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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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 擇
自從呱呱墜地,我們就此展開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人生路。人生路,路漫漫,我們總是不斷的在做抉擇,如同站在熙來攘往的十字路口,是要向前行、向後走?還是向左拐、向右彎?不同的抉擇,將走向迥然不同的路途。或許走上康莊大道、一帆風順,人生就此意氣風發、幸福美滿;但如果是錯誤的抉擇,將使我們走上佈滿荊棘、充滿坎坷的道路,走得驚險萬分、顛簸崎嶇,人生就此悻悻然,庸碌一生,甚至一事無成! 回顧自己的人生,自從上了小學,面對每天考不完的試,我開始知道,人生是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考試累積而成的,每一題的對錯與否都是抉擇。老師發還一張張的考卷時,看見自己選了對的答案,喜形於色、歡天喜地;選錯了,心情一沉,任憑捶胸頓足也無力回天!大學畢業後,工作賺錢餬口,赫然發現,我將面對的人生更是一條永無止境的漫漫旅程,千頭萬緒的事情都要做抉擇,處處考驗著我們的智慧和正確抉擇的判斷力。一念之差,換來讚賞或責罵,將是天壤之別! 我天生是個路癡,但不怕走錯路,慢慢摸索,總會找到想走的路;況且,地球是圓的,只是花較多時間而已!有人說:「人生如一盤棋」下棋時,兩軍廝殺,稍一閃神,下錯一步的抉擇,可能因此全軍覆沒。下棋輸了可以再來一盤,可是人生的漫漫長路呢?處處充滿陷阱,佈滿荊棘,就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一個小小錯誤的抉擇,或許回頭再來,或是將錯就錯也無大礙;但若是一個人生重大的抉擇,緊要關頭時遲疑了、做錯了,因此跌入萬丈深淵,恐怕是遍體鱗傷,甚至粉身碎骨!所以,面對人生重要的抉擇時,豈能不戒慎恐懼、臨深履薄? 人生的抉擇是這麼複雜,甚至可怕,但我們絕不能瞻前顧後、裹足不前,因為,「時與潮水不待人!」在猶豫、躊躇的那一刻,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可能與我們擦身而過,就此錯失良機,不復再得。所以,「選擇你所愛的,愛你所選擇的。」深思熟慮後,當機立斷、全力以赴,成功或失敗,已然不是那麼重要,因為我們已經「盡人事」,成敗則「聽天命」。成功固然可喜可賀,但切莫得意忘形;失敗了也要一笑置之,萬萬不可因此一蹶不振。畢竟,「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神機妙算的諸葛亮,以其智謀得以三分天下,但恢復漢室,最終也有回天乏術的悵然和悲慟,留予後人「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的感慨! 綜觀古今,事情成敗所需要的要素,在於「天時、地利、人和」!所以,我們祈求上蒼的賜予,讓我們在生命的轉彎處,面臨人生重要的抉擇時,能以冷靜的頭腦,睿智的判斷,毫不猶疑的做出最明快、最正確的抉擇,使得自己的人生處處充滿燦爛和欣喜;縱使自己所抉擇的是一條困難重重、荊棘滿佈的道路,需要跋山涉水,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們也都要全力以赴、永往直前!盡了人事,聽了天命,成敗得失也就坦然了!百年後,我們可以堅定的告訴自己:我無怨無悔,因為這精彩的一遭,我努力、認真的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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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與天使看護的情緣
