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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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鄉野傳奇】盧遠仙人的故事兩則
根據金門民間傳說,古代的金門曾經住過一位神仙,名字取名為「乞丐仙」。在他出生的夜晚,小島上曾出現一到青光,仔細一瞧才發現那赫然是一條熠熠生輝的金龍穿破夜空而過,而這名嬰兒天生就是皇帝命之人。 不過,他的母親卻是很壞心眼,是個尖酸刻薄的婦人。至於為何這樣說呢?因為她時常為些有如芝麻綠豆般的小事,與鄰居發生爭吵或衝突,且還鬧得不得安寧。有一日,這位母親又從外面怒氣沖沖地跪在灶前,當面對著灶君發誓時說過這麼一段話,她說道:「灶君呀!灶君,我要我的兒子將來做官出頭的那一天,就一定要在屋前種木枷,用竹子拿來做竹鞭,好來報復世人之用!」只是,灶君一聽,想到「前種杉,後植竹」這句話。哎呀;不得了,認為此誓言非同小可,於是趕緊去報告給仙人呂洞賓,仙人在得知詳情後,就若有所思的說:「既然做官就種杉植竹,那要是萬一做了一國之君,到時候豈不是要燒銅爛鐵,大動干戈,報復不已,那還真是蒼生之苦啊?那個國家還有救嗎?」幾經三思之後才成定局,就做出決定要讓這位小孩的「皇帝骨」一夜之間全被換成「凡骨」。 帶回天命的灶君,依令行事。只是,灶君心腸也很軟,他是眼睜睜看到這麼一個大富大貴的一身皇帝骨,一寸寸地變為凡骨的過程,難免會捨不得。因此,慈祥的灶君再如此不忍之下,偷偷地保留了小孩子的一張「皇帝嘴」。 後來,這名小男孩長大,便取名為盧遠,據說他既沒有考上功名,對於一技之長也沒啥興趣,故整天東飄西盪的、游手好閒,最終淪落為街頭流浪漢。但是,偏偏就是他那一張嘴吧總是特別靈驗,凡是所說的事情或話語,經常都能成真且每說必中,自己也因此種「乞丐身、皇帝嘴」的特質在,所以鄉人們均稱他為「乞丐仙」。 一、乞丐仙與烈嶼的由來: 古早人說烈嶼和大金門之間本來是相連的,且沒有過海,那時它和大金門水頭有幾公尺的土地相連帶。後來是有位仙人,也就是俗稱「乞丐身、皇帝嘴」的盧遠,因他在說話時時常語出驚人,也就是說凡是他所說過的話,都能成為真實的,於是人們常說這是「盧遠嘴,說了算。」 舉例來說,當時的他來到了古寧頭港(昔日),看到這些進港中的漁船經常都要轉來轉去才能轉進港裡,讓他覺得很麻煩,於是經他開口這麼一說:「這條港路上的半島其實應該讓它「離嶼」去,讓出一條港路,好方便這些漁船可以順利進港。」 任誰也沒想到的是,他此話才這麼一說出而已,便立即有了動靜跟回應。這時突然間,烈嶼那塊島嶼就開始慢慢的裂開來,就一直開、開、開,結果就離開了大金門,所以就叫做「離嶼」,久而久之,人們便習慣叫成了「烈嶼」。 二、「乞丐身、皇帝嘴」的相關靈驗故事: 有一天,盧遠跑去某地方跟小孩子玩耍,這群孩子平日都愛玩做皇帝的遊戲,那盧遠就說:「來!該我做皇帝了,那你們就要給我跪下不能起來喔。」而孩子們也就照辦,然後便按照先前輪流的方式,讓每個孩子都能當上皇帝過過癮。 剛開始時是盧遠本人先當皇帝,後來其他孩子也按照順序當皇帝。沒想到盧遠這一拜下去,竟然接連其他孩子也整個趴下去了,沒有一個是站起來的。這就說明他本人是帶有皇帝命的。如果盧遠說要坐在那個地方,而其他不知死活的孩子也要去坐的話,就會馬上頭痛或肚子痛相當的不舒服,那就是因為他們並沒有盧遠的那個皇帝命。 這時,就有一個孩子王提議說:「那不如我們就來玩個殺牛共食的遊戲吧!」眾人回說:「什麼呀!要殺牛但哪裡有牛啊!」正好有個孩子平日就有在幫他母舅養牛,盧遠就說:「你們那牧場不是有一群牛嗎?就把牠殺死啊?」但是這孩子回說:「不行啦!