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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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接生婆
回憶十八年前,嫁到夫家時,常於家中聽婆婆訴說四、五十年代的育嬰歷史故事。話從先生出生之時說起,由於當時生活環境落後,醫療設備缺乏,更談不上像現在醫事人力較充裕,及民眾生活水準提升,為迎接新生命的誕生,懷胎十個月後,生產時可到醫院指定由某某醫生接生,甚至要在什麼吉時良辰剖腹生產,無所不缺。 在那年代,大多數的民眾因生活困苦,有一餐沒一頓的,只靠一人工作養家糊口,極為辛勞。然而從婆婆口中得知當年在生下自己老公時,因為經濟拮据,使得婆婆於面臨生產時,無法請得起接生婆接生,無奈預產期將至,陣痛之際,只好自己動手準備所需工具──剪刀、熱水等用品,準備接生,有如賭命般,「拚生死」的高風險。 哇:::哇!自己的老公出生了,婆婆只有自己充當接生婆,一把剪刀往老公身上的臍帶「卡嚓」一聲,未有現代醫學所謂的斷臍護理,更別說消毒等處理,婆婆回憶當時情景,環境所逼,不得已的種種做法,她常說:真正「沒驚死」啊!不怕囝仔會有破傷風或感染生病,可能真的是環境所逼,在當時的情形下,又能如何,莫可奈何吧! 婆婆繼續又在說古了,她說:那時候哪有那麼好康,別人生完囝仔,就用「幔」──就是一件鋪著薄棉的小被子,用來包裹小孩子,增加禦寒效果,亦因沒錢作一件來使用,所以只得以布袋隨意包裹替代之,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結果事實真的是如此,婆婆一點都不誇張(很多人有此經驗)。今非昔比,想到婆婆那年代的情景,是現在新新人類所無法體認的。 這半個世紀以來婦女生產時,有優生保健諮詢、產前篩檢,新生兒有先天遺傳疾病篩檢、預防接種等服務,為產婦及新生命提供周詳的健康照護,保障其生命安全;在以上種種相較之下,實在難以體會,如同婆婆所說:「現代的人很幸福,真的該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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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葉落.滿地詩情
──南韓之旅 近來,哈韓風彷彿取代了先前的哈日風潮。到處所見所聞,盡都是韓文、韓語、韓劇。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無意中趕上了這些流行風潮。哈日風盛行的前幾年,很少看日劇,卻意外學了日語、也去過日本。現在一樣是少看韓劇,只是沒學過韓文,卻意外有這一趟南韓之旅。 印象中的韓國,是屬於歷史的。歷史告訴我,中韓之間不僅關係密切、歷史悠久,還一直維持著兄弟之邦的友好。它不像日本,給我的印象是那麼強烈、那麼充滿愛恨情仇。 梧桐葉落滿地飄 十一月中旬,天氣是怡人的。雖已初冬時節,溫室效應帶來的暖冬,使秋的腳步遲遲未離。前往韓國的旅途中,感覺上依然是金風送爽,秋意滿懷。心境,自然是充滿愉快的。只是,許多去過韓國的朋友問我:十月中旬的韓國,楓葉轉紅繽紛似火,可以賞楓。十二月中旬的韓國,皚皚白雪如柳絮輕飛,可以賞雪。十一月中旬的韓國,可以欣賞什麼?我想,答案該是:梧桐葉落滿地飄吧! 亞熱帶的台灣,氣候原本就比較熱。最近幾年,幾乎年年暖冬。已是十一月中旬的台北,熾熱的陽光竟一如盛夏般悶熱。從中正機場往韓國之前,一件薄薄的短衫在身,都令人有汗流浹背之感。結束漫長的機場等候,下午四點半左右,我們終於啟程飛往韓國首都──漢城。漢城是個擁有一千兩百萬人口的大城市,佔韓國全國總人口數的百分之二十以上。這個典型的現代化都市,中心區超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櫛比鱗次。沿著漢江兩岸的高級公寓,更是星羅棋布。約兩小時半的長途飛行,漢城時間晚上七點多,我們抵達韓國最新的國際機場──仁川永宗國際機場。 高緯度的韓國,初冬的氣溫果然不同於台灣。通關手續之後,一走出機場,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寒冷的氣流。我們沿著機場外熱鬧商圈的街道,朝遊覽車停放的方向步行。在七彩的霓虹燈閃爍下,與川流不息的人潮、車潮,一起感受韓國大都會區繁榮、熱鬧的氣氛。 仁川是韓國第二大港口城市,位於韓國中部的西海岸,距離漢城僅四十公里。韓戰期間,美國著名的麥克阿瑟將軍,就是在1950年9月15日登陸韓國東西最狹窄的蜂腰部位──仁川。這一個震驚世界的軍事行動,扭轉了美軍在朝鮮半島上的戰爭優勢,也改寫了韓戰的歷史結局。如今,仁川市內的自由公園,就是紀念麥克阿瑟將軍仁川登陸而建立的。仁川國際機場距離漢城,大約五十二公里。與機場連結的高速公路,起點是漢江上的傍花大橋,終點則是仁川機場的候機大廳,全長有四十公里左右。我們的車子先在機場附近的高速公路上奔馳,隨後在漢江上寬廣的傍花大橋,快速地朝用餐地點行駛。 漢江是韓國著名的河流,也是韓國人的生活大動脈。夜晚的漢江,遼闊的江面一片寧靜。水波映著傍花大橋兩側的燈光,閃閃動人的江面,格外迷人。讓一路奔波而來的我,疲憊之情霎時煙消雲散。 在韓國的第一頓晚餐,旅行社安排的是韓國有名的──人蔘雞。人參鬚可生津止渴、治胃虛嘔逆、咳嗽、失血等疾病。營養豐富的人蔘雞,原本就是許多人炎夏的補品。韓國的人蔘雞,據說更有養顏、美容、補身的功效。我們每人一份,內放人蔘鬚、糯米燉煮的一整隻雞,對我而言份量還真不少。肉質鮮美的童子雞,加了少許大蒜、人參鬚與糯米一起長時燉煮,那股米香、肉香交織著淡淡的蔘味香,已叫人食指大動,再配上韓國麵線及一小盅的清酒,讓遠道而來的我們頓覺滿懷溫暖。一時之間,彷彿都忘卻室外低溫下的寒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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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心漫談》﹃黃金﹄回憶話兒時