為因應高齡化的社會發展趨勢,政府在多年前就開始引進東南亞地區的看護,以協助子女們幫忙照顧年邁或臥病在床的老人家,使其能尊嚴的安度餘生。雖然看護並非己出之親人,然而她們對老人家的付出,卻遠遠超過那些疲於養家生計子女們的實際作為,不得不讓人衷心感佩。 我的岳母,一位八十出頭的耄耋老人,只因長期痼疾纏身,累積了一身的病痛,並隨著年歲的增長,益發變的行動遲緩,常因無預期的偶發事故,頻頻的進出醫院。孝順的內人即使心疼再三,畢竟也已出嫁在外,加上小舅子工作繁忙,無多餘心力陪伴,經幾番考量,不得不委請仲介公司聘來外籍看護照顧。當然,看護素質之良窳,我們也無法藉由一面之緣來評斷,僅能暗自祈禱,盼能覓得個好看護。 現今於市場熱絡搶手的看護,多為印尼外籍。或許是負面刻板印象使然,見多了她們的身材短小,黝黑粗獷外型,只覺得一點都不起眼。尋常時日,一幕幕推著老人輪椅相聚公園的滑稽畫面,卻又冷漠的滑著手機打發時間的無心應對雇主心態,最是讓人生厭。所以,我對於聘請看護來陪伴岳母,始終抱持著疑慮,沒想到雅雅看護的到來,卻改變了我的想法,原來世上還是有如此純真善良的女孩。 一年多前,印尼籍看護雅雅剛來時,給予我們的第一印象是太過文弱嬌小了。然而她的皮膚白皙,五官端正,猜想如在印尼當地應該也算是個美人胚。也正因為她曾來台灣當看護有兩年多了,說起國語還算流利,溝通起來沒有太大問題,加上仲介對她人品上的保證,我們也就放心的接納了她。 岳母自二十年前就開始洗腎,初時尚能獨自搭計程車往返醫院,然而去年因骨質疏鬆情形嚴重,身體半邊出現癱瘓現象,生活上無法自理,所以才不得不聘請看護隨身照料。早晚須攙扶著岳母上下床榻,幫老人家沐浴更衣,清洗衣物上沾黏的穢物,日日烹煮三餐,推輪椅陪老人家出外走走,這些都是雅雅每日的工作項目。但她卻樣樣做的周全,且懂得主動付出,所以深得岳母的信任。 只是罹病的岳母脾氣有時暴躁,又因她中風衍生而來的口齒不清,雅雅難免常會錯意,每每必惹的岳母憤懣發脾氣。一般人遇到這種情形,必會歸因於老人家話說得不清,同時心裡也會不高興。但雅雅卻能耐著性子,和顏悅色的安撫著老人家,讓老人家心情平復下來。我想,即使身為子女的我們,也不會有這種無辜挨罵卻還能微笑面對的雅量,所以對於她的好脾氣,實在令我相當佩服。 二個多月前,岳母病情加重,內人聽從熟識的醫師建議,把老人家轉送到榮總的安寧病房。雖然我們這些晚輩們每天都會撥空探望,但畢竟無法時刻的在旁照料,只能拜託雅雅辛苦些。 怎知才住院半個多月後,岳母已開始進入彌留狀態,即便家人早有心理準備,但免不了哀傷難過。特別是雅雅,悲傷的心情溢於言表,每次與我們談到岳母的病況時,總是語帶哽咽。原來是生病的岳母,讓她想起了在印尼已過世的外婆,也憶起了小時候和外婆相處的點點滴滴。無怪乎她會真心誠意的對待岳母,因為她把岳母視如外婆,只想彌補無法來得及盡孝的缺憾。 在殯儀館內租用的小靈堂裡,從引靈、法師誦經到做頭七一路到滿七,然後火化、捧骨灰罈進靈骨塔安置,我們也不把她視為外人,還邀她全程參與;她也不因個人宗教禮俗不同而拒絕,依然放下了回教徒的身分,陪著我們流淚默禱。 辦完岳母的喪禮後,照簽約規定,雅雅是必須立即回仲介公司待命,等接洽到下任的新雇主後,她就必須馬上離開舊雇主的居所。但我們實在太捨不得她,因此內人就連絡仲介代表,詢問是否能多留她一陣子,我們願意薪水照付。倒是仲介聽了相當驚訝,無法置信居然還有雇主會提出這種要求,雖然有點為難,終究還是答應了。 這陣子,內人請她來家裡住了好多天,期間還讓兩個女兒陪她逛街,陪她聊心事。也因為多日來的相處,我們才間接了解到她的身世。她出身於印尼貧窮的鄉下,家裡有好幾個兄弟姊妹,因為家貧,她國中還沒念完,就休學在鄉下幫父母種田。後來聽人家說到台灣當看護能賺很多錢,她為了改善家境,於是告別了父母隻身來到台灣。她將這幾年在台灣當看護賺來的錢,都盡可能的寄回老家。她說雖然很想家,但家裡需要錢,為了錢,她什麼苦都願意吃。 望著這才二十出頭還比女兒小上幾歲的女孩,心裡不禁湧上了一陣酸楚。要是我的女兒也和她一樣,必須遠渡重洋到陌生國度掙錢,忍受著思親思家的煎熬,和承受別人鄙視的眼光。我將會為她日日牽腸掛肚,夜夜為她流淚祈禱。然而堅強的她,卻對父母的忍痛放手毫無任何怨由,更讓我感到心疼。 