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8.22日，農曆7月22日是大姐的生日，我和娜妹說好要買個蛋糕去大姐家慶祝。 　 之前有去電給姊，要請大姐、姐夫來金城吃個飯或簡餐，但姐夫說天氣熱，出門麻煩，不如就在家吃個麵喝個湯，姊妹聚聚聊聊就好。既然姊夫如是說，那自然就尊重姐及姐夫之意了。 　 去麵包店拿回蛋糕後，帶著豪到家門前路口等搭公車去沙美。公車來了，我一手提蛋糕，一手牽著豪趕緊上車，急匆匆刷了卡後，一看，哇咧！座位皆滿，走道也站了不少人，這班車還真熱門，我和豪只好站票了。車子開了，晃動前進的車身讓我先放開豪，趕緊先去拉拉環穩住身體，然後要用拿蛋糕的手再去牽讀大班的豪……，可不知怎的我手一鬆（可能下意識要保護豪），那蛋糕整個……滾─下─地，霎時，全車的人跟著一陣驚呼後又連連笑了起來。唉！我看到蛋糕失手倒地的那一幕，整個臉都綠了。我趕緊撿起蛋糕，自我解嘲說：反正也是要吃下肚的……。再環視一下車內，發現最後面有2個位置，火速上坐。坐好後，心想：蛋糕不知變啥樣？ 　 解了繩子打開一看，哎喲！這尊容等下怎麼見壽星及合夥購買人啊……？ 　 往常我們家族就只為爸媽祝壽，兄弟姊妹七個家庭聚餐慶祝。而今，親愛的爸媽皆做佛去了。家族若有事需要做決擇時，就大家提出討論，然後由姊來做定奪。俗話說：長兄如父，長姊如母。姊的做人處事風範一向是我們這六個弟妹所敬佩敬愛的。   所以，當在台的惠妹提議要為姊慶生，也要搭機來金相聚。小妹也讚同，囑咐我買蛋糕，她與我分攤。 　 後來，姊說她過生日也不是啥大事，請在台的惠妹無需舟車勞頓，飛來飛去的往返，更何況她還在上班。日後要聚餐吃飯，等在台的三位弟弟有連假返金時，連同惠妹再一起約回金就好。 　 話說已退休，曾為人師表的姊，一向思慮週詳，處處為人設想，也因此在咱家族中一言九鼎，我們這些弟妹都唯姊馬首是瞻。因此，惠妹也聽從姊意，留待下次兄弟姊妹在金或在台齊相聚的機會。 　 老實說，我們從未為姊慶生過，都只是在家族賴上祝姊生日快樂及也去電說：姊，祝妳生日快樂！僅此而已。因各自有家庭，有老小要照顧，有班要上，有一堆拉雜的家事要做。何況姊和小妹彷彿早就約好似的，先後都成了金沙鎮媳婦，和我這固守金城，也不會開車，感覺若搭公車去姊或妹家真是路途遙遠。因此，皆是姊和妹時相來金城找我。 　 豪六歲了，尚未去過沙美的大姨婆家。小姨婆家（后宅）倒是去過幾次。趁此機會帶豪去拜訪大姨婆，豪可是從晚上睡覺前一直在期待著要去大姨婆家玩，還可吃生日蛋糕喔！ 　 哎！這可是第一次特地帶蛋糕和小妹一起到姊家為姊慶生，怎麼最重要的伴手禮竟出此狀況。想想，算了，事已至此，還是先趕緊替摔跤的蛋糕想個美好的開場白吧！ 　 到姊家了，小妹早已騎機車先到了。豪一進門就先說：大姨婆生日快樂！我和小妹則說要到廚房幫姊的忙……。可溫柔賢慧的姊答：我都煮好了，妳們準備就坐吧。接著，姊端出一道道美味佳餚，說：我煮了10道菜，意即十全十美。哇！不是說吃麵喝湯就好了嗎？怎麼變成煮的這麼澎派？有芋頭排骨、烤雞、蚵阿煎、鮭魚煎蛋、魷魚冷盤、清蒸魚、大蝦、炒青菜、醬汁筍乾和磨菇赤肉湯。 　 啊，姊是壽星耶，還讓她親自下廚來招待我們，真過意不去。姊說：都是冰箱現有的菜，沒刻意去買啦！話是如此，但還是衷心佩服姊的廚藝精湛，能快速料理出一桌好菜來。這點可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啊！ 　 忽然，小妹想到蛋糕之事，說要看看我買的蛋糕容顏漂不漂亮？我心虛，不給看，說：不急吧，吃好飯再看。 　 湯足飯飽後，姊說：姊夫他們還在餐廳喝酒聊天，我們和小朋友先來切蛋糕吧！說著，拿起了蛋糕……。完蛋！關鍵的一刻終於來臨了，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這該是我不打自招，坦白從寬的時候了……。我一手壓住蛋糕盒蓋，先打預防針，真情地對姊和小妹講述蛋糕在公車上的翻滾事件。心裡想著：哎，等下不知姊和妹是啥表情？ 　 盒蓋掀開了，蛋糕的上半部完全偏離軌道，整個大走山的貼在圓圍牆上，上面的水果也擠成一團，白色奶油揮灑得到處泥濘……。小妹看傻了眼，但不發一言，若以她平時的個性，我以為她會說我兩句的。