四年。花蓮,不能遺忘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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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亞蘭歌劇院──陳亞蘭與陳斌今相約金門對話
當歌仔戲天后與書店達人交會,他們會擦出何種火花?陳亞蘭與陳斌,今周末下午相約在金門,對話的主題,竟是催生一家現代化書店及一座現代歌劇院在金門長出。 陳亞蘭是台灣歌仔戲演員、廈門衛視娛樂節目主持人,也是二○○九金鐘獎頒獎典禮主持人,二○○七年元月十四日入籍金門即將滿三年,她最大的心願是在金門成立一座「亞蘭歌劇院」,兼具歌仔戲種子培育;陳斌曾是台灣最早大型連鎖書店「金石堂」總經理,「暢銷書排行榜」始於他手中,目前是台開公司副總經理,專責「金門工商休閒園區BOT案」,他也構想在園區內有書店、畫廊等藝文空間的規劃,如今,因為陳亞蘭的用情,讓他又多了「歌劇院」思索。 兩位「新金門人」,陳亞蘭與陳斌,今相約在金門對話,但盼彼此的夢想能產生交集,也許「亞蘭歌劇院」與「金門現代書店」就這樣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