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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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就在你身邊
人的生活中處處都有無數的寶物,而圖書館就是一座大金山,因為裡面蘊藏著珍貴的智慧、知識。 我們的圖書館和教室是同一樓層,走幾步路就到了,要借書非常方便,因此常常看到裡面人山人海的,來來往往很熱鬧。圖書館的書很多,分類、規劃都很好,圖書館的大當家是那些方方正正、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的啞巴老師,他們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可以讓我們得到課業上、日常生活上:::各方面的知識,可以使我們變得更聰明,反正多看書是有益無害的,看書也可以激發潛能,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能在一夕之間就了解了,那種突然領悟的感覺是很有成就感的,有時候往往在那一剎那間事情就會突然改變,頭腦開竅,如果平常就有看書的好習慣,那日積月累,聚沙成塔的知識一定可以好好運用。 俗話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就是在說明圖書館的好處,現在圖書館竟然離我們那麼近,如果我們不能好好的利用,豈不是很可惜!借自己喜歡的書,對自己有幫助的書,除了可以在裡面閱讀也可以借回去在家中欣賞,這樣一點一滴的慢慢吸收,知識越豐富,人生越多彩多姿,可見世界上不是只有那些金銀財寶最珍貴,還有比這些物質東西更珍貴的寶物,總之,圖書館是一個不用藏寶圖就可以找到寶物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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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
我用舊鐵桶改裝成的瓢子,盛好二桶九分滿的水肥放在糞坑邊沿,順便在附近一株低矮的古榕樹上,折下二段連葉的小樹枝,擺放在水肥的上面,以免挑起時晃動,讓水肥溢出桶外,然後把扁擔穿過木桶頂端的麻繩。 「來,過來挑挑看。」 「你先挑到路旁,」她膽怯地,「萬一不小心掉進糞坑,那就糟了。」 「有什麼好糟的,大不了做一個臭人。」我笑著說。 「你才是臭人啦!」她不甘示弱地。 我俯下身,蹲了一個馬步,吃力地把二桶水肥挑起,然後放在路旁。 「來,輪到妳了。」 她學著我俯下身、蹲馬步,當扁擔橫在她的肩上時,雖然用盡力氣,卻始終沒有辦法把二桶水肥挑起來。惟恐她不小心把水肥打翻了,我趕緊走過去。 「算了、算了,還是我來。」我握住她肩上的扁擔,讓她站起來。 「是你不讓我挑的哦。」她故做失望狀。 「妳別逞強好不好?」我好氣又好笑,「妳儘管放心,我不會要妳跟我同姓。但如果有一天,妳嫁給姓陳的又不一樣了。」 「為什麼會不一樣?」她迷惑不解地看著我。 「因為妳必須冠夫姓,到時就是陳林玲了。」我說後,哈哈大笑,「這個名字叫起來,還蠻順口的。」 「你的想像力真豐富,」她白了我一眼,「天才兒童!」 「別忘了妳今天還有一個重大的任務。」我說著,挑起水肥。 「什麼任務?」她似乎已忘了。 「組長不是要妳來問問我老爸,是否同意我到台灣去嗎?」 「想不到你對小美人,竟是那麼的癡情。」 「它是我此生中第一個戀人,我是很認真的。」 「老實說,這種事我是無權干涉的,」她無奈地,「但有時候也必須接受別人的勸告,凡事不要剛愎自用。從側面上瞭解,多數人都不認同你這種愛法,主任笑說你實在太純潔了,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竟然想跟人家私奔!」 「他們不知道,小美人實在太可憐了,一旦屈服於命運,去嫁給她那位傻瓜表哥,這輩子的幸福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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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背影