姊看了看，笑一笑後，亦默不作聲，她輕輕拿起蛋糕鏟，慢慢地把整個上半部靠牆的蛋糕一步步移回原來的位置，又把沾滿奶油雪花的水果一個個重新擺好。我則暗暗慶幸姊夫和他親友們所幸沒來湊熱鬧，不然真是─糗─很─大。   我們省略了點蠟燭，圍繞著姊直接歡樂地唱生日快樂歌。然後，我對姊說：姊，這是一個真正祝妳福（糊）如東海，壽比南山的蛋糕，祝姊永遠健康美麗，歲歲年年有今朝。此時，豪早已迫不及待拿了盤子等大姨婆切蛋糕呢！   姊切了十份蛋糕，我們在客廳享用，另五份送到餐廳給姊夫和他的親友，想必他們興高采烈地邊聊邊吃，也不會去發現這一小塊蛋糕的顏值有何不同吧！ 享用了蛋糕後，向姊和姊夫打個招呼，我和妹妹也準備各自回府。小妹戴上安全帽時，對我說：明年給大姐慶生時，蛋糕就在沙美買吧！這樣比較保險……。但豪豪說：小姨婆妳不要買蛋糕，明年大姨婆生日，我還是要和阿嬤拿蛋糕，坐公車來大姨婆家……。 　 原來，讀大班的豪也感受了生日的美好氛圍，感受了手提著蛋糕來大姨婆家給予祝福及分享的快樂！ 　 當下，我也做了個決定，就是下次不要再偷懶了。拿著蛋糕帶著豪，千萬一定要早早去車站，早早上車坐好2個位子，才能避免重蹈覆轍的蛋糕事件發生……。

您的英姿 畫布上從容的一撇 就算身在人海眼不及處 我們仍感覺得到您─ 貴族的靈魂 巨人的勇敢 孤傲的身影 自在的氣息 優雅獨尊的立足一方 屹立不搖地烙印我們孩子心 您說： 飲水思源─ 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不能忘本。 您說： 一枝草一點露─ 勤勞不怕沒飯吃，就怕你懶惰。 您說：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爐香─ 人活著掙口飯吃，爭的就是那一點骨氣、那一點尊嚴。 您說： 有量就有福，做人要感恩。 活─活在當下；死─死得令人懷念。 謝謝您，敬愛的阿爸！ 原來您培育灌溉的不只是一畝家園， 更是一代代鄭氏春秋大地。 ▲ps：如果金城車站遇到高齡93歲的阿爸，請記得打聲招呼呦！只因咱們是金門仔，都來自「金門」這一古典小小的島。

  歲末年終，倒店跳樓大拍賣、清倉大減價、週年慶買一送一，諸多廣告噱頭，眼花撩亂，明知是傾銷庫存與行銷手法，但賣者大方，買者實惠，皆大歡喜，抗拒此致命吸引力，對某些人簡直不可能任務，貪便宜心理人皆有之，尤其女性弱點，呼朋引伴逛百貨公司，打聽促銷搶廉價，去了傷財，不去傷感，悵然若「損失」。笑話說，古女子裹小腳是不讓她們外出亂採購，現在不裹是因電視購物台及網拍直播盛行，在家就可瘋狂「血拼」。 　 打折打到骨折，細思量，佔便宜有時是吃虧，特別日子賣場常有折扣，如中元節午夜特定時間櫃台結帳，滿兩千送一成現金折扣券，限下次使用，甚至限購某些商品，即屬另種推銷商業行為，莫以為「搶對時猶勝九斗換一石」，搶到賺到，不搶白不搶，就怕買了變白買，況再光顧一趟被多賺一次。 　 慾壑難填，小鳥因快樂而唱歌或因唱歌而快樂？你我因「需要」或「想要」而搶購？女人衣櫥永遠少一件衣服，鞋櫃永遠少一雙鞋，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仍須精打細算，舊書攤可挖寶，賣場活動可搶便宜，但夏爐冬扇不實用，切忌束之高閣「永不錄用」，務考慮夏葛冬裘應時當令，把握促銷地不超過30公里原則，油錢「媒禮多過聘金」不划算，眺望天邊雲彩踐踏腳下花朵，不好，季節性特賣不急於這回。 　 快樂不因擁有多，而是計較少，婦女朋友們，心癢亦當慎選特賣品。

  下班，換上球鞋，晚上7點的小巨蛋捷運站人不算多。 一上車便被眼前這位極瘦且呼呼大睡的男子吸引了目光，我小心翼翼且幸運地選到他對面的三人座位，這是一個靠邊位置中間沒有人。   呼呼大睡的男子體型高大，三人座椅顯得很小。沉睡使他的頭垂得很低，他皮膚黝黑穿著帶點泥巴的工作褲跟靴子。   我大力呼吸想判斷他是不是喝醉了，但沒有酒味，且趁著他在熟睡環視了他的周遭。手提袋在地上，袋內有些東西散落在地，手機也掉在地上，這是一支已經少見的普通手機，螢幕小小的還帶著按鍵。   我快速收起眼神，避免在他突然醒來時四目相對。雖然這位龐然大個為每天了無變化的下班捷運帶來些許神秘，但本能上還是有點防備。   突然，旁邊站著的一位小哥走近他，撿起了手機，拍拍他的肩膀遞給了他。我為小哥的勇氣與善良鼓掌，但也緊張了起來。   男子醒了，接過手機，平淡但有禮貌地說了謝謝，又馬上沉沉睡去。   我有點驚訝，總覺得這位男子身上帶著各種性格，穿著是一種性格，是個大男孩。黝黑的皮膚與衣服上的泥巴是一種性格，像個剛下工的工人。舊手機是一種性格，像舊時空穿越過來的。過度高瘦的身材是一種性格，像個外星人。而輕聲的謝謝更是一種性格，是個有禮貌的外星人。   古亭站到了，我準備轉車，站起身來發現他落在地上的手袋隱隱透出一本書，名為The Earth Book （地球之書）。

