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特別的一年，從來沒有認真的去想過「生日」意義的我，新的一年，卻意外的收到了不少祝賀，私人情誼的、公開的、不相識的，真是人間處處有溫情啊！       那天，跟著冷天捐熱血的列車，心想，又完成了一次自我的期許，沒想到，回家後數日，收到不只是台北捐血中心的信，還包括新竹、台南、高雄捐血中心的祝福，好新鮮啊！       除了配合生日的到來，他們飄洋過海而捎來暖意外，當然是在提醒我，以後捐血次數以生日為基準，但每次打開信箱，看著一封一封信裡的蛋糕與祝福，滿貼心的，即使生日沒有任何物質上的意義，也夠了。       常常收到卡片卻只是放在一旁，那天，有生以來興沖沖的去參加一場慶生會，與會人士十之八九不認識，但是那種感覺好特別，好像是集金門同月生日的老老小小於一堂，雖然很多人沒出現，但是自願者皆來到，竟然我們可以聊開來，而且末了有人還留下「我住在：：：，有空來玩！」彷彿某種冥冥中的緣將一群人湊在一塊兒，即使散場之後可能仍是陌生，可是熟識的人感情又拉近了一些了吧！       一個教過的學生每每在我生日「當天」給我驚喜，一次是近晚上十一點了，以為她忘記了，結果令我更難忘記；手機傳簡訊是新時代的溝通方法，寫卡片是有情有意的問候，那天，依然收到了特別的卡片，不知是她會算日子，或對郵局先生的服務清楚，竟然可以讓我正好生日當天收到祝福，真是有心人一個，卡片裡說「希望我能夠年年記得老師的生日」，好貼心，一晃十年有了，她不曾忘記，緣，真是奇妙的東西。       一直記得大專時代同學給我的祝福語「要記得你的生日，正是媽媽最難過的時候」，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應該是一個懂得感恩的小小孩，所以即使長大了，我們不會只高興的慶祝自己生日吧！生日，應該有多重意義吧！

九十三年九月十一日上午，碉堡藝術館在林厝古戰場開展，國內外媒體、嘉賓齊聚，從那一刻起，十八個藝術家個展暨兒童展就此展開四個月的展期，後來因為效果不錯，配合農曆過年的來到，延展至二二八。各碉堡藝術館的管理人員，除有一次調動外，基本上是同樣管理人員，因而解說藝術家作品時，是遊刃有餘的。       除了帶小朋友做戶外教學，過年期間也對返金的親朋好友大肆推薦，自己的第一代護照是蓋滿紀念戳的，而第二代護照也在幫忙推銷，它們是構圖由草圖變為實景之別吧！個人則是有空就會去走走，有時也陪管理人員聊聊天，慢慢的，還真有發現呢！       王文志的「龍藤虎穴」數度在報章媒體上亮相，也是最受小朋友喜愛的一點，聽說大年初一、初二、初三，管理人員都被擠到外頭的水溝邊了，可見人潮之多，這站想來不必多做說明，它需要親身體驗；一旁的「聽！誰在唱歌」，生意也不錯，尤其修護後的音響似乎更好，每個人唱出的歌聲更有磁性了。對於放影片的點，總是有種感覺，部分人是沒耐性看完的，尤其帶小朋友去的人們更是；劉小東的「在地寫生」，我印象最深的除了開展當天李縣長、吳立委、民生報發行人和畫家的合照外，就是某一回看到的那一幕，一群阿兵哥興奮的入內比手畫腳，然後是有人隨即跟著畫中人物做起動作，還真有幾分像，大家也玩得不亦樂乎！       李錫奇「戰爭賭和平」吸引人的，就是一顆顆高掛的炮彈以及大骰子，想到了開展當天，詩人鄭愁予、縣長等人站在碉堡上朗誦詩歌，那一刻，文藝氣息更濃了；有年齡限制的一站，曾是鎂光燈的焦點，也是爭議的話題。       武戲，一場一場的打鬥不停的上演，但誰願意出了碉堡後還如戲中人物如此這般呢？花凋，蔡明亮的作品，想到日前在國際柏林影展大放異彩，「天邊一朵雲」獲得傑出貢獻獎，真是厲害啊！他本人仍是開展當晚的自然、灑脫，那晚，在碉堡裡上演了一齣張愛玲小說的片段，後來二張長椅的人一起喝著金門高粱，大導演、策展人蔡國強、來自紐約工作室的小組成員、來自四面八方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齊聚一堂，那一晚好特別！而自大溪「借來」的  蔣公銅像竟在金門站立眺望對岸長達五個多月；管理人員隨時留意各種報章雜誌提到碉堡藝術館等相關消息，然後收集剪報。       黃山不變，日出日落，卻有不同的美，有人入內，觀賞的是碉堡內部之美；「透透氣」在這寒冬真令人難忘，管理人員仔細的、因時因地的解說，讓來此一遊的客人收穫更是多，他們滿足的說：「真是謝謝你，經過你的說明，我們才能知道它的意思！」譚盾的作品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砸鋼琴」的聲音，管理人員客氣的要跟我解說，我謝過，說明來意，他反倒說：「你是來回憶的喔！」事實上，開展當天有媒體在採訪譚盾，我也照下了那一幕呢！破壞後再重建，但願順利！       投降、舉白旗，代表的是何意函？莫非不脫離戰爭的可怕，大過年的，管理人員客氣的招呼客人喝茶，放的是過年、和樂的歌，影片中小朋友的回答是直接、是天真，也是有意思的，而對於投誠、投奔自由的反共義士，不得不相較一下二岸人民生活水平、意識、精神上的異同。