我們家的媽媽,每天早上送我們去上學後,還要忙著去上班,傍晚下班時,身體因為一天的工作已經累了,卻還要忙著為我們準備晚餐,填飽我們的肚子,晚上,也還要把一大堆的衣服拿去洗,有時弄到深夜才能去睡覺,早上很早就起床為我們打理一切,媽媽真辛苦。 每天看到媽媽一直忙個不停,一會兒忙這,一會兒忙那,看著她的背影從我眼前掠過,我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媽媽又要去做什麼事情了呢?媽媽每日都要做很多家事,一天又一天,如此重複著,媽媽也就越來越蒼老了,看著媽媽的背影,想著她為我們做的事,我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媽媽的背影一直存在我的心裡,媽媽真的很辛苦,我覺得全天下的媽媽都很偉大,她們為了子女的幸福,而付出了許多努力,我們應該跟她們說一聲:「媽媽,您辛苦了,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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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遊揚州詩意濃
而此廳特色就是擺設的圓桌是半圓合併,而裡頭的建築是圓柱、圓樑、圓椽,是主人回家團圓及宴客場所,取團圓團聚之意,案桌擺設著左瓶右鏡,如在擺個時鐘,為始終平靜之意,很講究很氣派的餐廳,弟妹阿芬今天剛好穿著復古類似客家式的唐裝,大家起哄和小弟坐在太師椅上來張照,還真有富貴人家老爺奶奶樣,再看的是清美堂,此廳有兩副聯,屏門橫匾上寫「清美堂」旁對聯「竹宜著雨松宜雪;花可參禪酒可仙」,另則為「傳家無別法非耕即讀;裕後有良圖惟勤與儉」。 來到防火巷,兩側是高牆大屋,牆體厚實,比一般防火巷寬敞,但比較特別的是和合牆和井邊靠牆的磚砌有半拱式,是防潮防塌,比較堅固,有錢人家想的方式也多,沒錢有磚砌就不得了,這大宅連檐口瓦頭滴及門窗格扇,皆以鹿為祿,地面為方磚,方磚下面的墊層為缽子翻過來底朝上,是為防潮及人走在地面上,腳落地無聲,怪不得一群人走過,不覺有腳步聲。 走到中路前進的主廳「漢學堂」,中間太師壁上掛著仿鄭板橋的竹石圖和對聯「咬定幾句有用書可忘飲食;養成數杆新生竹直似兒孫」,而兩邊抱柱為「三千余年上下古;一十七家文字奇」,從大廳擺飾看出這家黃姓主人雖是富商大賈,但有書香儒雅之風。 中路的中進後進都為主人居住場所,而西路為內眷生活之處,中進和後進為二層樓宅,稱為樓,西路的廳堂是黃家主人晚年清譽有佳,而名為「清頌堂」,此廳為揚州古民居中遺存最高敞的廳堂,廳內家具為八仙文飾古樸精緻,是黃氏家族聚會祭祀場所,也是堂會排戲的地方,建築用材相當考究有特色,抱柱楹聯「幾百年人家無非積善;第一等好事只是讀書」,可見主人對子女教育的重視。 過了庭院深深深幾許的西防火巷,真正進入園林的重點「四季疊石」,也就是園林假山,出西火巷可見一段有花窗的粉牆,下中開一個月門,門上石額刻有「園」,第一景是春景,由石筍、太湖石和修竹、桂花組成,以寸石生情之態狀出雨後春筍之意,以貼山、圍山、點石等手法構成一幅「百獸鬧春圖」,亦稱為「十二生肖鬧春圖」,以春耕牛的丑牛及寅虎的石形較大,在旁有「覓句廊」是園中舊有復道樓廊可繞園一周,為「晴則徑,雨則廊」,樓下廊柱為袁枚寫的「月映竹成千字;霜高梅孕一身花」,在花窗見動搖的竹影,最能感受袁枚為園寫下的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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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詩札記
徐奠盤先生(大陸)《石鐘山下老漁翁》詩,作於十年前,詩如下: 煙波萬頃古鄱陽,一葉扁舟一網魚。 親見六朝旗遞換,青山如舊水如初。 這是借江西湖口石鐘山「聆音台」傳說的老漁翁故事,所做的一首詩。是否係改革開放後,旅遊石鐘山時見景生情之作?不得而知。原故事是這樣的: 古時候,石鐘山北面有個窮苦的老漁翁;和孫女金仙相依為命,打漁度日,但破船破網,十網九空。某天,一網網到一口大箱子,以為是金銀寶貝。打開一看,裡面是個雙手反綁,傷痕累累,尚有氣息的青年男子。祖孫倆把他抬回破屋,救醒療傷。問他為何落得如此?他就是不說。傷好了,老漁翁要他回家,他執意要留下來代老漁翁打漁,以為報答。 說也奇怪,他跟金仙一出去,就網網不空。