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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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氏開閩始祖公楷十七郎登進士及入閩概況─兼述洪氏源流
〈洪氏族譜引〉是仁璲派記載其先祖士會由燉煌遷蘇州肇基啟源之譜誌。《宗譜》撰文晚於《族譜》,故作者於修編〈洪氏淵源〉文末加註「改洪始於東漢靈帝朝建寧2年(169),至1978年,已歷1809年。」(註34)另依據東漢「黨錮之禍」史實與燉煌洪氏之密切連帶關係詳加分析,且看「共普改姓詳說」。 (註31)洪錦川,1971〈洪氏原考〉,《宗譜‧上》1983.12,頁18。 (註32)洪錦川,1963〈洪氏原考〉,《洪氏族譜》第2章(新生出版社,1964),頁1。 (註33)洪錦川,〈仁璲派分支研討,附洪氏族譜引〉,《宗譜‧上》,頁125。 (註34)同註32,1978年補記於〈洪氏原考〉之「洪氏淵源」文末。 二、燉煌共普改姓詳說 (一)譜中所敘「懼禍及己,乃棄官歸隱避仇改姓」一節「共普公生於東漢末期,本居河南共城(洛陽),出仕於靈帝朝,為長樂從官史,食邑3百戶。建寧2年(169)外戚宦官之爭,發生第二次黨錮之禍,罹禍株連者甚廣,太學生、黨人門生、故吏族人一律禁錮。如此政變之大,株連之廣,宦海浮沉,令人心寒;貴戚竇武(竇太后父),權貴陳藩皆受其害,公焉能不懼;」(註35)故譜載「懼禍避仇」乃恐大政變被株連,因此歸隱也。 (二)改姓避仇之年代一節 「普公臨急改姓避仇,應同在(二次黨錮)此年,因政變平靜後則不必改姓,由此而論改姓,可肯定始於建寧2年(169),至1978已歷1809年。普公明智抉擇,改姓為洪避禍,蔚以家慶,始有今日(洪姓)之榮也。」(註36) (三)避仇改姓,取益水為洪,遷居燉煌一節 「普公為避政治動亂與人為災禍,乃移往益水(陜西洋縣西),後推本水德之緒加水於共,改姓為洪;而共工匿姓為洪,因洪與共工同韻,且保存有共之部首,左旁之水又顯示其祖先是治水者。」(註37) 黨錮後政治益見敗壞,叛亂不曾間斷,184年黃巾賊之亂,乃離開益水,遷往漢中(陜西南鄭),因無戰禍,初尚可安居;惟漢獻帝建安20年(215),曹操入漢中,即陷入戰亂中,24年劉備據漢中,魏蜀吳爭漢鼎三國之開端,天下大亂,洪姓族人不得不遠離中原,遷往燉煌。「漢中之『漢』字去『中土』即為『洪』,即離開中原,失去中土之意;燉:大也,煌:盛也。」(註38) (四)譜神少有儒雅之聞一節 普公改姓後,續有黃巾賊亂、袁紹入宮屠宦官、董卓奪國政、曹操挾獻帝行令諸侯;至建安25年(220)曹丕篡漢,三國鼎立等一連串變故,天下亂甚。「故改姓之時,人丁雖微,文官如太平天下,英雄無用武之地,子孫鑒及於此,仕途味淡,苗裔棄文就武,係適應時局而生,故改洪初期,譜神少有儒雅之聞焉。」(註39)應是事實。「苗裔因亂沿黃河東南移居,至宣城(原名燉煌)著望而族始大,故郡號曰燉煌(後改宣城),厥後苗裔有東遷江蘇,或南移豫章(江西)之郡,或轉武林(浙江)之區,或閩而粵,散處各地衍派者,不勝枚舉。」(註40) (註35)洪錦川,1978〈燉煌共普祖改洪詳說〉,《宗譜‧上》1983.12,頁25-27。 (註36)同上。 (註37)陳毓賢,《洪業傳》(聯經出版事業公司,1992)。 (註38)口述歷史叢書,《洪樵榕先生訪談錄‧家族源流》,1-3。 (註39)洪錦川,1976〈洪氏四大派入閩粵略說〉,《宗譜‧上》,頁101。 (註40)洪錦川,1979〈洪氏發祥及入閩台略說〉,《宗譜‧上》,頁47-48。 三、燉煌洪氏世系及遷徙概要 「始祖共普為二次黨錮,懼禍及己,棄仕歸隱於河南共城,改姓為洪避仇,厥後苗裔沿黃河流域東遷,進宣城著望而族始大矣。」 「普公改姓初期24代,約600年,譜牒失據,難考其實。昺公係共普祖之第25世孫,約生於(註40)唐玄宗天寶9年(750)間,肇基於寧國府太平縣,德宗貞元18年(802)住歙縣,為安徽(簡稱徽)始祖,公簪纓之世家也,子一師敏。第26(徽2)世:師敏,約生於773年間,授挾書郎,歷四川郡守,奉使靖州(湖南)贈護國太師,子三,延福、延壽、延正;福、壽居歙,正遷居失詳。第27(徽3)世:延壽,行二,約生於797年,官長史生,遷婺源黃荊墩(今隸安徽),子一漢宗。第28(徽4)世:漢宗,約生於820年間,舉秀才科,擢內史典冊,身冘嗜經史,子三,古愚、古雅、古淡;愚居歙,淡裔徙失詳難考(按:古淡即十四朝奉公名諱,詳後述)。第29(徽5)世:古雅,行二,生於唐武宗會昌壬戌(842),官大司農,880年逢黃巢亂,公精卦理,避難途中卜云「遇樂即止,逢風可居」,遂居江西樂平風化橋,名曰「洪源」,子二,金、玉。金遷浙江遂安縣。