即使和岳母相處時間不算久,但她帶給老人家的,是一段臨終前盡心的陪伴照顧,那是種出於真誠的關愛。對岳母而言,她就是位天使。不多久,這位天使就將和我們話別,心中縱有萬般不捨,但也祝福未來的她,能找到屬於她的真正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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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悶的歐巴桑
午後三時許,到超商買那咖啡機上現沖煮的平價咖啡,卻,被約莫十來分鐘的一場爭嚷聲給怔愣得,感嘆滿胸懷。 就那麼位福態體胖的婦人,約莫六旬之齡,寬鬆短袖上衣,短褲著身的,拖鞋趿行著,張口吼嚷開來著,左手插腰,右手在天地六合間上下前後左右的比畫著,究竟啥事兒讓此婦人若此「張狂囂吼」? 但見,超商那店長出面頻頻鞠躬道歉再道歉再道歉,似乎,那一再的「顧客至上」的「服務守則」仍平息不了那婦人的胸口之心中火怒中氣;那婦人,更形齜牙咧嘴的,嘖幹喇誚,汙言穢語不歇的,怒鞭忿炮暄鬧盪嚷不已。 旁觀者清的,原不過是,超商DM上特價品的日期不符,讓此歐巴桑提前一天來卻還未能搶購,此歐巴桑竟躁脾暴性得囂忿於店家的廣告不實讓她白跑一趟。 明日再來一趟不就得了嗎?何必如此「天地不容」般的怪罪於店家呢?更何況那店長也可說是「卑躬屈膝」已極的向她賠不是了呀。 「吃飽想營(吃飽太閒),找人剜家相觸(冤家吵架)啦。」另一位收銀員邊跟顧客結帳邊喃喃自語著。 「你講啥?!你講啥?!你好膽戈講一遍!」那歐巴桑竟耳尖得衝向這可當她孫輩的女收銀員齜牙咧嘴著暴怒嚷吼開來。 但見那店長趨前更形「以客為尊」得低聲下氣著道歉不已……。 拎著家用什物走出超商,耳後那傳盪喧響、譁嚷狂鬧不歇的汙言穢語聲中,令人嘆感於,該是那歐巴桑的生活太苦悶得無趣至極,搶購超商特價品時,才是此人生活期待的「戰利快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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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
你來 我不在 留下一縷 嬝嬝的輕煙 與妳陪伴。 你來 我若不在 我會留下 一壺泡好的 鐵觀音 茶香 與妳回味。 杯角留著有妳的唇印 漸漸褪色 縱然相思 我已流浪 不再年少的 從前。 回憶 就如青煙 漸漸模糊 妳那 青春的臉龐 我已憔悴 不再愛妳 就怕失去妳那 沈默的 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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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鏈
獵人來的時候,羚羊睜著大眼水汪汪地眨呀眨。還好,獵人似乎近視很深,沒能看得仔細。夜深深,萬籟俱寂的時刻,睡意忽然將獵人俘獲,他沉沉睡去。羚羊思考著,該學著如何豢養一隻獵人。 哦,對了,羚羊想起「小王子」裡的那隻狐狸。他應該去找他討教一下關於「馴服」的藝術。羚羊非常擔心,可能要不了多久時間,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小巧、靜美家園,因為多了一隻獵人,將變得壅塞與吵雜不堪吧? *** 柴郡貓來的時候,四處搜尋羚羊的小家,怎麼都找不到一座他熟悉的那種、可以靜臥居高於上的櫃子。 他只是想保持他那遠近知名的微笑,讓看到的人,永遠保有視覺殘存的「笑果」。雖然,他真的不懂他這根本是無意識的、不具備「笑」的內涵的咧嘴之姿,何時竟被英國柴郡的某個愛塗鴉的小子畫得那麼誇媚,不知道流傳了多久以後,又被「愛麗絲幻遊奇境」的作者「記」上一筆,再後來,很久以後連村上先生也在他「1973年的彈珠玩具」裡秀了一下。於是,這種笑,無形中就慢慢被放進讀者櫃子裡編號「諷刺」的那一層抽屜裡去了。 