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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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的愛
【你知道嗎?為了你,不論是我的身體,我的一切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我睜開眼睛,周圍白茫茫一片,意識模糊,輕摸著頭,腦中還是昏沉沉的,肚子感到強烈的刺痛感。 我努力伸長脖子不斷四處張望,想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手摸到柔軟的棉被,旁邊的小桌子擺了一束玫瑰鮮花。 純淨的白色房間,依稀聞得出藥水的細微味道,窗簾像是搭配房間的白色,用的是柔和的淡色系。 啊,這裡是醫院。 輕撫著棉被,腦海中試著思索來這之前的記憶,卻只是徒勞,因為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是誰? 窗外的陽光穿過窗簾透了進來,光線直射到臉龐使我瞇起了眼睛,我也不明白究竟昏睡了多久。 「涼介~」 房門外面傳來的匆忙的跑步聲,然後碰的一聲,門碰撞牆壁發出了聲響讓我嚇了一跳。 「涼介,好想你!」 我還來不及反應,那個女生就朝我撲了過來,臉緊貼在我的胸膛,咖啡色的馬尾垂放到我的右手。 「痛痛痛痛痛.......」 聽到我喊痛的大叫,她才馬上離開我的身上坐在旁邊,還面帶愧疚不停說著抱歉。 她是誰? 是我的同班同學? 是我的家人?我的姊姊?我的妹妹? 看她穿著高中生的制服,總不會是我媽吧? 待我痛覺漸漸遠去,我才略為膽怯的開口。 「妳......是誰?」 「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點頭。 她沒有再說什麼,雙手輕輕放在床上撐起身子,嘴唇猛然上前堵住了我的嘴巴,強硬又帶著溫柔的細嫩雙唇緊貼在我身上。 我又嚇了一跳,全身像是沸騰般不斷發燙,手像是被束縛似的緊抓著床單不敢放開。 她的吻強烈的就像已經飢渴許久,像要把全身都奉獻出來,如此激烈的狂吻。 「嗚嗚嗚......」搖著頭想要掙脫開她的強吻,不料這卻也只是讓她吻的更加猛烈,雙手緊抓著我的手臂,指甲都快陷入肉裡,痛得我即使想發出聲音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吻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像是剛從牢籠裡脫逃而出的犯人回歸自由。 低著頭端詳著剛剛被緊抓的手臂,上頭像是被抓傷似的留下一條明顯的抓痕。 「呼~」吐了一口長氣,把臉緩緩移開的她,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剛完成了什麼辛苦的工作似的樣子,臉頰上通紅的像是有火在燃燒。 可是現在的我一定也是耳根發燙,滿臉通紅了吧? 仔細一看,在我眼前用咖啡色頭髮綁著馬尾的女生,白皙中帶著紅暈的臉頰,看起來像是嫩豆腐似的肌膚好像一碰都會碎裂,淡粉紅色的嘴唇也十分誘人,瞳孔既澄清又深邃,好像隱藏在她內心裡頭有著難以捉摸的祕密。 除了清純美麗之外,我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形容詞可以形容她的美貌了。 「妳是誰?」我不斷撫著胸口平撫情緒之後,我又問了一次。 她嘟起嘴唇,像是撒嬌一般的樣子,臉上依舊通紅如火。 「吶,你連我都忘記了嗎?我可是你最愛的女朋友呢。」 啊!原來是我的女朋友。我怎麼連這種事情也忘記了? 話說回來,連自己是誰都忘的精光,又怎麼可能能夠記清楚別人的相貌。 雖然我對她的身份仍舊抱持著疑惑,不過看她進門之後如此熱情的舉動,應該就是女朋友沒錯吧? 啊!真好,我能擁有如此清純美麗的女朋友呢。 「對不起,我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懷抱著對她莫名的歉意,我略為低下頭和她道歉。 她只是輕輕把我的手握住,那是與剛剛不同,十分溫柔的握著。 「那......你不會再丟下我吧?」 她的手指朝我指尖的縫隙鑽去和我十指交握。我可以感受到由她手中傳來的溫度以及不安的情緒。 失憶以前的我究竟和她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們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難道我在之前是個玩弄她感情的男人嗎? 如此可愛的她,我想不透之前怎麼忍心丟下她一個人。 所以當天我告訴她我會一直待在這裡,有空隨時可以來看我。 還記得她像是得了糖果似的小孩,在我周圍高興的跳了起來。 今後的每天也都會來看我,那次她離開的時候是帶著笑容這麼說的。 