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文明科技的產物幾乎取代了所有寫字的機會，人與人的互通訊息不再有魚雁往返的樂趣，電話、電腦、視訊帶來了既快捷又便利的聯繫，世界成了名副其實的「地球村」，「天涯若比鄰」的理想真正實現了，這是人類享受進步的正向福利，但是電話、MSN和E-MAIL的溝通方式，對於出生在只能靠書信傳遞消息年代的我，似乎少了很多人文情感的層面，所以我還是蠻珍惜可以親手寫信的機會。       還在就讀國中的小女兒，是在普天同慶的雙十節出生，因此她的生日特別容易被記住，久未聯絡的朋友也會在今天捎來祝福！今天，女兒就像花蝴蝶般的快樂了一整天，她雀躍的心情感染了全家，晚上她將所有好朋友寫給她的生日祝福卡片擺了滿桌、滿床，讓我分享她的快樂和友誼，我和她一起重溫每一段和朋友相處的日子，我慶幸女兒的好人緣，也對她的人際關係感到開心和放心。琳瑯滿目、五彩繽紛的卡片讓人愛不釋手，也代表了女兒青春洋溢、花樣年華的璀璨人生。但是其中的一份祝福特別與眾不同，滿滿的兩張稿紙寫著娟秀、工整的文字，沒有插畫、沒有色彩，只有格子內將祝福化為文字的誠意，我捧著它反覆看了三遍，每一次的感動都在累加當中，這種祝福的方式，既不花俏也不花錢，卻蘊藏著深厚的情意，這在現今的社會，e世代的他們算是奇葩了！我問女兒：「這麼多卡片當中，你覺得哪一張最特別？」女兒說：「媽！當然是用稿紙寫的呀！我收到時真的好驚訝哦！她竟然花那麼多時間寫字，真是超感動！」沒想到女兒和我的感覺竟然相同，可見不管時代再怎麼變，一些亙古不變的真理是不會變的，此時我和女兒分享了媽媽童年的歲月，分享了那個幫鄰居讀信、寫信的日子！       小學階段，家鄉金門和臺灣的通訊並不發達，沒有電話往來，更談不上大哥大，網路E-mail，親人和朋友間彼此的通訊方式只有倚賴電報或是書信的往返了，拍電報是緊急狀況，要價高，所以寫信就是唯一的選擇了。記得民國六十幾年的鄉下農村，土地貧瘠，謀生不易，生活十分清苦，村中的大哥哥、大姊姊都會前往台北工廠謀生，家中常常留下目不識丁的二老固守家園，當時每月兩班的軍艦為遠方的遊子捎來訊息，內容多半是匯錢以及報平安的家書。當郵差騎摩托車的身影出現在村落中，鄉親們都會奔相走告，引頸企盼，收到信件的家屬個個眉開眼笑，沒收到信者落寞的神情寫在臉上，不過鄉下人樂天知命的天性，一下子就會讓陰霾過去，開始期待半個月之後的船班，讓希望一直充溢心中。       接著，家中就會出現一些女性的長輩〈男性臉皮薄〉，捧著兒女的家書前來求助，小小年紀的我，開始用不太流利的閩南話為他們讀信，制式的開頭──「父母親大人膝下敬稟者」，這一句好有學問、好難翻譯的開頭我會自行更改成「爸爸和媽媽」，心裡還會犯嘀咕：「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寫呢？害我讀不出來，真是丟臉！」可是接下來白話的口吻總是短短的幾行字，我一口氣就唸完了，長輩們卻不死心，深怕我漏掉了任何一個字，要我重複再重複的唸著，我也不厭其煩的照辦了，因為子女的心意字字句句是黃金哪！看著長輩們滿足的表情寫在佈滿皺紋的臉上，我就覺得自己好厲害，因此，每一次的任務都是全力以赴！       讀完信之後，緊接著就是回信囉！在我小學二年級，大字還沒認識幾個就開始從事這項有義務的工作，雖然當時長輩傳達給子女的意思我可能表達不完整，意思可能交代不清楚，也許還錯字連篇，但是誰在乎呢？相信遠在他鄉工作的大哥哥、大姊姊也不會同我計較，因為收到信件代表關心和平安，心就安定了，內容便在其次了。家鄉長輩的心意我盡力代為表達了，看著父母驕傲的神情，鄰居長輩把我當成大恩人似的一再言謝，除了不好意思之外，我更加深了一份使命感，希望下一次會做得更好。       代筆寫信的日子雖然已經遙遠，我卻乘著記憶的翅膀遠走高飛，望著女兒同理、欣羨的眼神，內心好快樂好滿足，此刻我的大床被甜蜜和幸福緊緊的包圍著！       我們今晚的分享是女兒一份最美妙的生日禮物，希望多年之後，她有了不同的身分，也會把這份溫馨傳遞下去！

    小趙說晉祠因有難老泉水世世代代澆灌晉祠附近千頃良田，出產的晉祠大米是米中極品，李白曾詠詩贊嘆：「晉祠流水如碧玉，百尺清潭瀉翠娥」，宋代范仲淹遊晉祠更是讚美有加：「千家灌禾稻，滿目江南田，皆如晉祠下，生民無旱年」，我們這一群人卻是因晉祠的清水環繞，綠樹濃蔭，垂柳飄逸，紅梅花開，有如江南春景，對對夫妻如同鴛鴦蝴蝶，花間綠叢到處留影，羨煞我們幾個老公沒來的單飛者，圓目就是懂得享受人生，貼近自然，花個小錢附近就有好幾組攝影人士幫你來個美人美景都入鏡，又馬上可以觀賞，圓目在鏡頭下就是很上相。        還真有點不想這麼快就離開景區，但回太原得二十幾公里，只好跟著小趙走回原來停車處，走到馬路口，好引人注目的一大卡車蘋果叫賣，可惜沒零賣，又不能挑選，好像得一串一袋的買，不少人在搶購，價錢好似滿便宜，才注意到馬路兩旁有不少賣水果的小販，怕耽誤上車，也不敢停留光顧。        

     「不，我想聽的是實話而不是美麗的謊言。」葉菲音有點激動，「先生說過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是金玉良言，我會牢牢地記在心頭的。」         「只要妳能體會出我的心意就好。」王智亞淡淡地說。         「先生，相信往後的人生歲月，我絕不會是石原慎太郎《太陽族》中的『笨蛋』！」葉菲音誠摯地說。         然而，對於她的說詞，王智亞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他那顆平靜之心，亦沒有受到外來因素的影響而有所變化，彷彿是那碧波無痕、祥和寧靜的大海，看不到一絲兒漣漪。只因為青春歲月已離他遠去，生命中的黃昏暮色已臨，接踵而來的將是回歸塵土。試想，一個在文學園地踽踽獨行的老年人，他還想冀求什麼？唯一能做的是為這塊歷經戰火蹂躪過的土地，略盡一份綿薄心力……。         第十一章         儘管葉菲音服務的餐廳在島上是屬於層級較高的餐館，其裝潢設備和菜餚亦與一般館子有明顯的差別，來此消費的客人均以軍公教為多。尤其是防衛部幕僚單位的軍官，他們採取的是輪調制，只要在外島服務滿一年半，就可以填表申請輪調回台灣，因此，歡送長官或同僚的宴會特別多。

    越想越不平衡、越不甘心，為什麼一樣是人生父母養，是每個母親的心肝寶貝，但是媳婦就永遠不等於女兒。       小姑一樣已嫁做人婦，卻不必與他的公婆住在一起，甚至多年來一直不需要離開家裡，直到現在還與我們同住，而且是她的一家人與我們同住，包括她的先生與孩子。各位鄉親阿！評評理，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再多會勤儉持家似乎也快不過數新台幣的速度，薪水除了支付小孩的保險費、教育費外，家裡的水、電、電話、瓦斯、柴米油鹽，林林總總的花費，每一件都需要用新台幣堆疊出來，何況還要擠出給婆婆的「心意」，我真的快累癱了，無怪乎，那天回娘家時，媽媽說我瘦了許多，要我不要趕流行。       心事誰人知？為不增加母親的煩惱，我從不將在夫家的委曲帶回娘家哭訴，體諒老公的為難，我也從不將心中的不滿向他抱怨，到頭來大家反倒習慣成自然，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我是媳婦所以我應該負起家中的經濟支出，我是媳婦所以我應該要準備三餐並洗碗掃地，我是媳婦所以我應該孝敬公婆，我是媳婦所以我應該在婆婆被她女兒罵的時候當受氣包？我是媳婦所以我應該要出錢出力料理小姑一家大小？真的很奇怪耶，我的薪水要公用，所以我要省吃儉用，小姑和她先生所賺的錢就只能買股票、存銀行，念到博士班了，我還是沒想通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婆婆逢人都說媳婦等於女兒，但是我真的眼拙？怎麼怎樣都看不出來所謂的等於是怎樣的等法，放假我不能超過8點下樓，但是小姑一家可以睡到12點我再去請他們下樓吃飯；平日沒有重要理由我不能回娘家，更別談過夜，但是小姑卻一直住在她的娘家；假日要出門要先問過小姑一家人是否要同行，以示禮貌，但是小姑可以愛出遊就出遊從不必理會我，這叫不干涉我；做菜時要考慮小姑要吃什麼不吃什麼，否則他會生氣不吃，但是我要照單全收，否則婆婆那段20年前的艱苦故事將會淹沒我，………。       你說，媳婦到底等不等於女兒？              

      十一、毒奶粉         不看新聞與報紙，心裡沒負擔，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清心」過日子。       頭條新聞「毒奶粉」，報導數日，他人恐慌，我心更慌。小兒子出生後，遵照醫生指示，買了特定奶粉。多年來，從水解蛋白配方、嬰兒配方到成長奶粉，一路買、一路吃。六年了，不知他的肚子隱藏了多少毒素？       從老大到老么，沒奶水，四個孩子都餵食牛奶。前三個S─26陪伴。後一個，都是喝雀巢奶粉長大的呀！只因出生後，預防接種時的健兒門診，小兒子臉上冒出幾顆紅疹子，醫生指示我們將手上的S─26改為雀巢，配合度高的家長相信專業，說換就換。而且老字號的品牌，可信度高。       數年後的今天，檢測出微量的三聚氰胺讓我坐立難安，現喝的成長奶粉立刻喊停，「斷奶」為健康，又擔心為時已晚。       心頭亂紛紛，怨嘆自己不爭氣，吃了那麼多木瓜，成長在哪裡？       母乳充足，何須捨母奶餵牛奶。萬一誤了孩子的一生，往後的歲月，慚愧以對，勢必自我苛責。       忐忑不安地帶他上醫院，超音波看真相。仰躺、俯臥，螢幕看結果，沒有腎結石，霎那間，鬆了一口氣，肩上石頭落了地。       多喝水，體內的三聚氰胺自然排出體外。但糾結心頭的，二十五年後，當孩子長大成人，會否因食進太多的毒素，造成身體的負擔？       屆時，我這餵食「毒奶」的母親，如何面對於他？       或許二十五年後，我已不在，亦看不見好與壞的畫面。但從這一刻起，不免開始擔憂，擔憂孩子的未來。       新聞看得越多，煩惱也越多，市面上，究竟有多少「有毒」的東西？又有多少「無毒」的東西？可以讓我們安心吃下肚。         十二、掃馬路         平日一小掃、風雨過後一大掃，習慣拿起掃帚，打掃住家附近的馬路，讓過路人車「行」的舒適。       然則，做「公德」的結果，無能改變「失德」之人。數月來，有戶鄰居養了一條「聰明狗」，每到灑尿放屎的時刻，主人將繫於騎樓下的牠鬆綁，手一揮，社區來回走，主動拜訪左鄰與右舍，騎樓下、車身旁，石椅間、柏油路、就連拜拜的「金鼎」也不放過。坨坨糞便有夠臭，主人一家圍繞屋宇外，或站、或坐、或蹲，如觀賞影片般，嘻嘻哈哈要狗用力拉、努力灑，視若無睹於鄰人發出的抗議聲。       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看家居生活、品德操守，難為了左鄰右舍。       鄰人屢勸不聽，由台攜回的愛犬每日故技重施。主人閃一邊，一家老小有夠閒，反正愛心人士幫牠掃糞便。       嘆息於人高馬大、書唸這麼多的高材生，在一職難求的今天，沒了台灣的工作，返金立即有收穫，走了路線吃了公家飯，不知回饋地方，反造成他人的負擔，良心是否能安？         十三、服務         「如果有人問卷調查，麻煩妳跟他說很滿意。」重複的話，去年聽、今年又聽。       去年陪女兒買手機，服務人員如此說。今年自己換手機，服務人員又如是說。       不是很寬廣的地方，入內之後，道明來意，辦事方便。另一處，手續較繁複，先抽號碼牌，再依序至櫃檯辦理所需。手續只差一道，結果卻是相同，要顧客說她們服務態度好。       懷著疑惑的眼神，問了其中一位職員，何以末了要提醒「服務好、態度佳」？原來長官會抽樣，說不滿意會被刮。       顧客的眼睛雪亮，長官的眼睛更明亮。底下的一舉一動，看在上司的眼裡，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大可不必如此地大費周章，特地交代，反而讓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顧客一進門，與櫃檯接洽，就開始對服務人員打分數。表現佳，自然存留美好的倩影，下回再來，還是找妳。       只要心存顧客至上，不必擔心問卷轟頂，亦不用特別說明。       很不喜歡這種「勉強」的感覺。         十四、不舒服的胃         曾服務醫院數年的另一半，經歷過無數大小評鑑，每每忙得人仰馬翻，卻也輕鬆過關。以為轉換跑道，從此與評鑑畫下句號。然則，去年起至今，社區長官「包工程」，三次的評鑑均找另一半義務幫忙。       如同以往的幸運，一路走來，從全縣到全國，分獲第五名、第三名和甲等。然則，當全力投入最後一次評鑑的時候，來自四面八方的批判，不被看好的「全國比賽」，壓力其大無比。       人作梗，天也不從人願。投下了全部的心力，白晝與夜晚，只為一個榮譽。守承諾的兩人，先是做妻子的我，摔得一身傷；再是另一半「胃謅謅、喉嚨甘苦」。但是，拖著一身疲憊為社區，從不缺席。       傳言中的一縣只有一名「甲等獎」的魔咒和陪榜的謠言不攻自破。當好消息傳來，本社區與瓊林社區同獲「甲等獎」，獎金各得十五萬，社區又多了一筆可觀的收入，真真假假的恭喜聲不絕於耳，聽了卻很刺耳。       另一半拖了許久的「胃」不舒服，從未做過胃鏡檢查，耳聞不太舒適。勸他長痛不如短痛，人家誠嫂最近才做過，她說比生小孩還不痛，數分鐘忍一忍就過了。女人能，男人為什麼不能？       初次嘗試，我比另一半還緊張，擔憂罹「歹病」，萬一逍遙當神仙，寡婦門前是非多，爾後日子多難過。       抵達三樓的「胃鏡室」，外頭已坐了數位等待照胃鏡和超音波的病人，臉上的表情道出了身體的難受。排診時間九點五十分，實際看診約延後一個鐘頭。再依診斷掛號拿藥，返家已過中午。候診時間長，超音波與胃鏡只有一位醫生，從前一晚即禁水、禁食的病人，長時間的等待，飢腸轆轆。       另一半進了診間，注射、喝消口水、噴麻劑、照胃鏡。檢查結果為「胃酸造成胃壁破皮」，拿了「制酸劑」照三餐服用。       慶幸於另一半沒什麼大礙，不必太擔心。自己嚇自己，解除了先前的憂慮，雖然死了許多細胞，但破涕為笑。而每天督導，抓住他的心，先抓住他的胃，要他按時服藥，讓不舒服的胃早日康復。       （下）       