柴郡貓真的不能為後來的某某某讀者閱讀到的後設情境和可能的迷惑負責。 總會有些讀者百思不得其解。沒有人見過真正的柴郡貓,以及「柴郡貓式的笑」。只能隱隱猜測,那可能是有點像蒙娜麗莎的微笑,帶點神秘色彩,或是,一種很特別的笑,是某種人類可以模仿出來的笑。這類人根本也不必特別刻意模仿,因為他們原本就具備笑得很「柴郡貓」的本質,只要有幸被這類人笑過的另一類人,就永遠不會忘記,因為,那種笑容的特質,有如腦海上的常勝軍,永遠不會被擊敗而沉落。 這樣周旋一圈,好像可以和「雞生蛋或蛋生雞」的辯證有拚了!到底是先有貓還是先有笑,還是先有笑者或是被笑者呢?而且,誰不曾被「柴郡貓」迷了心竅而出借過自己的嘴巴?無論是夢著或是醒著,那隻貓總是不知不覺就把你的嘴當做一張舒適的櫃子,四肢伸展開來,睡得有模有樣。 羚羊為家裡連一張櫃子也沒有,向柴郡貓致上深深歉意。 *** 尖頭鰻來的時候,沒有鞭長莫及的煩惱。像吸鐵發威咻一下就把附近每隻生物都黏了過去。除了一條有多起突出節根身形的薑魚會趕快游遠,拚了老命游得愈遠愈妙! 可惜,薑魚此生的疆域是水底,不能向前生曾是對等物的陸上羚羊討救兵。而且,羚羊的家,現在多了一隻獵人,已是泥菩薩準備過江,自身都難保了!嗯,對,關鍵原來是「小王子」裡的那隻狐狸,誰有辦法去把他找到,請他去傳授羚羊「馴服」的生存技能呢?這樣看來,好像得先去求求柴郡貓才是! 薑魚至少有游水的本事,可以遠渡重洋去英國柴郡拜訪柴郡貓吧?但是,最遠祖的那隻柴郡貓早已作古了,其他後代的柴郡貓只是裝腔作勢的贗品而已,原始柴郡貓的絕技之笑可能老早就失傳了吧!而且,尖頭鰻那萬年老妖,也可能早就對柴郡貓式的訕笑免疫了! 那萬年老妖尖頭鰻,總以為只要用他特種的尖嘴和獨具的滑溜傲視群魚就能稱霸海域,其實是自視過高而且早就不合時宜了!殊不知現今流行的早已是「圓滑」而不是「奸滑」,呵呵,薑魚遠遠地這麼想著游著,不知不覺已經不知道游去哪兒了。 *** 薑魚來的時候,獵人在大西洋的某個港灣水上打瞌睡。盛夏的烈陽下,浮游著的他,不知不覺就忘記肢體的存在,像隻水蚊子被釘住動也不動了,還像守候獵物進網的蜘蛛那般老神在在。而此時獵人其實早已遠離獵人意識,進入另一種可能是漁人的意識狀態了。 天啊,讀者可能要開始擔心這隻薑魚游物是不是有足夠的危險意識了! 還好,別怕,獵人只是被他真正的大敵睡神俘虜的獵物。周遊無疆夢境的他手無寸鐵,任誰都可以去咬他一口或扯他一下頭髮,甚至窺探他的深層意識。原來,他正從他的獵人廚房端出已經不是鹿肉的餐盤,而是一盅以萬年老妖尖頭鰻料理的鰻魚飯。 Bingo!就這麼定案了!筆者終於找到羚羊的解救方案。將罪魁禍首尖頭鰻就地處決,以免後患無窮!尖頭鰻絕對不能再以游物之姿稱霸,那應該是薑魚的疆域,無誤! *** 羚羊來的時候,狐狸已經餓得眼冒金星了,他不敢相信有一隻「大餐」,緩慢但堅定地向他踱步而來。 筆者啊,請千萬饒了羚羊吧!他只不過懷著要向狐狸取經的朝聖之心,才不辭辛勞、千里迢迢「翻閱」早已回到他那小小星球去了的「小王子」啊! 讀者啊,也請千萬別把此篇文章中的羚羊與村上先生的「羊男」弄混,在我們還沒有弄清楚「羊男」身上披的是哪類羊皮之前,最好還是歸還這隻羚羊原本的自由面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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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
山茶,又名山茶花,山茶屬常綠灌木和小喬木植物,它與茶花屬同種,山茶樹身高度如一般茶樹高。古名海石榴,有玉茗花、耐冬等別名,是新竹縣花。 適值秋冬天及春天季節時,我和內人曾兩度跟隨遊覽團到中部山上賞花,一到目的地便看到山坡上大紅、紅色、紫色、白色及各色摻白色線條等各種顏色的山茶花,與杜鵑花、九重葛等紅花相互輝映,美麗極了!她的花色種類就如玫瑰花一樣多,皆令人相當討喜,讓見到它們的人莫不流連忘返! 當時,山茶猶如松柏長青一樣安靜地屹立在寒冷氣候的滿山遍野山坡上,誠可以使人養眼怡心!