所以我從那天之後我都望著窗外,看著被窗框框住的狹小天空想著「她今天什麼時候會來呢?」 可是明明我都知道。 每天在她探望我之前,都能聽到附近高中那清脆而響亮的放學鐘響,過沒多久她一定就會穿著制服出現在我的眼前。 而這樣每天來探望我的日子,至今已經有好幾個禮拜,傷口已經沒有剛開始那樣感到劇痛。 每次的見面都會和我談些喪失記憶之前的事,我除了耐心聽她緩緩吐露出我的事情,也會看著彷彿和她肌膚同樣細嫩的粉紅色雙唇在眼前跳動,讓我對她深深的著迷。 「齁!涼介,不是說不要一直看我了嗎!」 然後她就會嘟起嘴巴,雙手插腰故作生氣的姿態。 明明裝作生氣,可是臉頰卻很明顯的泛紅,這樣的她也是萬分可愛。 看到這樣的她,每次我都會忍不住上前把她緊緊抱住,讓她緊靠在我的懷裡感受我的體溫。 「不要每次都用這招啦!」 我想把握住這一點微小的幸福。 而經過連續幾個禮拜的相處,除了從醫生和護士口中知道我叫高田涼介,其實這也不用刻意去問,每次換藥的時候他們總是叫著我的名字。 而她的名字叫作藤原玲。 嗯,不論念幾次都覺得很美,如同剛出浴的女子般毫無汙垢的名字。 本人也如同名字一般的清純美麗,能夠喜歡上她,並且和她互相吸引真是太好了。我常常這樣想著。 「然後啊,涼介你在學校都有很多女生糾纏著你,讓我很苦惱呢~」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不會,能和你交往已經是我天大的幸福,我會努力把你留在身邊的。」 說完,她就像小貓似的用臉頰磨蹭我的耳邊,溫柔的在耳際輕輕吐氣。 「而且......」 「都解決掉了。」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想沉浸在這份幸福之中,並沒有多加過問。 而且每天都來看我的她,也都和我相處到很晚的時候才離開,這樣的我如果還奢求什麼,那也太不知足了。 但是每次見面都持續到醫院的訪客時間結束才離開,有時候我還是會替她擔憂的問:「妳的家人不會擔心嗎?」 她總是會露出一貫令我安心的笑容說著。 「不會的,他們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她的家人都知道我們交往的事情,既然肯讓女兒每天來陪我,那肯定是很信任我的吧? 可是當時的我卻將我沒想過的問題脫口而出。 「玲,那我的家人呢?」 記得我才剛說完,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從未在她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至少到現在都還沒有。 「可以別問嗎?」她抿著嘴唇,像是隱忍著什麼情緒似的。 看著她一臉難過的面容,雙手也緊握成拳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吧? 她一定不想讓我承受傷害,才堅持不把它說出口的。 她究竟還知道多少事情?究竟還代替著我背負著多大的不安? 癡癡望著她,那一刻我緊緊的抱著她顫抖的身軀。 只聽見她倚靠著我發出一陣低語。 「我的心,是屬於涼介的。」 我聽得臉紅心跳,心裡浮起了一陣名為幸福的暖流。 手不斷撫著她的髮際,像是輕撫小貓似的溫柔撫摸,用另一隻手把她的臉抬起來,努力不讓淚水奪眶而出的她,現在依偎在我的懷中。 「而且,你的世界,全是我的,你只要知道我一直都在。」 她抬起頭注視著我的目光,眼神裡照映的也只有我的身影,緩緩將愛意脫口而出,完全像是對愛慕的對象表達心意的純情女子。 「為了你,不論是我的身體,我的一切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我感受到在我懷裡的身軀又劇烈顫抖,連同她的話語也開始抖個不停。 「請看著我,我會給你,你最想要的幸福。」 說完,她停止了顫抖破涕而笑,眼角含著淚珠終於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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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郵件
無數次開啟郵箱 一封封未讀的郵件歷歷在目 激動萬分 發抖的雙手緊握鼠標 點擊進入 灼熱的雙眼 怦然心動 閱讀著 一行行關心的話語 點綴他的心 讓他如癡如醉 淚流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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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病毒