    台中縣大甲鎮鐵砧山，是山海屯地區公認最最響亮、雄壯的招牌與風光景點。       鐵砧山距大甲鎮東北有二公里，海拔為二三○公尺，其正確的古名叫「蓬山」，又名為「銀錠山」。       據「淡水廳誌」的詳細記載：「鐵砧山（名銀錠山），自台中縣大甲視久不甚高，然，欲泊船於大安，既見鐵砧山，半日方到。」       往昔大甲是叢林滿山，且簇生如髮又山腰成層，雲煙縹渺，鄭成功氏佔據此地後，眼見該山既風光綺麗，狀又似鐵砧，乃改今名。       是的，鐵砧山和古都台南一樣，處處都引人發思古之幽情，況且，又有許多的古蹟和傳說，也更使人墜入了一種神秘又好奇的境界。       鐵砧山並不是一座高山，我們若以黃山，天回山、玉山的眼光去看，因不免渺乎其小，但它的長處肯定絕不在聳拔，而是在其著名的觀光與風光的價值和珍貴的歷史典故。       個人前後近二十次至鐵砧山，發現其不但是中部五縣市山容秀娟，眺望點絕佳的風景區，更是台中縣人的最愛。       而我以峰崖臨台中縣的大安溪，且面對火炎山，南以斜坡臨湍急的大甲溪，整年迷人的朝霞暮靄，無不令國、內外喜愛旅遊的人士們銷魂蕩魄。       清朝時曾以「鐵砧晚霞」題景。今又很榮幸被列為寶島台灣的十二勝景之一。個人從事文史研究工作的結論是：就歷史的正確觀點而言，也正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因有民族英雄鄭成功的足跡與英勇，進而，足以充份顯示出鐵砧山的崇高與偉大，是備受肯定，也絕不會浪得虛名。       入山處，迎面一座牌坊，瞻睇「鐵砧山」三個大字，形勢壯偉。國姓廟、國姓井，孔廟紀念碑，軍人公墓等勝景，錯落其間，平添出名山氣象，懷念和崇敬的鄭延平，前往憑弔遊客明顯日趨增加；在山中聽松濤、看山色景物，偷得浮生半日閒，是人生一大樂事。       國姓井通稱劍井，在鐵砧山南坡，井直徑為三公尺，水深三、四尺餘，泉水清澈甘美，且臨大旱時終年亦末見曾涸渴。       相傳在明朝永曆十五年（清朝順治十八年）的農曆三月，鄭延平率兵自台南泛海揮軍北上，四月時順利登路台中縣大安鄉的腳踏港，再順利進駐於大甲。       這時，當地土番族群聯合強力抵抗、攻擊、繼而展開激戰於營盤口。       農曆的五月四日鄭軍逼追眾土番，並進兵佔據鐵砧山，那知因山谷與隧道的奇險，地理又不熟悉，終為土番所困，水源因而枯渴，瘳疫又在此時不斷地蔓延，造成兵馬死傷與不可勝數。       明智的鄭延平在此千鈞一髮之際，禱告於天，並虔誠拔劍插地，甘泉隨之而出，於是眾兵將方能解渴，士氣因而大振，立刻將眾土番擊潰，而奠定了征台的基礎。       清光緒十八年，鄉人在這個終年湧泉的地方，築井並立碑，尊稱為「國姓井」與「劍井」。       據當地遺老們說：每年的端陽節日（即國姓爺插劍之日），午時的時分，仔細注視井中，仍可看見隱約的劍影不斷閃現。       延至今大甲，外埔、大安、海墘一帶的居民，迄今仍深信喝此靈泉肯定可治百病，特別是值端午節的那一天，其功效尤著，因此，每逢此日，從凌晨一直到深夜，各地善男信女們虔誠紛至前來，並排隊耐心汲取泉水，以作為靈藥。       國姓井的傳奇也不止如此。個人翻查有關「國姓井記」與其他文史資料的記載，每年在清明節前，一定會有為數甚多群鷹遶自南部鳳山飛來此地。       因為當年鄭氏屯兵於鐵砧山時，他的部份兵馬，竟在鳳山均遭該地的土番圍殺，且冤魂始終不散，乃化為鷹鳥，並追隨鄭氏於鐵砧山。       每年清明節前，數以千計群鷹，肯定都會聚集於此，且嘩嘩喧囂大哭，至清明節日的傍晚，始告惜去，再群集紛紛飛返鳳山而去。       作者與其他文史工作者，兩次現場觀察，所言不虛。       又，據國姓井的詳細記載：「山麓田螺斬尾能活」，這也是很有研究的典故。據稱當時鄭軍紮營於鐵砧山時，四周已全被群聚土番包圍，正在糧源全部斷絕不續，且飢渴交迫的時候，眾兵便到附近溪中與峽谷去拾取田螺以為充飢，他們把田螺的尾巴斬斷其肉吃後，復在這螺殼灌注生命，而成為今日很有名的「斷尾田螺」的典故。       這些傳說雖屬無稽之談，但，今日吾人幻想當年鄭軍在此全力奮戰土番的「數峰斜日旌旗遠，一道春風鼓角揚」，腦海裡不禁汨汨映出了一幕幕旌旗搖曳，且殺聲震天的古戰場慘烈非常的景象，並深深感嘆往昔經略武力之不易。       在劍井的上方原有鄭國姓的靈祠（俗稱國姓廟），廟裡有一塊石碑，廟面刻有「開台鄭國姓」的字號，惜歲月流淌原因，已完全剝蝕莫辨，而祠廟也早已被山洪所沖圯。       迄至民國三十六年（一九四七年），在距舊廟址約二百公尺處的山坡上，重建了一座新的廟字，並於民國四十二年（一九五三年），合祀抗戰、勘亂與剿匪陣亡國軍英靈，並改尊稱為「忠烈祠」。       我們愉悅滿足地從忠烈祠向上跑，就是整潔且意敞的柏油的山路，及至觀海亭，再走幾步，就到了軍人公墓，附近的風景點綴得自然迷人又神妙。       從觀海亭望去，山麓一帶，村舍及田園很清楚點綴於大片的綠野中，再加上處處的縷縷的炊煙，更富有詩情的圖畫。       藍天的柔雲輕飄，遠處的煙坡，使人摒除十丈紅塵的一切俗念也忘記了日影在身邊慢慢地移走，當太陽的彩裙西斜時，淡淡的金光，把全山都烘托得更加地幽美宜人。       鐵砧山！多麼雄壯的名字！              

    紅花  綠葉       蜜蜂  蝴蝶       還有       辣椒  地瓜葉              石砌疊起  圍牆       牆外  雜草叢生       莊稼  高粱滿田              牆內  盆栽一盆一盆       高高的茶花樹       香香的紫茉莉       以及橙綠的金桔              有黃色、紅色、白色的玫瑰       和那長滿針刺的仙人掌       及開紅花的麒麟樹              金瓜藤爬滿鐵窗       紫竹　葫蘆竹　搖曳       變葉花點綴庭園鮮明              深綠的榕樹葉       開白花朵的玉堂春       象徵富貴的桂樹       長立家園前庭              比起郊野的雜草       受照拂的花樹美麗       常有水珠的滋潤       野花野草只能任風吹拂              茉莉花開香       龍吐珠依時序綻放       木瓜展葉高高起       九重葛火紅耀眼的臉       美麗              當南洋杉靜靜站立       大花紫薇也努力伸出牆圍       比人還要高的黃槿       黃花開滿樹       引來蜜蜂的穿梭       和蝶舞              新娘花從盛夏惹紅       綠草皮才叫蚱蜢跳躍       葡萄樹無法擺脫冬天掉葉宿       命只有蘭花幽香添情趣              蝴蝶蘭神情高雅在枝椏飛舞       聖誕紅等了一季又一季       野薑花還有朵朵白花開的香氣       讓田園更添庭趣

    「我向來都以麵食為主，煮兩碗麵對一個三餐自理的單身漢來說並不困難。只要妳不嫌棄，很快就能端上桌。」王智亞輕鬆地說。         「剛才純粹跟先生開玩笑。」葉菲音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來向先生請益，耽誤先生不少時間，復與先生交談甚歡，已讓我相當感動了。在無以為報的此時，豈能厚顏留下吃晚餐。尤其在這個民風淳樸的村落，倘若再為先生添麻煩，怎麼對得起先生。」           「妳的顧慮我相當地認同。即使我們心中坦蕩蕩的，只是在一起吃碗麵，但一些好事之徒仍然會繪聲繪影，為當事人製造許多困擾。說它是淳樸之後的後遺症並不為過。」王智亞嚴肅地說：「既然彼此間都有這種顧慮，我就不留妳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再來？」葉菲音以一對異樣的眼神凝視著他說。           「我平常很少出遠門，耕種的田地就在村郊，隨時都可以找到我。但必須附帶一個條件，別忘了把新作一起帶來，讓我先睹為快。」         「先生是說沒有新作不能來？」葉菲音已意識到他話中的含意，「這個條件是針對我嗎？」         「從妳的作品以及我們剛才的言談中，我似乎對妳有特別的期望。」王智亞措辭強硬地，「不錯，沒有新作不要來！」         葉菲音表情肅穆地點點頭，也正式領教前輩作家的威嚴。她心想：倘若要走向文學的康莊大道，除了自己努力外，前輩的提攜和指導也是相當重要的。今天好不容易和先生攀上交情，她理應好好珍惜，往後想向他請教的事宜多著呢！         「先生，我一定遵照你的指示。」葉菲音睜大雙眼，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說：「假若我持續不斷地創作，是否可以經常來拜訪先生呢？」         「可以！」王智亞爽快地答。         「先生，我有信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能不能讓我失望不是用嘴巴說說就可算數的。我冀求的是妳一篇比一篇更精彩、更有水準的作品。別忘了文壇是現實的，不能停滯在舊有的時光裡，也不能以目前發表的那幾篇作品沾沾自喜，時時刻刻要有自我突破的心理準備。即便不能寫出轟動文壇的曠世之作，但如果停滯不前，勢必會被讀者們唾棄。今天，既然妳瞧得起我這個老人家而親臨寒舍晤談，我就不能以一堆美麗、庸俗又虛假的言詞來應付妳。所謂忠言逆耳，我的言詞或許不夠華麗，甚至傷了人家的自尊心而不自知。但我敢於發誓，對妳這位朋友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純然以一顆誠摯之心相待。倘使有失禮之處，就請妳寬容吧！」王智亞說。

    走過牌坊，就來到主殿區之一獻殿，從獻殿往聖母殿得過魚沼飛梁的古橋，這橋是個十字交叉的橋面，小趙說是最古老的立交橋，聖母殿是晉祠主體是宋代建造的木造建築，與獻殿和魚沼飛梁古橋是晉祠的三大國寶建築，如果是學中國建築的人一定會很喜歡，因為它有太多唐、宋時期特有的營造形式，我們外行人只能說好雄偉好壯觀好古樸。        而晉祠三絕之一的宋塑侍女就在聖母殿內，不能進去參觀，只能在門外探視，聖母殿當然是供奉聖母，這位聖母是周武王的王后，名叫邑姜，是姜子牙的女兒，也就是周成王和叔虞的母親，殿內兩側就是四十三尊的宋代彩塑女侍像，身材的尺寸與真人大小差不多，跟一般寺院的佛像不同，這些侍女像表情有的幽怨、有的憂鬱、有的慍怒、有的哀思，神態不一，表情各異，卻自然逼真，而且面目俊俏可愛，小趙很用心指著那位侍女拿著什麼，那位表情是悶悶不樂，人很多，根本很難一一看仔細，就知這些雕塑是中國古代的藝術珍品，當我還在細細品味時，阿瑞他們到聖母殿後的公輸子祠上去觀看晉祠全景。        另一絕是老枝縱橫的周柏，在聖母殿的左側，相傳是西周時所植，老樹雖已傾斜約四十度，但充滿了生機，龍蟠屈，形式臥龍，俗稱臥龍松，歐陽修有詩贊曰：地靈草木得餘潤，郁郁古柏含蒼煙。        晉祠古木眾多，小趙帶著我們再去看晉祠三絕，還有一絕「難老泉」時，經過一棵特奇特的古木，整棵主幹呈螺旋式，稱為螺旋柏，是宋代所植，來到一座寫著「難老」，「晉陽第一泉」匾的亭，就是難老泉亭，有七孔八眼的泉眼，亭附近是整個泉水系列建築組合區，難老泉水從亭裡下方，水塘西岸半壁的石雕龍口注入水塘，有十個分水孔，分南北兩渠，有神奇的中流砥柱，不繫舟、洗耳洞，有一張郎塔，是紀念為村莊爭取水源而犧牲的張郎，走在人字堰，得跟羊兒過橋互相讓一步，真趣亭在龍口水柱邊，大家都想到龍口汲取注流的泉水，我和圓目倆相機都沒多餘電池，看見阿瑞在為他老婆招治取景拍照，我們兩個也厚著臉皮，要阿瑞順手來一張，還有煙斗拍雅容的獨照，我們也要去湊熱鬧，看見阿Ｓir，也要人家幫我們來張留影，往後幾天都揩別人的相機，沾別人的光，也怪不得回家被老伴嘮叨，帶個充電器都懶，最主要是我估計錯誤，以為山西黃土地有何美景可拍，不知在這古老的土地上蘊藏著這麼多的藝術精品及建築，還有意想不到有如此讓人流連的晉祠古典園林風光景致。