第30(徽6)世:玉公,行二,約生於唐懿宗咸通3年(862)間,昭宗朝(890)以輸粟授官,號監公,以曾孫師暢三世皆官至上柱國,(註42)追封鄱陽開國新安郡公,子三,華、蔚、茂。華為湖園始祖,茂居洪源。第31(徽7)世:蔚公,行二,約生於唐僖宗中和5年(884)間,自樂平遷岩前,為岩前始祖,子四,獻逸、獻郊、獻祐、獻義。第32(徽8)世:獻義,行四,約生於五代後梁太祖開平2年(908)間,子五,師表、師眾、師昉、師速、師同。第33(徽9)世:師同,約生於五代後唐閔帝應順元年(934)間,子一,知進。第34(徽10)世:知進,約生於五代後周太祖顯德元年(954)間,子三,勳、烈、杰。第35(徽11)世:杰公,行三,約生於北宋太宗太平興國2年(977)間,子二,幹、朝。第36(徽12)世:幹公,行一,約生於宋太宗至道3年(997)間,仍居岩前,子二,士隆、士良。第37(徽13)世:士良,行二,約生於宋真宗天祥元年(1017)間,自岩前遷饒城,地理名師,為配章氏擇「風吹羅帶形吉地」而葬,後子孫仕途宏開,金榜臚聲頻傳。以孫(按:指彥昇)貴,(註43)贈大夫,子三,炳、中、立。中、立傳派失詳。第38(徽14)世:炳公(宗翰),行一,寧國府太平縣人,生於宋真宗景祐5年(1037),哲宗朝(1086-1098),舉為賢良方正,授浙江龍遊令;以孫(按:指皓公)貴,贈中奉大夫、太子太保右僕射,配何氏贈紀國夫人,子二,彥昇、彥暹。第39(徽15)世:彥暹(天相),行二,(1058-1128),贈太師秦國公,子七,皓、曦、曄、日英、暉、曜、杲。(註44)安徽譜無皎名,皓、皎二昆仲(1115)同榜於朝,皎授福州府丞入閩。第40(徽16)世:皓公及第41(徽17)世:适公、遵公、邁公等參閱「貳、二、公楷祖父(皓)、父(适)、及叔(遵、邁)紀略」段敘述。 昺公安徽傳派世系略述於上,閩地各派出自公之澤頗多。(註45)共普祖開基第42世(安徽第18世),即開閩始祖(第1世)公楷等,詳後述。 (註41)各世先祖出生年凡書「約生於」者,悉參考《紅羅譜》所載加註。 (註42)《宗譜之安徽江西二譜細論》中作者對安徽6世祖玉公「以曾孫師暢三世皆官至上柱國,追封鄱陽開國新安公」起疑,而追考「查(8世祖)獻義五子中無師暢者,應是三胞兄之子,其中有名師暢者,玉公始有追封事。」查〈洪容齋先生年譜〉亦僅載「邁8世祖師暢、子漢卿、孫膺國,仕南唐」,未註師暢父名諱。 (註43)〈洪容齋先生年譜〉記載「彥昇,邁伯祖,宋神宗元豐8年乙丑(1079),以進士起家,洪氏遂大,仕徽宗朝,累官至給事中,後進徽猷閣待制。」 (註44)同註10 (註45)世系及遷徙概要係綜合自洪錦川,1979〈洪氏發祥及入閩台略說〉;1976年〈安徽洪氏家譜世系〉,〈江西洪氏族譜序〉;1982〈安徽江西二譜細論〉;1976〈洪氏四大派入閩粵略說〉及〈安徽昺公分支略說〉,以上《宗譜‧上》1983.12,頁47-102;〈澎湖紅羅燉煌誌〉,《宗譜‧下》,頁5。 四、洪氏四大派入閩(粵)略說 「改洪雖有五派,入閩者共普派居其首。燉煌我族,源出同流;考洪氏先祖,或因仕入閩,或為謀生,遠違祖居地,入閩(粵)肇基創業瓜衍者,考其源俱是瑀公、十四朝奉公、仁璲公及忠宣公之苗居多,《洪氏宗譜》依此而分為四大派: (一)瑀公派 共普祖之21世孫,約在唐玄宗開元12年(725)間,自燉煌遷居閩境,啟源於福州莆田涵頭鎮。其孫大丁,知潮州刺史,來仕於潮陽,又開入潮先聲。苗裔粵境居多,亦是閩地一大派也。 (二)十四朝奉公派 公故居河南光州固始,唐昭宗乾寧2年(897)從王審知入閩來泉,後遷英林而奠攸居焉。公自河南入閩譜載甚詳,惟是分支隻字未提成謎,…可(應)是共普派成分居多,期待宗親再考證!」(註46) 查〈英林洪氏大宗〉詳載「英林洪氏開基祖十四朝奉公(名古淡,號十四郎,官朝奉大夫,簡稱十四朝奉),唐武宗會昌5年乙丑(845),生於江西婺源(今隸安徽)車田黃荊墩,僖宗乾符元年甲午(874) (按:原載「唐咸通甲午」紀元與干支有誤),奮跡河南光州固始,僖宗廣明庚子(880)授朝奉大夫,893年助節度使王審知克福州,昭宗乾寧2年(897)來泉,三遷而肇基英林。」(註47)對照〈安徽譜世系〉所載「4世祖漢宗傳後有三,古愚、古雅、古淡,淡裔徙失詳難考」(註48)之說,應可確定十四朝奉公乃安徽傳派第5世祖古淡是也;而1979年作者「期待宗親再考證十四朝奉公派分支之謎」疑案,得於2010年初解開,此亦為稽考譜誌難得之收穫,自897年入閩至2010年,已歷1103年矣。 (三)仁璲派 公係士會之澤,世居蘇州吳縣,約生於宋太宗雍熙3年(986)間,真宗祥符9年丙辰(1016)科,出仕於朝,忤權貴,乾興元年(1022)謫漳州長泰縣,卒於官。子文憲卜居龍溪,尊仁璲為開基祖,「仁璲派由昺公九世孫師昉之分支而分」,(註49)「又考忠宣公乃師同之澤,與師昉同胞兄弟,如追考無誤,仁璲派即由師同與師昉而分。」(註50) (四)忠宣派 皓、皎昆仲之澤所衍,流分頗廣,按《洪氏宗譜》分為六大派: 1.瀛嶝派(分有二派) 忠宣公胞弟皎公,字獲麟(1090-1141),昆仲同榜於政和5年乙未(1115),任福州府丞奉諫議大夫入閩。長子進遵父囑奠居建寧,次子道開源小嶝嶼,創瀛嶝之始,5世袞公再開嶝山之始。兩派俱尊皎公為太始祖,是忠宣公派開入閩之先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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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蚊