被病毒改寫的程式碼 虛弱的 發出呻吟 白血球大兵 一面發出敵人來襲的訊號 警示燈亮起 開戰 白血球拼命的找出錯誤 修改病毒程式碼 DELETE BUG 睡了一覺 重新開機 執行偵錯 DELETE BUG成功 感冒病毒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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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
從電視新聞畫面看到敗部復活的楊宗緯以黑馬之姿演唱了<最愛>這首歌,既驚訝又驚喜,驚訝的是他挑中了這首歌,驚喜的是這首歌是我的最愛。 從很年輕的時候,聽著潘越雲充滿女人味的獨特嗓音便對這首歌非常有感覺。那時心裡已經有喜歡的男同學,想著從小就沒有纖纖小手該怎麼辦…… 這首歌的歌詞是張艾嘉改編自鍾曉陽的<紅顏>這首新詩,詩的開頭這麼寫:「紅顏可以是一襲衣嗎?斷髮為線,頻密地繡,纖細地繡。……如果紅顏是一襲衣,衣底的人你可憐惜?襟下的嬌慵,袖中之戀,你皆接了去。」 就和戀情一樣,一開始都很美的,只是美的東西無法長久。詩裡最令我心有戚戚焉的句子是:「紅顏生來命薄,你卻薄情,我設法要辜負你,但我怕辜負後春光要怪我。給我長夜的冷肅,長長的巷,望不盡的怨。提釭趕路的初戀人啊!走不完的路是絕路。」 我的路還非是絕路,只是前途茫茫,看不見未來。 曾經,很想在愈陷愈深前趕緊辜負你的情意,卻是狠不下心,斷不了。 後來,只好告訴自己,用平淡創造長久也是愛的一種,然而給我平淡戀情的人卻是一個不甘於平淡的人。 這首歌從進入主歌前的語助詞部分就緊緊牽動著我的心,一聲聲的啊~啊~讓人的情緒隨著旋律堆積到最高點,隨後高亢飆出:「自古多餘恨的是我,千金換一笑的是我……生來為了認識你之後,與你分離。」是不是很像春蟬的命運? 最催淚的其實是這句:「以前忘了告訴你,最愛的是你,現在想起來,最愛的是你。」很簡的字彙卻聲聲令人心碎。我不確定此生最愛的人會不會是你,因為戀過的人實在少得可以,但可以確定的是,我一定不是你的最愛,因為你從沒愛過我。你沒愛過我,這樣確切的認知實在傷人。 我的家人,從不提愛不愛的,在一次機緣裡從堂哥口中語帶傷感的提起堂嫂:「我的最愛是她,可惜的是,她的最愛不是我。」一個中年男人的深情,在我眼前上演,還是個我從小就認識的人。 願,天下有情人都能遇見最愛的他,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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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辣椒
坦白說在軍中能升上少將談何容易,倘若他的品德操守真如林少校所言,國防部的長官怎會提拔他。莫非林少校和他有什麼過節,才會無緣無故在她面前批評人家。 反正她純粹是生意人,別人的恩怨跟她毫不相干,沒有事實根據的話聽聽就好,賺錢才是她置身在商圈的真正目的。如果多幾個像梁參謀那樣的主顧,或是生意能源源不斷歷久不衰,不出幾年工夫,她就有足夠的能力把這棟老舊的店屋改建成樓房,並把美麗霞這塊招牌發揚光大,以報達母親養育之恩。 7 果然不出林少校所料,三天後將軍的坐車又停在美麗霞百貨店門口。當將軍刷刷的皮鞋聲在店裡響起時,小辣椒正低著頭替兩位阿兵哥結帳。 「忙啊,小辣椒。」將軍竟主動和她打招呼。 「原來是副主任啊。」小辣椒禮貌地向他點點頭。結完帳的阿兵哥見到是將軍,拿著物品一溜煙不見人影。 「妳小辣椒真是神通廣大啊,竟然知道我是副主任。」將軍興奮地說。 「你是曉得的,我們做的幾乎都是阿兵哥生意。雖然之前我只知道你是將軍,卻不知道你的職稱。但只要記住你的車號稍微打聽,就知道你是防衛部副主任,而且還是首席呢!」小辣椒笑著說。 「厲害,」將軍輕輕地拍拍她的肩,眼神則瞄著她高聳的胸脯,而後笑咪咪地說:「不愧是小辣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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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毛集】減項飲食養生法