      六、溫情         為了全國社區評鑑，白晝到夜晚，長時間地忙得暈頭轉向。從樓梯間摔下的那個上午，孩子緊急去電給正在開會的另一半，平日中規中矩的打扮，今日T恤短褲加拖鞋，外帶一身傷，一拐一拐的上醫院。以為一切就緒，那個平日「包山包海」、擁有一顆悲天憫人的愛心的誠，他那念醫學院的弟弟，骨科高手此刻正好派上用場，為我診斷一番。         然而，天不從人願，走入診間，來者何人？原是泌尿外科醫生。小姐建議，身上的傷，還是看隔壁診的骨科大夫。熟人不在家，心沉了下來。亟需安全感的人家，平日看診，就是喜歡找那些熟識的，至少有任何問題，島嶼這麼小，逃也逃不掉，要問根源找得到。         心裡嘀咕，聽得心花怒放的「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的誠，他家的高材生，身在何處？原來鮮少休假的他，這個時候休了，人不在外島。不過人家哥哥肩上三顆花，一路陪，拋開先前的嘀咕，倒是有些感恩與感動。         照X光的時候，熱心的興來了，「需不需要拐杖還是助行器？」         有那麼嚴重嗎？七月有鬼犯忌諱，挺直了身軀不信邪。愛美的女人怕遇熟人，寧可摸牆壁，也不要那些玩意兒。         一向「耐痛」的我，還真是痛得受不了，拜託小姐先叫號。那位從未見過面的陌生醫生，邊檢查邊問：「妳是怎麼摔的？」又請護士幫我擦藥。優碘襲身，只是紅了眼眶，想不到女人的柔情似水，那滾燙的珠淚滴淌，來自照X光。更衣後，躺在冰冷的長方形攝影台，翻身時，放射師的觸碰傷口，痛得叫了起來！         放射師以溫和的語調說：「妳的喊痛聲，讓我好心疼！來，慢慢翻身，忍耐一下。」忍耐了好幾下，淚眼汪汪，不哭也難。         回到診間，一位剛從台灣治療回來的癌症病人，他的癌細胞已轉移。據他的妻子及兒子陳述，每日痛苦過日，而此刻最需要輪椅陪伴。醫師礙於規定，請他至原來看診的醫院，開具證明、敘述詳情，手中簡單的病歷摘要，如看圖說故事，無法得知在台看診的情形。癌末病人，說得難聽，已在等日子，不忍他當空中飛人及家屬的精神折騰，將案例告訴另一半。    另一半告知，只要醫生開具證明，即能申請。當下，醫生讓他照X光，再依結果開具診斷，並讚揚地：「金門真是個有溫情的地方，隨時隨地都有好人的出現，金門人應該惜福………。」         我的情形一週後需再複診，能約診的病人，大都不願現場掛號，那要消磨許多時間，我也不例外。但預掛已額滿，就在失望時刻，燃起了希望！         「我給妳預約單，下週這個時候來。」醫生這樣說。         「是金？」望著沒有號碼、沒有時間的預約單，愣住了。         「下週這個時候來，我幫妳看。」醫生肯定地說。         舉手之勞地幫了癌末的病人及家屬，萬萬沒想到，助了別人，同時也幫了自己。         迎接評鑑的前置作業，期間，三天時光的重摔兩次，當十月初的「報喜聲」傳入耳中，本社區與瓊林社區均榮獲全國評鑑「甲等獎」，雀躍的心情撫平了先前的疼痛，只是每每觸及身上的疤痕，記憶猶新地難忘出事的那一幕。         回想團隊精神，不被看好的情形下，乃奮力往前衝，從噓聲到掌聲，得來不易，願後繼有人。         七、不一樣的西瓜         離住家甚遠的一個村落，刻苦耐勞的外籍新娘和夫婿，在自家田地，種植了和島嶼截然不同的西瓜，狀似葫蘆與正方形。         以壓克力做模具，小心呵護瓜苗的成長，有成功、亦有失敗，成功可喜，失敗不灰心。         黃昏，帶著孩子探訪，當抵達了幽靜的村莊，車窗凝望，在一棟低矮的屋宇裡，排列著由田間剛採收回來的造型西瓜。探頭望，不見人影，腳步順勢往右移，走幾步，進入另一間，幾位孩童庭院嬉戲，稚氣的臉龐、活潑的身影抓緊著童年時光。         道明來意，此趟為造型西瓜而來，一探神秘面紗，並且拍照留念、購買紀念。         皮膚本不好，蚊子又叮咬，全家哇哇叫。參觀了一下下，隨意拍了幾張照，再購買兩顆，每顆一百元的葫蘆形與正方形西瓜。據說，觀賞型西瓜只能觀賞不能食用，壽命維持兩年。而長相不好、賣相不佳者，堆積牆角，孩童們雕刻著圖案與名字，樂在其中。         回到了市場，遇見了在臨時攤位賣菜的阿伯，母親生病，在台居住的他，返金照顧，從此久住。他的菜，自己耕種自己賣，價廉物美，擁著許多忠實的顧客。         知道我們拜訪了他的村莊，遺憾地說：「不知道妳會去我們村子，不然就帶妳去看我的菜園，我的菜園種植了很多蔬菜，下回再去村子，記得告訴我一聲，除了逛我的菜園，再介紹我們村莊給妳認識。」         臨時攤位有許多上了年紀的長者，或許是節儉慣了，不是很起眼的東西，也賣得不是很便宜，一定要撐到市場將散、準備收攤，再跟客人討價還價一番。         阿伯就不一樣了，除了親切的態度，阿莎力的個性，也是生意好的主因。當季節更換，他的蔬果也更替，小小的位置，擺得滿滿地，不愁吃穿的他，種菜與賣菜，最令他暢懷的，不是賺錢，除消遣時光、亦能結交朋友。         走了這一趟遠遠的村莊，看到了不一樣的西瓜，亦看到了不一樣的人群。         八、種麻人家         廟宇前的廣場，一對老夫婦正頂著大太陽，曝晒著由田間剛採收回來的麻株，農曆四月播種、八月收割，以鐮刀割下約六十公分長度，深綠色的穗粒等待著太陽照射後，自然脫落，大太陽下，晒乾時間約一星期，過篩，去蕪存菁，麻粒換取麻油。         首次遇見，格外新鮮，順勢拍下做紀念。老夫婦暢所欲言，以前的年代，種麻人家多，保證有收穫。而今日，麻油製作少，大陸與台灣，拚經濟，拚到島嶼，算算沒啥利潤，紛紛捨麻種其他。         政府照顧農民，鼓勵種綠肥，一坵四千元台幣。有種有收入，農民紛紛捲起袖子下田去，檢查過關，荷包飽滿。    靠天吃飯的日子已遙遠，年輕一代捨農經商或從公，留田地雜草叢生，有田地卻無暇經營，枉費祖先一片苦心。         種麻的老人家，年事已大，不願田地變荒地，加減種、加減賺，利潤雖不多，至少有收穫。         恬淡的老人家，卸下斗笠，招呼喝溫茶，指指前方那是他的家。瞇著眼睛看，務農人家務實性情，農作賣了錢，存起來蓋樓房，遮風避雨有地方。         搖頭歎息的老人家，試問這一代，有多少年輕人願意荷鋤守田園？         九、愛心         月圓人團圓對某些人來說是奢望。獨居的老人，抬頭仰望天，月圓人不圓，辛酸淚漣漣。         秋風送爽，愛心向前送，與另一半和幾位志工，穿梭在鄉村小巷，走進了一間簡陋的屋宇，男主人是一位高齡的老先生，見到噓寒問暖的夥伴，臉龐展露著笑顏。顫抖的手，開心地撫摸著小兒子的頭，要他喊「阿祖」，又在廳裡來回找尋，尋覓那孩童最愛的零嘴。突地，發現牆上的鐵釘處，掛著一個塑膠袋，袋裡裝著一包乖乖，老人家用那乾癟的手，從袋裡取了出來，遞到兒子的面前，「來，叫阿祖，這包給你吃。」         平日教導孩子，手心要向下、不要向上。小兒子叫了一聲「阿祖」之後，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天井，好奇地端詳著一盆不知名的植物。跟我同年次的她，今天穿了今年最流行的灰色七分褲，有捲褲管的喔！不知流行為何物的我，拍照時，還「好心好意」地要她將褲管放下、整平。常出入內外的她告訴我，「收下吧，老人家會很窩心的。」         我將思維告訴她：「他們處境堪憐，我無法幫忙，又拿他的東西，心中過意不去。」但為了老人家心中的溫暖，讓小兒子接受了阿祖對他的好。當小兒子雙手接過的那一霎那，老人家笑瞇瞇地，「好乖，要常跟你爸爸來看阿祖喔！」         各自回程，路經金城車站，猶如觀光客，「上車睡覺、下車尿尿」。一進洗手間，地上汪洋一片，捲起了褲管，踮著腳，就在闔上門、「水流湍急」的那一霎那，隔壁間的水管正朝著我這邊「傾瀉而出」。這輩子穿過最貴的一雙「阿胖」淑女鞋，是我去年的生日禮物，平日珍惜地擦鞋油，期望它多活幾年，多陪我一點點。此刻，鞋已濕，在乎的不是它的價值，而是它的意義。心疼地嚷著：「阿嫂，妳把我的鞋子弄濕了！」         推門而出，阿嫂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心愛的鞋子說：「歹勢！」不忍苛責，但雞婆嘴仍然要說：「節能減碳的今日，您老浪費太多水了。」         十、保證書         肉攤外圍，長木板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精品，有項鍊、墜子、戒子，吸引了眾家婦女圍觀、選購。         不喜歡穿金戴銀，輕鬆自在地、志在參觀，不在購買。探頭一望，兩男子的叫賣方式，如在台所見的早市與夜市。    「這些都是百貨公司的精品，我們有刊登廣告…………」一搭一唱，女人們挑挑選選，買得起勁。         觀賞一陣，有人買戒子、有人買項鍊。戒子售價一百、兩百、三百、五百；項鍊則是小條三百、大條五百；白K項鍊叫價一千一百元。         金門的福利雖然多，老公辛苦賺錢，老婆可別隨意花錢。當下提出了疑問：「有保證書嗎？」         老闆看了我一眼，「要保證書，可以呀，保證書多加六百。」         「為什麼要多加六百？既然附保證，就該給保證書呀。」         老闆支吾半，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美國話？慶幸的是，那伸手觸碰美美項鍊的美美的女人，在我離開之前，沒有買下那條項鍊。         隔日隔日又再一連串的隔日，剛好有事又再經過那條路，再也不見兩男子販售的身影，是換了地方，還是心虛？       （中）       

      一、路權         車駛木棉道，微涼晨風飄臉龐，早起的人兒上市場。         早餐店，生意好，口感對、胃感佳，進出捧場如走廚房。         路中央，亮晶晶的黑色轎車如入無人之境，大大方方地停放，無視前有來車、後有人潮。觀察一陣，後座下來一位腳踩直排溜冰鞋的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向早餐店。駕駛座上時髦的女子，猜想應該是小女孩的母親，年輕的媽媽握著方向盤，原地不動。         不太寬廣的道路，前後各有行人，駕駛技術不是很好的另一半，進退兩難。等候許久，我推開了車門，往前走去，「小姐，不好意思，麻煩妳移個車，讓我們過去一下。」         正低頭摸兩個皮包的她，手一比劃：「妳從旁邊開過去。」         路的左側已停放一部，再加她的，一前一後。蛇行沒本事，飛天遁地沒功夫。「小姐，距離太窄，技術不佳，有勞妳幫忙，移一下就好。」         她瞄了旁邊一下，指著她的前方、我的後方，「妳不會倒車，從後面開。」         楞住於她這有趣的回覆，亦感嘆世風日下。買早點的人群，怎麼沒人幫我講話？現代人都這麼冷漠嗎？         仗義直言的人來了，真是謝天謝地謝父母。那個站在騎樓下、穿著藍色長褲、黑襪與黑鞋的仁兄，與我素昧平生，卻站出來說了公道話，對著車上的那位女駕駛說：「小姐，這本來就是妳的錯，妳車子停在路中央就是不對，路是要讓人家過的。」         「她不會從後面倒車。」她的手又比劃了一下。         「她就是要經過這條路，妳把車子擋在這裡，人家過不去，是妳不對。」         終於，她移車了。不是靠邊停，移她的右方，而是移向她最方便的左方，離早餐店最近的地方。         道路暢通，考照時候的S型路試有其必要，另一半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它的功力。         經過了那位仁兄身旁，「先生，謝謝你的仗義直言，感恩！」         「不客氣，應該的。」黝黑的皮膚，燦爛的笑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現代人怕事的心態，路見不平、敢拔刀相助者，似乎不多見。         城鄉的車輛逐漸增多，講究行的安全，當不遵守交通規則之人將車亂停放，車堵出口，讓人進退兩難時，不禁感嘆，社會在進步、道德觀在退步。         二、麵攤一瞥         豬隻屠得少，上等豬肉難尋找。放暑假，想包水餃，慰勞一家大小，豬攤尋尋覓覓，漂亮的腿肉不知在哪裡？         島上眾普渡已近尾聲，菜市場沒啥人群的某個清晨，開開心心地走在前頭，挑選美美的豬肉，清洗過後，加上馬蹄罐頭，絞肉機那邊，細小的碎肉裝了一整袋，返家拌勻土蔥與高麗菜，輕灑調味料，揉揉捏捏，金元寶、好運到。這孩子的最愛，全家一起總動員，別有一番滋味在心田。         包水餃，肉與皮缺一不可。以前年輕，喜歡麵粉和水搓搓揉揉，以空酒瓶  麵粉皮。現在有個年紀了，物價上漲的今日，反應成本，更該動手做。隨著體力越來越差，人越來越慵懶，沒三餐吃外面，依然廚房吸油煙，不禁讚嘆起自己，還是個不錯的女人，有家庭主婦的概念。         走進麵攤，攤位上剩下兩包商家由冰箱剛取出、昨日剩下的水餃皮和一點點的拉麵。為新鮮起見，等候半個多小時。除了等，亦不忘尋覓靈感，那穿梭的人群與車輛，都是我找尋的對象。         商家的勤奮，有目共睹。然則，「不老實」的一幕映入了眼簾。清晨，現做的拉麵裝了一大臉盆，有個年歲的阿嫂將昨日剩餘的，放在一斤袋的下方，上面置放現做的，魚目混珠。此時，來了一位熟識，他先看到我，寒暄後，正要購買。雞婆的告訴他，臉盆裡才是新鮮。阿嫂則拿起那一袋，面不改色地說：「這是今天的。」         「古意」的先生伸手觸摸拉麵，摸了上面、沒摸下面，就這樣上當受騙。         當他帶著靦腆的笑容離開，我不屑地看了阿嫂一眼，要不是市場水餃皮一枝獨秀，才不買哩！再看看袋子中的水餃皮，上方皮薄又小張、下面則是皮厚又大張，各佔二分之一的比例，小張的包水餃、大張的常拿來做小籠包。不然，就是包得好大一個，能看嗎？像在吃小一號的「菜粿」！         三、小心車門         城區車站的斜坡，兩車交會，勉強通行，但前有堵車、後有來車，寸步難行就傷腦筋。右前方駕著黑色轎車的年輕駕駛，下車買香雞排，車門敞開，佔用馬路，堵不了行人，堵了後面的車輛。         等了一陣，沒有動靜，年輕人正聚精會神地等候香噴噴的雞排。嘴饞人人會，不守交通規則讓人不是滋味，胸口突地一陣怒火，下了車，上前幫他關上車門，順便指揮起交通，使街道暢通。         擺了一張不是很好看的臭臉，邊擺手勢要車輛向前行，邊側頭瞪那個無動於衷的年輕人。         神色本不悅，當後頭的一輛計程車駕駛經過身旁時，他會心的一笑，又說了聲謝謝，再揮手道再見。那種溫暖的感覺襲上心頭，原來，我表現不錯。         接著，那個年輕人走來了，沒有道歉，直接啟開車門，上了駕駛座。自認修養不夠，本想義正嚴詞地代他父母跟他上一課。霎那間，收斂起怒容，發出慈母的音容：「下回買香雞排，記得關車門哦！」         車駛離，我竟然不生氣了！         四、牌友         平日感情很好的親友，一上牌桌，廝殺的結果，你死我活、反目成仇。         個人調劑身心大不同，有的靜、有的動。動靜之間，以不影響他人為原則。         打牌消遣，不一定有錢有閒。         坊間最流行的「四色牌」，分為綠、白、黃、橘。不會玩的，看得眼花撩亂；喜歡箇中滋味，則是百玩不厭，可以不吃飯、不睡覺，就是不能不報到。看她們由屋內賭到屋外，佔據騎樓與道路，外加擺上路障，可見一斑。         走到哪邊，無論都市或鄉間，常看到四至五人圍一圈，少則一桌、多則數桌，賭大賭小，依人而異。         本是打發時間、維繫情感。講到錢，傷感情，輸贏一線間。贏家固然開心、輸家也別惡臉相迎。前一刻，姐姐妹妹好情感，邀約逛街道，返家牌桌見，既定的規劃，悠閒人生死錢不死人。後一刻，仍是好情感，邊打牌、邊聊天，誰家丈夫有女人、誰家妻子討客兄、誰家的孩子長得不像父親樣………。隨著「到」聲四起，幾家歡樂幾家愁。桌上的「粒子」越多，財源越廣，看天空，日頭別下山，越想玩得久。自家粒子不夠用，東家借、西家借，越借越多，心越煩、氣越躁，能提早結束該有多好。於是，找了藉口，溜之大吉，掃了大家的興，也毀了自己的格。         從此，一桌人做鳥獸散，說彼此的閒話、揭彼此的瘡疤，真真假假，只為「牌品」差！應驗了「牌桌上面無真情」。         打牌，玩假不刺激、玩真斷友誼。輸不起，就別玩了！         五、內心世界         樹蔭下的石階，坐著一位高齡九十五歲的老阿嬤，看到了我，笑瞇瞇地揮手，「查某囡，來這坐。」         歲月在她的臉上烙下了一條條深深的皺紋，硬朗的身軀、樂觀的心情，訴說著女兒對她的好。         阿嬤有兒子、也有媳婦，但她和女兒住了二十幾年。孝順的女兒，嫁了尪婿、育了兒女，仍然接她一起同住，伺候著生活起居。         兒子有成就，亦蓋了高樓，屋宇潔淨、房間舒坦。入新居，阿嬤只住三天就閃人，「鼎蓋鼎，別人的子」，與媳婦說不上話。         阿嬤與女兒談心，女兒了解阿嬤心情，將她服侍得窩心。然而阿嬤告訴我，白天年輕人去上班，住家附近又沒有老人伴，沒人能陪她說說心事、聊聊天。當阿嬤迸出一句：「我已經九十五歲了，怎麼還不死？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         阿嬤道出心境，白天沒人陪，躺在床上睡不著、坐在石椅沒人聊。聽得很心酸，很想告訴她，我曾去一個地方找靈感，哪裡是「老人世界」，有很多跟她一樣的長者，長年居住於此，彼此相扶持。只是，開不了口，她的兒子曾經很有成就，尊嚴掛臉龐，孝不孝隨人講，島嶼這麼小，聲音那樣大，閒人說閒話，會願意讓阿嬤去嗎？而阿嬤自己的思維又如何呢？         即將離開，跟阿嬤道再見，老人家伸出那雙乾癟枯瘦的手，告訴我她年輕時候的甘苦歲月，又摸摸小兒子的頭，要我有空再去玩。         體會了阿嬤的內心世界，那寂寥的心情、等待的思緒，我該如何解，又該如何幫她呢？（上）       

     「儘管寫了好幾年，但我的作品卻始終侷限在一個小小的框架裡，難以跳脫出它的藩籬。倘若有先生的指點，我的思域和視野絕對會因此而開闊，往後無論是散文的書寫或小說創作，勢必會以一個全新的面貌呈現在讀者面前。」         「如果我的觀察沒有錯，妳的散文已奠定了一個很好的基礎，並同時樹立自己獨特的風格，只要繼續往前走，持續不斷地創作，甜蜜的果實就等待妳去擷取。倘使在廣大的文學園地裡，妳想另闢一條通往小說領域的捷徑，我絕對樂觀其成。」         「假若遇到寫不下去的窘境，先生願不願意『惠賜卓見』？」         「『惠賜卓見』這四個字對我來說太沉重了。如果妳真那麼信任我的話，我們倒可以相互來研討。至於能否如妳所願，到時再說吧！」         「謝謝先生！」葉菲音興奮地從椅上站起，「今天總算不虛此行，往後有先生的引導，我的文學之路勢必會更寬廣。」         「別忘了，希望愈高失望也愈大。人生有許許多多的事是難以預料的。」王智亞淡淡地說。         「只要能得到先生的承諾，我的心願便已達成。其他的，我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葉菲音說後看看腕錶，「打擾先生多時，我也該走了。」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吃過晚飯再走。」王智亞禮貌地說。         「你要親自下廚？」葉菲音竟開起了玩笑。         