在你父親沒有辦法陪伴我的日子裡，你在我的體內我們互相陪伴，而再不足一個月，你即將要離開我的身體，但是即使你我相互依存近十個月，你之於我而言，竟然感覺還不是那麼具體的。       我這一生有很長一段時間為了一些極小之事困頓顛簸，這都是源自於我敏感多慮的個性，最後有一段時日我甚至煩惱到考慮把家搬到外島去，藉以逃避問題，後來我果真去了，於是便在這座小島上與你的父親相遇，我與你父親的相識，不是甜言蜜言也沒有童話式的浪漫相遇，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他怕被我疏離的拒絕，因為他除了年長了我將近十歲的差距，還有更嚴重的家庭問題，於是他每天早上都把「順便」去買給我吃的早餐掛在我摩托車把手上，或是「順便」給我送來家裡多餘的水果這一類我當時也說不出來是太成熟還是太幼稚的遊戲，直到我發現那些東西其實都是他特別早起去買或是刻意為我保留下來的時候，他才羞赧地說，他其實只是怕我餓了。       自從有了你之後，每當你在我的肚裡拳打腳踢時，雖然我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你的父親卻常常一邊安撫你一邊對我微笑，這個微笑裡蘊釀著深厚的愛情，許多往事更在這個微笑裡迴盪，那時候我常仗著你父親厚實的個性、我們之間深厚的感情，每當溝通沒有交集，我便常使壞藉以引起你父親的注意，而你的父親總是很難被我激起怒氣，我深知這是源自於我們之間有著十年的差距，於是我又仗著他對我的忍讓，一句一句的罵你父親，然後再偷偷看他難過的表情，這些往事都是一些大家都知道應該避免但卻連我自己都會做的蠢事，於是我開始擔心，你到底是會像你那厚實正直的父親或是乖逆的母親？       其實在你父親的呵護下，我對於人生的乖順漸漸感到釋懷，也因為人生不再一次次的翻躍或是重新開始，在對於這樣的日子，我漸漸感到安穩，不能否認，在那樣乖逆的年紀，我只是想跑得遠遠的，把所有的困頓與心事當作一個寫錯的鉛筆字那樣努力地擦掉、一勞永逸地解決掉，我只是想証明自己並且奮力求生，我不接受失敗不承認有誰或什麼可以擊敗我，甚至是活就該活，死就該死，別人的感受不是我的問題，但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是否會深深的傷害了我的母親，我從來沒有想過她在隔了一道海峽的距離裡，終年終日擔心著我的執意遠行是否會讓自己掉入更不堪的境地，以及諸如此類各式各樣的擔心。       你的即將出生，使我許多人生計算的準則都突然失去焦距，自己乖逆的行事與叛逆的少年時期突然急速的互相呼應，我想起那些個無數與父母親爭執激烈的時刻，稍微有個不如意就橫眉豎眼的，開始反覆的擔心起你以後是不是？會不會也在無意間因為太堅持自己，而折磨你的母親？       我只是突然間明白了那種母親只是希望自己孩子一生平安的那種心情，又異常擔心起，你是我的血脈，我害怕擔心極了你會變成像我這種人，於是我真的希望你一定要像你的父親，性情溫柔敦厚、生兒育女，在職場中翻滾一輩子，而且在適當的機會停下來，看看他即將要出生的孩子。

──給張伯伯的一封信         一段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記憶│和阿嬤看電影去，也是我的阿嬤晚年與孫子︿我﹀一起度過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記得當時年紀小，沒事很喜歡跑到沙美電影院前看電影預告的海報及重要劇情圖片，比如什麼時候上演王羽主演的武俠片、林青霞主演的愛情片：：：，都會回家向阿嬤報告，然後上演前催促阿嬤一起去看，如果沒記錯，最早電影票一部一塊半小孩子不用錢︿不過小孩要和大人一起進去﹀，而阿嬤最喜歡坐的位置是十排一號，由於阿嬤是當時戲院常客，賣票的小姐︿學妹小琪的媽媽﹀最後都保留十排一號給阿嬤專用︿VIP﹀！         