「打拚」(很刺眼的兩個字,卻又是事實)在外,午晚兩餐都是自己打點,每次用餐前最苦惱的莫過於就是得花上幾分鐘思考:「現在要去吃哪一家?」而會被我「雀屏中選」的店家,通常並不是想到她有什麼「好料」的菜色,而是考慮她沒有什麼「額外」的添加物,一些注重養生的現代人到小飯館吃東西,會習慣性的提醒老闆:「我不要味精,不要油,不要鹽巴,不要醃漬物,不要加工品…………。」或:「飯少一點,麵少一點兒。」紐約甚至明令禁售大杯汽水,咖啡要糖自己加,我姑且稱之為「減項飲食」,現在還沒有人這樣稱呼,但我想遲早會流行。 這種年紀的我,最不想要的(應該說是最不能要的)添加物至少有三種,就是味精、油和糖。 你有沒有發現,現在任何食物只要標榜「無味精添加」,就會很「吸睛」且大受歡迎,但是店家卻很少了解到這一點,幸好我已市調出周遭幾家符合我「龜毛」需求的商家,像由我小店直走,過中華路的和平醫院周遭飲食圈,有一家「甘泉魚麵」就是標榜不添加味精的(註:而且可以多加一糰麵不要錢哦);另外一家「八方水餃」是符合我「衛生又速捷」條件的對象,但有一次我「裝著不經意」偷偷的問他們:「你們的水餃餡有加味精嗎?」店家制式的答案是:「有啦,但是很少量。」我還「很好心的」打電話到他們總公司「建議」:「你們老闆不是很注重養生而標榜減肉多菜嗎?如果能宣佈全面禁用味精,一定能贏得更多掌聲!」當然這番「人微言輕」的建言是毫無效果的,不過我倒也替他們店家的立場設想過,或許是「全面禁用味精」的話不能明目張膽的講,因為台灣就有好幾家規模龐大的味精工廠,那些廠家如果「興師問罪」說:「你憑什麼宣稱『禁用味精』?!」問題恐怕比「禁用美牛」還複雜。 扯太遠了,回到「無味精商家」主題,由我小店往右走,到龍山寺附近飲食圈,也有兩家「宣稱」無味精的,一是康定路和平西路口的「大埔鐵板燒」,又胖又壯的師傅曾很肯定的告訴我:「我們不使用味精!」不過我卻常覺得口感太重,可能是加了其他佐料吧;再直走過去,快到華江橋邊,有家「嘉義布袋蚵仔之家」,動作又快又俐落手腳也很衛生(手會不斷去擦一下毛巾)的年輕小夥子師傅不只一次的回答我:「我們不使用味精,是改用冰糖。」但每次看他「快取」高放在架上白白的粉狀東西,真想有機會可以偷嚐一下真的是不是味精。 除了味精之外,另一個「減項」的添加物就是油囉,小時候的家鄉物資匱乏,最期待的食物就是老媽把老爸買回來好幾斤豬油切成丁塊炸出油後留下來的「油粕」,微熱時沾著白糖吃,簡直是人間美味,媽都會在一旁喊著:「留一些給我炒高麗菜 (或蒜苗),不要吃光光!」那時炒麵簡直是和著油炒,「軍用豬肉罐頭」炒米粉一上桌,總是馬上一掃而光;現在幾乎沒有人敢這樣吃了,連奶粉也是「低脂」或「零脂肪」的最具賣相。 有一次,鄉訊版主編楊瀛谷約我在和平醫院後面的「小南門福州傻瓜乾麵」見面,他說因為以前唸東吳時就愛上「傻瓜乾麵」,每次到台北必來朝聖,那家店也是我的覓食版圖內,不久開始喜歡選擇她,因為她出麵超級快,點完不到一分鐘,麵就上桌了,符合沒耐性現代人的要求,但吃了幾次不加店家的「麵必加」調味料也很香之後,我開始懷疑,麵端出來之前,是不是有加了什麼佐料,我問服務生:「我以後叫麵可以什麼都不加嗎?」,服務生說:「可以呀,你只要註明,我們就不會加。」我裝著若無其事緊接著問(你看我多聰明):「那你們原本是加了些什麼?」「油和調味料。」「是豬油吧?(要不露痕跡,而且語氣輕輕鬆鬆的問)」「對啊!」 謎底揭曉,原來是加了豬油才會那麼好吃,但「傻瓜」業者並沒有主動聲明「添加豬油」啊,萬一心血管不好的人長期吃了「不舒服」或茹素者誤食破了戒怎麼辦(或許不知者不罪,「吃菜人」反而會怨懟我多事,害他們再也吃不成傻瓜乾麵了呢)?所以他「傻瓜」,你要「聰明」,我現在叫「傻瓜乾麵」都會先在單子上寫明:「不要加油、不要加調味料」(其實店家更能因此而省油省料,他還是比你聰明)。 第三個減項的的添加物是「糖」,找遍所有賣場,很沮喪的發現,只要是零食,沒有不加糖的,對怕胖或擔心罹患糖尿病的朋友是一大痛苦,我常告訴家人:「如果能重新創業,我會開一家無糖的糕餅店。」真的啊,為什麼沒有人把「無糖」視為常態,而不是僅供糖尿病患的「特殊服務」,無糖杏仁糕、無糖芝麻糕、無糖蛋糕、無糖巧克力、無糖口香糖、無糖牛奶糖、無糖麵包、無糖餅乾、無糖貢糖、無糖紅龜粿、無糖咖啡、無糖紅茶、無糖仙貝、無糖汽水…………是不是更健康,對身體更無負擔? 減項的添加物除了以上三項之外,應該還有很多,有人希望「無色素添加」,有人希望「無鹽巴添加」、「無糖精添加」、「無咖啡因添加」、「無防腐劑添加」、「無塑化劑添加」、「無太白粉添加」…………等等,不勝枚舉。 記得三十幾年前,大家盛行唸「白衣大士神咒」,我和媽媽都會背,那時年僅十餘歲的二弟聽母親唸:「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時,竟接口唸道:「咱無(我們沒有)佛,咱無法,咱無僧,咱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我當時聽母親轉述,簡直笑彎了腰,至今想來,不也是種減項修行法?禪宗六祖「惠能」有個出名的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心經也說:「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更是滿盤皆無,都是標舉「無」之重要性。所以二弟的:「無佛,無法,無僧,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誤打誤撞,反而是就是修行最究竟的智慧。 修行因「無染」而得智慧,日常食物是不是也可因「無添加」而能得到健康;原來修行和食物可以這樣巧妙的連結,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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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鴝