    來這兒用餐就為節省時間到晉祠參觀，康莊離晉祠還不是很遠的行程，兩旁行道樹綠油油，不知否是楊樹，路過像大門的地方，沒停車又開進一小鎮似道路，下了車還得走一段正在修築興建的路面，進了門是一大片鳩工修築，樓閣正修建，有些零亂，本以為這正在修復中的晉祠能看個什麼？走過一大段路後，美麗的場景漸漸浮現眼前，山門前的廣場是整修過的亭台水榭台階欄杆，只是門前擠滿著小販，拉拉扯扯，破壞畫面，買了門票依次進入寫著「晉祠」的山門，有著驚艷如同劉佬佬進入大觀園的驚喜，怎麼有這麼古典園林在這北方之地，古木參天，山環水繞，殿宇、亭台、樓閣橋樹映襯，好優美的古建築園林，整個環境一看就讓人說不出的喜愛，雖然人多，卻不覺擁擠，是個思古幽情做夢尋幽的休閒好地方。        小趙帶著我們做重點式的介紹，在車上就簡略解說晉祠，晉祠原名唐叔虞祠，據記載周成王和弟弟姬虞玩遊戲，把一片桐葉剪成玉圭形狀，送其弟說：把這個玉圭送你，封你去唐國做諸侯，在旁史官記下，請成王擇吉日立姬虞為唐侯，周成王以弟還小封什麼諸侯，史官以天子無戲言，只好封叔虞去唐國做諸侯，唐國也就是今日的太原晉源，也是歷史上「剪桐封地」的故事。        叔虞到唐國，發展農田水利，造福百姓，成就一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盛世局面，死後百姓建一祠堂紀念他，為唐叔虞祠，後他兒子改國號為晉，後人便稱晉王祠，這就是晉祠由來。        進山門就看見一殿堂寫著「三晉名泉」，廊柱楹聯「水秀山明無墨無筆圖畫，鳥語華 有聲有色文章」，「華」為古之花，「 」字查字典才知是笑的古字，真是讀書不多，既是圖畫，又是文章，就知風景之優，殿後相背面蓋一座寫著「水鏡臺」古戲台，兩座屋檐相重疊，小趙特別介紹是勾心鬥角建築，走過智伯渠，別小看這流經的泉水，在歷史有兩次利用晉水灌晉陽，一是晉哀公時，智伯滅趙襄子，另一是宋太祖，消滅北漢，登上金人臺，也稱蓮花臺，就是鑄有四尊大鐵人，有尊被摸得亮晶晶，再往前是一牌樓，寫著「對越」，是明萬曆四年所建，有一書生，對父母極為孝順，母久病不愈，在晉祠聖母殿前為母焚香祈禱，母安復後，特來還願建牌坊及鐘鼓樓。

    這一次到南台灣來，由於某種關係，使我有在此住一個較長時期的機會。在台北住慣了的我，發覺這兒與北部存在許多不同的情趣。從北端的基隆到南端的屏東只不過是數小時的火車路程，然而一過了嘉義的北回歸線，在氣候與自然景觀上就有了顯著的差異；這，使一個不常到南部來的我，有一種新鮮的感覺。　       　含羞草           小學的時候，老師就教過我們含羞草，然而我一直沒有一睹芳釆的機會。從它那美麗的名稱，我想像著它是怎樣一種可愛的小植物。           當我在無意中觸摸到它的時候，它那百葉窗似的葉子，一片片迅速地閉攏了。驀地，一股欣喜擁上心頭，我驚訝這詩意的邂逅。這莫不就是含羞草嗎？它開著粉紅色的小花球，當微風吹來，輕輕搖曳，那正是小家碧玉的風姿呀！           它的葉子，當舒展時像一支彩繪上綠色的鳥羽；當閉攏時，卻緊貼著草梗，使人驚奇於在轉瞬間魔術般地失蹤了。          或許是我慕名已久，就像是對一位神交已久的老朋友，我不由自主地蹲下來撫摸它。但，我熱情的手尚未握緊，一陣刺心的劇痛已震撼了我的神經。我猛地將手收回，再次詳視它，才發現它的周身原來佈滿了極不友好的小剌，那小刺防備著每一個去接近它的人。          啊，隱藏在雜草叢中的可憐小東西，當人們接近你的時候，為什麼要捲起你的身軀，裝出一副可憐相，還要用你的小刺來對付與你親近的朋友。究竟是人們不友善的行為使你不得不防備；還是你的仇視抑或是自卑心理背棄了你廣大的朋友？         蒙面女郎　       　南台灣的郊野，你常可看到頭戴斗笠的蒙面女郎。　       　她的全身，除了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幾乎全都隱藏在衣衫裡。她們通常穿著灰色或黑色的長褲，上衣是短袖的，兩臂套著長長的花套筒。那緊身的衣服，使她們顯得豐滿而動人；那媲美阿拉伯女郎的面巾，使她們增加了幾分神秘之感，引人遐思。　       　起先我很驚訝於她們的裝束，後來才知道，她們為的是避免皙白的皮膚給南台灣熾熱的太陽晒黑了。無論在收割的稻田或甘蔗園，在綠油油的菜園，在郊外平坦的柏油馬路，你隨時可看到這種裝束的蒙面女郎。她們有的是力可挑重擔的勤勞農家女，有的是到處兜售水果的小販。你很難看到她們的臉龐，因為她們很難得解開那飄逸的面巾。但是，你不必懷疑，在那面巾底下有著一個秀麗的面孔，那顧盼生姿的美目，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木瓜樹　       　木瓜樹是南台灣的又一特色；在南台灣，你幾乎隨處可看到那垂掛著累累果實的木瓜樹。無論在山坡上，在公路旁，在人家的院子裡，在圍牆的後面，她隨時在向你招手，向你發出誘人的微笑。　       　木瓜樹並不高，但是如果你個子不是很高的話，通常墊起腳跟只能摸觸到那豐碩果實的底部；這或許是造物者巧妙的安排，使人們不能輕易地隨手拈來。縱然你摘得到它，那也是枉然的，因為那果實雖然飽滿誘人，卻都是青澀的，摘下來必須放置一段時期，才能剖食。雖然如此，這已經足夠使你聯想到水果店玻璃櫃裡黃橙橙的木瓜，而垂涎欲滴了。       　當你初到此地，你將會驚訝於南台灣是一個天然的果園。　       　澄清湖　       　澄清湖原名大貝湖，是南台灣最具盛名的風景區。步入巍峨的觀光大門，一眼就見到兩座紅色中國式宮殿建築，左邊的是淡水館，右邊為海水館，館內陳列世界各國的珍奇魚類。　       　據說這裡本來是一個極具工業與農業價值的水源，政府利用它來開闢成一個湖光山色的風景區，使得它不但具有經濟的價值，更使遊人多一個絕妙的去處。它和台北的陽明山同為天然加上人工修飾的遊覽區，然而兩者卻大異其趣。陽明山之美在山，澄清湖之美在水。所謂「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台灣南北二「山」「水」遙遙相對，足夠使仁者與智者各得其宜了。　       　愛河   　       　愛河，看這個名稱就足令人遐思神往，確實名副其實。它是屬於有情人的。　       　可以這麼說，高雄的靈性全繫在碧波水色的愛河上。午後，河畔陸續展現四射的活力，悠揚的旋韻、咖啡的香氣伴著翩翩出航的「愛之船」，縈繞出甜蜜的氛圍，浪漫迅速在河畔蔓延。而當七彩燈光冉冉亮起後，就是愛河最美的時光，讓高雄的夜晚更顯旖旎風情。 　       　愛河由昔日的頹廢髒亂，脫胎換骨成今日高雄住民的休閒去處。嫵媚風光、濃郁的藝文氣息有如台灣版的塞納河，招徠觀光客朝聖的腳步，同時帶動港都的繁榮，成了高雄人的驕傲；愛河的整治是令人感佩的。　       　壽山公園　       　壽山公園是高雄市居民常前往休閒的綠地。林園造景栩栩生動，綠樹蔥蘢，林蔭叢叢，令人倍感舒爽。園內有多座古剎散置，如忠烈祠、法興寺、千光寺等，漫步其間，寧靜祥和，一切紅塵俗事自然煙消霧散。當我第一次到達高雄，登上壽山，我就深深地喜愛上它了。　       　白天的壽山公園，你可以眺望海，高雄港船隻來往，有大達數萬噸的軍艦，有小到雙手划漿的小艇；它導引你神馳於那浩瀚的碧波，那渺無邊際的大洋。晚上的壽山公園，眺望那簇簇如星河的高雄市區燈火，那旖旎風光，那幽靜的繁華，確乎是別有一番風味。　       　住慣了鬧市的人們，壽山公園是一劑鎮心的清涼劑。登高下望，熙攘的人群只不過是你眼底的一群螻蟻，高聳的大廈只不過是你腳下的積木呢！

      「小說有字數的限制嗎？」         「小說雖然有短篇、中篇與長篇之分。但我始終認為：不要先去設定它的字數，必須把故事做一個完整的呈現，復把出場的人物交代清楚。當然，也不能虛應故事，把中篇變成短篇；亦不能畫蛇添足，把中篇延伸成長篇。這些只是我主觀的看法而已，實際上我也高明不到哪裡去。如果妳不認同的話，就把它當成耳邊風，不要記掛在心上。」         「不，先生說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相當重要，我會牢牢記在心坎裡的。」葉菲音頓了一下，大膽地提出請求，「今後我的稿子是否能請先生先過目，請先生幫我修改修改、潤飾潤飾。」         「妳言重了，」王智亞微微地笑笑，「一個不學無術的老年人，他能幫妳改文章？」         「為什麼不能？」葉菲音反問，「以先生的文學造詣，絕對綽綽有餘。端看先生願不願意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太高估我了，那是會讓你們失望的。」         「先生，經過短暫的晤談，我突然領悟到，自己已不是石原慎太郎書中的『笨蛋』了。」葉菲音愜意地笑笑。         「這話怎麼講？」王智亞不解地問。         「我彷彿在驟然間瞭解到你了。」         「可能嗎？」         「至少我心裡有如此的感應。」         「內心的感應與實際人生是有差距的。」王智亞笑笑，「如果妳真正瞭解到我，就不會要我幫妳看稿。不管妳是有心或無意，總而言之，我沒有那種本事。」         「先生，請恕我無禮，」葉菲音竟開起了玩笑，「你不覺得過於謙虛就是虛偽嗎？」         「不，我不是謙虛，而是實話實說。」王智亞嚴肅地。  「或許，想瞭解你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淬煉。但從我們無拘無束的談話中，我似乎有預感，總有一天，你不僅會幫我看稿、也會幫我潤飾的。」葉菲音充滿著無比的信心。         「既然妳凡事充滿著自信，為什麼對自己的作品沒有信心？」       

    離晉中太原越近，越覺綠色植物呈現眼前越多，小趙還特別介紹當地大寨土地改良成功的實例，成了農業學大寨，讓各地來學習的重要農業基地，也培養了不少經營人才，和我想像中黃土地上貧瘠，完全是不同景象。        一路上，小趙不忘說著有關山西名人將相，四大美人的貂禪、楊貴妃，將相和的廉頗，寫三國演義的羅貫中，唐朝名相狄仁傑，詩人白居易、王維等一大票，追溯五千年文化，堯、舜、禹都曾在山西建都，又是春秋晉國的國地，信手拈來都是歷史人物故事，寒食節由來，介之推與晉文公，要說就是一籮筐。        下交流站進入太原，要去參觀山西老醋，當然得說個山西一白一黑的產業文化，一白就是杏花村汾酒比茅台酒早一千年，是歷史悠久的名酒，一黑不用說就是山西老醋。       以為是到那種專門賣醋的商店，原來是去一個大工廠的「東湖醋園」，跟我們帶小學生去參觀金門酒廠一樣，先看個影片介紹，再就參觀早年做醋的工具，在酒廠聞的是酒香，在這兒到處迷漫著醋酸味，以為看產品陳列就是推銷產品，原來還來個真的，讓你親身體驗下釀造醋的過程，蒸、酵、薰、淋、曬，在薰、淋過程中的醋味，很多人受不了那種糟餿氣味，才到賣醯坊地方，讓你嚐一嚐剛出爐的新醋，存三年的手工醋，再就越存越綿、酸、香、甜、鮮的八年老陳醋，價錢跟老酒一樣，越陳越貴，任君選擇，不勉強，一團竟買了近十瓶。        買不夠還到園區的零售賣場採購小瓶裝，不知道還以為我們這團是醋桶子，我更是好玩，要上車了，才下定決心，好好把醋發揚光大，學房玄齡老婆，請小趙跑一趟去醯坊買一桶醋。        喝了醋，胃也消化了，也該去用午餐了，為了下午晉祠的行程，拉車到晉源的康莊生態美食林用餐，哇！好優雅，好寬敞、好一個秀色可餐的園林似用餐的地方，我們這桌邱先生剛好隨身帶數位相機，為我們幾個窮騷包的拍美美的留影，用完餐後，大家捨不得離開，就在佈置得像園林似的莊園餐廳閒逛，看來這是大手筆的投資，室外還有小橋流水，人工湖邊還有垂柳陪襯、廣玉蘭開在園中小路旁，有著北國江南春，在室內到處有著垂吊似的雙人、單人的鞦韆，我和招治也不忘去坐一下，享受年少情懷，真的是值得走一走，看一看的餐廳。

      迎         電話線端       傳來關於你的訊息，瞬間       思緒凝結在空白裡       即使不惑之年已過       仍然無法明白       何以致此？         關於你       一小小段年少歲月       很難用蒼桑說得明白       也許       曾經       是個比較好的字眼         曾經       那麼迷醉於你的對應       曾經       那麼迷醉於你眼底的溫柔       曾經       那麼完整的相信你　就是       幸福的底端       崩毀       卻毫無警訊的　來到眼前         女人　男人       交替著       男人　女人　       在門扉外互相抗衡       爭拚著       誰能       誰該       誰是       你　心底       合理       合法       合情       的       惟一         不迎         一波波       心跳       傳出門外       如雷的鼓聲       從門內驚詫的抖動       聲響       迴盪出       我的           無辜         交歡       不是我的       目的       在愛情之外　斗膽品嚐雲雨       只是我　初試啼聲的投遞         我怎麼　能　　怎　麼　能         知道       接受       面對       安放       你       這個       情人       的       名字       在我對你的       信賴裡       依靠       再告訴自己　對       身體的關懷與喜悅       才是　對       你　最初的情意         迎，　不？         A。I。D。S。          好簡單的　單字       好困難的開　口       都是　二岸三通　惹禍　       還是　老二爭排行　錯　       或者　女女　男男　血血       交會         。肌。膚。相。親         沒有底牌　答案       只是　薄薄　       一張紙　說白       一個套　安全           一隻針　傳遞       一條線　通知       便       命定　我們　       情         愛  一  輩  子  糾  纏。