年前,參加親戚喜宴,與久未謀面的表妹碰面,比我小12天的她,因為早婚,孩子都上高中了,相較於遲婚的我,孩子才剛上幼稚園,還真是羨慕早婚的她,兩人聊起兒時點滴,都不免要感嘆歲月遞嬗催人老。 記憶中,很小就開始讀幼稚園的我,就很愛搭公車去大姑姑家做客,原因是大姑姑家有個表妹年紀與我相仿,她個性溫和善良,所以,兩個人玩起來從未起過爭執。上課的日子,就必須起個大早到鎮上上學的我,大概是因為很愛賴床,所以,公車司機先生常會看見穿著金沙幼稚園圍兜兜的我追著公車跑,當年金沙公車處的站長還曾跟媽媽開玩笑,說我這個小丫頭這麼愛跑步,長大後肯定是個跑步高手,可惜真的應了『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名言。幼稚園只上半天課,如果事先經過媽媽的恩准,我會在下課後,在沙美公車站坐開往金城的公車,然後,在何厝下車,走過了窄窄的田埂,穿過了竹林,大姑姑家別緻的閣樓就出現在我眼前。來到大姑姑家做客和表妹兩個人會玩剪紙洋娃娃的遊戲,她也會帶我到田裡『煨蕃薯』。印象最深刻的是,當年表妹年紀小小,就開始做很多家務事,包括提著豬食去豬舍餵豬,有一次,竟然就出了狀況了,當時大概家裡很少限制小孩什麼行為是危險的,所以,表妹的舉動在我看來,什麼事都覺得新鮮。話說,大姑姑家的豬舍前有個糞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竟然沒有加蓋子,表妹從小身手矯健腿又長,一跳,就從豬舍的門前這一頭跳到另一頭,緊跟在她身後的我,什麼都沒想的跟著她的腳步前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噗通」一聲跌進了糞坑,看我來不及反應傻愣愣的站在糞坑裡,表妹趕緊朝著家裡喊救命,大姑姑在家裡聽了,趕來把我撈起來,除了笑得沒力氣外,不忘立即把我帶到家門口的井邊一桶水一桶水的往我身上淋,還好那時候正是初夏,午後不冷,且糞坑剛清過幾天,所以,豬糞也只到我的膝蓋處而已,所以,情況還沒有太糟,只是,雖然洗得很透徹,但回到大姑姑家,還是滿身異味,大家聞了紛紛掩著鼻子偷笑,還好,大我們幾歲的大表姊很聰明,立即拿來明星花露水往我身上猛灑,兩種味道的混合,說真的,也還是很難聞。 提起這段往事,倒也想起那個年頭,住在鄉下的務農家庭,大概都會有豬舍養豬,人豬比鄰而居,可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我家的豬舍當時就在住家旁,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指點,糞坑的沼氣在加裝管線後,連接到廚房,就是最好的燃料,所以,除了麥稈、高粱稈和木麻黃可以當柴燒外,豬糞的沼氣也讓我家的廚房比別人多了一種選擇,所以,當許多能源回收再利用的案例提起豬糞沼氣可使用時,我都會想起兒時家裡廚房特有的氣爐。只是,在金門縣政府有計畫的改善住家環境,要求豬舍遷建後,我家的氣爐也正式走入歷史。 走入職場後,因為工作的緣故,有段時間常返金做人力的招募,也抽空到大姑姑家拜訪多次,看見已經改型的養豬場,就要想起往日看見表妹餵豬、做豬肉加工的過往,包括跌進糞坑的往事。當所有的曾經陪伴成長的建物都已經走入歷史,回憶就成了茶餘飯後最佳的話題。再與表妹相遇,糗事一籮筐的童年彷如再回到眼前,喝喜酒的歡樂氣氛伴著話兒時的趣味,時間好似就此暫時停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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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俗語話》放雞屎的有,生雞蛋的無
歲次甲申的民國九十三年是「猴爺」的年代,牠老兄不改刁鑽機靈的本性,一整年都用跑、跳、躍、蹲、閃「過動兒」的招式,配上不停地眨眼、瞌眼、縮腳、搔頰、抓頭的動作,把環球宇宙、五大部洲都搞得紛擾不安,連不曾有過的大海嘯都出現了。還好世代輪替,上台總有下台時,在舊年尾新年頭交接處,把「主壇寶座」交給急看報喜的「金雞」。儘管「立春」被猴子在臨走時以快速度摘跑了,神雞還是意氣昂揚,聲音嘹亮地高聲一啼「天下白」,一掃那些江湖術士說什麼今年是「無春」「寡婦年」的陰霾,過了新春初五就喜帖滿天飛,政壇更難能可貴以「和解」為朝野解凍,開創新「雞」運,營造新利「雞」,令人不禁要歡呼「福氣啦」! 台北的寒家舍下,在大門與進門玄關的牆壁上,各貼了一張李炷烽縣長與楊忠全副縣長向金門鄉親恭賀新禧的「金雞報喜」圖,(拜返金參加世界金門日活動之賜,承縣政府贈送兩張,除夕日一早,就急著在顯眼處張貼,以迎春接福沾喜氣),每天進進出出,只覺得印刷精美,色彩鮮麗,一幅富貴吉祥之象,並不曾仔細端詳好好欣賞過。