沙美戲院前面商家有賣冰的冰果店︿裏面一定有請年輕漂亮的妹妹而且部份都穿迷你裙﹀、有球店︿一桿三塊錢，下課或假日，常和同學們在裡面鬼混或是搞撞球比賽，輸者要出錢﹀、武俠小說店︿同學阿源老哥開的，看漫畫不要錢，或是常躲在二樓打乒乓，也是免費﹀、唱片店︿同學陳福齡家開的店，一部有名的電影│梅花主題曲，可以連續播放一、二個月﹀，記得那時有一家店名叫『夢』的咖啡冰果店，外面玻璃是黑色的，從外面看不到裡面，我們小孩子很好奇，很喜歡把眼睛貼在玻璃上，然後偷看服務的小姐與阿兵哥在裡面跳舞的情景！那位小姐姊姊的臉孔，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應算是這輩子第一次被情色污染！         回憶起小時候在金門沙美的點點滴滴，在那砲火的年代，雖然農家子弟比不上沙美街上商家子弟的富裕，幾乎餐餐吃甘薯或甘薯糊，就是煮麵也加甘薯！除了過年過節才有煮飯煮魚肉吃，生活頗甘苦的，男孩子時常都要到田裡幫忙，女孩子要在家裡幫忙家務︿煮飯、洗衣服、洗碗等﹀，可是我門家幾個小孩在小學讀書成績並不比別人差︿阿兄第一名，我第四名、數學全班第一、書法比賽全校第一，妹妹名列第三﹀，這是一輩子永遠令人感到自豪的！︿讀小學的我，是學的打鼓隊︿打小鼓﹀，很喜歡和同學在草坪上打滾，常常臉及全身髒髒的，褲子前面膝蓋補兩個、後面補一個大洞，一副很野的樣子，很難想像是個功課不錯的孩子﹀。         我還記得：為了考試，沒幫忙做家事，晚上在我們家古厝的後門通廊讀書，因為桌椅擋住了阿母挑豬飯的桶子進來，而挨扁擔︿挨打﹀的事情！年少時不知父母親的辛苦，現在為人父方知父母恩！在台灣由於住的房子靠近郊區，為了子女安全，往往要親自開車送小孩去補習班補習，每當考試考不好的時候，每每以此向孩子們告誡：爸爸年少時，因為讀書沒做家事挨了阿嬤的扁擔！讀書的地方大部份是在山之濱、水之畔，野放式的放牛吃草︿太武山前與金龜山之間、新開內、一二三橋附近之田間及榮湖、金沙水庫、斗門溪之湖河堤岸，都曾經留下了王家男孩讀書身影﹀，那時為了準備每次月考，常常躲在田間人家廢棄的牛︿豬﹀舍裏苦讀，用空心磚架起臨時的書桌及椅子，與夏季的高粱田及冬季的小麥田，還有不知情飛來的小鳥作伴！︿一幅在大自然裏有山有水、有田園、有鳥鳴、有風聲、有牛舍、有少年、有讀書聲的畫作，很美吧！﹀，而那時更沒有補習班補習；你們讀書不僅是爸爸用汽車接送，補習班還有冷氣吹，而且是爸媽千交代萬交代，要把書讀好！千萬不要不努力，我發了火，小心被爸爸揍！︿講完之後小孩子往往會在車內偷笑，因為我幾乎不打小孩﹀，想起阿爸阿母不識字，他們的兒子唸書唸到研究所︿以後還有機會唸博士﹀，我們的小孩在這麼優渥環境，反而不鍾情讀書！原因何在？          伯伯，童年及年少的往事似乎如夢逝去，青春年華也悄悄溜走︿Gone with the wind ﹀！很感謝您老人家，由於您的智慧與勇氣，發起創建沙美街及沙美戲院，也為我們這一代搭起了亮麗及多采多姿的表演舞台！當時的佈景是滿天的星斗及砲聲隆隆的配樂，很多歲月陪伴著家人在防空洞裏度過！只因為年紀小，沒辦法體會生與死；如今，大家也成了家為了人父母，慢慢地步入中年！只是可惜的是：沙美老街很多古店厝已傾倒，長長的巷子堆滿泥土及長滿雜草，無法走進去！沙美戲院關了不再營業，側門及設施毀損，裏面佈滿蜘蛛絲網及厚厚的灰塵！再也聽不到小朋友在戲院裏的嘻戲聲音！金沙國小每年的兒童節，也再沒有機會像昔日一樣獲得犒賞，全校師生排隊進去欣賞免費電影！沙美街也漸漸老矣，除了早上還有點人氣，大白天的沒有幾個阿兵哥出現在街上！         舊的一年過去，新的一年又到來，身為沙美人的每一份子，不論你我職業為何，不論你︿妳﹀人身在金、大陸或旅台，每個人都逃不了時代洪流及生活重擔與歷史傳承等的嚴峻考驗，在我們茶餘飯飽之餘及步入人生另一個階段之時，是否我們應該思考：我們及我們的子孫未來憑什麼資源或什麼法寶︿技能﹀可以與人競爭與永續經營？我們在政府觀光立縣大旗領軍之下，沙美有什麼賣點足以分一杯羹？︿實際觀察自八十一年政府開放觀光十幾年來，沙美民眾的生活模式及產業結構似乎沒大改變，只見更形凋零！唯一在鎮上的飯店也關門！﹀，沙美雖然擁有金門第一的大自然景觀與人文歷史背景、古厝聚落群等多項優良條件︿詳見九十三年十二月九日金門日報社所刊登的『隱藏島上的金礦│金沙鎮』一文﹀，但缺少長遠整體規劃︿或忽略不規劃﹀及有效投資與經營管理，則一切都是空談！