    民國七十年前後，國防部開始對旅台金門役男發出追緝令，剎時間人心惶惶，有人結束事業，匆匆返鄉；有人低調滯台，隱姓埋名；有人閃躲不及，被迫拋妻棄子，演出老芋從軍記。       說是老芋，卻多為當年社會的中堅，甫成家立業，正是打拚的年紀，不料一紙兵單，攪亂了原本的生活秩序。許多家庭頓陷困境，苦守寒窯的妻小，只能暗夜低泣，與金水國小一抹白牆上寡婦的眼淚，互訴古今不變的哀愁。這樣的哀愁，隱身在大時代的側影，恒常是模糊不清的；記憶，永遠只留給說故事的人，靜靜拾起，默默述說，在若干年後……          陳情書引來一紙徵兵令         先生是金門人，由於自衛隊可以抵兵期，只要二十八歲以後來台即不需服役，誰知法律一夕改變，除役年齡延長至三十五歲，直接衝擊到新婚的我們，那年，先生三十三歲半。       我們決定先不辦理結婚登記，做一個沒有戶口的人，混過一年半除役，即可不了了之。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有一晚先生下班回來，淡淡拋出一句：我與另外七位同鄉連名陳情國防部，申訴後令壓前令是不合理的，因為，一名三十二歲的鄉親，在台灣結婚生子，正值養家活口之際，接到入伍令。       我當下驚覺不妙，這樣，大家不是全曝光了嗎？無暇追究先生為什麼瞞著我莽撞行事，只想怎麼樣才可以不要接到兵單。       接下來幾個月鎮日擔驚受怕，隨著陳情人一一被點名徵召，先生慌了，開始四處奔走。有高人指點，試試水果裡夾現金，送到民意代表家。我們生平沒幹過這種事，不知從何著手，也不懂現金要怎麼藏進水果裡，就這樣怯生生，硬著頭皮送出生平最大的禮，結果當事人不在，家人代收。我們心想，既然收了禮，此事應該有望，沒想到兩天後現金遭退回，恍如青天霹靂，又把我們推到絕望的深淵。       朋友說，趕緊考個研究所，錄取後辦緩徵，過了三十五歲就沒事了。接下來，我陪先生報名、看考場，連文化學院華僑所都報了，只求一個系所肯收容他。結果放榜後全部摃龜，側面打聽原來先生早被列入黑名單，沒有學校會錄取他的。記得那晚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接到先生文化學院同學的電話，說文化的榜單也沒見到耶，我冷靜地謝了對方，掛上電話，眼淚卻再也按捺不住的掉了下來。         一個人賃屋在外待產         就這樣，先生在三十四歲前夕，剃了頭，到新竹訓練中心，丟下懷胎六月的我，獨自一人賃屋吳興街。為了分擔房租及有人照應，我把另外兩房租了出去。記得懷孕末期，為了拿壁櫥上層的衣物，不慎從椅子上摔下，我站不起來，雙手抱著肚子，不知如何是好，隔壁房客聽到聲響過來，才把我扶起。       由於之前害喜厲害，孩子體重不足，醫生叮囑注意營養，每兩週照一次超音波；後期更由於胎位不正，每天得做運動改善。就這樣既擔心先生在中心受苦，又擔心孩子不健康，每次產檢就問醫生，孩子長大點沒？孩子呱呱落地的那一刻，我也逕顧著問護士，孩子健康嗎？事後護士笑我，沒見過我這種產婦，問完這個問題就睡著了，連孩子是男是女，長什麼樣都沒看。         為什麼還不生！         說到生產，有一段插曲。先生離開中心被派至清水運輸學校受訓，仍舊無法回家。就在預產期過後五天，我開始陣痛，透過大學同學幫忙，先生得到陪產假三天。先生匆匆趕回把我送到醫院，不料醫生檢查後說，離生產還早呢，我們只好回家。       賺到了假，但我一點也不開心，因為如果三天內不生，我就得獨自進產房了。先生陪我散步，希望趕快能有動靜，我也心急如焚，盤算若再沒有進展，乾脆打催生針了。拖了近兩天，總算如願住院待產，孩子早晨出生，當晚先生便收假回到部隊。       我一個人在醫院覺得無聊，自覺身體復原不錯，也為了省錢，三天後即辦理出院。沒想到媽媽氣我不知愛惜身體，匆忙出院，不准我回娘家，我抱著孩子走投無路，只好暫投靠大嫂。當天晚上要為孩子洗澡，別說我不曾碰過這麼小的貝比，連養過三個小孩的大嫂也不敢幫忙，我想到先生好友羅三的未婚妻住在附近，是位護士，才情商她過來幫孩子洗完了澡。         基隆等船的日子         產後搬到娘家對門而居，月子期間，先生高中金馬獎，全連僅一支馬祖籤剛好被他抽到，同期一位金門小老弟同情我們的處境，自願把他台北的籤與先生對調，礙於法律終未獲准。不過，初獲麟兒的喜悅，我似乎還沒意識到先生即將遠走天涯的事實。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先生電話，他說他正在基隆等船，要啟程去馬祖了。我緊張地問：       「是今天走嗎？」       「不是！」       「哪天呢？」       「不知道，反正我沒打電話給妳，就表示上船了。」       隨手抓了些東西，我立刻從北投搭坐公車到台北，轉火車到基隆，再共乘計程車到了碼頭，陪先生在移防單位待到傍晚，再循原路回家。       底下幾天，我的心情全繫在那支電話線上，清晨最期待電話鈴響，那頭先生的聲音像吹奏出門號，我興沖沖拎著昨晚做好的便當，分秒不敢浪費，一路跋涉至基隆港口，只為和先生共度一天。       我們通常在營區散步，淺淺地聊著不相干的事，就怕一不小心，離情湧上心頭，情緒不能自已。記得有一次，天空飄著微微細雨，我們撐著一把傘，如往常般漫步，擴音器傳來潘越雲那首「天天天藍」：「………天天天藍，叫我不想他，也難，不知情的孩子他還在問，你的眼睛，為什麼出汗………」，此情此景，彷如瓊瑤小說，我偷偷拭淚，還是不敢讓先生看到，怕自己的軟弱，令先生舉步維艱，更無法承受老芋入伍的悲情。       終於第七天早上，電話鈴不再響了，整個早上我呆坐客廳，望著桌上擺著昨晚裝好的便當，不斷告訴自己，先生已經上船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見不到他的面，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了，我的眼淚終於潰堤。         與孩子相依為命         二十六年前駐防馬祖，沒有電話，只靠書信，每週一班船，遇風則停駛，因此，書信往返正常要兩週，不開船時拖上一個月都有可能。我漸漸學會報喜不報憂，孩子生病獨自承擔，心情不佳自己打理，媽安慰我說，告訴先生有什麼用呢，等他收信回信，孩子早已痊癒了。       誰知孩子真是體弱多病啊！不是感冒就是腹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便吃了三百天的藥，跑醫院成為家常便飯，六個月大時還肺炎住院。孩子的手上、屁股佈滿針孔，打點滴都找不到地方，不得不打在腳板上。每次孩子打針，哭得呼天搶地，我不敢看，跑到長廊盡頭，無助地哭泣。孩子厭食，牛奶一瓶瓶地泡，一瓶瓶地倒，整天加起來也喝不完一瓶，我想盡辦法找副食品代替。為了進食時轉移注意力，我常抱著孩子坐在路邊，邊看路人邊吃，或者帶他坐公車看窗外風景，再冷不防餵食。孩子快十四個月大時還軟趴趴不會走路，媽說糟糕了，會不會得軟骨症！我聽從長輩建議，大骨熬吻仔魚粥給孩子吃，每天花五、六小時熬粥，如牛奶般白潤的高湯，不知怎麼讓我想起余光中的白玉苦瓜，我心中默禱，總有苦盡甘來的一天吧？終於盼到了這一天，孩子蹣跚向我走來，我興奮莫名，只是，第一時間的喜悅，無法與孩子的父親分享。其實，不能分享的豈只這一樣，孩子第一次翻身，第一次說話，第一次坐，第一次爬，爸爸全都缺席；至於我的心情故事，也只能在先生每三個月返鄉假時，才得以傾訴。       返鄉假也是我們相當計較的一件事，原則上放假一週，搭這班船回來，便搭下班船回去。這讓我十分患得患失，輪到先生快放假時，我不停祈禱千萬別起風，讓船如期開航，晚一天開船我們就少一天相聚；快收假時，我則祈禱颳颱風，最好船停駛，等下一班船，我們不就多賺整整一個禮拜的假期了。       孩子成為我這段時間的最大支柱，他的長像如同父親翻版，神態更與先生如出一轍，我常常抱著他，同他說話，媽每次笑我，孩子這麼小，你跟他講那麼多幹嘛？晚上孩子熟睡在身旁的小床，眉宇間和父親多麼相似，我想像先生就睡在身旁。       　退伍了一切從零開始         孩子一歲半，先生退伍了，稍早報社長官單老已先來電報佳音，說報社同意先生返台即可述職，我很想先生能夠陪我和小孩一段時間，因此問單老能不能讓先生休息幾天再回報社，電話那頭傳來單老慈愛的提醒：「有班要趕快上呀，賺錢是很重要很現實的事。」       我才發現，我們真的一貧如洗了，先生當兵兩年，存款耗盡。先生必須住在報社的交通車路線上，我們又得搬家，靠著賣掉電話所得一萬多元，我們才籌得了搬家的費用。       沒有小別勝新婚，現實的壓力開始一波波湧來。先生離開職場兩年，物換星移，人事全非，我們無暇怨懟，因為，另一段更艱辛的人生才正要開始。

    （二）「海神樂園」佳樂水       用過午餐，車子一路南行，飛速往墾丁奔馳，從車窗遠望，雖然時屬九月，仍豔陽當空而酷熱難當，沿路兩旁盡是肥沃黑土，雖然工廠不多，田野上農作物或草木濃郁茂密，富庶景象中又有因廢耕呈現幾許的荒涼。我們在傍晚時分，終於到達有「海神樂園」之稱的佳樂水，下車後，隨即換乘滿州鄉觀賞公車，沿著海岸邊欣賞佳樂水的奇岩異石，此處的景是以傾斜層狀沙岩的山地與海岸，加上珊瑚礁，或珊瑚礁與沙岩層混雜，受到海水侵蝕的作用，因而岩石的硬度不同，因而產生奇特的形狀與刻紋。聽導覽司機解說：有的像各種動物、有的似觀音像、有的像人體某一器官，大家憑著想像逐一觀賞和核對，大家也下車拍照留念，吹著涼涼的海風，近觀衝擊礁石產生的白色的浪花，眺望湛藍深邃而一望無際的太平洋，很多人或許會感嘆生命的渺小，自然的奧妙、浩瀚與偉大。欣賞完這海岸奇景，我們就回到墾丁街上享用豐盛的海鮮大餐，餐後順便在街上閒逛，此時華燈出上，攤販逐漸上場，人潮慢慢湧現，人們穿著休閒而輕鬆，那精巧小飾品、各類冷熱小吃、紀念品、有好玩的小遊戲，特別吸引遊客，整條街似有南國風情，好不熱鬧。       （三）台電南部展示館與貓頭鼻       二十六日，一整天在墾丁附近地區遊覽：在沙島貝殼沙展示館，一探特殊自然景觀，貝殼沙是由珊瑚碎片、貝殼碎片、苔蘚蟲碎片及底棲性的有孔蟲所組成，因為其中有孔蟲使貝殼沙的存在，因而在地層演化上具有特殊的意義與價值，大家在顯微鏡下終於看到晶瑩剔透的有孔蟲，深深覺得自然界的神奇與奧秘，在在值得人類去探索。隨後我們也參觀了台電南部展示館，此時，亦有北部某一國中學生來此做校外教學，因而整個館人聲鼎沸，在短暫停留中，本團觀賞一部３D海底世界的教育影片，接著，館方派員解說透過書面簡介、模型、眺望展廳外面的風力發電、太陽能發電、核能發電等設施，團員們對台灣的能源與電力狀況，約略有初步的認識，生活上力求節能的概念與重要，亦深藏在大家的心中。       在來去匆匆中，離開了台電南部展示館，車子在蜿蜒翠綠山路中前行，奔向貓頭鼻風景區，貓頭鼻與恆春半島西側岬角，台灣最南端的鵝鑾鼻遙遙相對，在地形上貓頭鼻一帶珊瑚礁連綿，而海邊有巨大的岩石崩崖，久經風蝕雨水海浪沖刷，有崩崖、海蝕溝、海蝕壺穴等而成為各種奇形怪狀，其中靠近海邊有一大石，好像蹲著的貓望海一般，因而得名，我們循著階梯登上台地崖，海風咻咻從在耳邊而過，海浪一波波拍案，轟隆轟隆響著並激起層層白色浪花，極目遠望，蔚藍的巴士海峽盡在腳底，令人興起駕馭自然的快感，然真的高處不勝寒，有被吹落之虞，因而不可久留，團員們紛紛循階而下，齊集在遊客中心小憩，或選購當地的海鮮特產。       （四）超人氣的「海生館」       帶著愉悅的心情，許多伙伴們帶著大包小包的櫻花蝦等土特產回到車上，車子就開往國立海洋生物博物館，大家飢腸轆轆的在館中用完了午餐，就隨著解說員在館中參觀並各自瀏覽。海生館係在於民國八十九年正式開館，由政府投入上百億的經費而建成，目前在世界上各國的博物館中亦頗為著名。該館分成珊瑚王國館、世界水域館、台灣水域館三大領域。在珊瑚王國區，那色彩繽紛各式各樣的珊瑚，令人目不暇給及驚嘆造物者的神奇，而在深遠的海底隧道中，讓人彷彿置身於湛藍海水下，頑皮白鯨與成群的魚兒優游其中，宛如與遊客擦身而過，驚喜與他們是如此的貼近。以古老沉船建構棲地匠心的設計，各式各樣的水中生物棲息其中，自己也恰似沈入海洋之中。世界水域館中，幾層樓高的巨大透明的魚缸設計，海藻猶如森林般茂密，大小類別不同魚兒悠游其中，本來就吸引遊客目光，而每天定時的餵魚表演及白鯨、海豹、海豚等不同場域的餵食表演，潛入水中餵食員，掏出魚兒的一剎那，魚兒們爭食的情景，令人大開眼界；而白鯨、海豹、海豚等進食的敏捷動作，可愛的身影，更讓遊客樂於耐心佇候企待。台灣水域區模擬實景，自入口瀑布跟著水去旅行，從高山溪流一路直抵大洋，途經的自然生態盡收眼底，不管是人為的水庫，或是西岸的牡蠣養殖與河口的紅樹林生態系，介紹了屬於台灣的水文特色，展示本地水域的生態環境，讓人無比的親切，興起駐足上前輕輕碰觸生物的衝動。雖然來一次海生館，路途遙遠，門票十分昂貴，卻讓人覺得意猶未盡，而有不虛此行的感覺，聯想起海洋可說是地球上的內太空，真的有無限的奧秘與寶藏。海生館有機會，倒是可闔家一起來觀賞。       一下午泡在海生館，雖然滿足了好奇，說真的大家也有點累。四點鐘左右，李課長催促大家趕快上車，要趕回高雄，途中經過號稱是全台及東南亞最大的土地公廟—福安宮，我們駐足膜拜，寺廟果然是氣勢宏偉金碧輝煌香火鼎盛，難怪是恆春地區著名的信仰中心，在寺旁的商家推銷當地的鴨蛋、皮蛋、洋蔥、釋迦等土特產，可能是大環境經濟不好的關係，生意十分清淡，團員多少購買一些，算是貢獻當地經濟。       （五）佛教聖地—佛光山       二十七日一大早，用完早餐，車子就奔向高雄縣大樹鄉的佛光山，佛光山自民國五十六年開山，在星雲大師的領導，及僧俗二眾弟子的奉獻與扶持，與國內與慈濟、法鼓山等已成國內著名的佛教勝地。對初次朝山參訪的人來說，會震懾於不二門、大雄寶殿、大佛城等宏偉與莊嚴的建築，誰會想到四十年前原是一片荊棘的荒嶺。本團在知客法師的引領下，依序參觀，法師那份細心熱誠的引導接待，及輕聲細語出自經藏深入淺出娓娓道來的解說，讓人覺得佛法的如此貼近生活，淨化心靈，樂於去感受到他的薰陶與教化，短短時光中，法師常說的：「給人信心、給人歡喜、給人希望」；「存好心、說好話、行好事」，精要簡明易讓人銘記在心。我們繞行膜拜，對各類及建築規劃布置營造的創意用心，感受良深，參觀佛光緣美術館及相關出版品後，對佛學瞭解、佛法的博大精神，更倍覺自己的無知。因而，人們若能適時去感受宗教，身心靈會更加清明寧靜，也更能增長智慧。       　　肆、齊建桃花源         桃花源是人們生活的理想境界，那種優美的自然環境、守望相助濃濃的鄉誼、有悠閒而有文化的生活、自足而不匱乏的物質等，無一不是現代人追求與努力的目標。       個人以為，不論是內政部社區發展或文建會所推展的社區營造，都是設法透過社會運動方式與教育過程來培養社區意識，啟發社區民眾發揮自動自發、自助人助的精神，貢獻人力、物力、財力，配合政府行政支援、技術指導，以改善社區居民之經濟、社會、文化等環境，提昇其生活品質。       近幾年來，據內政部統計，目前我國社區發展協會已經超過六千三百個，對於社區的評鑑，內政部及各縣市政府、鄉鎮十分重視，無不積極推展，並定期舉行。金門地區從九十年度前水頭社區評為甲等社區起，迄今已有吳厝社區、忠孝新村社區、金門城社區、庵前社區、東坑社區、北門社區、鳳翔新莊社區、新前墩社區、瓊林社區、夏興社區等獲得單項績優社區，或甲等或優等的獎項。顯示金門的社區發展已具有一定的基礎成效，加上政府對社福的重視與落實。根據天下雜誌調查，地區被認為是最幸福與適合人居的縣市地區之一，真的其來有自。           　真的要感謝金門縣社會局能策辦此次的參訪觀摩活動，讓我們在四天三夜中，擴展了視野，欣賞自然美景，共享了一段難忘而美好的時光，真的收穫良多。參訪觀摩之餘，我們也倍覺他山之石可以攻錯。社區是我們生活、成長、魂牽夢迴的地方，家鄉是我們的根也是大家的最愛，因此，政府與社區居民都要設法讓鄉里更好，大家若要過著更優質的生活，需要同心協力一起動起來。       　五、有夢、行動，就會美       　筆者認為地區的志工團體、志工人數、志工的整體表現等已達一定的水準，所以我們不要妄自菲薄，也不宜自傲自滿，倘若我們思考從以下幾方面來著手與強化，是否我們的社福及志工的推展能更加精進：一、整合與建立志工的完整資料。二、倡導與鼓勵各級領導階層參與志工的行列（大同之家的慈幼志工就有好幾位現任國中小的校長參加）。三、主動或邀請專精人士加入志工團體。四、提升志工績效提供其必要的成長與訓練。五、志工團體經驗分享與相互支援。所謂一日志工，終身志工，人人如以志工的態度，來做好分內的工作，以志工的理念，來經營自己幸福的家庭，以我好你也好的志工精神來進行服務工作，熱於貢獻個人心力，存有與人為善與利他的想法。從共識建立，到守望相助；從環境綠化維護，到活動的舉辦參與；從文化與生活品質的提升，到開創社區特色產業，如果能匯集社區集體的智慧人力，結合政府與社會的資源，或許可以讓我們的社區引以為榮、金門引以為傲。則金門在李縣長提倡「觀光立縣」、「文化立縣」下，如更能以「志工立縣」的精神與行動來落實與推展，則金門成為桃花源的理想或許離我們不會太遠。（下）