二月二十六日連續參加福建省政府顏忠誠主席主持的全國福建各縣市同鄉會、台北縣金門同鄉會及烈嶼公共事務協會三場規模盛大、氣氛熱烈的團拜春宴,親沐鄉親歡愉和睦,融融如至親,如手足的濃郁鄉情,深深感動,更深受鼓舞亢奮,一回到家門,就不由自主地觀賞起來。 這幅「金雞報喜」賀年圖,以紅、金色為主題顏色,一對金雞是圖中的主題角色,金雞羽毛豐盈,公雞神采奕奕,帥氣逼人,母雞在一旁婉約淑惠,不但下了一堆的金蛋,還有五隻活潑可愛的雛雞,而且大元寶、小元寶也為數不少,欣盛氣旺的鳳梨與高貴潔雅的蓮花,讓整個畫面生態自然,生機盎然、報春、報喜、報瑞祥吉慶,景運宏開,經典中透著傳統古風,相信會為鄉親添喜氣、討吉利。 五十年代以前,金門屢遭兵燹戰禍,鄉親生活艱困,許多家禽家畜與人相毗而居,家裡飼養的雞鴨,天一亮就在住家門口放任覓食,往往在芳鄰的門前拉撒排糞,地上污點羅佈,待要臨盆下蛋,卻與鄰人無份,於是深深一歎:「放雞屎的有,生雞蛋的無」,充滿了無奈與無力,不但污染在我家,蛋是別人的,且要自行清除,當然,因為是「萬年厝邊」,習以為常,你的雞鴨在我家門口「無站節」公然撒野,說不定同一個時間我家的雞鴨也同樣到你家的門口埕公然污染,你來我往,誰也沒有吃虧。這個鄉間農村的景象,直到中央幾次實施鄉村整建,採人畜分離,撥款補助民眾在村邊近郊建造豬欄牛馬舍、家禽圈養,大大地改善了居住環境的品質,隨著教育的急速發展,金門脫胎換骨,早已經遠離了那種「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沒有常識也要看電視,沒有電視也要去逛夜市」的境況了。 「題緣的無,放屎塗宮角的有」的俗語話同樣是諷謔非但不奉獻施惠,還要造成無謂的困擾。怪不得孟子梁惠王章句,梁惠王一見孟子就很興奮而直接劈頭就問:「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還好孟子老神在在:「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據李曰剛教授考證,孟子應生於周安王二十年己亥(公元前三八二年),當時已六十三歲了)否則豈不是又一樁「生雞蛋」與「題緣」攏總無的憾事。 「小三通」試辦至今,據官方統計,績效卓著,光是九十四年一月二十九日啟動春節疏運,至二月二十日止,一連二十三天,計疏運高達三萬五千五百人次,超過預期目標。而令人怪異的是鄉鎮村里聚落的鄉親們,一提起「小三通」,卻一致不給予肯定的評價,讓負責政策操盤的陸委會不禁屢有不平之鳴。元月十八日吳成典委員邀請各同鄉會代表與陸委會就「小三通」放寬限制座談時,主持會議的官員就當著各同鄉會理事長與理監事之面嚴詞指責金門鄉親批評台商經「小三通」在金門只是「撒一把尿」是「污名化」,引起與會鄉彥嘩然與錯諤。本人當場婉言駁斥:台商經「小三通」來往兩岸,由台北飛金門,直達碼頭上船赴大陸;由大陸船抵金門又直接轉機回台北,除「撒一把尿」、「吐一口水」、「卜一支煙」,連嘴都不要抹,屁股都不要拍就走了,是「實情」,而不是金門鄉親不通情理的「污名化」,這不是典型的「放雞屎的有,生雞蛋的無」、「題緣的無,放屎塗宮角的有」活生生的寫照嗎?到頭來口口聲聲要放寬在台設籍鄉親直接「小三通」的德意,竟然仍是當日與會鄉親一致反對的「團進團出」!決策者究心有何懼?心有何虛?為何偏要一再「為德不卒」!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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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敬恆法聯詩書文句二三事
──輯在吳稚暉一四一齡誕辰前夕 一、前言 筆者去歲(甲申)為紀念稚暉大師一百四十齡誕辰而作︿吳稚暉法書獨具一格﹀一文,光陰荏苒、倏忽一載矣!為示對吳公之崇敬,不能無文紀念,爰閱讀時人陳洪、東淩海編撰︽吳稚暉先生大傳︾一書,按其編年式濾出稚暉先生之法書、聯文、詩句故事數則,(而筆者前文已有陳述者,則不再贅列。)以及參閱︽吳稚暉學術研討會論文集︾諸學者專家論文中述及者,並參照中華粥會印行︽四一九話粥賢︾、︽名賢追懷錄︾有提及者合併綴成此文,但仍感到對彰顯先生畢生遺澤,僅是雪泥鴻爪,遺漏猶多,惟乏更多可供參考之史料,故不便自我杜撰之,僅此寥寥數頁之作,聊供同道好友茶餘飯後雅賞,敬表野人獻曝之赤誠。 二、流風餘韻 墨華飄香 民國二十年(先生六十七歲)一月,先生為無錫公園建堂題聯並跋。 聯曰:「術擅彫龍,才能繡虎; 力全搏兔,智握靈蛇。」 吳先生的對聯、書法至今仍在無錫公園的涼亭內供人民瞻仰:稚暉先生的思想能跳出知識份子的窠臼,鼓勵勞動生產,是主要原因。從這幅對聯就可以看出先生的志業是「學以致用」,和一般讀書人「學而優則仕」的目標不同。先生奉行實行主義,絕不徒託空言,這幅對聯的上聯是鼓勵無錫青少年學習工藝,研習「雕龍與繡虎」,所以現在江蘇雕刻與「蘇繡」,名利雙收。下聯是鼓勵青少年才智雙全,這正是現代提倡的知識經濟;先生一生不做官,提倡科學,推行國音運動、提倡高等教育、從事工業建設,做的都是大事,他的生平志業從這幅對聯中表露無遺。─張志永︽吳稚暉的思想變遷與生平志業︾。 先生的對聯,歷經文化大革命留傳至今,乃完好如故,龍飛鳳舞,令人敬佩。──張鏡湖︽一代國士吳敬恆先生︾。 民國二十四年(先生七十一歲)四月十五日先生由峨嵋縣乘滑竿至嘉定(此縣於以後抗日戰爭時改稱樂山,武漢大學亦於該時自武昌珞珈山遷來此縣。)