生於後湖東海邊 居在機海網寮窯 富在深山有遠親 窮在港邊無人識 親友有人不知處 有人找富不找窮 大家無嫌逗陣來 寮窯無酒用茶替 無瓜籽用沙碎配 有緣千里來開講 快樂開講好心情 永遠青春永不老 補養身體補健康

  明呼去三軍總醫院探望她生病的父親，父親住院幾天就因肝硬化而去世。明呼開始常來她家，她下班時，明呼已經在家和妹妹聊天，起先以為他關心妹妹。明呼也會帶她們三姐妹出去遊玩。後來房東的小孩提醒明呼，有帥哥要追她，明呼才意識到有對手，而積極提婚事。   不久，她和明呼結婚，與公婆住中壢，由於娘家的人都住台北，以前在台北上班，於是一直想搬回台北。後來存錢買了南勢角的一間公寓，在二兒子四個月大的時候，與公婆一起搬到中和南勢角。   民國61年起，政府倡導「客廳即工廠」運動，鼓勵家庭代工，擴大外銷。她一面照顧孩子，一面做家庭代工，也擺過地攤賣成衣。   她向大姐（中間批發）批衣服，賣出才結帳。和大姐在台北車站地下道或夜市擺攤。大姐的攤位擺在前面，她的攤位擺中間，若警察來取締，大姐會擋著警察被罰錢，她則趕快把衣服連抱帶跑，拎著布袋溜之大吉。   先生休假時幫忙擺地攤，夫妻會角色扮演。如果賣女裝，先生是老闆，她假裝是客人，挑衣試穿，人多了，她就買好幾件，通常會帶動其他客人的購買慾；如果賣男裝，她是老闆，先生當客人試穿衣服。生意好的時候，一晚可賣出數百件成衣，一件約賺50元。記得最高紀錄一天賺6千元，是先生一個月的薪水。   在家做外銷皮包代工，皮包工廠老闆倒債，她無法拿到錢發給下游代工，去見老闆，老闆說只要7萬元救急，就可撐過去。天真的她想替老闆度過難關，馬上標會，把7萬端給老闆，結果呢？老闆捲款而逃。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只好自掏腰包付錢給下游代工。   追討半年不得結果，她覺得不如去賺錢比較快，於是放棄追討，並安慰自己說「被人家欠，總比欠人家好」。   先生身為軍官，因為眷村改建，登記了一間公寓，無法去住而賣出，賺了生平第一桶金，是一輩子省吃儉用賺不來的錢。因此有了資金陸續投資房地產，有的改建為套房出租，果然累積了一些資產，生活無虞。   因為被倒會錢，債主避不見面，債主的房子要被銀行拍賣。先生因此接觸到法拍屋，了解到買法拍屋再出售，有很大的賺錢空間，因此開始了房地產的買賣。   先生說「凡事有失有得」，因為她敢闖敢衝，偶爾出一些紕漏，由先生來收拾，卻意外地打開另一扇門，接觸到新的機會，化危機為轉機。先生對她超級包容，印證了「夫妻同心，黃土成金」。   她一直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決定學美容。學出了興趣，變成專長，在中和、永和開店。全盛時期同時開10家店，管理過百位員工。營運了30幾年，小有成就。 八、三代同堂、家庭和樂   她很愛小孩，有兩個兒子，用玩的方式與孩子互動，而非權威命令式。   與公婆同住35年，三代同堂，相互尊重支持。公婆用金門話叫她「媳婦兒」，她用金門話稱公公「搭瓜爸」、婆婆「搭給母」（註三）。家庭和諧是她最大的驕傲和成就感。   先生喜歡帶孩子接觸大自然，或爬山，或到海邊玩水。在士林官邸輪值時，白天若有休假，就連絡好，讓兩個幼稚園的兒子，從中和搭208公車，在特定的站牌下車碰面，再帶兒子爬山或遊玩。有一次兩兄弟錯過了站，只好走路回到指定站牌，也是增加孩子處理狀況的經驗。   她訓練兒子獨立搭車的方法是，先帶兒子搭一次公車，把起站及終點站實際走一趟，然後放心讓他們自己搭車。現在訓練孫子孫女搭捷運，過程會有小狀況，但讓小朋友提早學會獨立自主、面對問題，感覺是滿好的遊戲。   