金仙好奇地問他,他神秘兮兮地把船搖到石鐘山下,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教金仙唱了一隻打漁歌,並告誡她,只能在心裡唱,不能傳給別人,否則不靈。金仙學會後一試,果然打了滿網。金仙好想他不要走,他才說他是鄱陽龍王的三太子,只因看到一個老漁民打不到魚,被漁霸欺負,就做了那隻漁歌,教老漁民唱。老漁民就能打到很多魚,不再受漁霸欺負。事情被老龍王知道,大發雷霆,罵他是敗家子,又把他揍了一頓,還用箱子關他禁閉,幸而被金仙的祖父救起,為了不忍看老人家那麼辛苦,才把漁歌傳給金仙。說著,一陣狂浪撲來,捲走了三太子,金仙因想念他,就常去那塊石頭上,希望能再聽到三太子的聲音。金仙又教所有的漁民唱打漁歌,讓大家捕到更多魚。有一天,她坐過的石頭長了青告,人卻不知去向,這時,大家都想再聽到金仙的聲音,就把那塊石頭命名為「聆音台」。(摘自江西人民出版社《石鐘山的傳說》)。 神話歸神話,其中的「老漁民打不到魚,被漁霸欺負」,及三太子暗中助民,是這個神話的精神所在。詩中雖說老漁翁「親見六朝旗遞換」,那終是一句象徵詞。實際指涉的,應是民國以後統治過湖口的人,如蔣中正、日本軍、毛澤東、江 青、華國峰、胡耀邦等。詩中最耐人尋味的,是「青山如舊水如初」,所謂英雄、狗熊、終敵不過「滾滾長江東逝世」,只有千古江山,至今仍在冷眼看這盤世事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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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隨筆)恨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演論,天擇說,不過是一柄以浮華為名的劍鞘,本質上是一片紅色單調的元素,構成的背景,在面具的笑臉下,心裡是如此的恨。 「虞兮虞兮奈若何?」外表的負擔已無法勝任,在那無礙的人皮下,滔天恨意,從海角捲來,拍打洶湧,久久無法平息。怒意如滔天之勢,席捲而來,怒髮衝冠三千丈,一切以殺的名義之下,不留活口。 「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貪、嗔、癡,無法頓悟的遺憾,看不破紅塵,終為所累,空懂又能如何,底線是不可知的,觸碰的結果,朝代的更迭,這一切都是人心。在著混濁的大染缸裡,又是多少罪惡的來源。 友情、愛情,又有誰懂,我亦不懂,玄武門事變後,又是一個太平盛世,在一片寧靜的夜晚後,往往來的是暴風雨。 「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執走牛刀,砍向為他們烹煮的家人,一陣爾虞我詐後,還不是給竄了。另一位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丞相,換來的,只不過是阿斗的樂不思蜀。 我想笑啊,笑那世人多愚昧,我想哭啊,哀慟世上不公,我想恨啊,殺盡天下負心漢。佛經,聖經,法典,常說負面情緒是萬惡的淵藪,但佛也有火,耶穌不也審判了猶大,佛祖不也把惡人推向地域。 人們笑我太癡顛,我笑世人太瘋狂,但我相信世上,能會有真理,為那即將熄滅的聖火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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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斟低談東坡文
—各代文評雖有出入,但大體乃以真性情,反映社會現實的關懷為主流,呈現一種發抒情感、關懷生命、及士報國恩的精神。不管是漢魏各家的傳經事業、韓柳歐蘇的道德文章,程朱陸王的心性義理,到治亂興廢的世道人心皆應如此,這才是所謂有思想的偉大文學,這也才是遍觀中外文評之後應有的時序百年心。— 一、活水源頭唯思想 倡導建樹更應見林的人文思想,於一九四二年在芝加哥大學創立社會思想委員會的經濟史家乃孚曾言:「任何時代都需要少數具有原創能力的思想家,提出新的觀念來倡導學術,而這種新的觀念往往是來自新的問題,而新的問題的發現,又往往需要有橫跨科系的思想與閱歷的浸詠功力。(林毓生:思想與人物)此種具批評性的學術理論,博蘭霓曾引法國數學家朋加萊學術發現四階話:「準備、潛伏、豁然開朗、證明」來闡述,不無與王國為《人間詞話》中所說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三種境界頗有匯通之處:(Michael Polanyi, Personal Knowledge,p,127) 即學風的拓展,必須要透過思想者不斷的自我論辯:一種具有批判性的論辯思想。