再由嘉定乘民船至犍為,寓縣屬竹圍舖。先生乘滑竿時,引發詩興,即以沿途景物,成詩一首: 「江外嘉州道,筠籃發曉春。疊山盤上下,迷谷繞迴巡。 小鳥知呼客,坡花怯媚人。竹園春市宿,雞黍薦椒辛。」 (註:一、筠籃為運夫在肩上之全部竹製乘具。稱滑竿,亦稱兜子,類似於轎。二、椒辛。花椒與辣椒,為川菜中佐料。) 自竹園舖至榮縣,一路高山甚多、風景絕佳。據云:該縣比以後去雲南所見之昆明為繁榮。又作詩一首: 「竹園村店發,山市倚長橋,障面重修嶺,危身度峻嶠。杉林森大谷,秧壟茁新苗,燈火投榮縣,酣眠足一宵。」 十九日寓富順縣自流井,再作一詩: 「巖鹽貽美利,井以自流名,去去高原道,行行急足程。數村櫸木接,八里擢舸輕,遙入鎮南路,昏燈伴市塵。」 (註:自流井為四川產鹽中心) 民國二十五年(先生七十二歲)三月,先生書岳飛滿江紅詞贈 蔣委員長中正,以作紀念。嗣後馮玉祥曾請先生照書一幅,俾便珍藏。但先生未再寫。五月,先生偕蔡元培夫婦、李書華、徐季蓀(名錫驥,烈士徐錫麟之介弟),陳政(仲瑜)、許師慎等同遊天臺、雁蕩。遊畢,對國內名山作一綜合比較之評語,親書於李書華之日記本中。其語曰: 「散而為雁蕩,聚而為黃華,列而為三峽,蹲而為桂林。」 詳言諸山之勝云: 「奇峰怪石,不可勝數,散布於平疇雜嶺之間,占廣大之區域者,雁蕩是也。 奇峰怪石,不可勝數,高下錯時,翕聚而為崇高之大小者,黃山與華嶽是也。 奇峰怪石,不可勝數,夾江而列陣,亙數百里,如岳家軍之不可以撼者,三峽是也。 奇峰怪石,不可勝數,如泰西之象戲,植高蹲之子棋,布局於郊原者,桂林陽朔是也。」 關外與滇邊不與焉。域中山邱之至奇者,盡於此矣。若夫號稱名山者,固莫不有其一得之奇,如天臺山石渠之崩瀉,匡廬五老之屹峙,峨嵋之蛇倒退,房山之雲水洞,諸如此類,在他山亦不能有兩。然皆不能稱為奇峰怪石,不可勝數也。 民國二十七年(先生七十四歲)正月二十七日遷居曾家巖十七號。先生於離別南京時,在西華巷之小築中,題詩於齋壁曰: 「國破山河在,人存國必興,倭奴休猖獗,異日上東京。」 (三十四年抗戰勝利,徐永昌將軍代表我國,在美國「米蘇里」軍鑑上接受日本投降,而且派軍一隊進駐東京。先生之言竟驗。) 六月二十日先生由渝偕吳治普乘民生公司民運輪經瀘州至嘉定轉峨嵋。該公司董事長盧竹孚熱誠招待。同輪者,有左舜生。彼與先生同桌而食者數日。據左舜生於先生逝世後發表之紀念文中稱:「彼此雖同桌而食,但未嘗交談,為打開此一僵局,彼自動與先生攀談,頗為相得。」此次遊山,自峨嵋報國寺至金頂,對沿途景物作詳盡之描述記載。並為果玲法師題: 「峨嵋天下秀」及「佛法終無邊,天心出自然。萬方剛多難,道方起重源。」屏幅以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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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林小語》蔬菜諺語
冬天是葉菜類的盛產季,如高麗菜、花椰菜、青江白菜、包心白菜:::其中以芥菜和菾菜更是可觀,因他們可以沿著莖外圍一葉葉剝離取下煮食,自家的庭院每年的種子隨處掉落,入夏後就自行從土縫裡冒出新綠,年年盛產,每每見他們蓬勃生長,粗壯茂盛,總是不知送往何處較好,此類的蔬菜的芥菜,它帶有苦味,自家小孩甚少願意吃它們,只有我們偶爾享用,實在是吃不完,但見它們欣欣成長只好勤澆水,才能見到生命成長的軌跡,而「早栽賺剝晚栽賺沃(澆水)」今年印證了這句老媽口中的聖經,往年在暑氣正隆時,雖有白蝴蝶下卵啃食,但只要入秋以後,它們則ㄆㄥㄆㄥ大,成長之快速,無可比擬,而今年疏於澆水(也遇上乾旱很久),也基於往年的盛產不知送誰的後遺症,再加上果樹樹葉成長,缺少陽光照射下,種種的原因致使今年的芥菜印證了「晚栽賺沃」這話語,除了長大不易,收成量少外,且開花季也提前,產量比早栽植的少兩倍之多,故而對剝外葉食用的蔬菜真的是要早種、早分株栽種以增加它的生產力。 「七蔥八蒜」,蔥蒜也是冬季的蔬菜,七蔥八蒜是指他們的生產期,農曆七月份就可以開始栽種蔥,八月份就可以種下蒜頭,雖然農曆七八月份時,天氣還算酷熱,他們成長不易,一方面是溫度太高,另一方面是水分蒸發快,需採多澆水的辛苦措施,才有心蔥可吃,也較能賣到好價錢︻奇貨可居︼,這累積多年的種植經驗,發現是有它的道理存在。 「正月偎偎 二月軌軌 三月有兩粒ㄚ壞麥可捌勒」意指農事過程中的那一份無奈、慣例,正月偎偎之意是在正月時無心插柳,隨意隨性不積極的農作心態下做事,二月軌軌,正月的隨意亂做後,轉眼間,二月份也很快的渡過,日子難過天天過,一天過一天很快的一個月份又匆匆的溜過,三月有兩粒ㄚ壞麥可捌勒,捌勒是整理,收成之意,你隨性隨意的無心之作,隨著時間的流逝,植物自己長成,在缺乏︻心︼的照顧之下,他還是順利的成長,且會有讓你稍有收穫的處理收割些新成長的大麥粒來,讓你可有可無的享受非豐收的農忙。 「一種薑二養羊」,從字面上你可知排名第一的為種植薑,也就是說,薑的繁殖能力強,只要營養夠,它可以繁衍出無數的枝節子孫來,產量很多,二養羊,羊的生殖能力強,一年有多胎的生殖能力。 「六月十九三樣新」,農曆的六月十九,正值國曆七八月份的盛暑,有三樣新農作就可搶鮮上市,這三樣新的農作指的是;新薑、新花生、新芋頭,新農作總有它受青睞的身價,你若趕上種植季,抓準播種期,又如期施肥,澆水,照顧周到的話,則就有新農產品可以嘗鮮,這是經驗的傳承,你跟得上在農曆的六月十九有三樣新可以嘗鮮嗎? 