因為她的花色實在太耀眼,所以大夥兒一下車,便高高興興並匆匆地走到五顏六色的山茶花叢中,紛紛拍照以便帶回家跟家人及親朋好友一起欣賞它的美景,也可以作為永久留念! 當山茶花盛開的秋季至春季期間,吸引了全國各地不少愛花的遊客們前來該產地觀賞她了不起的各式各樣漂亮花色,遊客們惜花如命,邊觀賞、邊讚揚,大家走完全部山茶花園後,仍遊興不減!花農除了銷售山茶樹種外,還利用油茶種子所提煉的茶油,可以幫辛苦種花的他增加一筆收入。 當我們離開時,內人為了美化家裡的庭園,便跟花農購買了兩枝紅色及白色的山茶樹,他吩咐內人說:「不要澆太濕」。我們小心將它們帶回農舍,然後將它們細心種植在家裡庭院芭樂樹下空地,希望等它們慢慢長大後,長出五彩繽紛紅白色山茶花,除自己及親友觀賞外,也可供路過家門前產業道路的行人們賞眼! 在歸途中,我們的全車團員幾乎都滿載而歸,臉上並顯露出愉悅的模樣,此也難怪當導遊在車上邀我們以後再前來該山茶花山上遊覽時,我們便大家齊聲喊:「我們還想要來」! 或許,我家田園的土壤太濕潤,或者陽光照射量不夠充足,而讓二枝山茶花無法行光合作用,不久,導致它們漸漸的枯萎乾掉,而無法種活它們,讓一向惜花如命的內人傷心了一陣子!前三年,她已在家裡田園四周種了各種花,如:黃色樹蘭花、白色桂花及紅色玫瑰等,她希望添加紅白山茶花,讓環境更為美觀! 我家對面的鄰居就在面向日出的屋旁及產業道路旁的乾燥空地上種了一棵山茶花,僅有早晨溫和的陽光斜照它,就長得非常茂盛,天天,我們只要從我家大門或窗戶往他家遠眺,便可以看見此棵燦爛的紅花綠葉的山茶花,彌補了我們所失去它的遺憾! 至今,學農又喜歡栽種植物的內人在我家庭院種滿各種的花樹,很遺憾的就只缺少非常適宜庭園美化綠化或者大型盆栽的茶花樹,尤其,當她每次看完對面鄰居樹葉光亮色澤,且由淡綠色而變濃綠色,花瓣更是一片一片慢慢的凋謝之茶花樹後,經常長嘆為何我們就無法種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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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瘟疫蔓延時
有一種冠狀病毒,隱藏在飛沫傳染中 歲月的矮牆根本抵擋不住 自體免疫系統悄悄潛入破壞 蒙面的眼神溢滿焦慮 眼瞳臉頰以及呼吸充滿感染威脅 封城是防堵 躲回乏人問津的老家,摺疊自己 斜靠一枚寒月搖曳的窗口 我試圖審視世人如何框架這一波疫情 行旅皆成無法臆測劇場 最前線的醫護人員 在醫療和信仰間尋覓脆弱答案 期待疫情得以成為歷史灰燼 掉入沼澤暫時擱淺斑駁著時間 喧囂中我們需要冷靜,以一帖關愛平息焦躁 備註:武漢疫情希望早日獲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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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堰的早晨
佇立新明堰右側賞一幅候鳥畫,溪流見底不再汩沸,聽細銀潺瀑,無波漩迴,長堤上寂寥影缺,唯暖陽炙熱於背,頃刻如春沁脾舒暢,好個盎然出竅。 日照老街溪,纍纍礫石,水無激盪,群魚游洄,唇口吞咽,氣泡無幾。觀草渚邊群鷺競艷,一隻黑喙鷺鷥誤闖黃喙鷺鷥區,一聲嘎鳴,影亂漣漪。近旁夜鷺無神凝眺,孤單影映,如夢非夢,風動羽冠,水紋彎映,觀其倒影,如僧入定。遠處蒼鷺佇足觀望,神采有度,風吹草動即揚翅飛離。須臾間陽光如夏,穹蒼湛湛無雲,微寒拂拭,倏地呢喃春燕啁啾舞來,橫飛水灩,寂寥初破。 回神,左岸映入婀娜健美身影,馬尾搖逸擺盪,一身黑色綢緞韻美體姿,漸次飄逝曈孔卻不覺一隻羞怯怯的烏鴉停於柵欄旁,見我回眸,一飛衝天,留下一汪杳杳無浪水灩,倒映瓊樓屋宇,人聲皆默。 新明堰老街溪銀粼西去,獨我觀魚鳶戲壩,水無澎湃,鳥無獻唱,只有風來一吻,嚴冬將去,春入人間,我在新明堰壩寫一日春之序,神悠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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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記事