殺死了,我母舅那十隻可都是我在養的,殺了一隻不就少了一隻嗎?」顯然,那位幫母親養牛的孩子不是很贊同,盧遠馬上接著話就說:「乾脆就直接殺了啦,不要緊的!若真的有事情我會負責啦!」後來,果真那頭牛就被他們殺了,且他們還把那隻牛煮去一起共食吃掉了。 此時,那位養牛的孩子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的說:「等一會兒,我母舅就要來清點牛隻了!今日有十幾隻,但是少了一隻要怎麼辦呢?」盧遠滿是自信的回說:「沒要緊的!你先去把那個牛頭放在爛田裡。」等到時間晚了,這名養牛孩子的母舅就說:「奇怪了,天都黑了,怎麼還沒有趕牛回來呀!這小子,怎麼養牛養得這麼晚!」就跑去外頭喊他說:「還不快回來!牛還少一隻啊!快去帶回來啊!」只是,他那個養牛的外甥,一直不敢跟他說牛早已被牠吃了,沒想到盧遠竟然接著對方的話,嘴裡說出:「少了一隻是嗎?牠就沉在這片爛田裡啊!」因為盧遠之前就曾經跟牛頭說:「牛啊!牛啊!等一下如果有人來叫:牛啊,要回去了,要回去了!那就要回應哞哞的聲音,表示您知道或聽到了。」然而,這隻牛已經只剩牛頭了,因為盧遠是皇帝嘴,結果經過他這樣一說,那位母舅要叫牛回去時,沒想到這牛還真的發出該有的叫聲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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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親相聚懷祖先
難得的族親,因為一塊地的共同祖先,在該處落土長眠,而形成了共同緬懷的聚會。 習俗的清明節掃墓後,六桌的共同後代,在嘉和叔早先一一電話聯絡後,終於在清明節這天聚會。其中一戶是已故文欽叔叔,由其妻謝陳省嬸嬸代表,喚其兒女、媳婦、女婿、子孫,同時回鄉,也自費加入一桌。七桌在頂著陽光的彩色帆布下,聚思緬懷,觥籌交錯遙寄。自允叔、嘉和叔在此起彼落聲浪中,分述這塊共同祖先留下的「風水崙腳地」由來。各桌有由外地特地返鄉者,有原就在本地比鄰而居者,熟稔的面孔,一一在餐桌呈現;更多的是年輕面孔,他們也陪同父母、祖父母回鄉掃墓,參加此聚,很是難得。 「道光歲次乙未年」由當時的「男四大房同立」的墓碑,翻開曆表對照,是清朝道光十五年,西曆一八三五年,距今業已一百八十二年。我們謝氏祖先的後代,能於一百八十多年後,藉此清明時節同聚緬懷,意義重大。 我祖母姓謝,祖父姓陳。祖父入贅於祖母,父親及最小叔叔隨母姓,二叔隨父姓。兒時,長一輩的人都說我們是「陳皮謝骨」,意即我們擁有陳謝祖先血緣。 擴大言之,我們的祖先的祖先,因姻親而血親,往上代代推移,周而復始,本就同源,「教育部國語詞典重編本」載,族親,係指「同宗族的親戚。唐.韓愈〈元和聖德〉詩:『皇帝大孝,慈祥悌友。怡怡愉愉,奉太皇后。浹於族親,濡及九有。』也稱為『宗親』」。「教育部臺灣閩南語常用詞辭典」又載,「族親,以名詞言,係指『血統上有關係的族人』,其同義詞為『親族』」。由之廣義以言,族親、宗親、親族,名稱上異同,實可同義,毋庸深探。因為四海也是一家親啊。 我國各姓氏,類皆有其族譜體系,代代傳承,記載分明;輩份有別,而有不同稱謂。也因不同族群之生活、文化,各有淵源模式,歸之能以倫理道德是尚,則代代倫常提振,當可永續維持。 人生無常是常,短暫生之旅,呱呱墜地的大千人類,智商、際遇、環境不同,各人各有職司,因之得以型造廣闊無垠的社經體系;能無分你我、無分地位,祥和無紛爭,也就無分別心。 族親相聚,緬懷祖先,堪慰在慎終追源、尋根之餘,冀期無論家庭、社會、國家,由小而大,隨時有「群己意識」,互相包容、尊重,不間斷地相互施予愛的關懷和滋潤,這應也是「族親相聚懷祖先」的另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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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