「懶惰的男人愛種麥,懶惰的女人愛做客」,為何說懶惰的男人愛種麥?原來是麥子的下冬,簡單,整地施肥後,就可以播種,之後,就靠天吃飯,雨水充沛的話,就有大顆粒的麥子可收成,若果缺雨水滋潤,則可謂種多少就損失多少,你無從與天抗衡,很純然的靠天吃飯的農作,但是在目前地區機械化耕作下,更是省事多了,工作效率高過以往的百倍以上,且若缺水時,像目前經過環島北路往沙美的路上,你可以見到多處的機械噴水措施,所謂人定勝天,從種植小麥上可以看到些微的成效,女人愛做客,出嫁的女人回娘家時受親生父母的疼愛寵信,家中大小的事情可隨興要做與否,凡事由父母承擔,做好做錯都不嫌棄,這是真正的父母心,而婆家的父母哪有可能如此對待?故而,偶爾逃回娘家撒撒嬌,放下婆家的是是非非,是每一位出嫁後女人的最愛,所以不管勤勞或是懶惰的女人都是愛回娘家的啦! 「正月蔥,二月韭」這是指蔥韭這兩種蔬菜在這兩個月份的時候品嚐,是他們味道最為香美的時段,過了這時段,就只好等來年再品嘗它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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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傳說》閩南喪葬之奇俗
壽板業者說這是有影ㄟ,但是不是每隻貓跳過就會變僵屍ㄟ,變僵屍是因為有一種『麒麟貓』跳過才會,另外雷電要注意,有分陽電與陰電,打到有的就會屍變,往生者肚子就會膨肚,要用銅鏡壓較不反,如果跳起,跳不過戶碇(其戶碇是木材作腳階),因為電是屬金,戶碇屬木不通電,化解辦法讓它抱木材,放於前面抱住,它就會定,這種現象大都是在躺水床才要注意,故要子孫睡於廳邊顧,注意是否有無變化,有時它會輪落土下,入殮打桶後就不怕反,因為釘在裡面。其中所提到銅鏡是以早蒸糕子,用來抹平糕子的銅製品,以早人,沒鏡,也會作鏡照。 為防患未然,入殮後常在棺材上放一銅鑼與一頂斗笠,據說預防貓跳及天上打雷,才不會傷到遺體,由來不可考。 七、安葬年利與閏月 通書中每年均註明『大利南北,不利東西』,或『大利東西,不利南北』,這俗稱『年利』,興建住宅必須參考『年利』而『擇吉興工』,出殯安葬營造墓地,也必須參考。長輩過世,孝眷擇墓葬遷葬,必須考慮墓葬的方向是否符合,如當年『大利東西』,則墓應『東西』方向,而不能作『東北』方向。但如墓已造好,才發現擇風水寶地卻是南北方向,有二法: a停柩在堂,等待明年符合『年利』再葬。 b寄山照樣舉行出殯儀式,但安葬在原墓地,附近空地,暫時葬下等符合『年利』的年份,再遷葬原先造好的風水之中。 閏月,農曆中每四年必有一個閏月,在這個月的年份,婚喪喜慶不宜,除非不得已,是不拾骸,不遷葬,不修墓地。世代相傳,近年比較淡化。 八、遷墓形式: 遷墓有那種形式: a夫婦雙壙的墓,(明代較多),有一方已安葬墓內,另一方葬在他處,如今子孫決定將其合葬一處,則先準備一具小棺木,將要遷葬之墓地掘開,把棺木骸骨按次序擺入新小棺中,骸棺加以封蓋釘牢,由古樂、孝男、孝孫,道士引魂送往新墓地,待到骸棺合葬雙壙墓穴中,遷葬完成。但其被遷的一方用小棺木,金門叫『中棺』,不可用堭金或骨灰罐,因為金剋木(棺木)其骨骸先用粗紙包,紅膨線(紅絨線)一圈一圈,接好,像人形,要照部位,又穿十一層衣,腳尾青、穿鞋不可用皮鞋,回家就會叩、叩、叩有聲,所以用布鞋,夫婦雙壙,中棺要高於另一位,另一位要低,所以挖墓坑要中棺較小,要挖淺,埋於墓地才不會一高一低一大一小。 b比較簡單的遷葬用陶制的『堭金』,高約二尺(一尺30公分),有個凸形的陶蓋。是專供放骸骨之用,俗稱『堭金』。拾骸之時;先備新草蓆一條,舖於地,後取出要裝之棺中骸,用清潔棉布擦淨,逐一排在草蓆上,尋找是否有遺漏,再依順序放入堭金之內,腳骨在下,頭骨在上,收拾完備,再用朱筆或墨筆在堭金蓋的內層寫明此系何人之骸骨及拾骸之年、月、日。 而移動堭金必須由孝男背負,到先前選擇之墓地上,上面簡單設墓碑即可。在金門設墓碑少,都用作半圓形狀。 九、不辭而別與不恭喜 喪家一應親戚朋友,參加喪禮已畢,吃『尾食』之後,就各自離開,離開時不得向喪主告別說再見,應不辭而別,頂多交代別人說他已回去了,嘴搓搓就走。 親友在新春元月到喪家賀年,亦不得『恭喜』改說『過年好』,否則是喪家大忌,而喪家不到親友家拜年,以免犯人家不吉祥,路上相逢,也只是點頭。過年大部份不出門,身穿黑衣去觸犯別人就不好,另外王爺生日、喜氣作生日,嫁娶好事少去『明明知人月內,去打房門』,意喻沒必要。 結語: 閩南喪葬文化如此繁複,有其自士族由中原南遷影響閩越之地,它乃是中華五千年文化,大融合才產生獨特習俗,現今工商社會都以簡便喪禮。古老傳統所擁有奇俗,正在消逝…。因它正被殯儀館、葬儀社取代,其實是好是壞無從認定,因是禁忌話題。 口述資料:一品香、南門棺材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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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言寓言之三