他們說:我是文明病,該被隔離 但我只是隻熱血過頭的飛蚊呀! 面對種種指控,我沉默以對 他們雖不容我,卻又喜歡研究 論文、書籍和報章,皆有關鍵字於我 我應是蚊,抑或被舞弄於筆尖上的文? 為了贖罪,反鎖於你的眼睛 以期自囚能戒除嗜血惡習 你無時無刻地關愛我一舉一動 我終身在你眼前相隨 不再茹血,奉行素食主義 祈求你千萬別入眠 漫漫長夜裡,我會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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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生日,打了電話向媽媽說謝謝,感恩她把我生下來,讓我可以來到這個世上,一路養育照顧栽培,讓我今天能過衣食無虞的生活。 又長大一歲了,媽媽問我可有許願新的一年要做什麼,又有那些指標要達成,因為我每年都給自己訂目標,然後努力快樂的去完成,今年的心願當然是順利完成學業,再一點,竟然不小心就已經邁入中高齡人口,萬一工作上被資遣,就是九個月的失業給付了,不是一般青壯人口六個月。媽媽笑說她在我這個年紀,我這個長女都已經二十多歲了,但是我的孩子還在需要全心陪伴的階段,職場婦女蠟燭兩頭燒,真的有些時候會有筋疲力盡的時候,只是,就媽媽來看,她覺得女兒們不應該把婚姻當成找到長期飯票,還是要擁有自己的工作和收入,不用看先生的臉色,所以,我猜若人生能夠重新來過,媽媽應該會選擇投入職場,好好的發揮自己的所長。當年放下工作,回歸家庭照顧孩子,在多年後看來,媽媽這麼做也許是對的,孩子在家庭教育的成功,她扮演著重要且關鍵的角色,所以,孩子們雖然沒有顯赫的學歷,但在工作上的表現都獲得肯定,只是,未能將所長在工作上發揮的遺憾,讓她在孩子們選擇工作時,都會建議要到較具規模的公司任職。因為這樣的要求,我竟然就在現任的職務上工作二十多年了,日子真的過好快好快啊! 數算自己的工作年資,很高興距離可以申請退休的日子更近了,真希望那一天可以趕緊到來,就可以去發展自己喜歡的興趣,但是,回頭一想,那不就表示我又長大(老)了幾歲嗎?看孩子又長高懂事許多,心裡好開心,真希望日子過快一點,孩子日常生活起居可以更懂得照顧自己,只是,又想到現在母女無話不談,手牽手逛公園或十指相扣一起看書,等她更長大些,就會有自己的朋友和活動,媽媽可能就不再是她最在乎的人,心裡又酸酸的。 希望日子過快一點,又害怕日子過太快,不知道這是不是只是我的心事,還是其他五年級生也會有這樣的心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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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桂子飄香
半月後,于瑞隻身回了眉埔。他面容憔悴,頭髮蓬亂,老了。 問了半晌,嘴裡才冒出一句話:「兩個人可能被關在綠島。」 于瑞並不氣餒,灰心。依舊喝烏龍茶,吃牛肉麵、燒餅。翻著報紙。阿桂建議給李寧寫一封信,能否出面營救。于瑞苦笑:佟桂啊,妳還是一個天真未鑿的女孩子,做了四年的鎮長,怎麼說出這麼可笑的話?李寧算了什麼?吳萌要想整他,照樣把他關到綠島! 那年中秋節,我陪了于瑞去了一趟綠島。從台東買了船票,抵達南寮,登陸。這座島舊名火燒島。距台東三十三公里,島形北寬南狹,人口約三千六百人,島民多經營漁業。警總在這裡設立「新生訓導處」。何敏芝在女生分隊,穿著制服,精神還不錯。她胸前繡著白色圓形「新生」二字。 我看見男女隊員正在唱〈新生之歌〉:「三民主義的洪流,粉碎了我們的迷夢,我們不做共產黨的奴隸,我們要做反共的英雄。起來,新生同志們!起來,新生同志們!」 何敏芝收下丈夫帶去的食物、衣服。面帶微笑,狀甚樂觀。她對于瑞說:「我很好,轉告眉中的同事放心。不久,我便回學校。對了,丁弘達也在這裡,他是分隊長。」不過,我倆卻沒有見到他。 綠島歸來,于瑞並不悲傷,精神面貌也無變化。他還是每天來茶館進午餐。