不曾發過一語 妳總是怯怯靦腆 翩然於一絹美麗 靜默是妳多彩的容顏 舞步是我狂少的眷戀 蝶 是妳是我無數的過眼雲煙 (稿費轉贈金門家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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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雨偶得
天陽地氣路難支,鐵馬飛輪熱裡馳; 趕赴聯吟群友聚,探驪暑酷筆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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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相對於福生哥的兒子木興,儘管功課平平,但卻乖巧、懂事,或許因為母親精神失常而大部分時間均由父親照顧的原故,所以父子倆的感情也分外地融和。但對於母親為何會精神失常,又為何會懸樑自盡,其印象則是模糊不清的。 福生哥也鮮少在兒子面前,主動提起金花的事。畢竟,在這個民風淳樸的傳統社會,一旦家中有人罹患精神病或上吊自殺,都是一件不名譽的事。除非是遺傳或先天的疾病,要不,如果沒有任何緣故,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罹患精神病或是想不開走上絕路。即使金花的死因眾說紛紜,但隨著兒子的成長與時光快速地逝去,村人也逐漸地把這件事給忘了。他們關注的或許是孩子們的成長,以及時局的轉變和田裡的收成,其他對農人來說都是不重要的。 島鄉在歷經八二三與六一七兩次砲戰後,縱使百姓傷亡慘重,毀損的屋宇不計其數,但倒塌的房屋可以修護,人死則不能復生,只能歸咎於自身的命運,以及共產黨殘暴的政權。然而在有破壞才有建設的情境下,政府也投入不少財力及物力,並由軍方派遣兵工協助造橋修路,擴建碼頭和機場,開放民間海運,從台灣運來民生物資…等等。(一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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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 原
「我要離婚!」在我的心血結晶「情緒記憶轉換儀」獲獎前夕,向來乖巧聽話的妻子,忽然傳了這麼一封簡訊給我。 短短四個字便令我思緒大亂,即使我已經獲得醫學界最高殊榮,卻無心赴約主辦單位的慶功宴,匆忙地訂了張機票,立刻從瑞典的斯德哥爾摩搭機返家。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我冷落她嗎?即使精神科急診事務再忙碌,我仍會克服萬難、籌出時間陪陪她。就算最近因為實驗室太忙,無法常常回家,但身為實驗室重要助手的她,有時也比我還要忙啊! 難道是第三者……?不可能!結婚這麼多年,她始終如一的愛著我,甚至比我更在意是否能得獎,說好要一起開香檳慶祝的,怎麼可能在我們終於成功的時候,提出離婚的要求,她不可能要和我離婚……不可能……!