其實最嚴重的是：屬於我們的沙美民間真正缺少一股強勁又有熱誠的力量，可以來領導群眾、整合資源及執行監督或影響政府施政！也可以說：我們還沒有準備！這才憂心！         又是歲末寒冬，想必離鄉的遊子，返鄉過年的心情更形迫切！相信很多人現在還攜著家小、帶著厚重的行李，夾在擁擠的人群裏或車陣裏趕路、趕往機場搭乘飛往金門的飛機、或剛好在飛機上航空小姐正好在廣播：各位旅客很高興能為您服務，歡迎您搭乘本公司第╳╳╳號由台北飛往金門班機，今天天氣晴天，但有點烏雲，現在外面溫度十六度，航程四十五分鐘，我們預計上午九點五十分到達金門，祝您旅途愉快：：：。         最後，祝福伯伯及鄉親們，也誠心祈禱，願上蒼保佑在金門島上的每位子民及在外的遊子，平安與幸福！          九十四年二月一日 晚輩 天福於台灣屏東敬筆              

我們進入庵埠後，整個大村落徒添無限生機蓬勃的青春朝氣。古祠不再陰沉，古井重新揚波，整潔的環境，壯盛的隊容，堅實的步伐，嘹亮的歌聲，令當地民眾讚不絕口。無奈，桂子飄香的九月中，福州失守，廈門吃緊，廣州和汕頭，火及眉尖。胡將軍遂把「怒潮學校」交給柯將軍帶去台灣，以便安心訓練。黨代表也由李德廉先生接任。全校師生於九月三十日在汕頭上船，十月二日安抵基隆。可憐初次離家千里的遊子，還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失土的蘭花，大家還很高興地欣賞著海上仙山的風景，在大雨滂沱中，吃著便宜的大香蕉，和白玉似的蓬萊米飯，把在庵埠時「鬧營」的午夜驚魂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在新莊國校過完中秋，拉完肚子(應是吃了太多蓬萊米飯、香蕉、月餅、豬肉油水，又喝冷水所致)，便披星戴月，由新莊循小路行軍到新竹的「新埔鎮」(真是跟新埔有緣)。沿途跌跌撞撞，邊走邊睡(真如行屍走肉)，天亮到達目的地，就位後，倒頭便睡。       我們借用了新埔、石光兩所國校各約一半的教室，及其他民房，做為營區。校名隨即改成「陸軍第十二兵團軍事政治學校」。在約兩千的師生中，重要幹部及隊職官，都是軍校出身，文職的，多大學出身且有豐富教育及行政經驗。學生中，大專生四十多位，高中職的佔五分之四強，餘為初中(含簡師)和小學程度，也有軍中選送和地方基層來的，素質不弱。這也就是為什麼金門中學的第一批師資，及金門實施軍管時的第一批村指導員或幹事，幾乎都來自「怒潮學校」的緣故了。       新埔和石光，背山面山，鳳山溪從發源地馬武督徑關西、石光蜿蜒而來，流過長長的縱谷平原，向竹北入海。清溪兩岸，小橋流水，茂林修竹，良田阡阡，白鷺點點，景色非常秀麗，居民祖先，來自廣東蕉嶺、梅縣一帶。這應是將「怒潮學校」選定在新埔落腳，及胡將軍把學校交給柯將軍主持的原因了。因為柯將軍是梅縣人，而且光復後曾來台出任要職，跟客家人不可能沒有接觸和交情。否則，那能在短時間內就借到兩個國校的大半教室，和那些民房？同時，柯將軍把家眷也搬到新埔，大太太一直在新埔住。沒有人和的條件很難辦到。       新埔國校比石光國校大一倍，約有近三十間教室，但兩校學生都不多，空出一半多教室給我們，前者駐兩個大隊，後者駐一個大隊。每間教室睡一個中隊，約一二○人(隊職官及特務長另外住)，上下舖還略嫌擠，只好將就。教室前後空地，是單槓、木馬和爬竿的練習場，山坡上有操場，經整理後，升旗、出操、訓話、集會，和閱兵分列式練習，都不成問題。操場四週，標語口號林立。另利用遍植相思樹的山坡，闢成階梯式看台般的露天講堂，供晴天上課之用。雨天則擠在國校大禮堂或一個老舊茶葉廠房。訓練課程，比照昔日黃埔軍校來設計，亦即以三民主義為中心思想的黨政軍一元化的幹部訓練課程，以期「上馬能殺敵，下馬能治民」，更重視品德及氣節的陶鑄。故每晚有自我批評檢討小組會。每逢佳節慶典，有大會及自演自唱的晚會，有壁報及各種體(技)能競賽，培養團隊精神及榮譽心。有時也請名人如任卓宣、鄧文儀等來校演講，或請兵團裡的將領如尹俊來個精神講話，他們一講就是四小時，中間不休息。我們是持槍站著聽，偶而有一二倒下去的，惟「聽」濕了褲子的卻很多，但沒有人會嘲笑，隊職官甚至還以他們能堅持到底大加褒揚。另外，每週有內務、環境、武器檢查。還有勞動服務，替居民打掃街道，清潔水溝。秋收時，助民收割，只接受茶水招待，又，紀律要求很嚴，訓練用的木製手榴彈也不能隨便敲打。對民眾，不強買、不賒欠、不偷盜、損壞東西要賠，待人接物要有禮貌。這些親民愛民工作，確實贏得了民眾的信賴與讚許。而民眾的勞軍活動也熱烈。我們為感謝他們的照顧，特捐一日所得，在鎮外橋頭建一座「怒潮亭」，便利他們往來休息之用。