不過,每到月明星稀的晚上,他常獨自在濁水溪岸漫步,嘴裡哼著〈綠島小夜曲〉: 這綠島像一隻船 在月夜裡搖呀搖 姑娘喲 妳也在我的心海裡飄呀飄 讓我的歌聲隨那微風 吹開了妳的窗帘 讓我的衷情隨那流水 不斷的向妳傾訴 椰子樹的長影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 更照亮了我的心 這綠島的夜已經這樣沉靜 姑娘喲 妳為什麼還是默默無語 于瑞的月夜歌聲,逐漸被人聽見,傳揚到眉埔每個地方。有關何敏芝的謠傳也開始散布開來:有的說何老師去台北探親,發生車禍,現在住在醫院療傷;有的說何敏芝和丈夫貌合神離,兩人已宣告離婚;有的說何老師上課,談起當年為抗日革命流血流汗的台共同志,流了眼淚,被人檢舉,已經押送到綠島「新生訓導處」,于瑞唱這首民歌就是思念妻子的具體表現,這些閒話傳到了三秋茶館,我聽了有些激動,我忍不住向客人進行駁正了。 〈綠島小夜曲〉這首民歌,旋律優美動人,過去都誤傳是綠島政治犯作的,那是天大的誤會。何敏芝是一位音樂家,她出身日本上野音樂學院,她能不知道這首民歌的來源麼!這首歌中的「綠島」指的是咱台灣,而非火燒島,潘英傑作詞,周藍萍作曲,這兩個人都是外省人,這是何老師親口告訴過我的。 何老師為啥請假呢? 她得了骨質疏鬆症,不能行動。目前在苗栗醫院療養。不久以前,我還陪于老師去看望過她……經過我的解釋,何敏芝被捕的謠傳便逐漸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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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桂子飄香
住在眉埔,忙著做生意,哪有閒工夫關心台北的事?從李寧回來做了局長,才逐漸引起我們的注意,進而認識當前新官僚的面貌和作風:口才好,說的比做的多,而且悅耳動聽;年紀比過去低,講究服飾、外表;絕大多數是歐美留學背景,而且出身比較好,官僚子弟,或是大官的女婿或兒媳。這些新官僚大抵都有西方人的生活習慣,清晨,穿熱褲、T恤晨跑、游泳。他們愛作秀,到菜市場吃炒米粉、蚵仔煎,問一下瓜果蔬菜價錢,抱著肉攤店的小孩,讓電視台攝影記者拍照,嚇得小孩哇哇哭。新官僚最怕立法委員、議員、媒體記者。他們會喝酒、懂得吃,講究生活品味。還有值得一提的,部會首長有人在年輕時寫過武俠小說。于瑞火氣上來,他開罵:「吊死鬼搽粉,死不要臉!」 由於于瑞開始拒看電視新聞,引起阿桂的共鳴。她突然發出一種感想:過去競選鎮長是錯誤的。浪費了四年寶貴的歲月時光。 于瑞卻不以為然,他認為佟桂為眉埔做了許多好事,留下了政績。鎮民會感激她。四年來,佟桂的名字和照片,從未在報紙或電視新聞出現。而且還有不少百姓沒見過她,只知道佟鎮長是個女人。 佟桂不愛出風頭,這是她最大的優點。學生時代的獎狀、獎盃、運動會拍下的紀念照片,她都藏在櫃子裡,從不擺出來亮相。據說這種性格是來自她的做醫生的父親。 于瑞退休,每天中午總來茶館吃午飯。一杯清茶、一碗牛肉麵、兩個燒餅。閒來無事便看報紙。那天,他輕描淡寫地說:吳萌那個老狐狸回來了,你還記得這個人嗎?他現在是法務部政務次長。 我很緊張,當年于瑞就是被吳萌告發而入獄的。我曾懇託丁弘達探聽下落。直到如今仍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沒啥關係。我現在退休,沒有工作。吳萌沒辦法整我,再說,天高皇帝遠,他也許早已經忘記眉埔了。 佟桂下台不久,眉埔便開始受到重視,開拓了公路,人口驟增,它已成為濁水溪下游的重鎮。施良貴曾建議佟桂競選縣議員,佟桂付之一笑,她幹了四年鎮長,像吃久了米粉湯,膩了。 一週後,報上刊出一則石破天驚的新聞:台灣中部破獲一件共諜案,主犯包括台中調查站長丁弘達、眉埔高中教員何敏芝,目前嫌犯已拘捕到案…… 那天,于瑞沒來三秋茶館。我打電話,無人接聽,大抵他去了台北。 我只有焦急,卻束手無策。于瑞當年說過:國民黨「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確是事實。吳萌若沒有週密的佈置,他能逮捕兩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跑了一趟台北,來去匆匆,沒有門路,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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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來的昨天