兩個兒子都已成家立業，如今大兒子的前妻及兩個女兒，與現任妻子及一對兒女能互相往來，一起出國旅遊，和諧相處，她非常歡喜，因為她曾居中協調獲致圓滿結果。目前共有6個孫子，是家族中人丁最旺的一家。 九、不斷學習、心靈成長   她自覺書讀得少，學歷低，婚前就開始學很多才藝，如裁縫、做緞帶花等，想學得一技之長，增加生存能力。   為改變自己的容貌而學美容，因此看到商機，認真學習，成了專業。靠專業開店30幾年，事業是她的第二個成就。   然而小時候的痛苦經驗、自慚形穢的心理一直存在到50幾歲，還沒有消失。24小時經營美容美體業達30餘年，身心非常疲累。   一旦退休，她渴望追求心靈的成長，陸續參加很多心靈成長團體及課程。   目前工作興趣是Access Bars能量點徒手療法，也是國際認證合格的執行師、引導師，樂於幫助更多人清除障礙、破除執著的觀點，和她一樣化腐朽為神奇，贏得全方位的興盛繁榮，創造快樂幸福的人生。   有空時，她用手機聆聽有關心靈成長的錄音演講，增長身心靈知識，並和其他執行師、引導師交流。 十、結語   二嫂小二哥六歲，和外子（她的小叔）同年，大我一歲。她於我的印象是「高（身兆）漂亮、明眸皓齒、個性活潑、言語風趣，精明能幹、手腳伶俐，喜歡學習」，若非她的自述，怎知她長達40年，對自己有很多錯誤的負面評價？   言語風趣像她大哥，她大哥人緣非常好，很會講笑話，記憶力奇佳，腹中似乎存放了300個笑話，可以數小時講笑話，讓大夥笑聲不絕。   活潑的她跟陌生人交談或購物時，總是語出幽默，將情境一下子變得輕鬆愉快！因此她和新舊朋友在一起，甚至長輩面前，氣氛會很熱鬧！   婆家的人都很感激二哥二嫂長年侍奉父母。每年婆家的三次家族聚會：春節拜年、清明掃墓、重陽祭祖，都在南勢角二哥二嫂家舉辦，因為大哥大嫂旅居美國。手腳俐落的她可以輕鬆煮食招待20人以上的與會家族。她喜歡烹飪、重口味、隨機創新料理，總讓賓主盡歡。   雖然她不拘小節，我做事細心，我們妯娌相處和諧。我喜歡和她一起，她會主導做三餐，我樂配合當二廚。她50多歲就不再染髮，滿頭銀髮，是個性灑脫的表現，我還做不到。   小時的遭遇影響後來的心理，慶幸她已經自覺，藉著心靈課程，將童年的惡夢陰霾掃除，轉煩惱為菩提。   也幸好她家搬離窮困的農村鄉下，遷居到台北的大都會區，得到很多工作機會。像很多離鄉背井到異鄉打拚的人，曾經被騙或失敗過，但跌倒了，馬上站起來，仍然勇往直前！   憑著勤奮與努力，一步一步拓展事業。雖然她只有小學三年的學歷，但從小被訓練得一身吃苦耐勞的實戰經驗，是她的本錢，非學歷所能換得。   逆境也是增上緣！小時做太多家務農事，跟時間賽跑，練就她動作迅速、講求效率的能力；物質匱乏，為求生存，激發她無限的潛能及創意，養成勤儉持家的習慣；因從小失學，更積極活到老、學到老，給兒孫樹立好的榜樣。   她從一無所有，到一無所缺，仍然生活樸實。她的人生目標是了解人生的終極目的，希望無恐無懼、了無遺憾、壽終正寢。   二嫂的成長背景和我大不同，聽了之後，一直在我內心迴蕩。獲得二嫂同意，披露出來，讓讀者知道貧窮人家的辛酸痛苦，勤奮努力可以改變命運，人是可以創造命運的！   八月底，二嫂正式成為敬老一族，人老心不老！祝福二嫂身心健康、福慧增長！   註一：民國47年823炮戰後，當年的10月25日，大陸宣布「雙號日停火」且單號日也不一定砲擊，即「單打雙不打」，直到民國68年1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與美國建交為止，金門砲擊歷時21年，正式劃上句號。   註二：「美援」時期主要是指自1951年國民政府正式接受美國援助開始，到1965年美國停止援助為止，共十五年。初期美援以進口農工原料及民生必需品為主，對充裕物資、收縮通貨以穩定經濟，有立竿見影之成效。   註三：「搭瓜」是金門話發音的「公公」，「搭給」是金門話發音的「婆婆」。因為和公婆相處融洽，公公像爸爸，所以叫「搭瓜爸」，婆婆像母親，叫「搭給母」。（稿費捐金門家扶中心）（下）