春天 多麼美好 陽明明媚 風微微 草青蟲躍 食物足 送你一片嫩葉 咬一隻毛毛蟲 做為 訂情物 希希希 希希希 吐米酒吐米酒 我的情歌 只為你唱 請你給我吧 我帶你去看電影 去旅行 護照不用帶 我們一起築愛巢 生一窩小寶寶 一起合唱 希希希 吐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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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口笑是癡人
「嗨。」我歡燦漾滿臉的揮揚著手向我觸目所及的她頷首招呼著。 「嘿。」她,也「驚喜」於「又」遇見我而盈盈笑靨的跟我招呼著。 「孩子呢?」我問候著她身旁常帶著出門的小女孩怎不見身影了呢? 「在那兒玩啊。」氣質端麗優雅的她笑顏盈盈的遙指著另一頭正奔跑嬉耍著的小女孩。 「妳又認識了。」、「怎麼每次跟妳出門妳都有一大堆我不認識的朋友。」、「妳什麼時候要出來選里長啊!」頭髮已銀霜歲月般的良人對我「驚嘆」的「狐疑」著。 「她是誰啊?妳們認識喔?」已高出我一個頭正青春燦亮的少年郎,我那親愛的兒子好奇的問著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還是兒子你了解恁阿母的「作風」。聽到兒子那好奇又狐疑的重覆性追問著「她是誰啊?、妳們認識喔?」這話語時,我實在霎覺「笑神」難擋的忍不住著又暢朗歡聲的「起笑」開來了。 「肖婆;肖婆;真正是娶到肖婆!」那霜銀華髮爬滿頭的良人又一次「實在受不了妳」的眼神與表情的斜睨著我。 因由於,婚後的某次在新嘉坡機場時,我和迎面而來的一位華人女士兩人四目相交、彼此揚起嘴角的笑顏花朵而相互的「熱絡問候」起- 「嘿!好久不見!」我驚呼而歡唱般的叫喊著她。 「啊;怎麼是妳啊!」她更詫然的欣喜著回應著我。 「對啊,怎麼這麼巧,好有緣喔。」我們異口同聲的「惜緣」的說著。 「對啊,距離上次在馬來西亞見面也快一年了。」我,笑逐顏開的感言著。 「馬來西亞?不對吧?我們上次不是一起去韓國的嗎?」她神情不解的說著。 「韓國?沒有啊,我還沒去過韓國耶。」我更是「不解」的說著。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都『認』錯人了。」我們「素昧平生」卻「異鄉認舊識」般的熱絡著聊了開來後再歡聲笑語的得知彼此都「搞烏龍」了。 當時原以為我巧遇舊識的良人在一旁「冷眼旁觀」此幕「話劇」後旋即很是「無奈」的說:「我真正是娶到一個肖(瘋)婆」。 爾後,他終於「甘拜下風」於我與人的招呼「風格」:「只要與我四目相觸者,我即笑顏的回以溫善的眼神的點頭招呼著。」 因而,舉凡在路上與我點頭招呼者,他已分不清到底是我所舊識或者是全然陌識者。 但,他總會有種「跟妳出門很熱鬧」的感覺的戲問著我,「認識這麼多人什麼時候要出來選里長啊?」 「勿倘吃太飽帶大頭病。恁丈人在生時千交待萬交待有講過。」我也總「語重深長」的歡笑著回應著良人的「不解之情」。 「有情眾生;短短今生一照面,多少前世香火緣。」舉目觸眼所及,「不開口笑是癡人」;笑漾起妳朝陽春風般的神采精華來與人「廣結善緣」,何等美事一樁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實,我們彼此都不認識。只是,我們常在路上碰面,我常看見氣質端麗的她身旁都帶著一個小女孩。然後我們每次碰見了也沒問什麼,就這麼揮揮手、笑一笑,打打招呼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如實回答」兒子的疑問後,我又覺得「人心不可一日無喜氣、天地不可一日無和氣」而「喜神笑臣」降滿身的暢笑開懷來……。 彌勒和尚曾言:「大度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打破虛空笑滿腮,玲瓏寶藏豁然開。」 古德亦言:「隨富隨貧且歡樂,不開口是癡人。笑一笑,少一少;愁一愁,白了頭。一笑解千愁,再笑除百憂,三笑健康長壽樂悠活。」 又,「快樂的心猶如一劑良藥,破碎的心卻吸乾骨髓。」─所羅門。 故而,在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的生活況味中,若日日能在「習慣成自然」中,展露出太陽光亮般溫暖燦爛笑容,人人定然可在「笑力」帶動下呈現出更康樂祥和的平和寧靜氛圍。 