作為中國國學主流:文學更應如此。且舉屈原、杜甫、曹雪芹為例,或拿杜斯妥也夫斯基、托爾斯基、湯瑪斯為例,最偉大的文學都來自於批判自省的思想;一種具有活水源頭的思想。 二、從意適便藉通論 有了上述初步認識後,再回看中國文評之論,就不致有閉門造車之憾。中國文學,足堪矜跨的,不僅是源遠流長,古今互通,新舊交流,從最古老的甲骨文、殷商文字、金石銘文,乃至魏晉玄學、隋唐佛學、宋明理學,到新文學,不但是舖采摛文,體物寫志,更重要的是自先秦起就有源源不絕的文評,不談文起八代之衰的韓愈、鍾嶸的《詩品》,遠自孔子對詩經「思無邪」的定位,中國文學的評論傳統,不但是中國文學的活水源頭,更見證了中國文學的切中肯棨與反省。但正由於歷代評論者無不宏碩大椽,豈是寸筆所能量度矣! 故本文試以所謂大題小作的通論,專就宋代蘇軾的文評來研究,主要在避免議而不論;論而不中的缺失。當然,按理說,通論必須建立在許多專論研究基礎上,立說始能穩妥,但並不是說,必須要等到所有問題解決後才能寫通論,若如此,則通論永遠不能出現;但也並非說,我們對某一題旨相關問題全無所知,也可以寫通論。清末朱一新曾說;「考證需字字有來歷議論不必如此,而仍須有根據。考證須學,議論須識,合之乃善。」可謂本文之寫照。 三、文風當令西崑體 自宋太祖開國至英宗,乃北宋昇平盛世,約一百餘年,中原宴平,時尚奢華,歌坊酒肆林立,孟元老《東京夢華錄》序中即曾言道: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習鼓舞,斑白之老,不識干戈。時節相次,各有觀賞。燈宵月夕,雪際花時,乞巧登高,教池遊苑。舉目則青樓畫閣,繡戶珠簾。雕車競駐於天街,寶馬爭馳於御路。金翠耀目,羅綺飄香。新聲巧笑於柳陌花衢,按管調絃於茶坊酒肆,八荒爭湊,萬國咸通。 此期間文人,論生活,則偎紅倚翠,淺斟低唱;論作品,率花間餘緒,婉約清麗。在此環境下,文壇上產生了宗李商穩,以楊億、劉筠為代表,追求藻麗研華的「西崑詩體」。 楊億在《西崑酬唱集》序中,表示他們創作傾向:「因以歷覽遺編,研味前作,挹其芳澤,發於希幕,更迭唱合,相互切劘。」可見他們創作,只是為了更相唱合,不過是從前人作品,尤其是李商隱詩文中,採取一些華麗的辭藻,駢麗的技巧以裝飾自己的篇章而已。這種漠視現實內容,刻意追求形式華麗的文學主張,在當時四方獻符瑞,天子興禮文的大時代下,在宋初文壇,自然風靡一時。《神宗舊史》言:「國朝接唐五代末流,文章專以聲病對偶為工,剽剝故事,彫刻破碎,甚者若俳優之辭。如楊億,其學博矣,然其文藝不能自拔於流俗,反吹波助瀾,助其氣勢。」(《歐陽文忠公文集》附錄)宋初文風可見一斑。 四、大筆如椽鼓風雲 此種毫無生氣的文風,終引起有識之士的文學革命,反對晚唐、五代以來西崑體的華靡、險怪等不良文風,強調繼承李杜詩歌、韓柳古文的傳統,要求文學作品應當表達現實的內容,積極發揮社會教化作用。其中以歐陽修、梅堯臣、王安石、蘇軾等人為代表。諸家雖目的一致,但各家創作成就不同,理論也很不一。尤其在古文方面,雖同宗韓愈,但對於道的理解以及道與文的關係,各家均有出入。本文僅舉歐陽修之後,才思慧敏,為文如行雲流水的蘇軾來論。 蘇軾出身儒家、參雜道釋,使他在立身處世和觀察方面,較為開朗通達,而有時又表現出消極的傾向。理論上,他強調文學內容及社會作用的同時,亦應重視文學藝術的特徵,因文學本身有如金玉,自有定價。(《答謝民師書》)他的論點,固不同於庸腐的理學家,也不同於以治教政令為主的政治家;而較近於歐陽修,但又有其超越處。 在古文方面,反對艱深怪僻,提倡平易通達。倡言「辭達」,主張「文理自然,姿態橫生」對於「以艱深文淺陋」的楊雄,進行了批判。 在詩歌方面,他一面推尊杜甫,要求詩歌必須「有為而作」發揮「寓物托諷」之義;另一方面,他又讚賞陶淵明平淡閑適的詩境,仰慕魏晉詩人的高風絕塵,特別欣賞司空圖的《詩論》。而他自己作品的風格,主要近於李白的豪放。這應與他政治生命的變化,和儒佛老莊多方影響有關。其文論有四: 其一、有為而作。蘇軾論文,強調有為而作。對文學內容,要求切合實際,反對空談。所謂有為而作,要求文必中當世之過,以期「緣詩人之義,託事以諷,庶幾有捕於國。」(《蘇轍東坡先生墓誌銘》因此他不但反對無病呻吟、徒尚形式的華文,也反對理學家那些脫離現實的危言高論。有為而作的精神,在於內容充實,此充實來自於閱事觀物的體志。「山川之秀美風俗之樸陋,賢人君子之遺跡,與凡耳目之所接者,雜然有觸於中,而發於詠嘆。」