登山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從小到大,每年初一過年時,全家都會一起去爬太武山,這就像我們家的傳統一樣,藉由爬山出遊,登上頂端的海印寺,祈求一年的平安。 兩百五十三公尺對我就像大山,人們口中的百岳,就像星星一樣遙不可及。 在二零一九的最後一個月,與妹妹約好去花蓮的椎麓古道登山,在入山口前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住,大自然默默的雕塑了這樣的地貌,不由得的讚嘆。然而沒有征服百岳的實績,將近半年沒運動的我,即便在大自然的擁抱中,卻顯得力不從心,階梯式的登山步道,消耗了不少體力,開始不到十五分鐘,大腿肌肉像是要炸裂一樣,最後只能在路邊稍作休息,並告訴妹妹叫她先走,我會在後面慢慢走。 身體的不適、雙腿的痠痛感,讓我一度想要就此下山,但想到為了來這一趟可是奔波了半個台灣,想到我為自己訂下的目標就在眼前,現在卻想要走回頭路? 當我走到目的地時,我很慶幸我沒有放棄,這一路上的風景不知道有多美,微風輕輕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蒼鬱的森林夾雜著動物的叫聲,雙腳踩在碎石上,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頓時療癒了我,一路上不停的跟自己對話,跟自己說加油,即使爬得很慢,我還是一步一步的慢慢走了上來,陽光和煦搭配鬱鬱蔥蔥的山頭,還有什麼比這更吸引人的呢? 離開都市的緊張感、快步調,來到大自然的懷抱中,將所有的負能量、緊張感以及壓力釋放掉,讓身心徹底的淨化,並帶著滿滿的正能量回到都市面對生活。 在二零一九的最後一個月,我的身心徹底的淨化了,帶著滿滿正能量面對新的一年,祝福一切都能平安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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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生命─金門印記
青春的生命,是那樣充滿滿腔的理想與抱負,一身是膽,就這樣為金門這個傳說中的島嶼,付出了自己最寶貴的少年時光,那年是民國七十年,男孩子的「轉大人」,我入伍當兵了,在新訓中心接受入伍訓練之後,乘船來到金門的新頭碼頭,等待挑兵的忐忑不安,終於底定,營區在烈嶼(俗稱小金門),位置在龍盤山下,東林村外,國光戲院的右邊,是「戰搜連」。 但下部隊約三個月左右,到大金門的山前「戰駕隊」受訓,約受了兩個多月的訓練。為了訓練會開戰車,當時在中山林,用戰車的模型桿練習,模型桿有高度和距離,模仿戰車的高度和距離來練習,用桿子架成戰車的框框,在中山林練習,繞來繞去,這樣才不會耗很多油,我是本科生成績最好,訓練可以拿第一名,但後來因為遇到「裝檢」,部隊長官不讓我回去參加比賽,長官覺得我只要會修戰車就好。 民國七十一年一月初移防小金門。 印象最深刻的是,民國七十一年大年初三,遇到海上有越界的船來到金門海域,幸好受過嚴格訓練的同袍們,反應迅速,團結一致,連上十四台戰車都開了出去,只打了兩發,就把船打沉了,那時擔任射手、車長的同袍,受到長官的肯定,立馬放假以資鼓勵,至於當時的船有聽說是來自越南的船。 民國七十一年8月,部隊移防到大金門的「四埔林場」,9月部隊移防回到台灣;「四埔林場」在頂堡附近,多年後,再回來看看當年的營區,發現不見了,原來變成「金門大學」的校區了。 當年營區外有一台像火車頭的「碎石機」,發動的時侯,都會發出「控!控!控!」的極大聲響,營區外還有靶場,兩個連中間有幾百公尺的樹林,清明節有很多民眾來掃墓,到處有很多墓紙,有些棺材都拆開了,晚上老兵都會有很多傳說,所以都要兩三人結伴,不敢一個人走。 在部隊服務的時侯,連長對我很好,讓我受訓下部隊在二級廠,退伍前一個星期部隊再度移防金門,但長官沒有讓我再回來金門,所以就在台灣辦理退伍。 