  我母親很喜歡台灣閩南民謠。我從小就從母親常哼的〈望春風〉、〈思想起〉、〈雨夜花〉……中接觸了台灣閩南民謠。長大後為了從這些民謠多瞭解母親生活年代的點滴，曾上圖書館好機回借閱有關的書籍閱讀。 　　對台灣閩南民謠有了深一層的認識後，常常一面看著歌詞一面靜心品味，細心聆聽，漸漸地自己也愛上了台灣閩南民謠。也許是個人的偏愛，聽過弦樂、彈撥樂和吹管樂演奏的台灣閩南民謠後，我獨愛彈撥樂的彈奏。覺得由彈撥樂彈奏的台灣閩南民謠，多了一層滄桑感。我曾遐想，有朝一日當我彈奏台灣閩南民謠時，母親臉上洋溢著的驚喜，伴隨著我的彈奏而哼唱，那是多幸福、多美好的一件事。由於當時正在學二胡，我不想移「琴」別戀，而將想學彈撥樂的願望擱置了下來。 　　這一擱置後，就因工作、家庭、孩子而忙忙碌碌，一晃就是20年。如今孩子大了，我毅然決定去學一門彈撥樂器以了卻多年的心願。由於中阮是比較容易掌握的彈撥樂器，因此我買了一把二手的中阮並拜一個在中阮頗有造詣的年青人為師，興致勃勃的踏上了學習中阮的道路。 　　在學中阮時，我專揀台灣閩南民謠的樂曲練習，令這位正在修讀音樂專業文憑課程的老師費解。他說台灣閩南民謠是他阿嬤年代的歌，有好多首他都沒聽過而我卻那麼熱衷。即使如此，他還是發揮了他的音樂造詣，為我提供許多台灣閩南民謠配上了中阮的裝飾音，讓這些民謠彈起來更加有韻味、更加動聽。 　　如今我已經能似模似樣的彈奏許多台灣閩南民謠，然而我母親卻已離開人世聽不到我的彈奏。每每思及此，心裡感到無限的遺憾和惆悵。有時候彈奏台灣閩南民謠彈到入神時，我便油然的想起母親而潸然淚下。 　　雖然母親聽不到我的彈奏，我還是會努力把我的彈撥樂學好。因為彈奏台灣閩南民謠時，我總覺得我和母親的距離拉近了。

一、柔情似水 　 在辦公室碰到的好氣又好笑的事，著實令人不禁想分享，即我們發文臺的身障職代老弟，乃Ｔ大畢業高材生，目前沒女友，偶爾會固執己見，但人，還算不錯，平時，我還是會停下腳步，跟他聊聊及教導為人處事道理。近期，他跟登記桌大姐處不好，某天下午還把會計小姐在吹的電風扇，拿來自己位子吹。下班前，我請他，記得要將電風扇還人家，不要跟之前一樣，沒事找事，他竟然說，是登記桌告他狀，那大姐，還在他面前哭泣，我說，女人是水做的，不必如此，因為，她們柔情似水。 二、番薯餐 　　現今，工商繁華時代，番薯（葉）乃養生聖品，人人爭先購買或烹煮，但是對於農家子弟的我，可真是吃怕了，更不熱衷此養生聖品，因為，過往先父種植很多番薯（地瓜、安植），收成後，家母推到沙美菜市場賣，賣不完的，我們就自己留著吃，吃不完，則曬成地瓜乾（安補），之後，再用石輪磨成細顆粒，最後混著番薯（地瓜）一起煮，這就是安植糊。 　　過往，家貧，我們家除了早餐吃中興包子店的肉包、饅頭外，幾乎每餐都吃地瓜餐，有時候，家母在煮從海邊挖取回來的海蚵麵線時，亦會加些番薯（地瓜），甜鹹混雜，別有一番滋味！ 三、回到現實 　　近來，很是期待週末假期到來，因為，筆者在109/5/11成立金沙國小37屆六乙的LINE群組，每當周休假期來臨時，遂忘情及沉浸於沙小六乙同學的聯繫、互動與回憶年輕真好的時光，惟當周休假期結束，週一來臨，筆者則又回到現實生活，即晨昏張羅衣食及風雨無阻的牽著86歲老媽媽，前往安養院臨託及返家，這是甜蜜的負擔，更是人生必經之路，即使，有再多瀟灑，也只能，對空畫字，一笑置之。

  到水果攤買芒果，這家水果攤的生意很好，所以請了好多伙計。 　 看在架子上的芒果，有兩種，一種賣相欠佳一斤賣15元；另一種外表沒有瑕疵，賣20元一斤，雖然兩者不仔細看，看不出有何差別，老板也說只是長得好看不好看而已，其實是一樣甜的，也是同一個果園生產的。但我還是挑了20元一斤。 　 等到我挑完了，拿給小姐秤時，電子秤螢幕顯示的是15元一斤，小姐顯然按錯價錢了。我趕忙跟小姐說我是買20元一斤，小姐「噢」了一聲，旋即就改按20元一斤。就這樣很稀鬆平常，因為這是很自然的事，我誠實也是應該的。 　 隔幾天我又去這家水果攤買木瓜，我看芒果依舊是兩種價錢：15元和20元，跟前幾天我買的一樣。有一個婦人買了鳳梨和木瓜，她先拿給小姐秤，最後我看她在挑芒果。我很清楚看到她挑的20元一斤的芒果。因我已買完了木瓜，所以我在旁等小姐秤這個婦人的水果。小姐秤完了鳳梨和木瓜，婦人的芒果也挑完了，她就拿給小姐秤。此時我看小姐按的是15元一斤的芒果，這時我開始天人交戰了，自己的東西要誠實很容易，也很單純，但要幫別人誠實很困難，要考慮很多。而這位婦人顯然很相信小姐，她沒有去看磅秤上的數字，所以她並不知道小姐算錯了，其他的人也都在忙，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我，那我到底要不要跟小姐講呢？ 　 