(《南行前集敘》)他認為,作家必須接觸現實,從山川、風俗、遺跡以及耳目所及深入感受,才能充實內容。頗有太史公心目所及,文情赴之之風也。 其二、尚自然。蘇軾在文學方面,崇尚自然,反對雕琢。他自評其文說:「常行於所當行,止於所當止,如是而矣。」(《文說》)他的詩歌散文,在藝術技巧方面,確實表現出這樣的特徵。正因如此,他既反對雕鏤以靡的時文,也反對深迂怪僻的古文。在《上梅龍圖書》中說:「軾長於草野,不學時文,詞語甚樸,無所藻。同時,蘇軾對當時千篇一律、形式固定的程式文章,也表示鄙薄(見答王庠書)。所以對當時王安石企圖以自己思想去統一文壇,深表不滿,但他也稱讚王安石的文章。只是反對他那種好使人同的心態,認為將造成文壇的荒蕪,彌望都是黃茅白葦。 反映出蘇軾在文學方面,主張「橫看成領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自由學風。(《題西林壁》)而這文風,不無受到陶淵明「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由實入虛,即實即虛,超入玄境,以玄學體會自然,乃能表裡澄澈,一片空明,產生「余之無所往而不樂者,蓋遊於物之外也」的人生觀(《超然台記》)進而昇華至迴絕事塵的意境。 其三、辭達。在崇尚自然基礎上,蘇軾進一步闡揚古代關於辭達的理論,賦予新生命,他的思想,是針對孔子「辭達而已矣」來的。往昔對這句話,都是從尚質輕文的精神來看待,認為文辭但求通達,無須文采。 蘇軾卻認為能真正能達意的文辭,不是不需文,而是語言藝術的最高境界。世人把達意作為語言表達的初步階段,他卻認為是最高境界。所以他說:「辭至於能達,則文不可勝用矣。」(皆見《答王庠書、答謝民師書》他進一步認為要辭達,首先要繫風捕影,求物之妙,要求對客觀事物深刻的觀察,達到了然於心,形成文學中的意,再充分運用語言藝術功能,把這一準確、生動表達出來,達到了然於口與手的境界。 在此論點上,蘇軾論畫論詩,都是貴神似而輕形似的。蘇軾是文學家,又是書畫家,他理解詩歌書畫的共同特徵,故常把書畫和詩歌連在一起談,「少陵翰墨無形畫,韓幹丹青不語詩。」(《韓幹馬》)「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畫中有詩。」(《書摩詰藍田煙雨圖》)他鄙視徒具形式,強調以傳神寫意為貴,推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李白詩)的藝境界,和他前所提及的「文理自然,姿態橫生」的精神是相通的。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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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
「伯母,一點小意思,您千萬別客氣,況且,我吃的比你們多。」她興奮地說:「每次回到鄉下,跟著陳大哥到山上走動走動,精神感到相當愉快,飯量也特別大。」她把手臂一彎,「伯母,您看看,我不僅胖了,也結實了。」 「妳看看,」母親仔細地打量著,「讓妳這位千金小姐跟著上山下田去受苦,我實在不忍心啊!」 「伯母,我跟一般鄉下女孩沒有兩樣,別人能做的我也能。」她信心滿滿地說。 「多麼懂事的好孩子,」母親輕撫她的髮際,「將來誰能娶到妳,那是他祖上有德,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伯母,您過獎了,」她謙虛地,「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孩啦!」 母親拍拍她的肩,難掩內心的喜悅,卻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深知她對我的行為極端地不滿,我也沒有把小美人帶來拜望他們的勇氣,就讓林玲獨自在他們心目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吧。況且,小美人已讓他們留下一個惡劣的影像,倘若往後再如何地賢慧和孝順,也不能改變二位老人家根深蒂固的想法,這似乎也是我引以為憂的。 我挑著二個專門盛裝水肥的木桶,也是我們俗稱的「粗桶」,把林玲帶到村郊的露天廁所,除了有點故意外,也要考驗她「挑不動跟你同姓」的重話。坦白說,二桶水肥少說也有五六十斤,加上山路難行,男人挑來都感到有點吃力,遑論是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來到糞坑旁,她已承受不了水肥的臭滋味,用手帕把鼻子摀得緊緊的。 「把摀住鼻子的手放下。」我故意說。 她皺了一下鼻子,不敢講話,面向右邊,不敢面對糞坑裡的水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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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遊揚州詩意濃