一、四十歲以上的女人要成為一枝花,不必去整形、拉皮與豐胸,只要有泰蕾莎的愛心、有吳健雄的智慧、有麗奇‧黎蕾的創作欲,就是一朵永不凋零的鮮花。塑造自己成為吳健雄或黎蕾,也許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做到的,但只要有一顆溫熱的心,她們就可以成為另一位泰蕾莎,因為泰蕾莎曾說「愛的反面不是仇恨,而是冷漠」。 二、人的外貌每一個時刻都在改變,只是改變的痕跡微乎其微,肉眼無法辨識而已。否則,一個臉蛋細潤的孩童又如何變成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呢?時間就這樣無影、無蹤、無臭、無聲在你我的身上悄悄地遛走了。 三、天冷時,有錢的女人,喜歡穿皮草。對她們而言,保暖還在其次,喜愛漂亮與展現身價才是真正的目的。這種情形令我們不禁想到,如果紫貂、栗鼠、水獺和狐狸進化得比人類更早,現在被剝皮的應該是這群愛穿皮草的女人吧!在這裡,我們不禁要說一聲「我愛穿假皮草的女人」。 四、假如人類可能製造超光速的飛航器,又假定乘坐在飛行的飛航器之中,我們真的可以如愛因斯坦所說的,能夠生活在過去,而出生也可能在未來,那麼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況隨即出現,那就是你的兒女看起來比你更老,你的父母外表比你還年青。到時候,愛美的女人就只好天天坐在太空梭裡了。 五、沒有犯錯,在上司面前低聲下氣,甚至承認自己有錯,那你就真的錯了。明知有錯,在部屬之前又死不認錯,還把錯的拗成是對的,那你更是大錯特錯了。 六、旅遊業者說寒署假為旅遊旺季,這種說法不是判斷錯誤就是刻意誤導。因為真正的旅遊旺季是選舉期間。倘若業者「忘記」這個真的旺季,那就錯失大撈一筆的良機了。 七、對政客談誠信,就跟和妓女論貞操一樣的無聊。 八、恨自己口袋不夠大的政客,如果再有一付精明的腦子,那我們所繳納的稅金,不就悄悄地跑進他們的口袋了嗎? 九、要升官?那容易。只要你練就下面三招,保證你步步高昇。第一招把下屬踩在腳底下。第二招把長官捧在頭頂上。第三招把表現比你更好或在上司面前比你更紅的同事全都給幹掉。 十、在人生旅程中,難免有彷徉在十字路口的時候,選擇甲就必須放棄乙,選擇乙就必須犧牲甲,令人兩難。有一首詩最能形容此時的心情,那就是「籃裡無魚欠酒錢,酒家門外繫漁船,幾回欲脫簑衣當,又怕明朝是雨天」。是今夜把簑衣給當了喝個痛快,還是明朝被雨淋得滿身濕透,那就得看你的抉擇了。 十一、急急忙忙,來去匆匆,人們究竟在忙些什麼呢?爭名、奪權或謀利?不管為什麼,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那又何苦呢!豈不聞「啟窗日日對青山,山色青青不改顏。我問青山何日老,青山問我幾時閒」的古詩。人們雖然不可能如青山永不改顏、永不衰老;但是卻可能像青山悠然自在,自得其樂。 十二、春節期間,三五個好友到苗栗南庄同學家小住。從他家門窗放眼望去,遠山近處盡是一片白色的李花,令人陶醉。那夜興起,大家多喝了一點酒,此情此景,不禁想到唐寅「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又年」的詩句。四十年之前的大學生活歷歷在目,再過四十年的我們不知又何處? 十三、不知事實的過程,欠缺相關的知識也未作慎密的思考,僅以強烈的自我意識,就去強暴他人的意志,否定別人的思維。這些人的名字就叫「顢頇」。 十四、明知自己誤判,嘴上還硬說自己判斷正確,這種「死要臉」的人,其實就是「不要臉」的人。 十五、無論目標多麼純正,也不管理想多麼崇高,只要追求的過程中曾施不合情理法的手段,倘若最終僥倖地達到目的,那我們只好稱他為「偉大的小人」了。 十六、雖然是非不容易分明,真假也難以辨別,但是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的話,那就有一面明亮的鏡子擺在面前,你的美與醜必然從鏡中反映出來。 十七、在機場行李托運處的轉角,他背後突然被撞了一下,回頭一看,聽見一位推著行李的婦人對他說「是你自己撞到我的」,他只回以一句「我是走在妳前面」。這就是人性,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老娘怎麼會有錯呢! 十八、「水漲船高」不必得意,「潮退舟低」也無須頹喪。不管這是自然現象還是潮汐循環,重要的是你必須自己擁有一艘船。 十九、誇讚的話人人都會說,只是很多人羞於啟齒而已。把一個長相平庸的女子形容為絕世佳人,令人噁心的不是那位女子的外貌,而是那個開口讚美的人。 二十、理想與現實在進行一場拔河比賽。開始時通常是理想佔上方,時間一久,理想就節節敗退。如此看來,理想就如體力,年齡愈大愈衰弱;現實卻像判斷,年歲愈大愈準確。而一個只重現實卻又欠缺理想的人,跟其他的動物並沒有兩樣,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二十一、老一輩的人向孩子講述龜兔賽跑的故事,無非是要他們知道─懶惰自大必將一事無成,勤奮有恆最後一定成功,但是聰明的孩子也許會逆向思考─以兔子的敏捷與烏龜的笨拙,兔子只要有一次輕敵失敗的教訓,烏龜就永遠沒有第二次偶然的勝利。 二十二、有些人只要你誇他一句「你的書看得不少」,他就天天來找你談「學問」,這些人通常看了三頁書就可以向你吹上三個月。同樣的,有些人只要你說他「你真聰明」,他就真的以為自己是愛因斯坦了。 二十三、當警察押著偷竊、搶劫、殺人、放火、詐欺或強暴的嫌犯時,那些嫌犯大多會拿著外套遮蓋自己的臉。如果最後查出他們犯案的罪證確鑿,那我們也只能說一句「最不要臉的人總假裝他很要臉」。 二十四、小池中的大魚,雖然活得怡然自得,甚至蠻橫狂妄,但牠們生存競爭的潛能也因此而日漸衰退。大湖裡的小魚,雖然活在危機四伏的險惡環境,但牠們適應的能力卻因之而與日俱增。但不知你是小池的大魚還是大湖的小魚? 