這原本不關我的事，如果我說了，婦人會不會怪我雞婆，可是明明婦人是買20元一斤的啊！我到底要不要說呢？ 　 我內心真的很煎熬，最主要我是局外人。最後小姐跟婦人說總數是230元，婦人也付了錢，她又再去看其他的水果，但尚未離開。我想趁婦人不注意且尚未離開，趕快跟小姐說一說，再不說婦人就要離開了。何況這是事實，總不能讓老板虧錢。我就跟小姐說她買的是20元一斤的芒果，小姐好像沒有聽進去，於是我又說了一遍，說她買的是20元一斤的芒果，小姐抬頭看了看我，又是一聲「噢」，她也沒有要再重秤的意思，此時的婦人已轉身要離開了。 　 我一直在揣測小姐為什麼不重新秤的原因，也覺得自己好像太雞婆了。搞得自己頗為尷尬，為這件事我納悶一整天。 　 後來想想，雖然最終小姐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但是我有盡到告知的義務，至於要不要做，決定權不在我。我只知道我今晚可以換得一夜好眠，因為我自覺做對了一件事。

  今年6月初，先生去台東開會，順邀二哥二嫂一起去玩兩天一夜。從花蓮出發，先生開車，一路上，二嫂講她小時候的故事，日後繼續補充。 一、母親早逝、兄姐離家   她八歲時，母親難產，長期住院到處欠錢，最後借不到台幣400元的醫療費，因而不治，胎死腹中。   她大哥因此對醫院的現實非常失望，感到無能為力救媽媽，導致身體每況愈下，造成「金錢與生命同等」的信念。   沒有母親好像變了天，從天堂掉到地獄。取代母職照顧妺妹和家務，瞬間覺得矮人一截。她的袓母總是耳提面命，沒媽的孩子要認份，不可嘻笑、玩耍，要表現哀傷，否則別人會恥笑及批評不孝，好像她家從此不可以開心，令她感到錯亂！   依金門風俗，家人去世，要早晚各祭拜一次，同時要嚎啕大哭（現在已不需嚎哭）、唸唸有詞，叫亡魂回來用餐。持續七七49天之後，初一、十五早晚各一次，直到對年（一週年）才算服喪期滿。   她年紀小，不懂分辨是非，長期在這種環境下，累積了身心壓力，造成對快樂有罪惡感。只要快樂一下子，莫名的痛苦馬上伴隨而來，長達40年後，才意識到是過往的負面情緒和記憶在干擾。   當時最小的妹妹才一歲兩個月，祖母因傷心過度哭瞎了眼，大哥二哥於15、13歲同時離家就讀士校。隔幾年，16歲的大姐由父親作主、媒妁之言許配他人。家事農事落在她一人身上。 二、家務農事、收成辛苦   她負責用柴火燒大灶煮三餐，灶高到脖子，得用凳子墊腳，才能打開鍋蓋。煮地瓜粥時，她在灶的周邊貼上薄的地瓜片，飯煮熟時，地瓜片也被烤熟，好像現今的炸薯片，覺得很好吃，很得意自己的創意料理。粥內的地瓜是洗過地瓜粉剩下的渣，已經不好吃了。   為了在外面貪玩幾分鐘，燒柴煮飯時，一次塞進滿滿的柴，以為可以燒久一點，沒想到估計錯誤，留在灶外的柴火會掉地上，時常引發廚房的小火災，還好有驚無險。   梅雨季節，柴火潮濕，起火時不易點燃，她學大人澆一點煤油點火，濕柴火很快熄滅，於是增加一點煤油，倒了幾次，仍然很快熄滅，最後乾脆整罐煤油潑進去，結果火勢一下大起來，往外衝，把自己的睫毛、眉毛及頭髮都燒了，臉也燻黑，整個人嚇呆了！   重男輕女、眼瞎的祖母指揮她作家務，也要揹小兒麻痺還不能走路的小妹。每天上學前，要去山上挑六擔井水，每擔有兩桶，共12桶，才夠一天使用。餵豬、雞、鴨完畢，才能上學。放學後，要照顧妹妹、煮晚餐、洗碗筷、洗衣服、再餵豬、雞、鴨、牽牛。   適逢收成的季節，要忙收成，不能上學。收成的農作物有花生、地瓜、玉米、高粱、大小麥等。   7、8月酷熱的夏天，是收成高粱的日子。打高粱非常辛苦，為防止高粱彈跳出去而損失，整個房間的門窗密封，沒有電風扇。剛砍回來的高粱穗藏有小蟲、蜘蛛，灰塵等，引發她的皮膚過敏，四肢潰爛，苦不堪言，直到長達兩個月的收成結束，皮膚傷口才慢慢恢復，幸而沒留下疤痕。   8歲到16歲每個夏天的收成，是她苦難的時光。除了15歲那年，父親向堂姑借款6千元，送她到台灣南港幫傭抵債一年。 三、以物易物、現金來源   小時候大都以物易物，譬如用高粱、小麥去換米，拿雞蛋換麵線、火柴盒等，很少看到現金。   豬要養一整年才能賣，賣得大筆現金，要先還飼料錢，所剩不多。父親常舉債撫養她們六個小孩。   