為了下午得趕至南京,一上萬福樓三樓的包廂內,菜已上桌,所以半個小時就解決了中餐,隨即至園,雖然梅花嶺有史可法的史蹟、揚州八怪紀念館都在附近,卻都不是我們的旅遊參觀路線。 剛吃飽又是中午時刻,大家精神似乎不很振作,但小朱還是很盡職的介紹帶大家參觀,當小朱說園與北京頤和園、承德避暑山莊和蘇州拙政園並稱中國四大名園,我有點質疑,頤和園和避暑山莊是皇家園林,而拙政園雖是私家園林,但面積不小,光個園中園就有十八點五畝,而景猶如山水長廊,最主要是以前參觀蘇州時,是把留園與拙政園並列,而今說是園,想必有它的原因與特色。 園的像竹葉,就知此園以竹取勝,園占地二點三頃,園中竹三分之一,石居三分之一,人居三分之一,由北大門進入迎面而來就是竹園,各種不同的竹有龜甲竹、斑竹、大明竹、孝順竹、方竹、羅漢竹等好多不同品種的竹,多采多姿風情萬種,怕遊人亂折竹葉,特寫標示語「竹影多姿手下留情」,土山竹林裡建有一亭,取名「竹裏館」,意為人在亭中休憩彈琴,恍如王維詩「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的禪境,另有映碧水榭及步芳亭,我們走的是另一條曲徑通幽,上寫著「竹西佳處」其實是條兩旁種植著桂花的小巷,八月桂花開,定是桂花香滿深巷,走進是長樓後的月洞門上的門楣寫著「息塵」,是整個園林的住宅區。 傳說中園鼎盛時期的住宅,分別以福、祿、壽、財、喜為主題,五路豪宅次第開,原有房間二百多間,現只有三進,我們穿過了叢書樓,先參觀東路建築,因從後門進,首入眼簾為廚房,大伙兒開玩笑,廚房比我們的房間客廳大,楠木廳就知廳樑取材為楠木,從屏門的楹聯「飲量豈止于醉,雅杯乃游乎仙」,而立柱上的聯「家余風月四時樂;大羹有味是讀書」,就知是主人的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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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說一說蕃薯
這輩子吃太多蕃薯 所以我有必要說一說它 雖然我現在很少再吃 因為小時候吃怕了 但我總是忘不了它 記憶中 鄰居有一位小妹妹名叫地瓜(蕃薯) 好朋友陳水木大家都叫他蕃薯仔 有個童年玩伴更是自稱蕃薯王 這裡 這些人名的典故就暫不去說他 我是怎麼開始的 「喂!我們來說一說蕃薯吧」 有一天老婆突然把我搖醒 凌晨二點鐘 「那來地瓜可以吃」我說 「我夢見爸爸在犛田我跟在後面撿蕃薯」 「我們小時候不都是這樣的?」 「蕃薯裝進布袋扛上手推車,我們把它帶回家」 「然後我們高高興興地煮蕃薯,悶蕃薯,吃蕃薯,削蕃薯,烤蕃薯,曬蕃薯籤………現在爸爸不在了,蕃薯也沒了」 我從床上驚坐起來 打開床頭燈,看著老婆, 我看到一張蕃薯般的臉龐正徜徉在蕃薯園的夢境裡, 「一顆又大又真實的蕃薯」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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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火花