二十五、過度自信的心態,容易導致自大的行為。以自己的思考模式去衡量別人的思維脈絡,這種情形,經常會踏入「和我想法相同者為真,與我意見相左者為假」的死衚衕裡。唯我獨尊又能明辨是非者,恐怕只有上帝吧! 二十六、開口就教訓別人的人,不是在倚老賣老就是在掩飾內心的自悲;專挑他人語病的人,不是在貶低對方就是在炫耀自己,莫非他們不明白以下的事實:有很多東西是愈老愈不值錢,想低價出售都賣不出去;自悲的心態別人從你的言行就看得一清二楚,不必欲蓋彌彰;逞口舌之快,只會讓人感覺你尖酸刻薄、心胸狹窄而已;愈是喜歡炫耀自己,愈會暴露自己的無知。 二十七、由請算命先生改運更名,從請堪輿老師堪察風水,我們腦中就浮現以下三個疑問:一是為什麼同是叫「王永慶」的兩個人,有人是經營之神,有人卻淪為行竊的小偷。二是算命與堪輿大師何不為自己也改改運,或把自己祖先的墳墓移至風水較佳之處。三是末代帝王的祖墳難道都葬錯了地方嗎?也許有人會說那是因為出生時辰的差別,所以命運也有所不同。果真如此,我們又有另一個疑問,那就是選擇良好時辰剖腹生產,這個孩子日後是不是一定會好運連連,大富大貴呢? 二十八、報載過去五千年到一萬年之前,地球自然增溫率為每一千年上升攝氏一度,而近百年來台灣地區的溫度就增高一點一度。按照這樣上升的速度計算,不必等到五十億年之後地球的解體,只要再過七八千年,地球上的生物就全部被烤熟了。 二十九、「錢要用了才算是有用,不用就等於沒有用」,聽來像是一句廢話,但由在廁所裡急需衛生紙時,一張千元大鈔,還不如十張不值一塊錢的衛生紙就可以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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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窗晨語》又是下雨天
連著好幾天,都是陰雨綿綿,這種又溼又冷的天氣,讓人不由得要懷念起那種乾乾爽爽的晴天來了。人心永遠不滿現狀,就像在人人穿得像無尾熊一般的冬天時,會想著夏天穿短袖衣服的輕鬆自在;夏天頂著酷暑炎陽,全身臭汗浹背時,又會想著冬天躲在溫暖被窩的好處一般。 因為下雨,所以整潔打掃時間,特別叮嚀孩子只要把教室打掃乾淨即可,至於外面整潔區就甭去了。怕孩子一時貪玩,末了再強調一句,哪一個等一下上課衣服是溼的,那可是要受罰的。心想這樣應該萬事OK了吧!這時打掃教室的孩子一如往常的在打掃著,我則埋首在教室桌前的「簿山簿海」裡頭不能自拔。這時一個細如蚊蠅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回頭一看,是嶸嶸來問老師:「我們可以去倒垃圾嗎?」直覺的反應就問他:「垃圾多嗎?」站在一旁的綸綸和嶸嶸馬上應口說:「蠻多的。」我只好點頭說可以,不過也叮嚀他們要帶傘,小心的走,不要滑倒了。待他們走後,我打從心底的發出會心一笑,原來現在的孩子跟以前的孩子是一樣的! 下課了,教室裡獨不見銓銓的人影,這個被我禁足在教室裡的孩子,這回跑哪兒去了?我帶著一顆狐疑的心走回辦公廳,竟然在樓下的走廊轉角處,看到了撐傘在玩水的銓銓,這時越發的堅定了我在教室裡的想法,過去的孩子喜歡下雨天,現在的孩子一樣喜歡下雨天。 放學了,如果天氣放晴不雨了,教室後走廊上的水桶,總會遺留下幾把無人認領、忘帶的雨傘,什麼顏色都有,花花綠綠的,像極了一叢花團錦簇的鮮花盛開著。讓人不由得要懷念起以前唸小學時,常被我帶到學校的那把阿嬤的黑色破布傘。 五、六十年代唸小學時,每天必須步行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才能到學校,天公作美時,那是「折枝反掌」的小事一樁,但若碰上下雨天時,這時搜遍家裡可用的雨具,實在找不出什麼可稱頭的,加上家裡兄弟姊妹眾多,每個人都要遮雨,所以斗笠、麻袋、塑膠布……,全都派上用場了。其中最搶手的雨具,就是我那年已八旬的阿嬤,放在她房門後的黑色破雨傘。多少次,我獨佔鰲頭搶得先機,把它帶到學校,理由只有一個,因為那天一早出門,天空是陰陰的。帶了傘出門上學的我,上起課來可就沒平時那麼專心了,心裡總盼著外面能刮起風,飄起雨來,因為放學時,我有傘可撐啊!但人言道:「人生不如意的十之八、九」,這句話倒真挺靈驗的,尤其是應驗在我帶傘上學的日子裡,十之八、九,我又是帶著傘回家,而不是撐著傘回家,那種令人懊惱的窘狀,簡直不是可以用「嘴上可掛五斤豬肉」這句話可形容的。 帶了傘的日子,很少碰到下雨,但如果真的下起雨來時,又常常是沒帶傘的。這時放學的路隊,學生就像是作倉皇逃走的鳥獸散,有的頭頂書包,有的頭戴塑膠袋,有的頭遮紙皮:::,大家作跑百米的速度,一路奔跑回家,因為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絕對不會有哪家的爸媽開車來接他們回家的,因為那時連兩個輪子的腳踏車都屬奢侈,更遑論四個輪子的車子了。當然那天晚上,家家的餐桌上又多了一道「落湯雞」,那自不在話下。不似現在上課的當中,常有家長為孩子帶來雨具,原因在怕待會放學時,孩子會淋到雨。孩子即使沒有帶雨具,也沒人為他送雨具來,但待會放學時,校門口來接孩子回家的轎車也一定會比平常的多,因為怕孩子淋到雨。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下雨放學情形,那天應該也是春天季節吧,人人有備而去上學,放學果不其然,雨勢愈下愈大,這時人人拿出了有備而來的雨具,有的是一塊塑膠布,有的是裝米用的大麻袋,一角向內一摺,就成了一件雙層的頭套雨衣(只能遮頭和後背),有的甚至把他家老爹下田穿的簑衣給帶來了,不過那種又黑又醜的傢伙,只有幾個粗線條的男生敢嘗試,對我們這種面白肉嫩的女生是敬謝不敏,保持距離的。