此時的我,即使是腦科與精神科雙料的醫界權威,腦中卻呈現一片糾結無解的狀態,不論生理上的腦,或是形而上的精神,都是一片混沌。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抵達我們最初相遇的咖啡廳,她坐在落地窗旁的桌旁,美貌仍然如昔,只是眼淚卻取代了她的招牌笑臉。 彷彿受到極大委屈的她,只是一言不發的掉著淚,我故作鎮定的走近,想要一如往昔般擁她入懷、問聲「寶貝怎麼啦?」,她卻堅定的推開了我。 「……不曾有人說過跟我說我配不上你,我也不怪你沒時間陪我,這些都不是我想和你離婚的理由!」像是下了個重大決定,她停住了抽咽,雖然眼角仍懸著淚滴,仍然冷靜地一一否認我提出的各種揣測。 「既然妳說妳還愛著我,我們之間也沒有問題,為何妳要離開我?」埋伏心底的不安漸漸擴大,因為妻子的反應實在是太反常了。 「正是因為我『還愛著你』,所以一定要跟你離婚!」妻子將一本泛黃的實驗紀錄冊,丟到我面前。 「……你知道了!唉……」她還是發現了……發現了我一直不敢讓她知道的秘密。 「我會離開我深愛的人,瘋狂愛上我的指導教授,原來是教授『您』的傑作……當初我答應做實驗體,只是要你加深我的學識記憶程度,並非連我的情感都都讓你改變……。若不是因為和海倫一起整理記憶轉換的實驗紀錄,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真相,而我……也不會這麼痛苦了……」。說到傷心處,她忍不住又開始流淚。 我無法反駁妻子的話,有些羞愧的低下頭。那時就是因為自己的私心,才會在我實驗「大腦皮質記憶轉換」的時候,利用一組可以影響另一個人的顳葉前區,讓雙腦腦波發生同步改變的閃光光導與音域,把「能夠愛上自己」的情緒,複製到我暗戀許久的學生記憶當中,讓她「以為」愛上我。所以,她一點也沒有說錯。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這樣就不幸福嗎?難道妳忘了我倆幫精神病患做記憶統合的那段日子?當時妳不也認為……」 「正因為我那麼支持這項發明,所以才更要離開你!當時那些病患或是腦分泌失調,或是大腦皮質構造本身就有問題,因此我的確以為統整或轉換他們的記憶,讓他們恢復比較正常的生活,是一件造福人群的事情。只要當下幸福就好,誰管他過往的記憶如何?但當我知道自己成為那個被改造的人,情況就不同了。即使我跟你結婚之後很幸福,我還是快樂不起來。因為我忽然體會到,根本沒人有權力任意竄改他人的記憶!」 「……我知道了,我會把那組記憶腦波還給妳的。」除了嘆氣,我還能做什麼?我了解妻子的固執,雖然無奈,也只有答應她的要求。 至於王子與公主是否能夠在一起?也只能看公主最後的決定。 ※ ※ ※ 「雪琳!」輕聲喊了她的名字,希望藉此讓她回想起我們五年的相愛歲月,但拿到記憶光碟片的雪琳,只是冷冷的告訴我,她已經找回她當年的愛人,不管我說什麼,她仍然堅持要離婚。 「如果你讓外界知道,你在沒有本人或親人簽『同意切結書』的情況下,擅自竄改他人記憶,你應該知道下場會如何。」連狠話都說出口了,我明白不能再逼她,否則她可能會做出傻事。 我只有簽下離婚同意書。 當雪琳離開實驗室、我還來不及為已逝的愛情感傷時,一個渾身香氣的白色黑影,無預警的從我背後狠狠地抱住了我。 我回頭看了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 「妳贏了!」既然和她的賭注是我輸了,也只能接受失敗者的懲罰。 ※ ※ ※ 一年後,我再次遇見雪琳。 不過我們重遇的地點並不美好,因為是在精神科的緊急門診。 雪琳由於憂鬱症自殺未遂,被送來急診。 