    不知怎麼搞得，在車上就一直聽著阿瑞嚷嚷地說：「親個蛋」，原來是小趙說山西人對自己愛人暱稱，我的聽覺應是比較快速的叫法「小親哥大」，也因阿瑞的親個蛋，整車氣氛更加有歡樂聲。        小趙介紹晉北地區古即為塞外邊疆，黃土高原河流雨水沖刷切割，地勢高低起伏險峻，在二○○三年高速公路未開通時，得繞雁門關，路況險峻，車程又遠，以前從大同到太原得花六、七個小時，碰到天候不佳，下雪下大雨，根本不通，現只要三個鐘頭車程，也因修高速公路不易，過路費比一般貴，在中國是收費最貴的一條高速公路。        因為不經雁門關，無緣見識居天下九塞之首的雄關雁門，李師傅是個可愛的司機，在離雁門關最近的高速公路上減速讓我們欣賞，舊時依山而建的險要城牆，也讓我們見著了當年邊關將士後代居住的山寨村落，以前聽歌仔戲，唱著「身騎白馬走三關」，不知是那兒，以為就是一句唱詞，原來三關就是延著這綿綿的山脈，依山而建，鎮守邊塞的關隘，從東向西依次為雁門關、寧武關、偏頭關，過了長五千六百五十米的雁門關隧道，真的是不同的景色，在關外依稀可見山頭上的零星白雪，過了隧道卻見著了嫩綠的枝芽，青青的麥田，可見當年守關將士的辛苦。        在晉北邊關行，都有楊家將遺跡的故事，楊令公祠堂就在離雁門關不遠的代縣鹿蹄澗村，而佘大君楊令婆就是代縣人，小趙說參觀楊令公祠堂，只要是姓楊不收門票，媳婦當然也不用了，看來車上就屬我們楊家後代人最多，找個機會來個尋根祭祖，說到這一門忠烈楊門女將，就想我老伴他們這些楊家子弟的祖先，怎麼這麼死忠兼換帖，而佘太君更是女中豪傑，撐起一門忠烈。

    「小說確實是與散文不同的。」王智亞不厭其煩地向她解釋著說：「在早期的文學分類裡，曾有「四分法」之說。它區分成「詩歌」「散文」「小說」和「戲劇」。而除了詩歌、小說和戲劇之外，只要與文學相近的作品，幾乎都把它歸納成散文。譬如：書信、日記、小品、遊記、雜文、序、跋……等等，其概括的範圍可說是相當廣泛的。然而，散文並非只是作者心靈與情感的抒發，讓讀者得到一時的歡悅和感官的享受而已。即使它不必擔負塑造人物的任務，但無論是寫情或寫景，都必須源自作者豐富的生活閱歷，以及內心誠摯的感受。因此，我認為妳在散文方面，已奠定了一個很好的基礎，遣詞用字也有其獨到的一面，如果對小說創作有興趣的話，不妨試試看。但別忘了，小說除了要有一個完整的故事外，大凡人物的的描述、心理的刻劃、內心的獨白、背景的交代、情節的進行，都必須符合邏輯。一篇感人的小說，似乎也是生命的呈現，它必須透過作者的筆觸，忠實地傳達人物的心聲和相貌，讓人閱後有親歷其境始能引起共鳴。當然，在小說創作的理論上，它還有第一人稱的自知觀點和旁知觀點，以及第三人稱的全知觀點、有限全知觀點和主角觀點，牽涉的層面可說較廣泛，與散文不拘形式的書寫，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葉菲音目不轉睛地聆聽他的敘述，並不斷地點頭呼應著。而後問：         「先生你寫過小說嗎？」         「年輕時什麼文類都嚐試過，但卻沒有一樣專精。往後雖然遊走在詩壇，但小說似乎才是我此生的最愛，我不會放棄它的。」         「從先生對文學理論的詮釋，我發覺你不僅僅只是一位詩人，也是一個全方位的作家。」葉菲音誇讚著說。         「葉小姐，妳高估我了。」王智亞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文學的範圍很寬廣，即使我們只生活在這個小小的島嶼，但可以書寫的題材卻很多，端看我們用何種文類來傳達它的心聲。無論詩、散文或小說，只要是我們親眼目睹或內心所感的任何事物，再投入誠摯的感情，復加自己長久以來對語言的錘煉，必能寫出生動感人的作品。如果妳心中的故事已然成熟，以小說的方式來書寫，似乎更能把自己欲表達的意象透過縝密的思維，完完整整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屆時，勢必是一篇既酥人心胸又賺人熱淚的好小說。」       

    我的安寶貝：       今天晚餐時刻電話鈴響了，「哥哥你的電話」弟弟放下碗筷去接了電話。       「討厭，叫他閉嘴啦！」你頭也不抬的回應弟弟的傳答繼續吃飯。這樣的反應讓弟弟一時不知該對著話筒如實回報，還是………爸比用「怎麼這樣說話？」的眼神看了你一眼：「邦邦，告訴對方，我們哥哥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他晚點再打來」。我做了如此的「裁示」。       「不用了，我現在自己來接就好了」，你放下碗筷走到客廳「搶」過了弟弟遞過的話筒。       「你連這個也不會？你怎麼那麼笨啊？」聽到你對著電話筒語帶不耐的「喊」著，媽咪趕忙用手勢阻止了你，爸比也發出了「嗯──？」的警告制止聲，你才噤了口。       飯桌上爸比和媽咪不想說教影響用餐氣氛，所以沒再說什麼，但我們全家都因這通電話，不，是你的表現，而氣氛凝重了。       我心裡有些納悶，個性向來敦厚的你今日怎麼說起話來竟如此失當呢？       飯後，問你原因，你說是班上同學小剛打來問你功課，由於次數過多，讓你覺得很煩，「而且他不是哪裡不懂來問我，根本就是要我直接告訴他全部的答案！老師說過這樣是害同學不是幫同學，可是他還一直打來問，一會兒問數學一會兒問國語，剛才問社會習作，從下午放學回來後算算已經有七、八通了」你沒好氣的說。       安安，小剛的心態的確是不應該，媽咪也很認同老師的教導，你可以告訴他老師的叮嚀，讓他明白：你只能解釋解題的方法但不會給答案。但你不能用這種態度、語氣對待請教你功課的同學，這樣的態度就是傲慢，就是「知識的傲慢」！       同學打電話來向你請教功課，即使是對你來說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你都應當誠心回答，豈可如此不耐煩甚而語出嘲諷：「你連這個也不會哦？你怎麼那麼笨啊？」這樣的話說出口比沒有回答問題還更過份！       媽咪記得在過去初入職場時，遇到了一位資深的同事，那位同事能力不錯，但是嘴巴、態度刻薄傲慢，對於向她請教的我們這些後輩總是不忘先挖苦嘲諷一番，言語神情當中都是損人、自我膨脹後的自大，十分傷人。我們先是隱忍，等到學到了做事的訣竅後，大家對她卻都是敬而遠之了。想想，她也並非沒有幫我們、教我們解決事情，只是她的傲慢讓她失去了我們對她的感謝和尊重。而一個人失去了人家的尊重，就是他最大的損失。       我想同學會打電話來向你請教功課，對你來說也是種肯定；媽咪也很欣慰你在功課方面不需讓我操心，但如果因此使得你變得倨傲自負而輕看他人的話，那反倒是你最大的損失。古時候的人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好比我記得你跟我提過小剛的籃球打得極好，他的三分球得分功力是你望塵莫及的，所以你總是喜歡約他打球請益球技，試想：如果他也用這種傲慢態度來對你，你心裡作何感想？就算學會了心裡也不會有感謝和尊重的心吧！       另外媽咪要說的是關於電話應用的禮節：即使那通電話不是你想接的，你都不應把個人的好惡情緒「遷怒」到幫忙接電話的人身上；若是你不想接或不方便接的電話，你也應該「請」接電話的人幫忙傳答或「麻煩」他代為婉拒並不忘說「謝謝」。你今晚那樣對弟弟讓弟弟心裡很不舒服，他覺得自己平白無辜遭波及，好「冤」哪！雖然他知道哥哥是因為心情不好願意包容不計較，但是，安安，我們是一家人，彼此願意相互體諒和包容，可是你在外面若和他人互動時也是這個樣子，別人可不見得會包容你，情況好的直接對你表達不滿，最糟糕的可能就是不表達出來卻從此心中對你這個人畫個大叉叉；而你連自己哪裡得罪人了卻都還不自知哩！       安安，媽咪相信你會修正自己會是一個充滿自信而不自負，有智慧而不自大的開朗男孩，加油！

    已故文學大師梁實秋先生曾經指出：『散文的美，不在乎你能寫出多少旁徵博引的故事穿插，亦不在多少典麗的詞句，而在能把心中的情緒，乾乾淨淨直截了當地表現出來。』誠然，文學的書寫方式各有不同，讀者欣賞的角度亦有所差異，但無論是作者或讀者，如果能把眼所見、心所感，誠實地訴諸於文字，以它來傳達感情，那便是可貴的。希望妳能持之以恆，朝著自己既定的目標前進，假以時日必能採擷到甜蜜的果實。」王智亞鼓勵她說。         「謝謝先生的鼓勵。現在的我，的確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我會好好跟先生學習的，但願不會讓你失望才好！」         「不過我也從妳的作品中，隱約地發現到妳對婚姻以及週遭環境的不滿。但願它只是現實人生的反映，而非妳自身的經歷。」王智亞關心地說。         「不怕先生取笑，那是我真實人生的寫照。」葉菲音坦誠地說，而後苦澀地笑笑。         「想經營一個幸福完美的家庭，確實不易。夫妻間除了相互扶持外，亦必須相互包容。當然，事出必有因，人的忍受度也是有限的，雖然我不明瞭你們其中的原委，但我還是希望妳能以自己的智慧，坦然面對，設法挽回，能夠結成夫妻，說來也是一種緣分。」王智亞開導她說，而後無奈地笑笑，「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或許，安慰人較容易，當自己身陷其中時，則不知要如何來應對。人，確實是一種可笑的動物。」         「謝謝先生的關心和開導。」葉菲音有些激動，「即使我不相信命運，卻不得不屈服於命運。我此生的遭遇，可以說是一篇上乘的小說題材，如果我有先生的文采該有多好，我一定要把它書寫成章。」         「不，一個不學無術的老人家，他只不過是遊走在文學邊緣的小角色而已，那有什麼文采可言。從妳的作品中，可以看出妳不僅心思細密，觀察入微，文筆也相當地流暢。倘若能把自身的遭遇，透過文學之筆來表達，一旦寫成後，勢必是一篇感人的作品。」       「我寫的都是些散文，雖然有部分自認為有小說的架構，但始終不敢貿然一試。」葉菲音謙虛地說。       

    這九龍壁還真的大，比北京北海公園和故宮皇極門前的兩座乾隆時建造的九龍壁還壯麗，是中國最大最早的九龍琉璃照壁，九條龍姿態不同，為了拍全景，還得找個適當位置，阿瑞、煙斗看我傻哩呱嘰拿著相機不知怎麼拍下這九龍壁，一直叫我過去賣紀念品小屋上的台階，其實是我的電池快沒了，而且也不是廣角，想怎樣拍照才能省下電池的電量。        九龍壁前有一方形水池是倒影池，據說九龍壁的九龍映水，靜態的九龍立刻成了動態畫面，活靈活現，跟我一樣好奇的人不少，到水池觀看，平靜得很，因為水池沒水，而且天色也漸暗了下來，心想如果是大白天，可能還比較亮麗，栩栩如生的龍頭向前，龍尾搖擺的生動畫面展現出來。        又得再通過車水馬龍大馬路，小趙只得請大家集體行動，一、二、三快速通過，大家上車了，才發現圓目還在馬路中央躑躅，一向快動作的她，今天幾次的上車都殿後，大家忍不住哄堂大笑開她玩笑。        晚餐是在「北京東來順」的大同分店，如果來東來順不吃有名的涮羊肉，還真是白來沒口福，記得上回在北京及海南島不吃羊肉，看別人大快朵頤，就想克服心中對羊羶味的排斥，真想不到太棒了，以為我們這一桌是大食客，原來團裡另外兩桌也覺得吃得不過癮，最主要是餐館老闆太聰明，飯、麵等主食都不先上桌，讓客人猛涮羊肉，等主食一上，什麼東東也沒得伴食，只好又加羊肉，小趙說這羊肉是來自內蒙，大同離內蒙近，羊肉鮮度肯定比北京來得新鮮，看大伙兒的吃勁就知意猶未盡，未能盡興酒醉飯飽。        晚上住大同賓館，可是招待過很多中共高級領導的地方，到了賓館，年雨量不多的大同，下起了滂沱大雨，只有我們十一個人，還是跟著小趙去足浴，楊姑姑還稱讚工夫不錯。        四月十二日，早上七點半由大同驅車上大運高速公路（大同至運城），直往山西省會太原，經過大同市區，小趙說幾年來大同沒什麼變化，房子大多是二十年前舊建築，因應近幾年的經濟發展，今年市區很多房子得拆建，過兩年來大同，市區有了新的面貌，當然是歡迎大家再來，因為從這兒到內蒙很近。       