快活的腳步渲染著高速高路,飛奔至機場的那一刻我依稀又回到母親的懷抱。我不是一直眷戀著寒假,我不是一直想悠閒休息,我只是想回家的候鳥,回到那淳樸的浯洲。 當金門在我眼中快速的放大,我的內心如原始林的溪澗低鳴,間或參雜著原始獸類的低吼,當我見到父母的那一秒,整個心就不知覺放了下來,平穩而安靜。這是多麼遙遠的場景!現在,父母就在我眼前。 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三五成群的學弟妹,聽見那朗朗的笑聲,不禁想起了去年的寒假,同樣充滿笑聲的樂章。雖然,那個時候我們剛剛經歷過學測的考驗,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不安定感。但,我們卻不將憂愁掛在臉上,我們總是能笑嘻嘻的說長到短,壯志凌雲。我想,那是因為當時的我們齊聚在一起,當時的我們沒有想過有分離的一天。 我多麼懷念那所小小的、每天搭車半小時才能到達的金門高中,雖然它總是裝不下天高地遠的夢想。 同學相約在體育館旁的空地聚會,那兒是我們練習話劇「新睡美人」的地方。好友小頭說:「希望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就算要沉睡個一百年,我也不要和大家分開。」永遠永遠,我記住這句話。今天,我要重拾屬於我們的那一頁。 變了,一切都變了,這已經不是當時的時代。上車前,我還滿懷期待的預測在公車上應該會遇到許多熟人,使我精心打扮,就如牙科醫生說的,放寒假了,學生都回到金門,來掛號的都是年輕面孔。沒錯,我就是要回來佔領地盤,讓金門充滿我們這一屆的色彩。 可是我錯了。在公車上,群聚一團一團的都是比我小好幾屆的學生,他們在我們曾經下車的地方下車,伴著笑聲走進KTV。街上熙來攘往的人,也像是被雨刷刷新一番,我認不出有任何熟悉的面貌。到了學校同學也變了,除了髮型衣著之外,我聽見他們的希望也變了。「希望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就算要沉睡個一百年,也要等到真命天子。」我們的情感依舊,但卻好像隔了一層小小的外衣。重新回溫後的咖啡,味道有點變了,我卻說不出來。 蓊鬱是一如往昔的,阡阡陌陌的田間小路,將大地分成正正方方的豆腐狀。處於青少年間段的高粱,無知的跟隨那風的樂章,享受最氣盛的階段。景物依舊,人事已非,我鄉音無改,鬢毛無衰。但望著我曾經的最熟悉,悽悽感不知不覺的爬上心頭。我想做一棵百年古松,能夠永遠長青、永遠穩穩的抓住土地。但,浯洲飛羽只能半年遷徙。 寒假又回來了,所有的同學也的回家了,我們又可以天天見到彼此,我們又可以每天看見父母的容顏,回到最熟悉的地方。但一切都不一樣了,當年的我們不會再回來了,就像那十八歲的歲月,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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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的港灣
如果我是一艘船 願意朝向妳的港灣 拋錨停泊 牢牢守住這片屬於 妳我界定的海域範疇 汪洋中 任憑風浪侵襲也不棄不離 只想與妳共度每一次的甜蜜感覺 晨曦 觀看金波閃閃的東海 黃昏 眺望紅霞滿天的西山 坐擁幸福的港灣 朝朝暮暮的依偎 讓我的心像穩重地鏈條 深沉海底不再空蕩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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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氏開閩始祖公楷十七郎登進士及入閩概況─兼述洪氏源流
、開閩始祖公楷登科及入閩年代考 筆者初始探討公楷登科及入閩年係緣於對《六桂譜》所載存疑,之後讀洪錦川編撰之諸譜誌,始知宗長於1964年即察覺《紅羅舊譜》有誤,歷經12年而於《宗譜‧公楷十七郎入閩細論》中有完整分析;經比對與筆者前擬論點不謀而合,而所引述者,皆有所本,此亦即撰寫本文重點。茲將筆者前撰之「推論」與《宗譜》之「細論」臚列於後,俾供參考。 一、筆者所擬「公楷登科及入閩年代」之推論 (一)由父祖輩生庚推論公楷出生及登科年 公楷祖父皓公生於1088年,父适生於1117年,相差30歲,一世以30年計,則公楷生於宋高宗紹興10-15年(1140-1145)間。蓋古人早婚,而堂弟公模約生於1140年間,則最晚應與之同年,應是合理推算。若按《六桂譜》所載「登理宗末年(1264)進士」,則與乃父出生年相差147年;又考其父執輩概在20餘歲即登科,設公楷亦在此年齡出仕,則距父齡相差120餘歲。 (二)由堂弟登科及入閩年推論公楷入閩年 譜載公植於隆興元年(1163)登科來閩,長兄公權、堂弟公模又隨之徙居於泉南,若於1264登科則晚101年,而稱1270年被貶入閩,則又晚107年。 (三)由「殿試」科考年份推論公楷登科年 宋科考初承唐制,每歲或間2年一貢,英宗即位,始定3年一貢,28公楷祖父皓公登徽宗政和5年乙未(1115)、父适、仲叔遵高宗紹興12年壬戌(1142)同榜、季叔邁紹興15年乙丑(1145)、堂弟公植孝宗隆興元年癸未(1163)科,依科考年份推算,皆係隔3年「丑、辰、未、戌」歲次之殿試年,理宗末景定5年(1264),歲逢「甲子」,非殿試年,且晚其堂弟101年。 (四)由宋金戰和史實推論公楷入閩年 金自完顏阿骨打叛遼,1115年稱帝至哀宗亡凡120年。侵宋最熾時期在高宗、孝宗兩朝,1129-1208之80年間,主要戰役8次,和議3次。紹興31年(1161)年,金海陵王亮渡河南侵,江北盡陷,後挫於宋;其時金世宗亦自立,將士思歸附,亮陷於進退失據危機,為其部下所弒,戰禍蔓延;孝宗乾道元年(1165),和議再成,是後40年,宋金未再交兵。1234年,蒙宋聯盟滅金,即遭蒙侵凌,理宗末景定元年(1260),忽必烈即位稱帝,稱元世祖。度宗咸淳9年(1273) 忽必烈改國號為元,1279年南宋亡。29 由上史實,高宗末(1161-1164)因金南侵而戰禍蔓延,始符「值亂弗歸」情景,理宗末年(1264)並無戰亂;已知公植於1163登科入閩,則公楷應先登科且在朝為官,「因性硬直而被貶」應於最短期間內立即執行,若遲至1270年則不合理,因斯時歷史轉輪已推至宋元之際,時光錯置,「高宗」登科變「理宗」,「高宗」入閩成「度宗」,一字之差,登科差104年,入閩則晚108年矣! (五)由碑記推論公楷登科及入閩年 碑記載公楷於「高宗末紹興30年庚辰(1160)雁塔題名,同登黃閣,」應是已任職在朝,因個性正直,不隨意曲附,始「忤權貴被謫」;考當時,其父執輩皆在朝任要職,猶不能免,足見公等胸懷坦蕩,不與妥協、關說。碑記雖未載貶謫入閩年,但肯定是在「忤權貴」後,「值金兵南侵」間,又「適公植登科偕公模等入閩」前,而推在1162年間入閩應可信也;昆仲皆來閩,又逢戰亂,固弗能歸,亦勿需歸(故里)也。顯然譜記1264登科、1270入閩之錯誤大矣。 《六桂譜》所載「妣楊氏諡純懿,誥贈一品夫人。處江西饒州樂平縣」易被解讀為祖妣僅楊氏夫人一人,仍留居於江西;比對《洪氏族譜》,確知《六桂譜》綜合自《族譜》之〈重修族譜序〉與〈洪氏楷公開閩譜序〉,但刪去「配李氏,繼配沈氏夫人」句,故而造成謬誤。 由〈洪氏楷公開閩譜序〉與〈烏崁燉煌誌〉所載公楷三位夫人,元配李氏未有封贈,可確定應是在登科前即已逝世;再娶沈氏夫人旋被貶,故攜眷於赴任途中,適金兵南侵,烽火中失散,致有「被亂離散未歸」之痛,乃於入閩後「復娶楊氏夫人,而生2世祖府法公也。」 筆者不厭其煩,以交叉比對方式分析,內容或有重複敘述者,旨在探究其真相也。 二、洪錦川所撰之〈公楷公十七郎入閩細論〉 作者開宗明義指出〈澎湖(紅羅罩)譜序〉之錯誤,並將錯誤處與修正處在(括號內)註明並列,以利查譜者參考,原文錄於後: 「據澎湖譜序云『開閩始祖十七郎公,登理宗(理宗是錯)高宗(高宗是正)末年進士,因梗直貶授同安縣尉,適胞(胞字是錯)堂(堂字才對)弟十九郎亦登科甲,授南安縣,偕胞(此胞字亦錯)仲弟堂(應訂正為堂字)仲弟入閩,值亂弗歸(金兵渡河南侵之亂),昆仲同隱於南同二邑之間,因兵燹之後,譜牒遺失,生庚忌辰均失傳。夫人李氏青春早逝無傳,沈氏夫人因亂失散未歸;入閩再娶楊氏。』以上各節引證細論於後」: (一)壹代之差 「十七郎公」,譜牒雖無詳註公之諱與字,但引用「適胞弟十九郎亦登科甲」,句中「胞」字顯指十七郎與十九郎是同父母所出,實則十九郎係邁公之子公植是也;開閩始祖十七郎係适公之子公楷是也;十九郎所偕十八郎,是遵公之子公模是也。 忠宣公長子适稱十七郎、次子遵稱十八郎、季子邁稱十九郎;果是适、遵、邁三昆仲用「胞」字則對,諸子入閩(仍)引用父之號,誤之所出;然入閩是子侄輩,是以兩「胞」字應訂正為「堂」字,免有一代之差。今(再舉)數證(說明)於後: 據宋史載邁(於) 紹興壬午(1162)拜起居郎奉使如金,(既)已如金,則無入閩,此其一也。 查忠宣公族譜云:「适公文學遭時遇主,隆興二年(1164)12月,以中書舍人如金賀(世宗)生辰;乾道元年(1165)6月,詔僉事樞密院;8月詔參知政事;10月為尚書僕射兼樞密院;丙戌(1166)2月,适自以任重乞免。」半歲四遷,正值榮耀,焉能得入閩,此其二也。 适公果有入閩就無回朝,則無半歲四遷之榮,恰(若)是入閩再回朝,而(則)無創基於同安啟源,此其三也。 再查安徽譜,适公夫人是蔡國夫人石氏、 江西夫人戴氏。澎湖譜所載李氏、沈氏及楊氏諸夫人,是适公之媳,此其四也。 考安徽譜,熙儔公於光緒初冬至蒞澎謁祖,詢及傳派詳細,見譜有紕謬,回署寄校正本囑訂正並以之為準,安徽校正本,亦是為此一代之差,此其五也。 開閩是(适公)子侄輩,為金渡河南侵,因亂所迫不能歸計,不得已創業奠基於南同二邑之間,實為亂之交迫,非其所願也。 (二)入閩細論 查縣誌載十九郎公植隆興元年(1163) 徙埔,十七郎楷公譜證實入閩於公植之先,既已入閩,(應先)登科甲在朝(任職),而後貶授同安縣尉。理宗末(1264)差(距) 隆興元年101年,即知有錯。 再考父輩生庚,适公生於1117年,卒於1184年,壽68;遵少适3歲,(1120)年;邁少适6歲,(1123)年。公植徙埔時父年41,适年47;而适26,遵、邁23歲,登科甲於1142-1145年間,既已證實公植於孝宗朝(1163) 登科並徙埔,而堂昆仲(均係)先登科再入閩,則公楷登科在先於高宗末,始能與譜載入閩(相)符合,而非理宗末;若是,(以)公20餘歲出仕於朝,(則)與父年齡相差120餘歲,适公重生二世,仍生不起公楷公,由此可知「理宗朝」是錯,證之一也。 (三)值亂弗歸一節 考宋史理宗末期無載戰亂等事,證之二也。 再考高宗末期,有金兵南侵之干戈(1161),金海陵王亮弒熙宗自立為帝,思統一南北宋,紹興31年渡河南侵,故公楷攜眷入閩赴任,途中與夫人沈氏失散未歸,入閩再娶楊氏,證之三也。 金南侵屢受宋敗,軍事失利,且斯時金起內亂,世宗立於遼陽,亮失據進退兩難,後為部將所弒。戰亂蔓延5年,乾道元年(1165),和議始成。昆仲難作歸計,不得已擇地開基創業於南同之間,此皆為金南侵之由來也。值亂弗歸,時期有符,理宗應改為高宗,一字之差,年數差1百數十年,可知誤莫大矣!證之四也。 關於〈族譜序〉應訂正詳註字號:「開閩始祖十七郎公楷公,字宣曦,號仕同,登高宗末期 (1160) 進士。因梗直,貶授同安縣尉,適堂弟十九郎亦登科甲,偕堂仲弟十八郎入閩,宰南安武榮」才對。 (四)追考十七郎入閩時期 金1161年南侵取兩淮,而乘勝取揚州,約在1162年間,公攜眷入閩,逢戰亂而與夫人沈氏失散,故入閩再娶夫人楊氏。 再檢討公楷登科之年,由其祖父與父執之科期(1115,1142,1145),以3年一科而計,則登於高宗最末期庚辰(1160)科,公出仕在朝一段時間,才有忤權貴事而受謫;且序中述「適堂弟亦登科甲,偕堂仲弟入閩」,以「適」釋義為「恰好」,(意指) 公楷與公植入閩(時間)甚接近,故可推定公楷在1160至1163年間已入閩。再由種種(事證)而論,以在1162年最適合,若有差,不過一年半載而已,迄1976年(公楷) 入閩已歷814年,恐有追考不實,期待宗親勿吝賜教! 文末署名「十七郎派紅羅頂寮24世孫錦川率孫俊舉、祥耀謹誌」30 (註28)《宋史卷‧155‧選舉志》,頁242。 (註29)王式智,〈貧弱的大宋帝國〉,《中國歷代興亡述評》第12章(黎明文化事業公司,1988)頁316-321。 (註30)洪錦川,1976〈公楷公十七郎入閩細論〉,《宗譜‧上》1983.12,頁141-144。 肆、洪氏源流 一、洪氏原考 洪氏發祥有五派:常州派、共普派、建昌派、丹陽派、六桂派;閩台出自共普之澤居多。 「常州之冑,周衛大夫弘寅後,唐時避高祖太子李弘諱改為洪;丹陽派亦弘寅後,至南唐避劉弘翼諱改為洪;建昌之族本唐司倉參軍殷諤之後,避宋太祖父趙弘殷諱改為洪。此三派者,俱是於通志等書,各有郡號,其系與燉煌實出不同,既辨其源,庶知所本矣。」 「六桂傳芳之派,本姓翁。宋初福建泉州翁乾度,生六子,分姓洪、江、翁、方、龔、汪六姓。長子處厚,太祖建隆元年(960)進士,分姓洪。…當時六子齊榮,人稱之曰『六桂傳芳』。」 「洪氏淵源,出自神農氏,…傳14世垂為堯共工(水官),因命氏列諸侯,而國於共,迨至漢季有共普者,靈帝時,宦官曹節矯詔誅陳藩、竇武,公方仕於朝,懼禍及己,乃棄官歸隱避仇改姓,取益水為洪;或云推本水德之緒,加水於左,遷居燉煌而族始大,故郡號曰燉煌,後散處各地。」31 《洪氏族譜》云:「按洪氏之源,出自神農氏之後,勾龍之子垂,為放勳共工,因以命氏,列於諸侯,而國於共,此即以國命氏之源也。迨漢季共勳子共普,靈帝時避仇益水為洪,即168年改洪,至現(按:指1963)已1800餘年。洪氏之由來實自於此,及遷燉煌而族日盛,是以郡號燉煌良有以也。」32 〈洪氏族譜引〉則詳載著:「洪氏本居河內共城(河南洛陽),出自神農氏,…垂佐唐堯為共工(官名),因以命氏列於諸侯,而國於共。迨至漢代共普,靈帝時(169)陳藩、竇武被誅,普公懼禍而棄官歸隱,子孫避仇改姓遷於益水,推本水德之緒加水於左乃為洪;復自益水徙居沙州之燉煌而族始盛,洪氏遂為塞桓之民,棄文就武,習尚武道,而譜神少有儒雅之聞焉。」33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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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桂子飄香