幾年前和連襟宏達租車再到小金,在龍盤山下,東林村外,當年的「戰搜連」營區鐵門拉起,「國光戲院」也沒有了。 今(109)年春節,陪老婆回金門過年,三叔、三嬸特別帶我回到中山林,這裡陳展了許多汰除的武器,我找到當年的「M24戰車」,還記得當時要熟背其重量、口徑為「20.25噸口徑75厘米」,而眼前還有「M41戰車」解說牌上標示著「25噸76厘米」,這型戰車我則不十分熟悉。我是裝甲兵所以對戰車了解,但連襟是砲兵,所以對各種砲的性態及作用嫻熟,當年因為只是一個小兵,在小金門只有休假可以外出,而且很多限制,因此,對環境並不熟悉,連襟是官拜連長,他對金門的環境就比較熟悉了。 感謝三叔三嬸特別帶我來中山林,讓我有機會喚醒那些在「戰搜連」受訓和執行任務的日子,雖然十分的辛苦,但如今回味起來,卻成了生命最深刻的印記,因為這些嚴格的磨練,成就了後來在生活上遇到困境時,總能咬緊牙根,勇敢的向前行,感謝國家的栽培與砥礪,希望我的國家更強大,更希望青春的孩子也能勇敢挑戰自己,成就不同的果敢生命。眼前中山林各式的的汰除武器,讓我感到溫暖和熟悉,因為它們伴我的生命成長,我見到它只想向它行最敬禮,那些部隊的歲月,在我的生命留下了閃亮的一頁。 後記:大嫂的女婿帶著孝心一家三口,今年回來金門過年,我和他談起以前在金門當兵的日子,他仍然十分的想念那些部隊服務的生活,我聽他說起部隊的嚴格訓練和守護金門海域的盡忠職守精神,讓我非常的佩服!聽他說起是服務於「戰搜連」,我想到自己以前服務的單位,在中山林陳展了各式的汰除武器,尤其有數輛戰車,因此和先生結伴帶著他來到中山林,聽他和先生津津有味的分享戰車的性能及其射程等元素,看他那雙眼睛充滿青春的熱情,那樣讓人感動!突然覺得整個中山林彷彿開心了起來,因為,遇到知音了。 希望有更多的阿兵哥,可以把奉獻給金門、奉獻給國家的青春生命紀錄下來,分享給更多的年輕朋友,能夠有人接棒讓中華民國更強大、也更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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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村那個年代的事
「深山裡有一座廟,廟裡有一個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小和尚對老和尚說:「您講一個故事吧?」於是老和尚說起了故事:----。 夜沉靜了,我和哥哥、兩個弟弟同睡一間房,這間桃園空軍建國四村眷舍,不大的臥室裡,擺著兩張雙人木床,是爸爸向村裡的木匠岳伯伯訂製的,兄弟四個人分別睡著上下舖,每晚就寢前,我都央求哥哥講一個故事,他之前已先講了西遊記裡,孫猴子猜出了師父的心思,半夜去找師父。哥哥大我五歲,已經上了高中,學校老師講的故事他回來就會講給我們聽,於是水滸傳、西遊記、鏡花緣、基督山恩仇記、頑童流浪記等中外名著部份情節,都是這樣聽來的,這段聽哥哥說床邊故事的歲月,也啟蒙了我對名著小說的認識與興趣。 有一天睡覺前,我又請他講故事,他說沒有了,叫我快去睡覺。我沒聽到故事怎麼甘心,還是纏著他講,最後他被逼的沒辦法,就說了一個故事。他說:「從前深山裡有一座廟,廟裡有一個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小和尚對老和尚說:您講一個故事吧?」於是老和尚說起了故事:深山裡有一座廟,廟裡有一個老和尚和小和尚,有一天,小和尚對老和尚說:您講一個故事吧?於是老和尚說起了故事---」。 我打斷他繼續說下去:「怎麼一直重複啊?這哪是故事呢?」他說這個故事就是老和尚講故事給小和尚聽,要講多久都可以!我感到無趣,沒多久就睡著了。之後,他的故事愈來愈少,我若要他再說,他就搬出老和尚和小和尚來唬弄我,他才說第一句我就說不要聽了,最後我也沒輒了,只要一聽到這個故事的起頭很快就進入夢鄉,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就像是催眠曲般,多少個夜晚催我入眠。