從二月廿四日金門日報副刊，閱讀到謝輝煌先生撰寫的題為「軍樂園的創議人」一篇文章，文中敘及：：：『據一位老將軍告知，推動創設軍樂園的大功臣，是澎湖五十二軍政治部楊銳主任。因為他們軍裡發生了強姦民女的特殊事件，在檢討和討論時，他就建議倣照清朝的「營妓」，日本的「慰安婦」，來解決官兵的生理需要，經反映到總政治部後，竟獲准試辦，便在澎湖設立了「軍中樂園」。』　　         筆者，卅九年從大陸來台後，曾奉服務台北報社命，先後派駐高雄、左營及澎湖等地採訪軍事新聞，長達卅餘年。楊銳將軍擔任澎湖防衛部政治部主任時，我也同時在澎湖。由於工作關係時有往來，從未聽他說過創議「軍樂園」之事，同時，也未聽到其他軍中，及政戰方面的朋友談及此事。乍見謝文所述，頗覺意外，因而引起一追究竟的興趣。       昨天，筆者特別打電話，請教澎湖新聞界「白頭宮女」─『澎湖建設』雜誌發行人楊詩言老先生。楊發行人是民國卅八年，隨國防部綏靖總隊到澎湖的。最初曾任軍辦發行民間的『建國日報』首席編輯，並兼替台北中央社寫通訊，迄今一直未離開澎湖。此公最喜歡對任何事都查東問西，所以，談起澎湖光復後的軍政社會所發生的特別事件，他都能滔滔不絕、鉅細靡遺、如數家珍。真的是「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道」。據他說，五十二軍確曾駐過澎湖，軍紀也很壞，不過時間很短，就被國防部調離別處。似乎沒有足夠的時日，試辦軍樂園。他確知澎湖第一家「軍樂園」，是創辦於四十一年，尹殿甲將軍擔任澎防部政治部主任期間。承辦者是馬公鎮民陳橋生先生，原址在馬公民生路最北端，往湖西鄉方向的路旁。如此說來，澎湖「軍樂園」的創設，尚在金門「軍樂園」之後。　         那麼，「軍樂園」創議人究係何人？另有一個跡象，似乎可供參考。筆者於卅九年初夏，從舟山群島經大陳乘艦來台，在左營上岸小住。當時，海軍總部在左營，已有「海樂酒家」之設(實即海軍「軍樂園」)，是包括南部鳳山、岡山等軍事基地，唯一獨有的創舉。當年秋天，老總統蔣公曾南下巡視，寄宿西子灣。某日傍晚，微服簡從前往左營，探訪民情。在左營大街北端，區公所門前，發現有許多海軍官兵在一處民房進進出出，當即由隨侍者俞濟時先生陪同，進入該處民舍察看，未發一言，旋即離去。許多海軍官兵認為，當時的海軍代總司令桂永清將軍闖下了大禍。據聞當晚，蔣公曾詢問桂老總，設立「海樂酒家」的意義何在？桂的答覆，原因有三：第一、滿足海軍官兵生理需要，維護軍紀。第二、保障民間婦女不受干擾，維護軍譽。第三、維護官兵身體健康，不致於感染惡疾，影響戰力。可見那時，蔣公對於「軍樂園」尚屬初聞。為時不久，桂將軍即從代總司令，真除為正式總司令。又不久，復調升為參謀總長。三軍普設「軍樂園」，即可能是桂將軍擔任總長期間之事，這段經過，對於研究「軍樂園」的設置始末，似乎也有參考的價值。

１、酒是謊言  一九九○       獨自滄海囈語。吞一口漢唐冷熱       歷史都是醉後的泡沫和流螢       浮世嘹亮的。都是滔滔戲言       一生老是擱淺在喉底的迷路。半個佝身       恍恍惚惚。飄灑。說是絢爛整理       ２、酒是病役  一八三○       將進酒有病。蘭亭序有病       三月的第十九天有病       失眠狀態。弱者以及英雄有病       時間躺在癱軟肋骨間節       輾轉。蔓延。一句句崩雪的傾吐       ３、酒是流浪　一九九八       出走。生命被折成胖胖圓狀體       對鏡設想。在不安的自畫像臨摹逃亡       山海險峻。我們懂得分寸拿捏       懂得在蒼茫塵世裡學著謙卑       我們走的不遠。只是在杯底坡度慢慢浮沉       ４、酒是愛情　一八八二       慾火在舌尖起哄。騷亂       很多世紀前後。愛情只是被炸開的肉體       少了撲朔迷離和形而上       寂寞時候。貓貪婪的舔溼耳垂       月光下。幻影夾帶大量虛擬       像一甕忍不住發酵的氣泡。竊竊私語       ５、酒是救贖　一八五○       告解。十字架在夢的距離邊陲       最靠近神的召喚是在醒與睡之間       整排走失靈魂等候渡岸。彼岸無邊       所有墜毀入世生活仰臉浮起       死或哭的。找不到航圖       耗盡搜索。