活像一部三流的肥皂劇般,雪琳用自己的醫療專業協助了窮困潦倒的愛人,卻在兩人生活漸趨安定時,發現了忘恩負義的丈夫竟然有外遇;情緒反應較偏激的雪琳,擁有先天易感性體質,本來就比較容易罹患精神病症,所以在風流丈夫的連續謊言被撕破、惱羞成怒動手毆打她的情況下,她終於崩潰了。 因為憂鬱症藥物的副作用,雪琳的美麗黯然失色了許多,呆滯的表情、頭部不自主地傾斜著、眼球偏斜,手也不住地顫抖,讓我這個前夫看了十分心疼。 「強!你一定要幫我……。」雪琳看到我的出現,像是看到救星般,死命握住我的手,哭著要我將刪除這段噩夢般的記憶,希望跟我重新來過、恢復以往的生活。 「我可以將你丈夫帶給你的傷害,進行淡化處理甚至刪除,但妳必須簽署『記憶轉換同意切結書』。」在不想刺激雪琳的情況下,我並沒有告知我再婚的事情。 她簽了同意書,接著便接受「情緒記憶轉換儀」的醫療處理,淡化刪除掉過去一年的傷心往事。 連同我們相愛五年的記憶也刪除了。 現任妻子海倫十分滿意我這麼做。當初愛上我的她,不擇手段的接近我,甚至費盡心機的讓雪琳發現那本實驗紀錄,還幫雪琳找到當年的愛人。不過她毫無畏懼,就在我與雪琳回到實驗室拿記憶光碟的時候,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 海倫她開出了個賭注:如果雪琳知道真相,仍然選擇跟我在一起,她就退出;否則我就得照她說的做。因為海倫一直是我最大的金主,我實在不得不答應這個賭注。 我是失敗了,所以我必須複製「曾經愛她多年」的記憶給自己。雖然我愛她的記憶是轉移的,但因為海倫的坦承,又待我很好,我這一年來也過得十分無憂無慮。 不過我對雪琳的愛並沒有因此淡化,所以……? 沒有人知道,我曾為別人刪除掉的記憶腦波,其實會一直保留著,而這些記錄包含我歷年來患者的記憶。托這些患者的福,我知道了在怎樣的聲光組合,或是藥物作用之下,可以讓一個人產生怎樣的精神症狀。不過這種方式,是無法像「情緒記憶轉換儀」那麼快速產生效果的,是必須要長時間在同一個環境下,安排聲光效果才會有用。 海倫知道「情緒記憶轉換儀」是要在患者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才能夠運作,所以並沒有對她自己最近常常做惡夢,日常行為差錯的現象產生任何疑心,只是認為她這個女強人工作太累了。 讓她慢慢對我產生厭惡感,甚至對我家暴,對我而言都是輕易可以執行的事情,反正重要財產的所有權人,海倫已經都填上了我的名字──法定的所有權,不論是否離婚都不會生變。 為了雪琳,我什麼都可以逆來順受,包含讓她知道真相;當她的丈夫外遇、對她家暴、讓她罹患憂鬱症,我必須眼睜睜看她受苦,忍著痛不去找她……。 不要誤會,雪琳的丈夫會有暴力傾向,並不是我搞的鬼。 因為我正在費盡心力慢慢改變我妻子的情緒記憶同時,還要花時間讓她對我放心,所以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接近他們。我只是在當年,看出來這個男人的獨占慾太強,又很大男人主義,所以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女人的背叛?我會帶雪琳走,與放心讓雪琳離開,都是這個原因。 但這一切都將要過去了,等海倫這邊的問題完全解決,屆時再還原我跟雪琳相愛的記憶,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至於王子與公主是否能夠幸福快樂?也只須看王子最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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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牙利衛兵交接真讚!