為了生存，她常動腦筋，從事不同的小販生意，賺點現金。   曾經煮甜的地瓜薑湯，挑到阿兵哥演習地點去賣，年紀小，不會做生意，只賣得幾碗；撿木麻黃的果實賣給人家當柴火，1斤5毛錢；剪地瓜苗賣給其他農民，大概1千枝苗，才賣20元。   將地瓜磨成泥、水洗、過濾、沈澱的粉累積近半鍋、挖出、曬乾，成了地瓜粉。拿去賣，1斤賣4元，覺得是好價格而長期吃地瓜渣，不捨得吃地瓜。   家靠近海邊，可挖海蚵，泡過水讓海蚵膨脹，一碗賣一元；從海邊石頭刮下藏青色的海石花，經十次左右的洗曬，直到變成淺土黃色，曬乾，通通拿去賣，捨不得留下一些熬煮石花凍來吃。   有了現金，就買吃的東西（如包子、饅頭、沙其瑪、寸棗糖等零食），或買家裡沒種的菜，或買黃豆來製豆豉。豆豉裡長蟲，吃地瓜稀飯配蟲豆豉，白色的蟲在碗裡爬著，記憶猶新。   一年只在農曆正月初九，才吃得到肉。因為要拜天公，需準備三牲，所以殺雞、買一塊豬肉及一條魚。平常只吃地瓜渣、地瓜籤（地瓜刨成細條曬乾）、麥麩等，很少吃到白米。 四、休閒活動、躲防空洞   做完家事，才能和鄰居小朋友玩捉迷藏、跳繩、跳房子等遊戲。   冬天的晚上特別冷，早早入睡。四、五個人蓋一條棉被，拉來拉去凍個半死，因此她整個冬天都掛兩行鼻涕。   夏天的晚上，可以在戶外聽鄰居的大人講故事、看滿天星斗。鄰家的大哥、大姐會指天上星星，如牛郎織女星，姜太公釣魚星給她看。   在「單打雙不打」（註一）期間，半夜12點一過，如果變成單號日，常常有對岸大陸發射的砲彈巨響。睡得正熟時，被家人拎起床，穿內褲逃命，尤其天寒地凍的冬天，全家人要趕快跑出去躲防空洞。祖母那兩年開始失智，搞不清楚方向。要躲防空洞時，祖母走反方向；回家時，祖母卻往山上走。她和家人總要和祖母拉拉扯扯，祖母會生氣，常用力擰捏她們的手臂，非常疼痛。   當時鞋子是奢侈品，只有上學才穿鞋。睡覺上床前要洗腳，才穿拖鞋，下了床就光腳。養成她習慣於赤腳接地氣，也是健身一招。   小時候種田，做過頭了，現在她對於和泥土有關的農作、養花、蒔草，都不愛碰了。 五、自覺邋遢、輟學太早   天氣冷時，在學生制服裡面要加穿衣服，顧不得美援（註二）的衣服太大，硬塞進制服內。連續穿幾年的制服變短了，內長外短非常不搭，長褲變成七分褲。她沒有人照顧指點，總覺得穿著邋遢。   有個要好的同學是模範生，穿著整齊乾淨，感覺老師比較疼愛同學，而她邋遢不被老師喜歡，更自慚形穢且自卑。   因為要做很多家事農事，她常請假，不能正常上課。小學三年級，有一次算數考不及格（54分），被老師用木板打，沒想到木板有釘子，打6下就被釘6下，滿手都是血腫大瘀青，憤而將成績單撕破。回到家裡，父親氣她考不及格又撕破成績單，摑了她一巴掌，並下令以後不准上學，學校也沒來關心，從此失學了。   她對自己沒信心，厭惡自己，甚至有自殺念頭。年輕時，若有四姐妹的合照，會把自己的像剪掉。 六、兄弟姐妹、綽號陰影   大姐麗英綽號「落褲婆」，因為穿著美援的大褲子常掉下來。大姐即發揮創意，也替妺妹取綽號，可惜不是好的綽號，反而造成負面心理影響。   她叫麗珠，小時候常流鼻涕，衣袖因擦拭而髒，臉頰通紅，被大姐取綽號「流鼻珠」；掉牙換牙時，又被取綽號「沒齒珠」。大姐或許沾沾自喜有創意，卻造成年幼的她心裡創傷，更肯定自己是最醜陋的。   二哥漢平，個子壯，很會吃，被別人取綽號「大闊平」；大妹麗玉愛哭，被大姐取綽號「愛哭玉」；小妹麗菊比較甜美可愛，唯一被大姐取好的綽號「消膏菊」，消膏可消炎止癢，替人解憂。   大哥漢民沒綽號，他從小乖巧懂事，受人稱讚；二哥比較叛逆，因此常被父親講評，更讓二哥心裡不平衡。   大哥小時候，最難以承受的創傷是在母親難產死亡、胎死腹中後，善後人員要求大哥親手將死胎拿走。大哥也因傷心過度得猛爆性肝炎，常常暈倒。   兩位哥哥自軍校畢業，在台灣從事軍職。祖母去世後，民國60年，她16歲，全家從金門沙美搬到台灣南港，她在南港的堂姑家幫傭一年多後，父親在中和開早餐店，全家搬到中和。   早上3點，她幫忙備賣早餐，然後在中和的德州電子公司上班。18歲時，父親生病過世，她就多做一份工作。早上7點到下午2點半，在德州電子公司上班，然後搭車趕到新店的通用電子公司上小夜班，約下午3點半到晚上10點半。 七、夫妻同心、打拚有成   她的大哥漢民與外子的二哥明呼是軍校同學，也是同事，漢民常到明呼家走動。有一次漢民笑著對明呼的父母說，他要養四個老婆，一個是自己的，其他三個是別人的。明呼的父母笑說，那就一個來給我們養吧！ （上）