我們終於在隔壁的笑聲找到眾生位置       ６、酒是性慾　一八九八       易燃。多邊形體溫       線索自腎下腺爬滿竄燒       私密很癢。隱隱氾濫       眼瞳裡一隻隻蝴蝶振翅閃爍       迷路的心。飄失在遼闊賀爾蒙汪洋       如戰場。不斷的找勝利       ７、酒是故事　二○○一       情節一格一格拉爆。空殼痙攣       事件發生。整條街都是左傾       禁錮時間無法庇護冗長的人事       是非總要喃喃細述。人的佈局       擦拭或填寫。一天又一天瀰漫的章節       ８、酒是輪迴　二○○二       繽紛傾斜的前世。轉寄       字是燙的。一句一句吞嚥       失去聯絡很久的片段自己       在雲霧釀成水滴後成孕       投胎豐沛這混沌紅塵       下賭。顯靈。我是貪杯的酒徒       ９、酒是真理　一七八七       形狀是液態。想像是固體       信仰越過生活儀式       一堆雄辯在弧線上轉繞       烤熟的臉。紅赤。凝結       彷彿聽見阿基米德飄浮的喟嘆       淘淘正義的掌聲

──給張伯伯的一封信       張伯伯：         於元月五日拜讀金門日報所刊登伯伯之事蹟，晚輩深表敬意與仰慕！先祖父早年曾在沙美老街經營中藥店，貴公子與家兄為沙小同學，同屆不同班，畢業成績分屬甲、乙班第一名，只是造化不同，兩人成就不一！為人弟弟者也常常為此感嘆！貴千金與晚輩亦為小學、國中、高中同學，高中時同為三年一班，可說是張王兩家淵源類似，同學情深。         好漢雖不提當年勇，但報載伯伯當年之英勇事蹟│在八二三砲戰過後，沙美老街生意衰落的年代，不畏困難與挑戰，毅然結合沙美鄉親力量，創建了沙美新街與金沙戲院︿當時戲院部份為我王家之土地﹀，讓沙美得以重新創造商機，以及締造了沙美二、三十年的輝煌經濟歷史與長遠之基礎！可說是對地方貢獻卓著！         小時候因住在沙美老街老鎮公所旁的小浦頭大四合院︿應是金門數一數二最大的古厝﹀，由於地利之便，常常穿梭在沙美老街買東西及玩耍，最常去的與最深刻的記憶，應是同學芋頭的爸爸│新仔叔所開的抽抽糖果店，記得以前每當中午金沙國校放學時，成群的小學生湧進店裏，玩抽抽遊戲買糖果買冰，互相擠來擠去的盛況！今已不復見。我的一位要好同學，曾經告訴我說他小時候幹過一件傻事，那就是每天天剛亮拿著零用錢就往新仔叔的抽抽店跑，常常店還沒開，手拿著鈔票蹲在人家店門口等，也不怕冬天天寒地凍，一定要買到抽到才會善罷甘休、然後才會去上學的陳年往事，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有夠憨耶！只不過不覺莞爾，心裏面那是一種永遠幸福與甜蜜的感覺，因為不僅僅是他，應說那時候每個小孩都同樣幹過！不然那時就算落伍囉！         另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到沙美戲院看電影。對現今四、五十歲的沙美中生代年齡層，在沙美電影院裏看電影的年少歲月，是一段多彩多姿的生活與回憶！記得六十幾年代李小龍功夫電影流行，從唐山大兄、精武門、猛龍過江、死亡遊戲一系列影片放映時，部隊阿兵哥與民眾擠在沙美戲院前廣場排隊買票等著進場，人山人海，人聲鼎沸，以及電影院前面兩排商家的人潮，更不亞於台北的西門町！凌波主演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在沙美戲院放映時，那可說是除了『躲阿共仔砲彈』的另一項金門『全民或全家運動』：阿嬤帶孫子、阿母帶女兒︿兒子﹀、太太帶先生、夫子帶學子，急急忙忙、成群結隊想辦法擠進電影院去，聽說有的金門阿婆還破了金氏紀錄，光看『梁山伯與祝英台』一部影片就連續看了二、三十遍！︿而且每場都哭，實在是劇情太感動人了﹀，從來不看電影的家母，在身為農婦要身兼數職的那個年代，也勇敢地參加了這場盛會！也是她老人家這一輩子在電影院裏看的第一部電影，到目前年紀七十歲了，還沒有進電影院欣賞第二部電影！︿理所當然的本人也沒有缺席﹀！         電影院裏曾經留下了一生中與兒時同伴相處的許多故事：每當農曆過年，幾乎初一至初三都在電影院度過，因為春節期間一天放映的電影就好幾部，輪流上演，不僅可以大快欣賞電影，且在每一部片映完與上映銜接之空檔時間，會播過年中國曲調音樂│咚咚咚嗆，咚咚咚嗆之類，或是有名的歌星鄧麗君的歌曲，我們會運用這段時間作生意│賣一種抽香煙的抽抽遊戲，一當一塊錢，抽中的獎金有長壽煙、雙伍等香煙價錢，往往一個春節假期下來，好一點賺一、二仟塊！