軍人具有雄壯、威武的本質,而且由於其活動往往頗具特殊性,因此格外具有吸引力。 造訪匈牙利布達佩斯的漁夫堡,在這處優美的景區裡,剛好遇到總統府衛兵交接。耳畔傳來鼓聲,大夥兒的腳步很自然地向廣場集中,準備一睹匈牙利軍人的風采。 「咚、咚、咚」,隊伍前方的鼓手,敲打著節奏分明的鼓聲帶領隊伍進場,九名士兵踩著整齊的步伐前進,至廣場先繞行一圈,向群眾致意;然後變換隊形並做操槍表演,動作相當一致,頗具水準。尤其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雄赳赳、氣昂昂! 「好酷喔!」每位士兵穿著黃綠色軍裝,並戴著特製的太陽眼鏡,帥氣十足;由於表演相當精采,約莫十餘分鐘的交接儀式,掌聲不斷。當然大家都會拿出手機、相機捕捉難得一見的畫面。 在特殊景點進行生動而精湛的衛兵交接活動,不但可吸引遊客,而且可展示軍容,感覺真不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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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線的紙鳶
與時間賽跑 只有風的嘆息 沒有消息的童年 夢裡只有線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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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小角落
人都會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慾,生活當中總會有一些事情會讓你覺得心裡不舒坦或覺得疲憊,老師常說:「渡不了別人的話,先渡自己吧!換個角度,重新整理情緒再思考下一步。」人總是會有想要自己獨處自己冷靜的時候,我也不例外。 在生活當中,每當我覺得心情煩悶的時候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運動場,靠著抒發心情,現在坊間也有許多有氧拳擊類的健身中心,這些也都是非常好的選擇,只是最近工作較為忙碌,回家也都累了,無法抽空到健身中心,但是最近我發現生活當中有一個小角落,那兒可以讓我放鬆心情,充電一下。而近期屬於我的小角落是─鄰近停車場附近公園的桂花樹,說是樹但是比榕樹、樟樹類的大型樹木相比較之下,這幾株的桂花樹也不高,大約在一個成人的胸線以下。 最近桂花滿樹,迎風吹來那股花香,讓人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不少。這個地方通常都是來去匆匆的,開放式停車場的好處就是不會像地下停車場般的擁擠,旁邊的植物也有管理員細心照料,在晚間微涼的風散佈在公園旁,花香陣陣,讓人身心舒暢,這也讓我想到小時候和婆婆一起到山上,在山上有一塊田,這是婆婆在台北退休後買的一塊地,在這裡種植的無農藥的蔬果,蔬果盛產期我們和兄弟姊妹一起上山採摘新鮮蔬果。 最喜歡到山上採李子了!紅的、黃的,每次去都滿滿大豐收,也記得婆婆種的一大排的桂花樹。夏天,婆婆總是摘下桂花細心的清洗曬乾,最後加入蜂蜜中變成桂花蜜,在聞桂花香的時候,總忍不住想起來那桂花蜜的滋味是多麼的甜在心頭,我想這也是聞到這桂花味總能我放鬆並心情變好的緣故吧。 有的時候想想,如果在生活當中的各個角落放置一些能讓自己會心一笑的物品也好,布置一下自己的工作或生活環境,讓一陳不變的舊狀態煥然一新也不錯,轉化心情也轉換腦袋。在打這篇的文章同時,桌上的可愛小盆栽也默默地綻放,春天真的來了!也希望大家動手點亮自己生活週遭的角落,讓自己擁有美好的心情迎接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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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因此,對於他的行蹤和近況,站在朋友的立場,怎能漠視不關心?