雖然大部份的人是有備而來的,但仍有少數幾個空手而來,所以那次的放學隊伍,在整齊中仍有些許的零亂。住在東沙,那個在咱們班老掛車尾的男生,因為沒帶雨具,就被急得一整條的大便從褲管滾落下來,把我們驚得四處逃竄,但他卻若無其事的不當一回事,因為這時只有從天而下的滂沱大雨,才是他關注的焦點。 孩子喜歡晴天的時候,到外面玩耍,但更喜歡在下雨天撐傘玩水,如果能腳再穿雙雨鞋,那更是玩水的最佳絕配裝備。什麼「衣溼褲溼」;什麼淋雨會長頭蝨;什麼淋雨會感冒發燒;:::,那都是大人唬小孩的伎倆,天知道?我們也曾經孩子過,如今年歲徒長,才知道有時能甩開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大道理,百無忌憚的撐把傘,在雨中大剌剌的漫步,那應該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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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 想
如果風變成水流, 我們就更涼快了。 如果沙灘變成舞台, 我們就可以唱到很久很久的歌曲。 如果琴聲變成葉子的低迴和飛揚。 如果樹林變成網球拍, 我們就可以打網球。 如果我變成小鳥,我就每天飛翔。 但誰來變成我呢? 我坐在那兒慢慢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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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中最快樂的一天
大年初一的時候,我們去水試所,進去看見一位先生釣到一條大魚,一望過去好多人,大家真是風雨無阻!跟著有好多小朋友在抓金魚,有的抓得少,有的抓得多,而我則是滿載而歸。 天空下著絲絲小雨,爸爸開著車,接著,我們來到農試所,那兒有又香又濃的熱牛奶,等著我去品嚐,花生口味的冰棒,吃了口齒留香,我們開心的欣賞著動物和鳥群,雨越下越大了,爸爸說:「我們要去林務所了嗎?」。 來到林務所,人煙稀少,欣賞到路兩旁的花兒,沒有多久,感覺沒有新的花,好無趣、好悶,爸爸就說:「我們去遊車河好嗎?」我們都異口同聲說:「好啊!」,今天真是一個充實又快樂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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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愛傳出去
去年聖誕節前,在好友的支持下,完成了一件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募集聖誕節禮物給慈善機構的小朋友。大學時,在一次學校演講上,認識了這個保護受虐婦女及兒童的機構,從負責人的演講內容中大致得知該機構的情形。後來我蒐集相關的書籍及各項資料,研讀後,更加瞭解受虐婦女及兒童的處境,讓我深深為他們感到心疼。還記得負責人說,有一年聖誕節募集小朋友禮物的過程及小朋友收到禮物的心情,讓我印象深刻。只是一個禮物,卻溫暖了孩子們缺乏愛的心。 當我查詢好小朋友的人數及他們現在需要的禮物種類後,開始著手募集聖誕節禮物。當時正值年終,同事、朋友也都處在工作、生活忙碌時刻,本以為得花一段時間才能募集完成,沒想到當我發出電子郵件給大家後,在短短的時間內,同事及朋友們熱情響應,有的買禮物、有的幫忙包裝、有的主動出郵資:::,於是在聖誕節前,我們準時的把禮物送到小朋友手上。 當社工員來信告知收到禮物,並希望我們留下資料,讓小朋友表示謝意,大家都婉拒了。我們不要感謝,不求回報,只希望讓愛傳出去。藉由我們對孩子的愛,讓孩子知道愛的溫暖與重要,希望他們能將這份感情傳出去,給其他需要幫忙的人。一人傳一人,總有一天,愛會再傳回我們四周。 美國影片「Pay It Forward」︿譯名:讓愛傳出去﹀,凱文史貝西飾演的社會學老師尤金席莫奈,在學期一開始,給了學生一個作業:「如果你認為這個世界讓人不滿意,讓人失望,那麼從今天開始,你要想一個辦法,將這個社會中不想要的東西通通去除,把這個世界重新改造一次。這就是你們這個學期的課外作業,一個可以改造這個世界的作業,不能只是空想,它必須能夠付諸實行,並且從你開始執行。」哈利喬奧斯蒙飾演的學生崔佛,很認真的思考老師的作業,他的做法是:「以我為中心,幫助三個人,他們不必回報我,但是他們要另外幫助三個人,讓愛傳出去,兩個星期就可以有超過四百萬人受惠。」於是他開始了「讓愛傳出去」的計劃。 多麼有意思的作業!多麼有意義的計劃!看了影片後,對於崔佛的行為,深深感動。我想,這是個可以在現實生活中實現的做法,於是開始了這個「募集聖誕節禮物」活動。對於今日的社會,太多的無奈與不滿,我選擇以正面的態度面對,我相信,只要有人願意對社會付出愛與關心,善的力量會越來越強,足以化解惡勢力。 你是否也同意這樣的想法呢?讓我們一起讓愛傳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