    再過兩天，就是父親的忌日，他老人家離開我們已經八年了，我對父親的哀思與懷念卻與日俱增，尤其父親的音容笑貌仍活在我們的心目中，雖然他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一介平民，莊稼漢子，但他的一言一行，卻常能令我們兄弟姊妹五人由衷的生出欽佩和孺慕之情，他一直是我們成長中的最大支柱。       我曾經寫過幾篇歌頌父親的文章，如今父親雖然離開我們八年卻從未寫過隻字片語來悼念他老人家在天之靈；即使用何等生花妙筆，也難以描繪深恩於萬一。       阿爸！我最敬愛的阿爸！八年前的十月二十五日下午四點多鐘，您到山上去種田，不知怎麼的昏倒在田邊，幸好被隔壁村一位叔叔經過把您送回家，從此就撒手人寰，離開了我們。您走了，我們兄弟姊妹及內外孫們，猶如痛失失怙，悲慟欲絕，連村子的人都說：「天公不疼好人。」因您在村子的聲望，及樂善好施的作為，贏得村裡村外交相稱讚。以您一向硬朗的身體，令人也無法相信您就這樣子走了，留給我們無限的哀傷、悲悽。還記得您走的那晚我守在您的身旁，您睡在廳堂幾塊木板上一動也不動，用一條薄薄白布覆蓋著身軀，床側有一碗米飯，一枝線香插在盛土的罐子上，我盤著腿，望著您乾涸發白的臉，還有那被煙燻過的長長指甲，仍嗅出一股黃黃的煙絲味，您緊抿雙眼，一口黑色的牙齒完好無缺（因為是抽煙喝濃茶的關係），您的嘴微微張著，似乎想說什麼？或許有什麼心願未了？身上一襲藏青袍馬褂，戴著一頂古代的官帽，那是淑仁（內人的名號）在您生前偷偷幫您縫製的壽衣，此刻穿在您身上，恍若古人，我一旁注意著逐漸燃短的線香，一壁在鼎盆一張張燒著銀紙，煙薰出我的眼淚，想起您老人家生前研究古詩及創作，彷彿亦父亦友般快樂的情景，淚水就不可遏抑的，簌簌地掉在地板上。父親停柩半個月，每聽到木魚聲，唸經禱祝，我們行跪靈前，淚流滿襟，泣不成聲……。       哦！阿爸！怎知您竟此遽然而去，我還想您老人家七十九歲那年若能安然渡過，卻沒有想過仍劫數難逃，難道真是應驗逢九是一種不祥的惡耗傳言，聽二哥說當時那位好心的叔叔把您送回家時，您只嗆了一聲，就撒手而去，認識您的人都說像您這樣的老好人，實在應該多活幾年。我仍記得對您許下的諾言：「等您收集好每年替人家揮毫書寫所創作的春聯，我一定想辦法也要替您出版春聯專集，或者出版一本以前和親友魚雁往返書札」。言猶在耳，而天人永隔，您是再也看不見了！父親一生孤苦，窮困潦倒，既沒有享過清福，年老時還要負笈他鄉到台灣奔波勞累，做起人家不做的挑磚頭的工作，正當回來要含飴弄孫之時，您卻離我們而去，上蒼竟對您如此的不公平，是我們為人子莫大的罪過呵！       打從我懂事起，您不曾打過我們兄弟姊妹中任何一個，每逢不如意或我們惹您生氣時，您總是一言不發，默默的把氣往肚裡吞，在我們眼中的您是慈祥和藹，堅毅不屈的典型；您遺傳祖父忠厚的本性及溫純的因子，您教導兒女們是出自於愛心和感化，這或許和您從小讀過詩書，懂得書中道理有關吧！       可是阿爸您雖然小時候唸過幾年私塾，讀過所謂的舊時文學，因而腹笥甚豐，但是卻讓我為您抱不平的是不能拿到一張現實社會餬口的文憑，因而您常感嘆：「英雄無用武之地。」以及「懷才不遇又有什麼用呢！」，飽讀詩書卻還不是一樣是莊稼的份兒，但是您從沒有怨言，任憑接受命運的安排默默承受，獨自挑起一家七口的重擔，那對您來講是多麼的不公平！這難道是誠如您說的：「在這個人情淡薄如紙的現今社會裡，求人是件痛苦的事，凡事只有靠自己，社會是勢利的，金錢可以製造真理，有錢就足以代表尊貴、聲望和名譽，這就是時代的趨向，誰也無法抗拒。讀書只能充實自己，修身氣質，不能拿來當飯吃，學問再好有什麼用呢？」，可是說歸說，您的心裡卻不是這樣想呵！您不但要我們好好的唸書，一定要我們個個接受最好的教育，做一個現代化的知識份子，希望將來能光耀門楣，揚眉吐氣一番；您甚至說：我們的生命比您更長，沒有理由放棄對自己應盡的義務。您還對我們兄弟姊妹說：「你們今天所讀的書，也就是你們將來的財富，這種財富是一輩子取用不盡的」。       從小我就知道我們家境窘困，只是那時我們都太小，沒有能力分擔您的重擔，而您是那樣堅強的不被環境擊倒，因而我也堅決相信，只要有您的存在，定會否極泰來的，就如您說的：「人生就是一連串不斷的奮鬥，才有未來甜美的果實！」       記得我在台中就讀高工三年期間，那時交通不便，也沒有電話彼此話訴衷腸，靠的是書信魚雁往返，您寄給我的每封信隨手拈來都是文言文（因為您讀的是古書），所以在信末一一解釋批註，有時候註解的比書信還長，我之所以有今日文言文的造詣及程度，都歸功於父親昔日薰陶與教導，失去了父親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不幸，想起昔日那亦父亦友歡樂情景，總是潸然淚下，每一撫挲及父親留下的信件，那猶如隸書般的字跡，剴切的眉批，總要教我墜入深深的哀思裡！       每有頹喪失意時，我總會拿起父親昔日寫給我每一封信札與他老人家合照，注視良久無法忘懷，並得以時時激勵我不斷努力上進！       再過兩天，就是父親八十七歲冥壽，免不了要率領您的孫女們，默哀禱告，祈求您老人家在天之靈保祐我們一家大小平安，健康快樂，學業進步！幸福美滿！

      壹、話說從頭         人生旅途上，人們在努力追求自我實現之餘，若能撥些時間，去從事符合自己志趣的志工工作，對很多人來說是件愉快而有意義的事情，一方面是付出與服務，同時也是另一種自我修練與成長。當志工倘若有機會出去參訪，增廣見聞，與志工伙伴交換心得經驗，將令人覺得無比愜意。蒙大同之家陳大鵬主任的厚愛與推薦，筆者得能隨績優志工赴台參訪，雖然只有短短幾天，伙伴們觀摩閒談之間多少有些感受，李課長徵詢筆者，能否摘記要點，俾與志工伙伴分享此次活動的見聞，因而不揣淺陋野人獻曝一番。         貳、志工成長之旅         金門縣九十七年績優志工及社區（政）發展承辦人員等一行三十六人，在縣政府秘書周浯斌、社會局長許乃權、社會局課長李廣榮、大同之家陳大鵬主任、志工協會陳媽愛理事長等人的率領下，在九月二十四日至九月二十七日進行四天三夜的觀摩與成長之旅。李縣長對此次活動極為關注，在公務繁忙之中，仍然於該團出之發之前，趕到機場送行並與志工們合影，並祝大家旅途愉快，對志工長期熱誠的付出表示嘉勉與鼓勵，團員們倍感榮耀與溫馨。       隨後承辦單位李課長說明行程，強調此次參訪團將拜會高雄市科工館志工隊，瞭解該館志工運作情形、拜會高雄縣社會局，瞭解社政與社區發展推展狀況、參訪林園鄉文賢社區發展協會實際運作成效、實地觀摩屏東市新興社區綠美化執行情形。此外，趁觀摩之便，順道參訪恆春古城、佳樂水風景區、台電南部展示館、國立海洋生物博物館、佛光山等名勝以增見聞，對此周延的安排，大家期望能收穫歡樂滿行囊。         參、我見我思         一、國立科學工藝博物館        我們離開小港機場，車子就直奔餐廳，用過午餐後，下午一點半隨即前進國立科學工藝博物館，開始進行第一站的參訪活動。國立科學工藝博物館簡稱科工館，為我國南部重要的文教設施，政府投入龐大的經費。車行不久，我們就到達目的地，走過綠樹掩映與綠草如茵的通道，讓人覺得館區的廣闊。館區分南北兩區，高為七樓，我們魚貫進入，聽接待人員的介紹及參閱導覽手冊後，對該館有一初步的認識，該館展示著與我們生活有關的科學如交通、台灣工業、水資源、電信電子科技、生物科技、航太科技、食品工業等不同的科學領域。目前與台中科博館、國立海洋生物博物館都是深受國人喜愛，參訪的人們絡繹於途，月以萬計。       此次本團能順利到該館參訪觀摩，蒙受公共服務組主任親自熱誠接待，並指派專人簡報解說並贈送「築夢踏實」—志工的故事一書，真的要感謝金門鄉親陳能玉先生，他目前榮任金門旅台高雄市同鄉會的會長，也是該館的資深績優志工的居中協調聯繫的關係。       據導覽解說員稱：該館自一九九七年即開始運用志工協助館務運作，因而深具制度與規模，目前館內平均每年有志工八百多人，館方稱為八百壯士，為配合該館業務需要，分成十六個工作細目。據該館2004年統計，志工出勤總計近29000人次，出勤時數總計約103000小時，以館員辦公時間換算，相當增加51位人力，初估替館方節省1800萬的人事費用。可見志工對該館的成效與價值。從另一方面來考量，參與的志工可從該館的例行服務中，提升利他的人格與修養、充實生活內容、獲得學習與成長、增廣見聞、廣結好友與善緣等等好處。如果正常有效的推展與運作，志工與志工運用單位將產生互利雙贏的結果。       從簡報解說與資料閱讀中，該館對志工從遴選、工作項目籌畫、服務登錄、考核獎勵與汰除、成長訓練、福利權利與照顧、志工盤點增補均有一定的模式可循。因而被教育部評定為文教單位志工推展標竿特優單位，可供各機關借鏡。隨後，我們也順便參觀「阿公的智慧」的專題特展，走馬看花的的觀賞，對展出內容的精緻用心，深入淺出生活化倍覺有趣，在短暫停留中，對館區的遼闊印象深刻，感受到意有未盡，下次有機會，要帶家人來好好仔細觀賞一番。       金門地區雖然有很多單位均有志工組織的設立，亦有一定的基礎與績效，但其推展的成效不一，往往與主管與志工承辦人的認知與重視與否有很大的關係。而另一方面，志工的任務導向與遴選、成長訓練、能力的發揮與提升，志工的熱誠的維繫，志工的關愛與照顧等等，都可詳加思量，似乎還有很多成長的空間。       二、高雄縣社會局       參訪團在依依不捨中離開科工館，準備在三點鐘以前趕到高雄縣社會局，遊覽一路直奔，我們到達時，行政科吳處長及工作團隊已在高雄縣青少年婦幼中心鵠候多時，並以冰烏龍茶接待，許局長致感謝詞並贈送縣長親題金門紀念酒及貢糖禮盒，吳處長亦回贈該縣社政出版品，賓主相互介紹相關人員後，吳處長即進行高雄縣社會局施政成果簡報，我們從簡報及解說中得知，高雄縣人口眾多現約有一百三十幾萬人而幅員更是遼闊。該縣目前成立的社區發展協會就有四千多個，因而社政的業務推展起來特別繁雜，並且有許多問題待解決，因而該縣社會局組織就設有福利、救助、障福、長青、行政、社工六科、婦幼青少年館及許多地區的社福中心等單位，從事的工作人員有幾百人。他們自以為傲的作法犖犖大者為：定期提出社政白皮書，訂定社政努力方向與目標、針對社政問題進行跨局協調會，期能相互配合支援、定期舉行社會局跨科室聯繫會、整合社會資源用於社政工作、善用政府閒置空間供做設福場所之用、各社區針對需要發展各自的特色、安養與扶幼等許多社福照顧工作採用公辦民營的方式等，我們僅能從簡報中得知，管豹窺天，無法實地深入瞭解、得知全貌。       筆者以為，金門隸屬小縣人少加上政府對縣民的用心照顧，所以金門的社福工作，整體上來說自有其特色與稱道之處，然而高雄縣的社政白皮書、跨局的協調解決某些社政問題與個案等措施等，亦可供地區借鏡參考。         三、林園鄉文賢社區與屏東市新興社區         拜會完高雄縣社會局，參訪團於四點三十分又趕到林園鄉文賢社區發展協會參訪，賓主相互介紹交換禮物後，理事長就開始做簡報並解釋說明，該社區位在城鄉交接之處，協會的會址係向寺廟租用，位在寺廟的第一樓。該協會已成立九年多，由於成效不錯，屢獲內政部表揚，似乎成為高雄縣社區發展協會推展成效的參訪點之一，看完簡報後，覺得該協會可貴之處，在於理事長的熱誠投入，與人性化領導，幹部及會員的願意熱烈配合，工作的項目：從共識的凝聚、社區的整潔、綠美化的營造、老人的關懷、藝文活動的舉辦、幹部的成長與訓練、與行政單位的配合、主動爭取社造經費、長期投入獲得社區居民普遍的認同等為其特色。一個下午一連趕三個行程，大家在疲憊中用完餐就回到旅社休息。       九月二十五日一早，車子直奔屏東，終於在九點鐘到達屏東市新興社區，該社區以綠美化的營造，獲得內政部的肯定，其特色是將社區中幾個荒廢的池塘加以綠化活化。社區協會的理事長利用極少的經費，結合社區的人力與資源，運用汰換的電線桿等材料，沿著池塘邊整建出一條蜿蜒長達數百公尺的木橋，有涼亭、有噴泉、有休憩規劃頗具有特色的水上公園，已成為社區人們休憩的好場所，由於社區協會有效運作，也節省政府不少的經費，這真是自助人助的最好寫照，因此各縣市社區發展協會來此社區參訪交流的絡繹不絕，我們參訪當天亦有宜蘭某一社區協會亦來取經。在觀摩參訪活動進行中，我們深深體會到南部酷熱的豔陽，就如同他們的熱忱與真誠的款待令人印象深刻。該協會接待人員一會兒提供紅豆湯、一會兒提供梨子芭樂水果盒、緊接著是在地的薄餅與肉棕，最後還有民意代表贈送三隻豬腳與自產藥品，東西或許並不怎樣，可是禮多情真誠意重，那份心意與行動令人無比感動。大夥兒在感恩與期待在相會中道別，我們也結束了拜會觀摩的活動，而接著進行知性的成長之旅。          四、知性景點之旅         （一）恆春古城與「恆春出火」       團員們懷著不虛此行與滿載而歸的心情，離開了新興社區，遊覽車一路往墾丁國家公園前進，途中在恆春古城駐腳，緬懷清朝時的日本與清朝征戰的往事，令人感嘆弱國的無奈。隨後也順道瀏覽一下因地下天然氣溢出，經點火後不停燃燒的「恆春出火」的特殊景觀，景點中有一老伯，用鋁箔紙包著雞蛋，隔著小石子在火上燒烤，向參訪人們不停的兜售。在豔陽與火焰的照射下，令人不忍，陳大鵬主任特地發揮愛心購買一大袋讓伙伴們品嚐，在香甜雞蛋中，好像又多一份在地與關愛的滋味。       （上）       

    人世間具有真誠又真情的愛情總是令人羨慕與感動，人們所面對卻大都是平凡的經歷與故事，所以戲劇便發展出一些感人又浪漫劇情來擄獲觀眾的心，好萊塢電影「我的失憶女友」所詮釋就是這一類型的故事。       亨利是一位希望「揚帆於大海」的夢想家，有一天在小漁港附近早餐店遇到露西，他們偶然邂逅讓彼此都留下很好的印象。第二天亨利刻意來到早餐店用餐，同一個時間露西也前來點餐，當他熱情向她打招呼問安之際，露西卻覺得被騷擾並表示和亨利不相識。       亨利覺得很莫名其妙而無法理解：為何露西轉變得如此快？後來經由店家老闆娘解釋得知，原來露西前一陣子出車禍而喪失記憶，她的記憶只停留在車禍當天以前的事物，之後的一切事情僅記得一天當中所發生的事，可是當晚上睡覺之後隔日起床卻又忘得一乾二淨！       因為露西患有失憶症，以至於前一天他們相處愉快的記憶也因而被抹除，所以她並不記得亨利和所發生的一切故事。亨利知道這樣的情況之後覺得很驚訝，但是他還是深愛著露西，所以每一天總想盡辦法接近她，並藉以成為最好的朋友。       雖然日復一日都得要重新開始交往的確備極艱辛，亨利卻抱持著愛心和無比耐心追求露西，縱使受到許多挫折和打擊，他對露西的真愛卻始終沒有改變。       後來藉由露西家人、主治醫師和朋友的幫忙，亨利以拍攝紀錄片的方式為露西留下一些真實狀況，當然也包括他們交往過程與進展，然後加上露西本身寫日記方式為每一天累積記憶，終於亨利的無止盡愛心獲得露西的真愛。       故事終了時鏡頭帶到海上遨遊的小船，亨利一家人【包括露西的父親、兄長和小亨利】快樂的享受海上生活。       這是好萊塢劇作家和導演所喜愛的浪漫愛情故事，電影劇情一路發展順暢而極為感人，亨利的執著與真情帶有浪漫之本質，尤其露西每一天都會失去記憶，愛情培養必須重複從頭開始而逐漸累積，那種情況有點類似神話中普羅米休斯的無奈。       普羅米休斯因惻隱之心盜取天上的火種給人類而帶來光明，可是卻惹惱了天帝宙斯且違反神仙禁令，因而被處罰無止盡從山下推著巨大石頭上山，可是當祂推到山頂之後石頭卻又滾下山來，因此必須遭受週而復始推石頭的懲罰。       神話中普羅米休斯的角色其實太悲壯，可是祂卻無怨無悔承受著折磨，也許象徵著生命中無可遁逃的宿命吧！然而透過電影故事情節演變，亨利和露西所展現克服愛情障礙的勇氣卻很令人感動。       不過有一個現象倒值得深思，那就是感人的情節通常很少發生在現實生活中，或許這也是好萊塢電影能夠抓住觀眾口味的主要原因吧。因此如果我們換另外一種角度詮釋：天地萬物之間，許多事與物總是因為稀少發生而顯得更加珍貴！       故事中亨利那種堅定而具有無比耐心的求愛過程，相信不少男人缺乏真愛而很早就會打退堂鼓，畢竟要經歷那麼多考驗才能夠一親芳澤的愛情真辛苦。尤其在隨處都有誘惑的紅塵世界裡，情欲與心靈和諧本來就是不容易兼顧，如果生命中有幸能夠遇到，那的確是值得歌頌的境界，就是因為有太多人沉浸於情欲而疏離心靈感受，所以愛情變得世俗不堪而無法讓人謳歌。       人們要追求那種浪漫又稀少的愛情境界其實並不簡單，愛情的國度裡有不少現實因素待思考，所以莎翁的「羅密歐與茱麗葉」故事情節注定要以殉情結束，如果他們真要打破當年時空禁忌而結合的話，恐怕也得通過更多的挑戰和災難，到最後所得道的愛情是否象徵莎翁所表達「悲劇性的美」便不得而知！       不管莎翁的愛情觀究竟如何，悲劇的震撼力總是讓人內心迴盪不已；至於像「我的失憶女友」此種生命中偶遇的情緣，基本上用歡樂結局來詮釋愛情價值與宿命，也許是在人生無奈之餘所能建構最令人稱羨的愛情境界吧！       