而且他還把兩塊貴重的金條寄放在他這裡,如果不是把他當朋友,怎麼會輕易地相信他呢?可是儘管如此,他每天總有忙不完的農事和家事,實在也沒有閒工夫再來想這些問題,只好順其自然了。 在這個小小的農村,死了老婆的福生哥與休了丈夫的罔腰仔,雖然同是一對歹命鴛鴦,但兩人非僅相互瞭解,平日也談得十分投緣,福生哥更是經常幫她耕田犁地。可是當有人主動站出來想幫他們撮合時,兩人始終有某方面的顧慮而淡然處之。於是不但蹉跎了歲月,也葬送掉寶貴的青春,村人莫不為他們的想法感到惋惜。 罔腰仔的兒子天賜,雖然自小聰穎過人,但或許是遺傳他父親阿貴的怪異個性,除了在家經常和母親頂嘴,甚至小小的年紀就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即使他的功課名列前茅,屢獲老師的獎勵,可是卻因個性怪異不合群,在學校和同學相處並不融洽,也因此時常遭受同學的欺凌。雖然罔腰仔略知一二,心裡難免會不痛快,但總認為是小孩子之間的戲鬧,大人不便凡事介入,更毋須找人興師問罪,始終以寬容之心來看待這個問題。(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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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啟示錄】 衛隊訓練官及其賢弟們
「小兵仔」不久前乘公車經過永和仁愛路一帶,看到「皇御三溫暖」的招牌很高興,原以為翁明呼學長已收攤養老去了,智光商職這邊都撤走幾年了;約廿年前俺賣房子,訂約之住商仲介的妞說剛好也處理一件金門人的物件,是經營「皇御三溫暖」的翁明輔所有,問俺認識否,答以不識也。彼言:「他跟你一樣都曾在蔣介石家侍衛過的!」遂引起俺的興趣,也就抽空去智光店拜訪。互遞名片後,原來他改名「明輔」。 這首期學長是俺大姐同學,未進第三士校前,在村公所任村丁(記得有陣子這工作奇怪,政府未編列預算,其薪資須在轄區挨家挨戶收取)。衛生所施打預防疫苗針時,他會來「金寧中心國民學校」通報(現已改名為金鼎國小)。只要他老兄在校區出現,就知道今天要打針,「小兵仔」就非常害怕!有多怕?比聽司馬中原講鬼氣氛還怕!常撿現場地上棉花球在手臂上假裝揉著,代表已行注射,卻很少逃得過嚴師法眼,俺娘說是當兵把俺膽子訓練大了。 官邸一別十數載,再見到他時滿頭白髮直不敢認。他事業有成,太座兼美容護膚。這位學長憨厚,在衛隊是少數挺有人情味官長之一,不像有些井蛙換穿軍官制服就顯擺起來不可一世。俺於退前調士林官邸84據點服勤第2哨時,被同鄉金籍軍官記了缺點,我都快退了,該哨主任務不就是看御廚嗎?男主人已逝,女主子在紐約,但出入份子不也就是編制在總統府內務科那些閒官嗎?(李登輝就任大統後,不想續用蔣家宮廷式的僕役成群,也就順勢廢了該科,完成劃時代民主創舉新形象)這些被普遍稱為「副官」者出入要登記,一時沒有看到由士官換穿軍官服的你經過向你敬禮,就記我缺點,認為沒瞧見你,有失警覺咧。「有那麼嚴重嗎」?心知肚明不過是趁機擺譜唄!於是「小兵仔」電話翁學長,敘明原委,他是指揮中心督勤主辦,一度派任訓練官又作戰官,衡情酌理,也就一筆勾銷,雖說其家兄弟姐妹與俺家皆有同學關係存焉,但換成他人島民狹隘心態作祟,換了位置就換了腦袋高高在上,這些人現在成了雙和地區「823紀念公園」離退多年精忠子弟茶餘飯後詬病之對象! 猶記初入邸集訓時,翁大哥是衛隊訓練官,期末驗收小部隊戰鬥「伍攻擊」測驗,在後山腰一塊縱深不及百米之小場地舉行,「小兵仔」自忖常士役已下部隊充基層領導職3年,其間進過裝甲基地,也參加過大卡司的師對抗演習,自是不把這入伍生搞的小兒科戰鬥教練施測放在眼裡,也就在率領一個伍攻擊前進通過開闊地時,以裝騎尖兵「快攻猛打、不與敵人糾纏」之慣性戰術動作臥倒、用力太猛向前滑行有三米之遙,已貼近預設之衝鋒發起線低絆網以及屋形鐵絲網前沿,按說其間尚有一個狀況下達處置因此相對減免了,這時擔任主測官的翁大哥倘無體恤之心,是可命令俺伍再行來過,好下達預定狀況,但是他相信我們這首批甄選來自野戰師的老班長們駕輕就熟的戰術作為,也免除了我們再次臥倒伏進的切膚之痛。這個總結測驗,「小兵仔」我成果豐碩,名列前茅,榮耀之餘猶不能或忘翁老哥異鄉施溫暖之恩澤。 