一、會說話的女人 小源帶我去見如姐,順便把她的車還給她。 一見到我,如姐就說:「哇!你本人比照片還漂亮一百二十分呢!」「之前小源給我看你的照片,我就覺得很漂亮,沒想到本人更美。」說的人心裡如加了蜜糖般甜滋滋,馬上就對如姐有了兩百分的好印象。 一坐上了車,如姐馬上拿起車上的酸梅吃,並問我要不要?我則不好意思的跟綁著馬尾的如姐說:「因為坐了很久的車,所以已吃了一顆酸梅。不好意思。」如姐則大笑:「這有什麼關係,你應該多吃點,最好是把車上的零食都吃光光,這樣我就有理由買更多的食物了。」說的我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覺得如姐真是個豪爽又會說話的女人。 二、不好意思的一條根 去南崁的台茂逛,是金門產品促銷週。因為是家鄉的東西,忍不住就走過去看一看,到底會賣些什麼。推銷一條根的小姐很熱情,也很健談幽默,有中醫推拿的執照。先生被推拿得很舒服,半小時就在推拿與談笑中度過,也不知為什麼,是銷售小姐推拿的技術好,或是因為不好意思,我們居然就買了兩盒一條根產品。買回家後覺得有點貴,也不是因為很想要喝,只好相識一笑,覺得我們兩人真像小孩子一樣天真,好像還不太懂得拒絕人家。 三、寫作要趁早 看到一位得阿茲海默症的作家寫的一句話:「我覺得自己像在黑暗的海中航行。」把作家得病後沒辦法順暢寫作的感覺描寫得貼切,卻讓我無由的感到悲哀。 以前一直覺得寫作應是到一定年紀,人生的歷練豐富,思想成熟穩妥,才能下筆。那時文筆必能流暢自然,能夠達到「我手寫我思」的境界。直到看到張愛玲俏皮的在藍色宛如夏天星夜的書裡寫到:「成名要趁早。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忽然覺得我的寫作有點來不及。 那一天,又看到一句英文片語「writer」s block」解釋為「文思枯竭」,讓我想到了中國古代「江郎才盡」的故事,失了五彩筆的江淹,再也寫不出曠世傑作,這是身為一個作家的悲哀,更讓我警覺到「寫作要趁早」。 如果開始就不會嫌晚,那麼我要趕緊動筆。也許現在我的文筆仍是粗糙,思想仍嫌稚嫩,可也仍是用心生活,仔細反芻之後的想法,或許等到年長時再翻閱,仍會忍不住莞爾一笑,覺得不好意思而感覺面部發熱微紅,可仍是年輕時最真實無暇的紀錄啊。 四、平凡與驚奇 很多事情看久了,做久了,似乎就容易麻木了。初看西湖景色的人,總是驚豔、大為讚賞。但住在西湖畔的人,常常會覺得遊客們大驚小怪,他們從不覺得自己是住在人間仙境。第一次到六福村玩大怒神,一定會覺得驚險刺激,心臟似乎跳到了喉嚨,但常常玩的人,卻覺得像日常三餐一樣平常,總是在想到底哪裡還有更刺激驚險的東西。 如何在千篇一律的生活中,發現一次次的驚奇,享用一次次的美好,要靠修養。 五、失眠的夜 黑夜攫走我的視力,眼睛喪失了睡意,我遂在腦海裡牧羊。太黑了,我沒辦法數清,更害怕狼群吃掉我的羊。 滴答的鐘聲像恐龍腳步,穿過我的雙手逼近耳朵,心臟害怕的噗通噗通顫抖,越來越大,像在打鼓,像對著巨大的恐龍無知的挑釁。 棉被裡鑽進萬千隻螞蟻,不斷咬噬我每一吋肌膚。翻來覆去我快變成燧人氏,幾乎將棉被摩擦起熊熊烈火。 這樣的夜晚應該有一陣嚎啕大雨,狠狠的打破夜的寧靜,狠狠的挫挫夜的銳氣。 六、感謝每一天 那一天,冬日暖暖的陽光中,一位八十幾歲的老人突然對我講說:「唉呀,我活到了這個年紀,是過一天賺一天,沒有什麼好計較,好生氣的啦。」瞇瞇笑的乾癟嘴角掛滿了知足與感恩。 今天,又看了一位戰勝癌症病魔的作者寫的書,說到要好好珍惜生命。 我合上了書,又睜開了眼,看見陽光大方的從窗簾的縫隙裡照射進來,突然覺得,為何要到七老八老才懂得感謝呢?為何要像久病初癒的人,才懂得感恩,懂得珍惜生命呢?一個臉色紅潤,身體健康,從未生過大病的人,難道不能對人生有更深一層的領悟嗎? 能不能在清晨睜開眼的剎那,感謝老天又多給了我一天的生命?能不能感謝那一天的火災裡,你不是住在那一棟房子裡?能不能摸著噗通跳心臟說,還好那一天沒有坐上那一輛失事客運?還好那一天走在路上,沒有被人持刀搶劫?沒有被車撞?………而請不要對這些話嗤之以鼻,我看過太多這類真實故事,《淺水鐘與蝴蝶》的作者多明尼克.鮑比(Jean-Dominique Bauby),曾經是法國著名女性雜誌ELLE的總編輯,才情俊逸、開朗健談,誰會想到在他事業如日中天時,某天早晨突然腦幹中風,全身癱瘓,不能言語,只剩左眼還有作用。出版《還有百分之二十》一書的作家余秀芷曾經一畢業就進入人人羨慕的東立出版社任職美編,也在旅行社帶團,並從事業餘模特兒的工作。亮麗的生活中,任誰也想不到她會在突生了一場怪病後,雙腿從此失去知覺。………意外總在意料之外,所以,要學著對每一天感恩啊,要學著珍惜每一天啊,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讓每一天都是美麗的。 我期望我能快點學會,感謝主,感謝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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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展開幕