      「石原先生說：『你們都不瞭解我，這些笨蛋！』」王智亞嚴肅地。         葉菲音一時怔住，稍後低聲地問：         「你是說，凡是問你這個問題的人都是『笨蛋』？」         「如果聰明的話，怎麼會問我這個幼稚的問題呢？」         「我倒不認為是這樣。」葉菲音正經地說：「問這個問題的人，關心的成分一定勝過好奇之心。」         「青春時光已從指隙間溜走，人生歲月亦已到了盡頭。在茫茫的人海裡，在日薄西山的此時，我還想冀求什麼呢？」王智亞坦然地說。         「難道你甘心如此過一生？」         「我滿意這種逍遙自在的田園生活，也滿意這種寧靜的讀書環境，即便不能寫出驚天動地的好文章，但卻是我此生最滿意的抉擇。我會無怨無悔地守護腳踏的這塊土地，以及這棟看來不起眼的古厝。因為有它們，才有我文學生命的延續；有了文學，自然會豐盈我的生命，讓我蒼老的心不會感到孤單和寂寞。其他的，我非但不會去計較，也不想去追求。」         「其實在你們那個年代，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家室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你為什麼不把握住機會、成個家，讓有限的青春歲月平白地逝去？」葉菲音頓了一下又說：「難道是文學誤了你的青春？還是你的青春被文學所誤？」         「文學只會豐潤我的生命，而不會誤我青春。」王智亞感性地說。         「想瞭解你，還真不容易。」葉菲音笑笑。         「別忘了我們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深談。倘若往後真能像老朋友般地暢所欲言，相信有一天，妳就不會是石原慎太郎書中的『笨蛋』了！」         葉菲音笑笑，內心盈滿著一份無名的愜意。         「最近有沒有寫文章？」王智亞轉換話題問。         「寫了一篇散文，本想帶來請先生修改，但始終提不起勇氣。」葉菲音坦誠地說。         「以前雖然看過妳很多作品，但並沒有仔細地去研讀和深入探討，因此印象並不深刻。自從見過面後，才開始認真地拜讀妳的作品。坦白說，妳的散文不僅清新，也樹立自己獨特的書寫風格，進入到寫實的意境，充分掌握住散文書寫的要領，把內心欲表達的意象，透過縝密的思維，誠摯地展現在讀者面前，讓讀者們讀後，有身歷其境的真實感。       

    而且聽說在北魏王朝衰落時，退出平城今大同時，下令用泥土封蓋石窟，在若干年後才被牧羊人無意間發現，也才沒被人為的嚴重破壞，怪不得，阿瑞他們參觀過洛陽龍門石窟，直覺雲崗石窟比龍門石窟好看太多了，三大石窟我都參觀過，雲崗石窟的佛像及石壁上的各種雕刻確實是保存最完整，如果是對藝術或佛學有興趣，這可真的是值得參考的文化遺產。         這五窟的五尊大佛，在北魏王朝人佛合一的思想理論的基礎上，就是北魏開國以來的五位皇帝，即道成帝拓跋珪、明元帝拓跋嗣、太武帝拓跋燾、景慕帝拓跋晃和當時主政的文成帝拓跋浚。        在開鑿五窟建第十八窟時，因是為主張滅佛的太武帝造像，特將象徵太武帝佛像，將自己左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個懺悔的姿勢，在雲崗石窟萬尊佛像中，唯有這一尊大佛像的手印是這樣的，而且在這尊大佛的袈上充滿了無數的小佛，稱為千佛袈裟，在主佛肩膀兩旁各有五個面相不一，姿態各異的佛陀弟子，為佛教的十大弟子，有眾星拱月的感覺，但也有著太武帝滅佛時，死去的佛徒，在壓著太武帝懲罰他，十大弟子的雕像，有深目高鼻，面貌蒼老，有嘴角上翹，笑容可掬，也有雙手捫胸，心領神會，慈容憨態，令人稱絕。        雲崗第二十窟是藝術坐標露天大佛，也是每個遊客留影最佳之處，圓目這辣媽阿嬤太懂得鑽，我們大家在大佛前拍來拍去，她竟然去花錢拍了好幾張與佛貼身照，還有手貼大佛臉，把大佛的下巴貼在手掌心上，阿瑞看了照片，也要幫他老婆大人招治來張與佛貼臉美美的來張沙龍照，就是取不到那種角度，開玩笑，人家可是在這兒賺吃的專業攝影師，如果我家老伴在此，我非擺各種不同的?婕ose，跟圓目比個高下，但退一步想，跟圓目比搔首弄姿，我只能甘拜下風。        看了最美的露天大佛，往西走的二十一窟到四十五窟，還用得著去看嗎？走回停車場，到大門口的雲崗石窟石刻前，等著大家來拍團體照，卻左等右等，等得煙斗說算了就你們四個先照好了，就我和雅容、招治、佳音一起合照，感覺冷颼颼，難怪團裡伙伴一個個往前走急著上車休息，小趙也催著趕下一個行程，所以兩旁的小攤販，我們也無暇多看一眼光顧一下，但因有二條路到停車場，所以又等另一批人上車，卻都很準時在規定的時刻回來。         怕天黑了，回市區看不到九龍壁，在大同有三個龍壁，三龍壁在觀音堂，五龍壁在普賢閣，而九龍壁是明洪武末年，朱元璋第十三子朱桂代王府前的琉璃照壁，以為九龍壁是在一寬敞的代王府邸，原來是在市區的大馬路旁，停車過馬路沒有紅綠燈，有位大娘在指揮，還得人多統一過馬路，這美麗的九龍壁因道路拓寬，分割後再移到今天的位置，重新組合，代王府早就煙消霧散不知在那兒。       

      「我無醉，我無醉，無醉，請你勿免同情我，酒若入喉，疼入心肝……」         「喂，貴妃姊仔，妳是咧唱啥米啦？吵死人囉！」有心臟病的西施，禁不起噪音干擾，一有噪音，她血壓就會慢慢上升。       「傷心ㄟ，傷心ㄟ我，心情無人會知影，只有燒酒了解我……」貴妃繼續唱著，一點也不理會捧心抗議的西施。         「貴妃姊仔，汝是按怎啦？」瘸腿的珍珠年齡雖非略長於其他幾個，但她的語氣卻是沉穩關心的。         「……酒醉的探戈，酒醉的探戈，告訴我，不要忘記我……啊……啊……」       貴妃那破鑼嗓子，五音已是不全，咬字又是一口台灣國語，卻又愛現，一下子唱台語歌，一下子又是哼國語歌。而她末了那個『啊』字，簡直是魔音傳腦，就如那號角喇叭的鳴聲，直直劃破長空。       「貴妃姊仔，汝甘是醉啊喔？」美人看著貴妃那失態模樣，推斷她一定是喝了酒。       「嗯！我無醉，無醉，……嚶……嚶……」       才說自己沒醉，接著就嚶嚶低泣。貴妃這樣子，害珍珠她們幾個都看傻眼了，大家面面相覷了好一會。早些年她們幾個可也曾風光了好一陣子，那時雖然過的是生張熟魏的生活，但也都各有捧場的人，可現在幾個姊妹漸漸是年華老去。想那時只要提起鳳凰大酒家，貴妃、西施、美人、珍珠可是大名鼎鼎鳳凰四大台柱呢。哪有她飛燕的份啊？       如今呢？是相約了隔鄰而居免得無聊，但除了各自小小公寓裡度著餘年，還能怎樣？       早些年沒找個可依靠的殷實商人跟定，年華老去後，誰會對毫無姿色的女人感興趣？那時節想得不夠深不夠遠，以為自己可以紅一輩子，可以永遠有厚敦敦的鈔票可拿，只如今人老珠黃，再要捧杯笑臉迎人，只怕人家老的少的俊的噁的男人都不愛啊，更何況這年頭酒家也已沒落了。也難怪貴妃心裡鬱悶，「想當年梢頭獨占一枝春，嫩綠嫣紅何等媚人」哪，她可是鳳凰裡的第一把交椅呢！多少個董事長級人物蒼蠅似的天天黏上她，巴不得貴妃就是他們金屋裡的阿嬌。       是貴妃眼界高，只為那陪著老闆來應酬的小書生心動，當時那年輕人對貴妃也是自生情愫，貴妃盼著年輕人趕快爬上高位，好把她迎娶回家。哪知一年年過去，年輕人那張嘴也刁滑了，貴妃不過是酒國裡的貴妃，哪夠得上資格進他的大宅。人家他娶的可是名門之後，貴妃呢？只合應酬時在鳳凰這兒酒酣耳熱一場罷了。       姊妹們何嘗不明白貴妃心裡的痛啊！她們幾個不也這一路淪落到此，但好歹還是得活著，如今也只能這般閒晃閒扯過日子了。最近是飛燕大了肚子，那無後的男人不定時會上她們這過氣酒女公寓來，這叫貴妃情何以堪哪！但她們能做的至多是隔著自家的鐵欄杆口頭上安慰安慰貴妃，其他她們也出不了個更好的方法幫貴妃解悶。她們又都不願意出了自家小小套房，過門到貴妃那兒去摟著她，拍拍她的肩，讓她有個依靠。       因為說到依靠，就是大家心裡的痛了，誰不想有個依靠？       這時大家當然也是心知肚明的，貴妃是在思念那一年年往頂端爬去的心上人。美人因此有些忿忿不平：       「我講咱蔗ㄟ好姊妹，恁講，咱貴妃有親像卡早彼款予萬歲爺飼佇後宮ㄟ愛妃莫？伊若是有想到咱貴妃姊仔ㄟ時，才來共咱貴妃姊仔相好一咧，也那無，伊敢知影，咱貴妃姊仔嘛有想伊ㄟ的時陣。」       就算是已經遲暮的美人，想起貴妃那老相好，心也會震動一下。       「講正經ㄟ，我嘛是真甲意予親像彼咧人的查埔人攬著ㄟ感覺呢！」       「是啊！是啊！予彼種人ㄟ大手蹄甲咱輕輕摸一咧，攏嘛ㄟ茫茫茫呢！是講這時陣，也毋知伊是密去叨一咧水姑娘仔ㄟ所在，就按呢將咱貴妃姊仔甲袂記哩了了。」珍珠也跟人發起牢騷來了。       珍珠不開口還好，她一出聲，美人就逮到機會挖苦她。         「汝也閣講啥？自從汝擺一枝腳了後，貴妃姊仔彼咧相好ㄟ若有來這，嘛是ㄟ對汝溫柔，而且閣是尚溫柔ㄟ。伊攏輕輕仔攬著妳，娑汝彼枝擺腳，輕聲細說ㄟ講：『珍珠仔，汝著好好休養，麥亂震動喔！按呢腳才ㄟ卡緊恢原喔！』汝講說有也沒嘛！有也沒？」       「哪有？汝亂講！」珍珠口裡反駁著，但她心裡卻也有幾分甜蜜。       「有啦！有啦！著是親像美人姊仔講ㄟ彼款啦！害我是又欣慕又嫉妒呢。我有狹心症，伊著攏按呢體貼我，奈ㄟ差蔗濟？」看在西施眼裡那是被寵幸，她當然不免要埋怨幾句。       「喂！喂！喂！姊妹仔，人伊是因為對我抱歉才按呢。恁毋通袂記哩喔，我這枝腳，著是因為他刁故意放乎目周瞇瞇，予彼咧不成囝仔將我槓擺腳ㄟ啊！」       珍珠這麼一提起，她們幾個才回神想起那一段不堪的往事。       貴妃的男人生意做大之後，換成他身旁總有一些阿諛奉承的人，就是那個看上珍珠的臭男人，在得不到珍珠時用了最卑劣的手段，珍珠才會下半輩子帶著一隻瘸了的腿。「對啊！咱是有緣才ㄟ凍逗陣住相伙，咱姊妹仔愛互相合好，伊只是不定時ㄟ來咱蔗，也毋是逐仝來，咱也是麥去乎伊騙去，伊黑是挽籃仔假燒金，咱每一個人身軀帶ㄟ症頭，叨一咧毋是伊聯絡外人來加害咱ㄟ？」美人的發難，說的正是大伙兒的心聲。她們幾個聽來都心有戚戚焉，因此點頭如搗蒜，男人的心兇殘時還真的只有狼心狗肺四個字可做形容。       這棟套房大樓，和貴妃等幾人都住在同一層邊間的，是個年紀比她們幾個小多了，最近被那個男人搞大肚子的飛燕，因為倍受那男人寵愛，而不見容於這群老姊妹。這時她不知好歹的開了口，意圖轉移大家的焦點：「阿姊仔，貴妃姊仔甘ㄟ是昨暝，咱大家攏睏去了後，去予人強灌酒啊？」       「強灌酒？」       飛燕這一說，美人、珍珠和西施前後細細思量了起來，這一想人人面色凝重了許多。聽說有個大醫院的醫生對貴妃有點意思，已經來過好幾次，而且每次都跟貴妃的男人在一旁竊竊私語。       「ㄏㄡ！這咧查埔真是死無良心，咱貴妃姊仔蔗呢聽話，也袂出去趴趴走，也袂一哭二鬧三吊刀，伊居然還聯絡外口ㄟ人來欺負咱貴妃姊仔。這口氣怎忍ㄟ落去，後擺伊若來咱著愛卡細膩咧喔！」德高望眾的美人一發難，珍珠、西施和飛燕都齊聲贊同。       「對嘛！對嘛！」       「汝是咧甲人對啥？汝這個查某，貴妃若是予人灌酒，甘是汝摻外人逗孔ㄟ？」       「珍珠姊仔，我是好心甲恁提醒，汝煞含血噴人，恁真是毋知好歹。」挺著幾個月身孕的飛燕撫著微凸肚子，越說越氣，「哼，要親汝汝煞當做要咬汝，雞仔腸鳥仔肚的查某，莫怪無人愛。」說著砰一聲關上房門。       「喔，伊料準伊這時有身搖擺啊？」       「是啊，若是歹心失德，天公伯仔是袂予伊有子兒細小啦。」       「伊料準替大ㄟ生一個子，著ㄟ凍占大某ㄟ位？麥惦瓦瞑夢啦！」       她們幾個隔著自家鐵門向著飛燕房門叫罵了半天，貴妃也還在她個人小套房裡，以她的走音歌聲哼唱：「我醉了……因為我寂寞……我寂寞……」       「嘟嘟嘟」一聲又一聲的腳步聲向她們而來，那腳步聲早聽得熟了，她們每個人都把自家的門打得大開，搔首弄姿一番對著來人笑吟吟，幾人搶著發言。       「唉喲，大ㄟ，奈蔗久攏無來？」       「大ㄟ，要入內我蔗莫？」       「大ㄟ，昨想汝ㄟ呢！」       「好好，恁攏是我的寶貝，昨暝睏了有好莫？哦！飛燕仔，汝ㄟ腹肚閣卡大一點仔喔！嗯，真好。西施啊，心痛ㄟ情形今嘛按怎囉？珍珠，來，我看麥仔汝ㄟ腳。美人仔，該呷藥ㄟ時陣，著愛乖乖仔吃喔！咦？啊貴妃呢？」         男人彷彿視察部隊似的一一點名後才發現少了貴妃，這才伸長脖子向虛掩著門的貴妃房裡看去，而且是仔細的瞧了瞧，也才瞧見貴妃四腳朝天的癱在她屋子的席夢思床邊，還在嗯嗯呀呀的扭著身子呢！珍珠她們幾個也隨著這聲音轉身，大家都癡心妄想，男人能像對待貴妃那樣的對待她們。       她們好生羨慕的看著男人推開了貴妃的房門，她們也跟著出了自己的門，全數擠在貴妃小小門口，就看見男人雙手一抱，就將貴妃軟綿綿的身軀托起放上床，再用他右手細長的手指輕輕撫著貴妃，無限愛憐的對她說：「貴妃仔，汝飲酒啊喔？才幾仝仔無來，汝著借酒解愁喔，可憐喔！我無甘。」       男人幾句話聽在西施等人耳裡，當下都同樣想著一件事，下回是不是也該如法炮製，再跳個顛顛倒倒的酒醉探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