  活得愈久，與他人的年齡重疊的機會就愈高，包括「平行時空」裡的另一個自己。今年我的歲數正是十九世紀貝多芬辭世之齡，還有尼采及二十世紀魯迅，難免有幾分感觸。偶爾想起，昔人已杳，午夜夢迴難免會驚覺自己還活著；回顧過往一切，又短如一瞬而已！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但在人的回憶中，一年更像一瞬間那麼短促；刻骨銘心的往事比較能夠成為記憶，包括苦練而習得的才藝，深入第八意識之中，任誰也無法搶走！ 　　這57年的生命之旅，早逝的親友或同學較令人惋惜！假設他們如今都還活著，會是怎樣的一種光景呢？他們的陽壽都已停留在當年的那一個數字，不再能夠向前累加！ 　　我大病初癒那一年，與一代武傑李小龍死前一年疊齡，也就是不計是否同一個時空而彼此年紀相同；因此，隨後深刻地感覺到比起已故的他多活了一歲、兩歲、三歲，乃至今年的二十餘歲；但他為著自己已追求到的成就做出很大的犧牲，而我自己呢？該不致虛度光陰吧？ 　　其實，生命的高度不是用「海拔」來計算的，而是「落差」，是「高峰」的正數減掉「低谷」之負數！「苦難」的價值被顯現出來。一輩子都順遂的一群，僅只是腳踩平地而已，若生在優渥的環境中，則被抵銷得更多！ 　　今年的我，與廿五年前的我母親疊齡，彼時的她，擁有的經濟條件仍不是充足的，卻仍然挺過生活中的風槍雨箭！再過一個廿五年，我就跟今年的她疊齡了，我提醒自己至少要過得像她這般健康且自在！無須給自己無謂的煩惱，多一些坦然來面對，包括對於死亡的恐懼，一如她所說的那一句話所傳達的：「該來的總是會來！」

  我的電腦收Outlook收信系統出了狀況，收信後第二天信就消失了。  　前幾天去電向電信局客服人員求助，必先求證是否電腦使用者本人。詢問姓名、住址、身分證號碼後三碼。  　姓名、住址核對無誤，客服小姐問我最後一個問題： 　 「請問陳先生您身分證最後三碼是……？」 　  我立刻回答三個號碼，小姐說： 　 「不用急，慢慢想」。  　我又報了一個號碼，還是錯的，我報的是妻身分證的後三碼。對方等我回答，卻等不到正確答案。  　最後我只好打開存放於電腦桌面的個資，找到正確身分證號碼，告訴客服人員，才化解我緊張的情緒。  　突然間想不起自己身分證號碼，表示記憶力嚴重衰退，健康出問題的警訊，應特別注意防範。  　兩個月前騎電動機車上街，從社區小巷轉入道路，突然天旋地轉，一陣暈眩，即時停車，雙腳撐在地面，避免摔倒。過了幾分鐘才恢復正常，繼續上路。兩個月內沒再發作，平安度過。  　兩星期前一天早上於社區道路散步，走七百步左右，急速迴轉時，可能速度太快，頭又暈了；但意識清楚，為防止跌倒，中樞神經發出緊急命令，趕緊靠近鄰居矮牆，雙腳卻不聽指揮，挪動不了腳步。過了幾秒鐘，才安全走了幾步，扶著矮牆，過幾分鐘，才恢復正常。  　上網查暈眩的原因，最接近的答案是「脊椎動脈循環不良性」，剛起床不久，立刻外出散步，血液循環不能順利到達腦部，因短暫缺氧造成暈眩。  　另一可能原因就是未進食，就外出散步，血糖過低，也會造成頭暈，因此改變散步習慣。自我健康管理就是避免一大早尚未進食之前，空腹時就到戶外散步，以免造成意外發生。  　到經常看診的內科診所求診，黃醫師的診斷：可能是血液循環不良，無法將血液輸送到末梢神經有關，打針服藥來改善。必須作血液、尿液檢驗，根據報告才能查出病因來。  　檢驗報告出來，除總膽固醇及低密度膽固醇過高之外，一切正常。多年來的健檢，都是膽固醇出現不及格的紅字。醫師建議：從飲食控制著手，飲食要清淡，地中海式飲食最適合，多蔬果、少紅肉、多魚類、以植物油烹調。每天睡前服用一粒降血脂的藥物─凡脂妥。  　黃醫師推論：膽固醇過高，影響血液循環，尤其是末梢神經，也可能出現麻痺現象，對頭暈也會受到影響，就要提高警覺，不能掉以輕心。  　確實的原因到腦神經內科求診，查出病因，對症下藥，才能解決病痛之苦。  　人老了，器官也退化，健康狀況也逐漸出問題，健康管理必須認真執行，事先預防，不能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