朋友,觸目所及裡,釋出您那善意的眼神、溫懷的笑顏,正是人我間最最近距離而美好的招呼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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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辣椒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又不是康樂隊的小姐,有什麼好當心的。」小辣椒不在意地說。「況且,他今天純粹是來買髮腊的。」 「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是心儀妳小辣椒,專程而來的。如果純粹是買髮腊的話,由傳令兵或駕駛兵代勞就可以了,也用不著堂堂少將親自出馬。妳仔細想想,自從妳們美麗霞百貨店開業到現在,有幾位將軍親自來光顧的?」林少校說。 「實不相瞞,今天是第一次碰見。」 「他是不是知道妳叫小辣椒?」 小辣椒微微點點頭,默認著。 「妳小辣椒完蛋了。」林少校竟開起玩笑,「妳被他相中了,以後絕對還會再來。」 「我們是做生意的,只要來買東西,我們沒有不歡迎的。」 「過幾天絕對會再來,但不是來買髮腊,而是來買牙膏或牙刷。妳小辣椒信不信?」 「你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小辣椒疑惑地說。 「不信我們來打賭!」林少校語氣肯定。 「管他的,只要來買東西就好,大官小兵都一樣。」小辣椒不在乎地說。 「我是好意提醒妳,可別在將軍面前說我壞話。」林少校開玩笑地說。 「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是那種人啦!」小辣椒嚴肅地說:「況且,他只是來買東西,我跟他又不熟。對於他的種種,我還是從你口中得知的。生意人嘛,以和為貴,凡上門的都是客人。至於他們家的事,我們管不著。」 「妳的話雖沒錯,但別忘了,人心險惡啊!」林少校好意地說。 「謝謝你再三地提醒。可是將軍是否會如你所說再度光顧本店則是未知數,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呢?」小辣椒抱持著坦然的心胸。 然而,當林少校走後,小辣椒卻也對他的話有些懷疑。將軍是否真如他所說的那麼不堪,他並沒有親眼目睹,只是耳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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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之旅」的「團長」
---追思福建省金門同胞聯誼會顧問許文辛前輩 2012年春節前夕,給許文辛前輩拜年,說年後到台灣中央大學客座,七月底回陸,回陸後到府拜望。說到這兒,心裡有點忐忑,似乎預感到一點什麼,畢竟許老已經九十一週歲高齡。春節還沒過完,毅中先生來電,說老許住院了。按行程,我必須二月一日到達中大,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去廈門探視許老,不得已,只好委托在廈門的陳程副秘書長代勞。 四月二十日,台北市金門同鄉會換屆,地點在錦華。主賓上千人,規模宏大,金門縣愛心基金會許金龍理事長在人海中終以找到我,說,老許的太太本月八日去世,十日出殯。崔碧校長身體一向比許老好,聽了這消息,覺得很意外。許金龍先生又說,許老中風,還住在醫院裡。他說,去醫院看望許老,「已經不能說話,人還認得,拉著我的手,掉淚」。儘管如此,我還是期盼,期盼許老有轉機的可能,七八月間我回陸能夠再見面,聆聽他的教誨。 兩個月後,即六月二十一日,省會辦公室的電話打到中央大學,說許老過世了。我交代說,會裡一定得派人到廈門參加告別儀式;同時,代我敬送花圈。 1985年,福建省金門同胞聯誼會成立,我不是代表,沒有參加大會。1986年之後數年間,我都是作為特邀代表參會的。1996年10月,我到香港中文大學訪學,直接飛廈門參加換屆大會,許老當選為第五屆會長,蔡俊邁先生為常務副會長,王家驊、李添吉、戴炎荃、唐友平、許永惠諸先生和我為副會長(屆中又增補顏達成先生為副會長)。從那以後,和許老才有較多的接觸。2007年,我接替許老的工作,許老擔任名譽會長。許老對我愛護有加,許老的愛護,不是單純說說好話,或者提些不關痛癢的建議而已,有時也會有直面的批評。 許老任第五屆會長時已經七十五歲,卸任時八十一歲。許老全身心地投入聯誼會的工作。聯誼會遷址福州之前,會所在廈門。會裡沒有專職工作人員,許老以個人的人格魅力,團結一批金胞一起工作;到會所上班,公交車的車票也是自己掏腰包,不向會裡伸手要一分錢。許老自己一直兼任《金門鄉誼》主編,二十年間,出版58期。許老編報,從組稿、審稿、校對,以至送印刷廠印刷、寄送報紙,無不親自動手。