差一點的也有幾佰塊錢，在當時可說不無小補！在炎熱的夏季裏，陪伴著苦苓樹上響亮的蟬聲，我們這群窮人家子弟，為賺取一點錢補貼家用或當作零用錢，常常揹著木製的簡陋小箱子，一伙兒聚集在沙美戲院側面兩邊鐵柵門外賣冰棒，搖著銅鈴對著戲院裡面的阿兵哥，拚命的推銷情景，這一幕似乎是我們的兒子女兒永遠也想不到也永遠也做不到的！那時我年紀才六歲！沒上幼稚園，已經知道吃米及米價！         還有忘不了沙美電影院裡的福利社，販賣平台上琳琅滿目擺放各式各樣的糖果、口香糖、餅乾，尤其最難忘記的是最喜歡吃的雪糕，外面有加一層濃蜜的巧克力！小時後吃到那種香甜味道，一輩子也忘不了！還記得那時候福利社請的小姐就是同學阿泰的姊姊，還沒有結婚十八、九歲，年輕又漂亮！最後嫁給了老板的帥公子︿學弟阿訓的大哥﹀！可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這種當年版的『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電影情節，不勝枚舉，很多窮苦人家女兒，若無法繼續升學，留在自己故鄉為商家看店謀生，尤其個個長得天生麗質、金枝玉葉，最後嫁入商家者，現在也成了老板娘，比比皆是！       (上)       

二月三日，︽台灣日報‧認識台灣眷村︾專欄，刊出顧念祖先生的︿戍防最大眷村，符文敏金門生根﹀的專訪，文中那個「『怒潮學校』移防金門」的小標，有如久別的親人突現眼前，使我驚喜不已。耳邊，彷彿那「怒潮澎湃，黨旗飛舞：：：：」的激昂歌聲，正伴著「革命擔重任，萬里赴長征，氣吞河嶽，雲滿長城」的豪情壯志，高亢地響起。我那年輕的「分身」更隨著樂音，踏著堅實的步伐，在長征的路上舞踊不停。       提起「怒潮學校」，不能不提十二兵團和胡璉將軍。民國三十七年底，兵團在徐蚌會戰中遭到共軍瓦解，胡將軍突圍負傷，至上海就醫。次年元月，蔣總統引退前夕，特派何志浩將軍赴上海找到胡將軍。蔣總統召見胡將軍後，國防部即遵指示，給了胡將軍一個「第二編練司令部司令官」的名義，配屬三個軍和兩個訓練機構，指定浙、閩兩省撥新兵三萬。胡將軍遂於浙江江山成立司令部，並派人至武漢等地號召舊屬歸隊，同時以「第二編練司令部幹訓班」名義，收容流亡學生，暫編為「學生軍」。       三十八年二月中，胡將軍和甫從東北脫險的柯遠芬將軍相遇於杭州。促膝長談後，商定了「江南會戰」、「赴援台灣及沿海島嶼」、「孤軍奮鬥」等三大方案，為爾後的作戰構想指導。其中的第三方案，為局勢非常時，將在閩粵贛邊區建立縱橫數百里的游擊基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實施黨政軍一元化的作戰計畫，以軍民聯合作戰方法與匪週旋到底。這個方案，「雖未完全實現，但卻經　總裁同意，並曾著著進行準備。」這便是「怒潮學校」初期以「閩粵贛邊區軍事政治幹部學校」為校名的緣由。「怒潮」是代號，取自黃埔軍校校歌頭兩字，有重振黃埔精神的深意。       奈何，浙閩方面因故接不到兵，胡將軍遂奔赴南昌求助於老長官方天主席，獲得私下首肯後，乃移師江西南城開始徵兵，並以「贛粵閩邊區軍事政治幹部學校」之名，繼續號召青年從軍。一面編訓原先從武漢等地招來的「學生軍」，及由河南許昌行政督察專員范任、西平中學校長趙漢章兩先生率領前來響應號召的幾百名學生。一面又吸收了由江西省青年團總幹事李德廉先生帶來的大批知識青年。當時，由於胡將軍的聲望很高，更因有方天主席的支持，江西省政府、省黨部，及保安司令部等單位的高級人員，都紛紛介紹家鄉的子弟投考「怒潮學校」，如保安副司令胡素將軍(江西清江人，黃埔一期)，及筆者的叔公(時任經理處長)，就分別把從家鄉帶出來暫放在警衛營當兵的陳振琳和筆者等，託熟人從贛州帶到瑞金，報考「怒潮」。各保安團帶出來的青年學生，也隨著跟進。又，胡璉將軍是贛州曾家的女婿。種種影響所及，望風而來者，不絕於途。       「怒潮學校」成立於江西南城之初，由江西贛北師管區司令黃埔三期的唐三山將軍任校長(一說胡將軍兼校長，唐為副校長)，范任將軍為黨代表(即政治部主任，兼黨團活動業務)。遵照胡將軍黨政軍一元化的作戰構想，設計訓練課程，每人一塊圖板，一條折疊式小板凳，一支「七九」或「三八」式步槍(另有輕重機槍及迫擊砲)，邊走邊訓邊滾雪球，中途曾在會昌、瑞金等地作短暫停留。