「島嶼的容顏」系列之四 夜裡狂風怒號,驟雨交加,整個閩南地區完全被「珍珠」颱風包圍起來了。清晨的電視新聞報導說夜裡兩點珍珠從粵東的澄海登陸,五時左右颱風抵達漳州,持續的往北走,還零零星星的報導了一些災情。我的天啊!這樣的淒風慘雨,我們的畫展將如何開幕呢?趕緊拉開窗簾一探究竟,天色仍是陰慘,正下著小雨,但似乎已經沒有狂風的痕跡,經驗告訴我這是颱風過去的現象,自忖今日的開幕大概不會在風雨飄搖的慘況下去舉行了。 原訂上午九時開幕的儀式,因為昨晚的颱風雨,聽說廈門本島好幾個路段積水嚴重,一些被邀請的領導、畫家、評論家無法準時趕到,我們的開幕式只好稍微延後。先到的貴賓、記者便利用這個時間在展場裡先睹為快,幾家報社的記者圍著我們,又是拍照又是訪問。進出的人員當中,雖有舊識,但絕大多數仍是陌生的,所以彼此寒暄、交換名片,自我介紹便成了會場的一個特殊景象,卻也帶來歡娛熱鬧的氣氛。此中,廈門市金門同胞聯誼會許伯欽副會長冒雨蒞臨,金門鄉親繼仙、天助老師,特別跨海參加盛會,風雨故人來,特別使人感動。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王院長、葆冬教授、瑞勇兄都在仔細的觀賞之後,給了我們寶貴的意見。院長認為:「用平靜的心思,表現對鄉土的愛戀,這一部分是蠻感人的,我想對美術學院的學生肯定會有所啟迪的。你們的畫關鍵在下一步,究竟要強調構成或是忠實於自然?但我認為畫家自我的反思很要緊。」葆冬教授主要是針對我們的差異性提出意見。他認為:「敏達的畫技法熟練,歌誦自然的意味深遠,筆調理性,層次分明,是學生最好的教材參考。明燦則是畫面豐富,飽和度夠,尤其在線條的舞動、力度上顯現個性,有那麼一點表現主義的味兒。」瑞勇兄則表示:「兩人都能強烈的展現『島嶼的容顏』這一主題意涵,我自己畫這麼久的水墨,不論是工筆或是寫意,也都不曾用像二位這樣的方式去處理,你們以平淡的心思畫出這樣紮實樸拙的畫,的確給人產生『汗流滿面,一步一腳印』的悸動。」 接近十點,院長看該來的大概都到了,便邀集大夥到外頭去。各級領導一字排開的站在台上,台下則是站著一大群學生。開幕儀式總共有三個人講話,首先是廈門市思明區對台辦張建軍主任上台,她是去年底帶領畫家來金門辦「閩南風‧兩岸情」的領導,因為去過金門,對金門有印象,所以她劈頭便說:「看過兩位畫家的畫,讓我有一種重遊金門的感覺,我雖不懂畫,但他們的畫卻讓我感動,讓我興起畫畫的念頭,如果十年前我能提筆學畫那該多好?」她幽默的一席話,帶來輕鬆,也引起一陣笑聲。 王院長以預先寫好的一篇短文「來自對岸的素描」作底稿,大意主要在說明畫展的始末原由,陳述我們這兩位來自對岸的畫者,堅持用寫實的手法進行素描寫生,幾乎走遍了金門的山山水水,以一支炭精筆傳達著對家園的那份感情與熱愛。其次肯定我們畫畫沒有帶任何功利色彩,心靜如水,禪意般年復一年地做著同一件事情,故而畫面給人特別寧靜的感覺,這在當代大陸畫壇一味求新求變的大氣候下,特別有它不同的「意思」。最後談到舉辦這次的畫展,意在給老師和同學提供一個思考的空間,從中找回一些本不該失去的東西。院長的一席溢美之辭,讓站在後方的我有些不自在。心想我只不過用圖象表達對家鄉的孺慕之情,再將之帶過來與大家分享交流而已,其他真是愧不敢當的。 接下來輪到參展畫家講話了,每逢正式場合,敏達就會把我推上「火線」,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先從集美這個富有文化的地區切入,談到我們的一些親戚長輩都曾來這裡求學,也憶起1990年首度參觀「鰲園」,就對陳嘉庚先生愛鄉愛國的精神仰佩不已,今日蒙院長厚愛來此辦展,真是榮幸。其次簡略交代與葆冬教授、王院長和趙星老師因畫而結識進而促成這個展覽的經過。接著提到深入金門鄉野寫生的一些心得,十來年的堅持,一步步傻傻的走,笨笨的畫,不太去管畫壇上那些讓人眼花撩亂的派別和主義,在意的只是對待土地時的那一份「真心」,就是因為這樣的心境才有展場的那些畫作。但這也只是一種繪畫的形式而已,藝術形式可以有千百種,只要是出自藝術家的真心,就會引起共鳴。最後是針對「島嶼的容顏」作發揮,島鄉金門曾經承載過太多的戰爭悲情,但她畢竟是一塊生態豐美,人文薈萃的地方。這回我們帶來的四十件畫作,只能局部、微量的詮釋她的面貌風采而已,各位若想要深一層認識這塊土地,請盡早光臨,我們會在海的那一邊歡迎您。 開幕式結束後,張主任當著我們夫婦的面,直誇我講得精采。精采與否見仁見智,難下定論。但迄今我總是有一個改不了的想法:人在外地,自己也許有漏氣的時候,但家鄉金門一定得風光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