2010年,許老和陳毅中先生從千餘篇文稿中挑出介紹鄉親的近百篇人物傳記,並加上按語或說明,結集為《金門鄉親》一書,由新加坡中華文化研究會出版。這部書既介紹德高望重的鄉先輩,如洪絲絲、王應睞、顏西岳、陳村牧、許乃波、許東亮、鄭曼如等先生,也有金門同胞聯誼會的其他重要幹部,如林彥群、蔡俊邁等先生,還有在平凡工作崗位的鄉親,如李振平、楊誠塔等先生。《金門鄉親》與楊樹清兄撰寫的多卷本《金門鄉訊人物傳記》可以相互印照,相互補充。 許老熱愛家鄉,福建省金門同胞聯誼會成立之後,聯絡兩岸鄉親,聯絡港澳和東南亞鄉親,為兩岸「小三通」和三通奔走呼號,不遺餘力。2001年2月6日,在閩金門籍同胞返鄉團71位老年鄉親乘「鼓浪嶼號」客輪,從廈門和平碼頭直航到金門料羅碼頭,實現了52年的破冰之旅,而許老正是這個破冰之旅的團長!許老在他的那篇具有史料意義和價值的《「破冰」之旅:記「在閩金門籍同胞返鄉團」返鄉》寫道:「航行兩個小時又20分鐘,終於靠近金門料羅港碼頭。『在閩金門籍同胞探親團』的旗幟在船舷展開,大家湧上甲板、船頭,揮手高呼:『我們回來了!』52年!廈門、金門近在咫尺,雞犬之聲相聞,而返鄉的路,卻走了整整52年!」五年之後,許老又寫了一篇《堅冰已破航路漸寬--紀念廈門首次直航金門五週年》,再次闡述破冰之旅的意義,他還提出,「兩門」雖然已經對開,但還不夠,金門應當成為大陸和台灣來往的「中轉站」。數年之後,兩岸直航,往來兩岸的旅客取道金門成了現實。許老擔任「兩門」破冰之旅的團長,當之無愧! 當多數鄉親認識許文辛先生的時候,他已經步入晚年,儘管他的精力過人,思維敏捷。我對許老早年經歷漸漸有了更多了解,對他更加敬重和欽佩。1921年,許老出生在金門,少小離家, 1949年之前,為共和國的誕生出生入死。1949年之後,擔任過廈門市宣傳部門的領導,1958年被打成「右派分子」,直至1979年才徹底平反,二十多年間受盡苦頭,許老理想信念一直十分堅定,從不動搖,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許老1943年入國立福建音專學習,多才多藝,音樂、文學、書法,堪稱專家。2008年,許老把將近五六十年間寫就的文章匯編成《心血留痕--許文辛藝文選》,交由香港通行出版有限公司出版,煌煌兩大冊。許老的文章,直陳胸情,不假雕飾,真實感人,如上面我們提及的《「破冰」之旅:記「在閩金門籍同胞返鄉團」返鄉》等等。許老的文字清通簡潔,意達即止,從不拖遝,如《台灣香港澳門是「海外」嗎》,不過三五百字,讀後令人不能不信服。許老所寫的歌詞,文辭優美,有的已經譜了曲,可以歌唱。他的書法蒼勁有骨,字如其人。 講到「骨」,不能不讓人想起他追悼第五屆常務副會長蔡俊邁教授所寫的《學習蔡俊邁同志「直言骨骾」精神》。1999年,省金聯會所遷址福州,日常工作均由蔡俊邁教授和副會長李添吉先生負責,蔡教授出于公心,直言敢說,頂住壓力,最終穩妥地處理了某些棘手之事,為下一屆工作的順利開展打下良好的基礎。事情雖然是蔡教授出面處理的,而許老出力甚多,他曾義正辭嚴寫信反復陳情,惹得某些人大為不快。事實證明,許老和蔡教授是正確的。蔡教授的「直言骨骾」,其實也是許老的感染的,至少可以說,是他們一道共事的默契。後來,我在處理會務時,也常常碰到一些較難處理的事,許老對我說:要是俊邁在,他就會怎麼去說,也會敢去碰。許老和蔡教授的耿直,給我們金門聯誼會留下寶貴的精神財富。許老為人耿直,嫉惡如仇,同時他還很重情很重義,是一位有心人。童晴嵐(1909-1979)先生是是中國新詩運動的拓荒者之一,1949年之後,曾任廈門市文聯副主席,執教於福建師範學院中文系,兼文藝期刊《熱風》詩歌組組長。在童先生過世三十年後,許老搜集其詩作,加以整理出版。現在福建師範大學文學院的師生都不太有人知道童先生了,也幾乎沒有人提及。面對許老整理出版的《童晴嵐詩選》,我這個還在福建師範大學文學院任教,並做過行政的教師,不覺感到羞愧。 許老生前,把後事托咐給金門縣愛心基金會許金龍理事長處理。承金龍先生告知,許老的牌位已經迎入許氏宗祠。許老一生清廉樸素,我去看他,捎帶甚少的茶點,他都非常生氣,我解釋,這些都與會裡無關,他才稍稍平息。今年如果有機會回金門,斗酒隻雞,祭奠於許老靈位之前,許老當不會責怪晚輩的「奢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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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兵哥