這位能在異鄉真正關照金門同鄉的胞弟─「明壽」正是俺同學,前兩年由東華大學材料科學研究所長、工學院長調掌副校長之職,「小兵仔」求學階段雖成績優於他,卻沒那個命,與有榮焉之餘只能羨慕兼祝福,此事也正說明了小兵仔「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古有明訓對不對?這樣講似可以滿足世間人幸災樂禍心理,不也是功德一件嗎?另外有一弟名「明志」,首次政黨輪替,那些年民進黨主政,他是金門該黨元老被派在福建省政府當祕書長(目前該黨復取得政權,再度回鍋),彼時俺同學滄江也是該黨區區可數之精英,當然也就名正言順被委以省府委員之職(幾乎同那期間其同村俺同學卓慶不也就晉將為烏坵司令嗎?理所當然,別懷疑,當信主!呵呵)。 明志老弟俺是佩服底,當年怎樣投入黨外心路歷程難知其詳,唯其大學就學期間參與政治活動幾度被迫輟學,卻能一再重考上國立大學(如是者三)完成學業,在台北一度為維持生活經營錄影帶租售業,被主政當局特務(據統計,浯鄉子弟幹特務者眾,「小兵仔」不也曾是其中一員嗎)列為封殺打擊之首選對象,往往以司空見慣之限制級影帶污染社會風氣為藉口,三不五時查抄終致歇業。國民黨主政時期也曾參選過台北市議員落選,凡此學經歷在在顯示其聰明絕頂與夫頑強之堅韌生命力。一枝草一點露,充分發揚毋忘在莒七大精神之一「堅忍不拔」─斯底於成。當年有黨外異端親屬,會影響在大內服務官職升遷乎?答案是肯定底!這俺們也別懷疑──當信政治之黑暗。所以「小兵仔」討厭政治,專搞軍事歷史記實緣由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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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與智慧
在人類進化史中,「智人」(homo sapiens)的「大躍進」一直是個謎。兩百多萬年來,原始人類如孟子所說:「異於禽獸者幾希」,亦如莊子所說:「同與禽獸居,族與萬物並」,其演化可謂緩慢至極。但是在兩萬年前,智人的腦容量突然增加了三倍,發聲器官進化為能使用複雜的語言,開始製造石器運用於採集和狩獵。人類的智能帶來了便利,卻也帶來了煩惱、爭奪,與「自然」漸行漸遠又自私自利,引起了大自然的反撲,使地球漸漸不適人居。時至今日,已難判斷兩萬年前智人的大躍進,對人類來說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倪匡在小說《圈套》中,敘述未來世界中機器人成為主宰,倖存的人類都淪為機器人的「玩具」。未來機器人為了讓史前人類能順利進化、從而開展科技文明、研發出機器人,所以穿越時空,改造了原始人的腦部,從此,人類就進入了自掘墳墓的圈套--「原始人一有了智能,就開始發展文明,而各種各樣充滿了智能的文明,同時也附帶產生了各種各樣充滿了智能的罪惡,人類的各種大大小小的罪行,都是人類有了智能之後才產生的。」 唐末的道家思想家「無能子」,也將人類的智能視為罪惡的開端。在其著作《無能子》中,敘述太古時代,自然界的生物約分為「裸蟲、鱗蟲、毛蟲、羽蟲、甲蟲」五類,用現代話來說,大約是原始人類、魚類、獸類、鳥類及有甲殼的蟲類。「裸蟲」與其他生物相較,被毛較稀少,並不特別傑出,「與麟毛羽甲雜處」,夏天在樹上作巢棲息,冬天躲進山洞禦寒,過著餐風露宿、茹毛飲血、「任其自然,遂其天真」的生活。但是,「裸蟲中繁其智慮者,其名曰人」,以現今生物考古學的知識來說,就是智商突然大幅提昇的「智人」,開始製作武器、工具,「以法限鱗毛羽甲諸蟲」,到了新石器時代,「相教播種以食百穀」、「構木合土以建宮室」,農業和工業的生產,雖然改善了人類的生活品質,卻也製造了貧富、尊卑;從此人類開始藏私、嫉妒、搶奪、爭戰,種種罪惡,層出不窮,「覆家亡國之禍,綿綿不絕;生民困貧夭折之苦,漫漫不止。」 誠如倪匡在小說《圈套》中所說,人類文明的進展日新月異,如今要人類「絕巧棄智」,回歸原始生活,已是不可能的事。在享受文明便利的同時,如何不忘與自然萬物和諧共存,盡可能將人類「智能」發展的流弊降到最低,避免落入自我毀滅的「圈套」,就要看現代及未來人類是否有力挽狂瀾的決心和「智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