後來,我開始自己去找故事,從學校老師、同學的口裡,村子裡伯叔茶餘飯後,擺龍門陣時,旁聽而來。 就在那個暑假,哥哥考進了大學,開學後,他搬進了學校宿舍,此後便不常回家。之前暑假他在準備大學考試前,常帶我去市區圖書館,先幫我隨便借了一本格林童話讓我自己看,他則在一旁看考試的書。我常看得入迷,會忘記身在何處?直到他叫我放下書本去吃飯,我這才從故事情節中回到現實,自那個暑假起,愛看書冊的種子萌芽了。 當時也很喜歡看漫畫,50~60年代,梁氏兄弟(梁鼎銘、梁中銘、梁又銘)創辦「圖畫時報」,刊載「土包子下江南」;繼之又有牛哥的「牛伯伯打游擊」、陳光熙的「小八爺」、陳海虹的「小俠龍捲風」、葉宏甲的「諸葛四郎」、劉興欽的「三叔公」、陳定國的「呂四娘」……。在沒有電視的當年,漫畫帶給我無窮的想像空間,其中多畫得逼真傳神,像是一碗麵,上面的熱氣冒得像真的一樣,每每看得食慾被挑逗上來,真想吃它一口;還有引人入勝的情節、流暢的畫風以及獨特的人物造型等等,都讓我品味再三,花了很多時間在上面。 漫畫的魅力與影響力真的很大,還記得當時有新聞報導,有兒童被漫畫迷到前往深山去尋師父學武功,動員了許多警察到山裡尋人,也因此漫畫在當時是被歸類為不正經書刊,大人都會防著孩童沉迷其中。 許是漫畫看多了,我也興起拿筆塗鴨,但我用的不是鉛筆、蠟筆或圓珠筆,而是用毛筆胡亂畫一通,見什麼畫什麼,當時的一本空白筆記本每一頁都被我畫上人物、房子、竹籬、器具、貓狗等,其中印象最深的是畫了一部摩托車,畫得有一點肖真,得到週邊一些友伴的稱讚,自此我更樂於此好,感覺它能抒發我的心情,忘卻世間讀書、家事的煩躁與苦悶。後來大學讀到「藝術的起源其中的二點:「遊戲衝動」與「自我表現衝動」說,對照我童年時期畫漫畫的初心,似乎頗有道理。 上高中時,聽到厭煩的課,我就拿起鉛筆畫那如學究般的老師,他深鎖的眉頭,刻進額頭的皺紋、從老花眼鏡後面射來凌厲的目光,都入了我的畫冊。畫完之後在班上被傳來傳去,最後傳到了老師的桌上,當然免不了被處罰的下場。 後來,用毛筆畫的這一本小圖冊,被同村方家小妹要走,顯見自己還是有一點繪畫天分的。之後,因課業壓力沉重,被大人責罵不好好唸書,終於丟棄畫筆從此不再碰觸,遺失了人生中可貴的一項興趣與才藝。回想年少看漫畫時深入情節、畫漫畫時專注投入的感覺,至今還歷歷在目。 當年的水果很少,都是村子裡鄰居家種的,而且未經改良都是小品種,如芭樂、芒果等,但是這種原生種的水果味道特別濃郁和香甜,維他命C肯定很高。其中土芒果綠綠小小的,外面常伴有黏液,在我們吃完後,果核捨不得丟,就把它洗淨曬乾,然後用超級小刀從核中間剖一條縫,再深往裡慢慢刨,把果心裡的肉剜出來,最後讓它裡面成中空狀態,拿來做什麼呢?這就是我們的創意了,我把一毛錢塞幾個到芒果核裡,想像中它就是我的小皮包,揣在口袋裡心裡滿足得很,這是我自己做的錢包,到校還展示給同學看,引起了一陣跟風,幾天跑跳碰之後,它不見了,失落後再做了一個,直到長大以後少了那份童趣,從此成為我經歷中,手腦並用的一項童玩,只有在憶往的時候,成為我手腦並用做工藝的記憶。 那一段空軍建國四村裡的時光,是我人生歲月啟蒙、探索、找興趣、尋定位時期,雖然在路途上丟失了許多可貴的嗜好,但也摸索出個人的特質所在,後來雖未必靠此支撐生活,卻是我人生精神層面上不可缺的一塊圖板,時常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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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年新希望
一年一度鼠年臨,各地遊子歸鄉林, 家鄉父母盼心切,團圓新喜笑盈盈。 大年初一歡喜慶,親朋往來賀春興, 大年初二歸娘家,帶眷妻兒訪親家, 大年初三假期中,難得出遊甜心中, 大年初四歸居處,提前告辭別母父, 大年初五收心日,迎向新年光明日。 新年新喜新希望,祈願天降祥瑞光, 大地春風百花開,世間萬物祥和來, 地球村鄰皆和平,各國各家皆安寧, 身體健康容光面,萬事如意順心願, 富貴吉祥鼠來寶,財神爺來送元寶, 世間錢財滾滾來,家家戶戶大發財。