60年代,那時候的金門民風非常純樸,金門當時最大的特產,就是絡繹不絕到金門來當兵的「阿兵哥」,金門當時的交通非常的不便,往返台灣金門都需要搭船,所以當時的金門對於台灣人來說,是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阿兵哥最怕抽的籤也是「金馬獎」(意思就是要到金門、馬祖等偏遠地區去當兵),除了對於地區偏遠離家太遠感到不安以外,也擔心交通不便想要回家一趟都難。 金門也因為阿兵哥實在太多了,所以主要賣的東西都是與阿兵哥相關,如:阿兵哥的軍衣、軍鞋或是幫忙洗阿兵哥衣服、補衣服的店家。金門的特色小吃「炒泡麵」也是因為怕阿兵哥都一直吃泡麵吃到怕了,所以店家為了要幫阿兵哥補充體力加了許多菜及肉片在泡麵中,相較於煮泡麵,炒泡麵是乾式吃法,多了些不同的風味、也多了樣選擇,這一味也是讓許多返回台灣的阿兵哥念念不忘的一味。 姿勳阿姨正當青春年華之際,曾經到鄰居家的撞球店幫忙打工,那時候的阿瑞姨丈就是抽到「金馬獎」幸運兒,正在金門服兵役,有一天阿瑞姨丈去撞球店剛好看到姿勳阿姨時,驚為天人,馬上展開熱烈的追求,但是那時候剛好連上的連長也在追求姿勳阿姨,實在不敢「以下犯上」的阿瑞姨丈,只好用苦肉計試圖想要打動姿勳阿姨,甚至為了等姿勳阿姨下班,還在車上等到不小心睡著了。當時以外婆老人家的觀念,不想要讓女兒嫁給阿兵哥,因為害怕阿兵哥只是剛好到撞球店逛逛,剛好看到漂亮的女生,才想要追求,因此有著這樣擔心的心情,外婆也就決定想個辦法可以讓阿瑞姨丈放棄。 外婆很厲害也很聰明,知道從台灣到金門當兵的阿兵哥,每天都過著數饅頭日子,很希望可以早點回到台灣,於是外婆就跟阿瑞姨丈說「如果你娶了金門的女生,就要在金門當兵10年才可以回去。」此話一出,當然嚇壞了許多千盼萬盼想要快點回台灣的阿兵哥,於是很多人就是因為這一句話,才對金門的女生望之卻步,不敢追求。但是讓外婆苦惱的是,阿瑞姨丈就像是個「口香糖」,騙也騙不走,一直苦苦追求著姿勳阿姨,姿勳阿姨本來也不為所動,但是阿瑞姨丈又擅於使用「苦肉計」,始得姿勳阿姨終於答應跟阿瑞姨丈交往了,最後也結婚在台灣定居了。 老一輩的人害怕自己的女兒會被阿兵哥拐走,也怕女兒嫁得太遠,所以這句話一直被廣為流傳。金門女孩和阿兵哥的愛情故事,有的發展很好,有的卻是讓人心疼,曾經聽到有人說過,國中的同學在18歲打工的時候,認識阿兵哥,也嫁去台灣,後來過了很久,才得知國中的同學已經跟她的台灣老公離婚了,將小孩帶回來金門撫養,當時知道這個訊息的我,才在大學時期,正要去體驗不同的社團、認識許多不同系所的人,命運真的太會捉弄人了,年紀才20出頭的國中同學就要面臨自己的婚姻,辛苦撫養自己的小孩。每次在路上看到她,我都會發現她會很快速的離開我的視線,頭低低的沉默不語,實在讓人感到心疼。 以前的阿兵哥非常多,金門的商家生意也很好,可是近幾年,阿兵哥漸漸少了許多,在路上看到的只有些許的阿兵哥,大多數都是老百姓,金門的撤軍讓人覺得可惜,路上有很多阿兵哥的時期彷彿也只能從照片中回味了。最近金門縣政府辦了「重返英雄島」的活動,讓許多曾經在金門當過兵的阿兵哥,可以回來金門看一看,很多老兵都感嘆說:「金門,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呢!」在這慎終追遠的四月,向曾經為金門流血流汗保衛金門的先烈們致上最高敬意,也向所有曾經在金門當過兵的阿兵哥說聲感謝,因為有你們讓金門的生意變得很好,也希望抽到「金馬獎」的阿兵哥,不要再痛哭失聲。因為金門,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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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與人生
初秋以來埋首寫詩,美其名騷人墨客,只因爽快答應了一樁邀稿從此陷入勞神苦海。 每見到花朵不聞其味腦袋卻先冒出了詩意、淋了一陣雷雨便思考起人生的奔波困頓、一幅高山雪湖墓園的照片映入眼簾便不自主被攝入神遊糾葛;最驚訝的是在五小時內,不間斷的寫出一幕時空背景與自己完全陌生的悲慘戰爭情景,彷如被魂魄附體口述代筆其家書,淚水亦陪同潰堤五小時,三天後仍捶胸頓足悲不可抑致使雙眼澀痛不已。 凡此種種,都是繆思女神隨機賞賜的鞭撻和糖果,連睡夢中也要待命召喚;若臨時出門在外,身上沒有紙筆可用便焦慮不安,趕緊向店家、旁人商借,廣告傳單、發票、餐巾紙…皆可應急,或者以手機龜速鍵入閃爍的隻字片語。 距離交稿日將至時,四十餘首改不勝改的字句更令人狂躁,時而低吟時而長嘯;寒冬悄悄離去了,新識漸成了知音,到了初春按時寄出之後,感覺肉體忽然已衰老了三歲。 今晚,霏雨綿綿,暖日了幾天,氣象局說明天氣溫又將下探到十五度。而今晚,距交稿日已過了兩個月。 今宵,啊今宵,繆思女神裙襬又降臨了,幸好只是路過來道晚安。 晚安!愛、幸福與輕盈的夢。我緊握住一杯熱咖啡。 深夜裡,我終於嗅見了掩匿的百花揉混之蜜甜氣息(杜鵑、幸運草、茶花、山櫻…),越過山外之山,來到這片黛黑的林野中嫵媚瀰漫著,飄進誰家窗內?和著濃霧、雨絲沙沙,聽見蟲籟、風聲寂冷潺潺,我伸手抹了抹亮窗上路燈的濛黃光影,照見了人生神祕莫測的歡樂與淡淡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