進入廣東省後，暫駐蕉嶺的「新埔鎮」。此時，柯將軍前受命成立的「廣東第九行政區軍政幹部學校」所招收的七百多名學生，也併入了「怒潮學校」，計編成三個大隊十二個中隊，和一個女生區隊(多是男同學的姐妹、同學或未婚妻、女友，多美的革命伙伴。學校遷台前，她們化整為零，安插出去或回鄉)。學校隨即播遷到潮州的庵埠，增發了斜紋布的短衣褲、運動內衣、回力球鞋及一套洗臉用具，一塊包袱，頗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南韓之旅       傍晚的龍頭山公園，寒氣依舊，高120公尺的釜山塔，在黃昏夕照時分，早已燈光四射地矗立在北國寒冷的高空中。只要台幣一百元，就可以直接登上塔中的展望台，俯瞰整座釜山美麗的市區和港口。據說，天晴時甚至還可遠眺釜山外海的對馬島。可惜我們在快離開龍頭山公園時，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好景點。       公園內，最令人肅然起敬的，是屹立在寒風中的李舜臣(兵仙)將軍銅像。歷史記載，豐臣秀吉統一日本後，企圖用韓國當跳板，想野心侵略中國。因此，朝鮮國便在1592年至1598年的壬辰倭亂，淪為日本侵略下的戰場。在日軍登陸朝鮮之後，幾乎是戰無不勝，連當時的首都──平壤，都被佔領。然而，海上的戰役，日軍卻被李舜成將軍打了個大敗仗。據說，當時的李舜成發明了龜甲船，船身以鐵板覆蓋，因此不怕弓箭與火槍的攻擊。       李舜臣在海上獲得大勝，挽救了當時朝鮮差點亡國的危機。他不僅是朝鮮的抗日名將、救國英雄，更可說是朝鮮人民的救世主。我們在公園內安靜的廣場上，悠閒的抬頭瞻仰，仰望一代偉人的銅像，實在很難想像當年海上戰役的激烈。       夕照下的龍頭山公園，彩霞滿天，遠處海面，海天一色。廣場上，時而可見灰色、白色的鴿子齊飛。不遠處巍峨直立的釜山塔，迎著落日餘暉散放的柔和燈光，與近處李舜臣將軍英姿煥發的銅像，相互輝映。一幅：「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唐‧王勃︿滕王閣序﹀)的夕照美景圖，呈現出屬於韓國特有的北國風情。       龍頭山公園居高臨下，可以俯瞰釜山碼頭與繁華的市區。由於臨近海港，公園四周，海面，歸帆點點。當夜幕低垂，遠遠近近的船火與四周的萬家燈火，一片浪漫美的釜山夜景，令人陶醉、令人忘返。       釜山市區內，逛街購物的地方以光復洞最為熱鬧。時髦的光復洞時裝街，就在龍頭山公園的下面，只要往山下走，就可直接抵達。為了方便遊客爬山，這裡搭了一座如同香港的登山手扶梯，遊客上、下龍頭山公園，往返於光復洞時裝街，都極為方便。候船前的一段自由活動，我們就是從銅像前的階梯步行下山，一起逛釜山繁華的商圈──光復洞時裝街。       街道不算寬廣的光復洞，兩旁商店前卻都有寬敞的人行步道。我們在人行步道上閒逛，隨著其他來往穿梭的人潮，一起享受逛街購物的樂趣。       光復洞時裝街一如大台北熱鬧繁華的商圈，感覺上釜山各種流行的新趨勢，彷彿全都聚集在眼前。服飾店內，高級童裝、毛皮服裝、西裝和女套裝，新穎的款式不輸大台北地區的流行服飾。整個光復洞商圈，從化妝品、裝飾品、金銀首飾專櫃，編織物、褲子、皮衣等專售店，到照相機和音響製品等高級電子產品的專賣店，甚至經營民俗工藝品、體育用品的商家，琳瑯滿目的各式各樣商品，應有盡有。據說，這裡的時裝還是低於市價20%到30%的銷售價格呢！看來，光復洞時裝街的確堪稱是購物者的天堂樂園。       商圈內，韓國本土的美食外，東方的中華料理、日式料理，西式餐飲的咖啡屋、速食店，各種美食小吃店，也是應有盡有。雖然時間不允許我們在這個熱鬧的都會區，坐下來品嚐一下道地的韓國小吃。但是，在擁擠的逛街人潮中，感受低溫下的北國風情，也是個不錯的經驗。我們沿著街道兩側，漫步閒逛了大半個鐘頭。一忽兒皮草、衣物、紀念品，一忽兒盛產的大水梨、小橘子，讓人目不暇給。偶而，糖炒栗子的香味才剛撲鼻而來，爆米花誘人垂涎的米香，又從另一個方向飄了過來。原來，韓國釜山的繁華區，也充滿如此濃厚而迷人的城市氣息。       當晚，我們夜宿遊輪，歐式自助餐的晚餐中，各式餐點、水果、飲料，任君選用。特別的是，眾人手中的一小杯金門高粱，散發出濃濃的家鄉情，隨著飯香、酒香洋溢在渤海與東海交界的海面上，陪伴我們前往韓國有名的──濟州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