李寧在歐洲呆了一年多,應召回國,接任新聞局長兼政府發言人。他的聲音、表情,每日在電視上出現,連上小學的幼童都認識他。他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幸虧《濁水溪》沒有復刊,否則李寧一通電話,便將雜誌查封。 李局長上台,開鑼戲便轟動亞洲,他接待了馳名兩岸的武俠作家韋保。原來這位仁兄是政大開除的,他的小說銷路好,發了財。聽說不少行政首長都是他的讀者。李寧曾陪同韋大師會見了院長,並且設宴款待,請他為台灣武俠小說指出創作方向。 于瑞有些杞人憂天,這老傢伙是美食家,若是李寧一陣心血來潮,想起三秋茶館的涮羊肉,邀他前來品嚐,怎麼辦? 我在羊肉鍋下瀉藥,叫這個老小子上吐下瀉兩頭拉,提著褲子往機場跑,趕回香港。我說。 四週的人哄堂大笑。 客觀而論,李寧的文學修養不錯,向來看不起武俠小說。比起北京大學的文學系教授,禮聘韋保去做駐校作家,李寧應該略勝一籌。他過去說過:「武俠小說是狗肉,上不了宴席。」 韋寶在台北呆了一週,談妥了版稅問題,撈了一筆,便倉促返回香港。寫武俠的,滿腦袋想的是鈔票,他跑來眉埔小地方吃涮羊肉,瘋啦?香港什麼名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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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外灘首日封
對初次來訪上海的人,黃浦江的兩岸,是絕對不能錯過的風景。 這一條江水,將上海劃成了浦東和浦西,漂流過滄桑與繁華,離別,嘆息,讚歎,百年來,深深承載著流離至安定的變化。對老上海人而言,不論曾經有著多麼沈痛的記憶,而今,這一條全世界都來朝拜的江,是他們續寫歷史的驕傲,他們要看著自己的城市,如何在一條江上閃著熠熠光采。 黃浦江的西岸,是知名的「新外灘」,五十二幢風格極具特色的建築群,近一個世紀以來,依舊壯觀而優美地座落在江岸大道旁。岸邊,一條長約1.8公里的濱水觀景區塊沿江而建,站在上頭,你望向對岸,就是浦東高聳而新穎的現代大廈群,那裡正打造著上海崛起的世界金融中心,一棟棟相互比美的摩天大樓,成了商業崢嶸的象徵,以及觀光旅遊的指標地。 三月二十八,打造了三十三個月的「新外灘」正式亮相,封閉近一年的濱水觀景區重新對外開放,人們渴望已久的浦江遊又開始蓬勃起來,有人帶著憶舊的心,有人帶著慕名的眼光,無論來訪者是新是舊,當日湧入的人潮,已讓人無不張大了口,大感驚訝。 當我由二號地鐵出口走出,往「新外灘」的方向,短短不到三百公尺,人車混雜,人潮壅塞,大車在每個岔路口動彈不得,小車擠在人潮縫裡龜速移動,行人就摻雜在這人車佈滿街道的奇特景觀之中。前路人潮行進緩慢,後頭人潮緊緊相接,人們有如朝聖般走著同一個方向,都想看看這個重新啟幕的上海地標,會以何種面貌再次展現風華。 有多吸引人? 一團團的觀光客進進出出,一家家老小、一堆堆呼朋引伴、一群群碧眼金髮,都湧入其中,放眼望去,四處所見都是人。 濱水區的平台上,人潮如蟻般遊動。濱水區下,綠地上坐滿人,綠地旁走滿人,就連一道有著Expo字樣的長牆前面,也站滿到此一遊留影的人。 如何形容黃浦江的魅力呢?你由那些不停舉起、轉向的攝影鏡頭便知,專業的、業餘的、自娛的,都盡其所能的拍了又拍。此起彼落的微笑畫面,和此起彼落的海鳥掠水而過,都令我情不自禁欣賞。 與其說是要來見證這一如上海縮影的「新外灘」,不如說是好奇吧,好奇這塊歷經百年變化的土地,究竟會再以何種風貌重現,而世人又以如何的眼光對焦。 我想,答案已在那些歡欣而讚賞的臉孔上。 「新外灘」的濱水區,北起外白渡橋,南至十六鋪碼頭,在改建之後,更為寬廣。站在外白渡橋旁,看著大輪小船進出停泊,很有海國情調,許多海鳥飛累了,就索性浮在水面隨波起伏,乍看一如假鴨子,十分逗趣。往南漫走,江水風光一覽無遺,在陽光不錯的晴日之中,腳步挪移,風景變化,一面可賞百年建築,一面可觀現代奇廈,遊船在江面上留連,海鳥伏飛,行人在觀景平台上,享受一大片藍天映襯的黃浦江之美。 這片優雅的風景,已悄悄進駐了所有來客的心中,我想。 「新外灘」,不僅僅訴說著上海的夢想,還正展開無數在此逐夢的故事。如果,你總是讀到華燈閃耀的夜上海繁華,總是錯過老上海人與晨風追跑的上海朝氣,不如和我一樣,選一個陽光很好的午后,坐在黃浦江邊,吹吹風,曬曬太陽,讓自己與這城市在此稍做交集。 在三月二十八日這天,很多老郵客前往郵局,為自己的新外灘首日封蓋上紀念戳章,這是上海人引以為傲的城市紀錄,也是上海2010世博前的美麗序曲。而我,只用眼睛紀錄這新起始,在鏡頭裡留下那些快樂滿足的表情,那些游移的旅人心,那些四方而來的紛沓人影,以及拂過江上的風。 我的新外灘首日封,只對身處異鄉的自己發行,蓋上的戳章,是一個外來客的小小驚歎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